人的一生是一條線。
這條線可能會和其他線牽扯起來。
然而有時候兩條線要在久遠的未來才能產生交匯,難免需要有人通過一些蠻力將兩條線提前牽扯起來。
衛宮士原…
其實就是這樣一個負責扭動著線的人。
對于衛宮士原來說,其實綁架御手洗紅豆已經變成了一次無關緊要的任務,抓住大蛇丸的一個把柄是順手而為。
現在衛宮士原來木葉真正想要做的只剩下一件事,尋找一個合適的人選,操控著這個人選在自己的引誘下,親手揭開宇智波帶土活著的真相,完成自己的SSSSS級委托任務。
一個合適的人選…
毫無疑問必須和宇智波帶土存在著羈絆。
然而宇智波帶土早就失去了他自己的一切,他親手殺死了他的老師波風水門,屠殺了他的家族宇智波,唯獨只剩下一個昔日的隊友旗木卡卡西還活著,也唯有旗木卡卡西才會對宇智波帶土產生興趣。
這兩個人…
過去存在無法解開的牽絆…
未來也注定將會因為過去的牽絆糾纏在一起。
其實也不算…
嚴格意義上來說,波風水門的兒子漩渦鳴人和宇智波帶土之間也存在著仇恨一樣的羈絆,可惜漩渦鳴人這個時候剛剛八歲…
衛宮士原不可能等待旗木卡卡西和漩渦鳴人將來再發現宇智波帶土的真面目,一方面是他知道這種SSSSS級委托的獎勵究竟有多豐厚,另一方面是這個委托是當前唯一能夠完成的。
衛宮士原需要盡快完成這個委托騰出自己的任務委托,以此來想辦法獲得更多能夠完成的任務委托獲得更多的力量,用來在自己規劃設定的最終決戰中占據更大的優勢。
這個委托的第一步…
自然就是先引出來旗木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親眼見到了村子里的忍者被人綁架,即使現在的他看起來沒什么干勁的樣子,也不可能會坐視放任這一切發生。
衛宮士原坐在一棵大樹下,一邊拿著一支筆在卷軸上推演著穢土轉生這門術式,一邊心中慢慢思索著自己的布局。
不出意外的話…
旗木卡卡西應當會想辦法追回了吧?
木葉村內。
旗木卡卡西被人救了起來。
旗木卡卡西被救起來之后,第一時間就向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匯報了御手洗紅豆被敵人在村子里劫走的事。
哪怕是木葉剛剛遭逢宇智波一族覆滅的變故,三代火影也不可能坐視村子里的忍者被村外的人綁架。
不論如何…
當他知道的時候…
木葉就不可能對這種事無動于衷。
“對方極其擅長風遁和劍術。”
旗木卡卡西的一句話就讓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眉頭皺了起來,幸好卡卡西思考了一會兒,馬上又跟了一句:“也十分擅長土遁,我在戰斗中使用土遁術式的時候,甚至尚未施展成功就被他瞬間破解了。”
“對方的戰斗經驗也非常豐富,我在他的手中毫無還手之力就被輕易擊潰,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其次。”
“對方應當還有同黨。”
“這名同黨很可能還潛伏在木葉配合他的行動。”
“因為我在跟蹤對方的時候留下了暗部支援的信號,但是這些留下來的信號都在不知不覺中抹去了。”
“還有一點非常奇怪…”
“對方制服了我之后,卻沒有選擇殺死我。”
“或許是覺得我的實力弱小不需要被他放在眼里。”
“畢竟對方聲稱自己不喜歡殺人,但是下手的時候毫不留情,只要我在戰斗中稍微來不及反應,就可能會被對方殺死…”
“這樣么?”
