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讓衛東這種粗坯也就只會用燒來形容。
隨便在時裝店試衣間自己打理下，秦羽燁連發型都變了。
仗著自己人妻感天賦過人，挽起頭發做慵懶少婦狀。
明明才二十歲就能把條五彩繽紛的包臀裙穿出風情萬種的味兒。
本來應該是歐版的寬松造型，吊帶胸口露得不少。
她就在外面再罩件時裝款的白襯衫，不扣，僅僅在腰間打個結。
那種高雅中帶點若隱若現的性*感，卻又不失尊貴感的名媛風就活靈活現了。
戴上大墨鏡跟斜邊的遮陽禮帽，絕對能襯著讓衛東是身家不菲的富豪。
兩人走在明星頻出的比弗利大道都挺矚目。
從賣臘肉開始就習慣順墻根走的讓衛東是真不適應這種被萬眾矚目的感覺。
可又確實有種莫名的虛榮心感到飄飄然。
在國內絕對不會這樣，現在就當是體驗唄，也搞了副墨鏡挺新奇的觀察周遭。
的確有點不同，無論是到槍店完成手續，再到兩人注冊的貿易公司、軟件公司辦公地，跟