猿飛日斬叼著煙斗思索了起來。
因為旗木卡卡西是木葉當前最優秀的青年忍者,甚至都找不出來之一,如此快捷迅速地擊敗旗木卡卡西就絕對不是尋常人。
猿飛日斬也想不出來對方的身份。
倘若對方只是擅長風遁和劍術,又和大蛇丸有著勾結的話,在村子里還有同黨的話,其實就很容易鎖定目標了。
問題是…
對方還擅長利用土遁戰斗。
這種人應當是一位忍界的知名忍者,只是猿飛日斬怎么思考都覺得有些對不上號,可他也沒時間繼續去搜集情報判斷了。
“只能先開始行動了。”
猿飛日斬的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沉聲道:“卡卡西,我授權你組建一支追回紅豆的特別行動小隊。”
“村子里的結界班下午報告了異常,有人通過了西面的結界,你們可以朝著川之國的方向追蹤…”
“對方潛入木葉的時候沒有異常,或許的確有人暗中接應了他,我也會派人在村子里和其他方向嚴加搜索…”
“是。”
旗木卡卡西對此沒什么意見。
木葉村內的暗部長期處于執勤狀態。
在這種敏感局勢下,唯一能抽調出來的就是村子里的其他空閑忍者,幸好木葉在這個時候暫停了對外承接委托,應該能夠找出來一些實力強悍的忍者。
而且…
能幫忙的應該不少吧?
忍者之間的多方戰斗并不想一對一一樣簡單,他可以挑選出來一些合適的人手,至少不會像之前一樣無力。
另外…
對方的實力也并非讓卡卡西全無信心。
根據旗木卡卡西的戰斗經驗,對方并未脫離出正常忍者的范圍,只是風遁和劍術稍微強得有些過頭。
“上忍邁特凱。”
“特別上忍夕日紅。”
旗木卡卡西先是找到了兩個自己昔日的同學,又找到自己在暗部最信任的人:“村子里的暗部忍者,代號天藏…”
由于時間緊急,旗木卡卡西只能湊出來他自己能夠確定叫到的人手,也是相對比較合適的人手。
邁特凱的體術能力十分強悍。
夕日紅的感知能力不錯又擅長幻術。
天藏擁有著木葉最為特殊的木遁血繼,盡管他的木遁可能只有初代火影的十分之一,也往往能在任務中發揮出來重要作用。
旗木卡卡西認為自己的攻擊和突擊能力恰好能夠作為補充,他們這支小隊想要解決那家伙應該并不麻煩。
“任務大家都已經明確了。”
“我們需要盡快追回被人劫走的紅豆。”
旗木卡卡西看著在場的三個同伴,他的嘴里咬著兵糧丸,介紹起了敵人的情況:“這是一次絕對不能大意的行動,我們的對手實力并不弱,所以需要彼此間的配合…”
“先追上去再說!”
邁特凱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揮了揮。
正是這位之前在甜食店穿著綠色緊身衣的青年男人。
這是一個相當有活力的男人,甚至任何人見到他的時候,彷佛都能從他的身上感覺出來激揚的青春…
讓人…
完全無法忽略他的熱血。
然而這種熱血斗志也很容易讓人生出安全感。
深夜降臨。
火之國的西部森林里。
根據結界班的匯報整理的線索,旗木卡卡西只能率領著這支小隊一路向西追擊,卻沒有發現對方的任何蹤跡。
“有些不太正常。”
天藏戴著暗部面具,聲音中充滿了困惑:“即使對方的速度再快,如果對方還要帶著御手洗上忍一起離開的話,應該不可能逃得很快…”
“不。”
旗木卡卡西搖了搖頭,低聲道:“如果紅豆完全任何反抗的能力,對方的速度足夠快的話,再加上我們追擊的時間稍微晚了一些…”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追錯了方向呢?”
邁特凱回想起了他們追蹤的時間,下意識地看向了旗木卡卡西:“卡卡西,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多久了?”
“我們追擊了五個小時。”
旗木卡卡西自己估計了一下時間,又估計了一下他們開始的時間:“現在距離紅豆被綁架已經過去了七個小時…”
“我們應該沒有追錯方向。”
旗木卡卡西認為自己的判斷應該不會出現什么差錯,他在根據自己的經驗進行推理揣測:“火影大人也派出了搜索部隊,他們的行動時間再晚也應該從其他方向查到線索了…”
“我找到了紅豆的頭發!”
夕日紅的聲音傳了過來,她的長發披散在肩上,細心地發現了一縷泛著紫色的頭發,紅唇輕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對方可能也在這里休息了一會兒。”
夕日紅擅長感知能力,也十分擅長偵查,她的目光看向了他們的來時路:“因為這個位置是附近最適合觀察到后方的位置,坐在這里的話,就能隨時觀察到后方的動靜…”
“這縷頭發應該是紅豆在休息的時候悄悄丟下來的,我們沒有追錯方向,紅豆留下來了求救的信號…”
“那就繼續追擊!”
旗木卡卡西率先縱身一躍!
其他人紛紛跟上,一路迅速朝著西方追擊,一邊四處尋找著御手洗紅豆被敵人帶著一起行動時留下的線索。
御手洗紅豆留下來的這些線索相當有用。
這位木葉的特別上忍似乎是知道木葉肯定不會放棄她,為村子里的同伴留下了追擊的線索,讓他們實在是省了大力氣。
不過…
他們似乎也被發現了。
因為對方的路線正在開始不斷變換方向。
這意味著對方本來一直朝著一個方向前進,似乎察覺到了木葉忍者的追蹤,臨時開始改變方向。
幸好…
御手洗紅豆留下來的線索很多。
甚至旗木卡西他們還發現了御手洗紅豆的漁網襪。
另一邊。
衛宮士原還在帶著御手洗紅豆不斷改變方向。
“話說起來…”
衛宮士原皺起了自己的眉頭,輕聲道:“他們是怎么發現的?我明明在感知到他們的時候就更換了方向。”
“是那個女人。”
白絕說話時依舊十分小心。
白絕根據自己跟蹤旗木卡卡西那支小隊探查到的情報,看著昏睡著躺在地上的御手洗紅豆,提醒起了衛宮士原:“是那個叫御手洗紅豆的女人偷偷幫他們留下了線索!”
“什么時候?”
衛宮士原的眼眸中露出了些許詫異。
黑絕有些無奈。
因為衛宮士原從來沒有做過這些瑣碎小事,他也從來沒學會重視這種細節,沒想到被御手洗紅豆這個女人鉆了空子。
不出意外的話…
那個叫御手洗紅豆的女人正在睡覺的時候,身下就壓著她為那些木葉忍者們留下來的線索。
“算了。”
“無所謂了。”
“四個人而已,我已經感知到了。”
衛宮士原似乎并不在意追擊而來的人,還在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自己的卷軸:“可惜我沒有在來的時候留下飛雷神印記,不過即使他們追上來了,想要解決他們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是…”
“這些人里有著旗木朔茂的孩子。”
“你也一向不是一個喜歡殺戮的人。”
黑絕十分了解衛宮士原的性格,不得不提醒起了衛宮士原,主動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如果你心慈手軟的話,木葉可不會放棄繼續追查,甚至還有可能被他們得到你的情報…”
這種事…
簡直是百分之百概率發生!
這群木葉忍者只要和衛宮士原多聊幾句,說不定就能把衛宮士原和曉組織的根底全都套出來!
畢竟…
衛宮士原實在不擅長騙人。
估計只要旗木卡卡西和衛宮士原多說點兒話,衛宮士原可能就會吐露出來他自己昔日教導旗木朔茂的故事,進一步就有可能吐露出來曉組織的計劃,再進一步搞不好月之眼計劃都能說出來…
“要殺了他們嗎?”
衛宮士原的臉上閃過了一抹遺憾,他的手指緊緊地叩起了筆桿:“為了達成目的,不惜一切手段,反正我已經做過了,殺掉也無所謂。”
黑絕有些不安地看了他一眼。
“算了。”
“我已經想到了辦法。”
黑絕意識到了其他人的作用,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在我來的時候,一個白絕分身已經趕往去曉組織的基地,讓佩恩派一隊人過來掩護幫你處理這些小麻煩。”
“放心。”
“不會讓你為難的。”
黑絕的嘴角陰笑了起來安撫著衛宮士原的情緒,開始為自己臨時想到的想法而感到愉悅:“之前帶土對你的態度不夠尊重,我們剛好不是想讓帶土認清自己的身份嗎?”
“恰好…”
“這次也是一個合適的機會。”
黑絕說到這里的時候,它的小眼睛緩緩瞇出了一個危險的目光:“如果想要讓一個人認清自己身份的話,再也沒有比讓他面對自己的過去更適合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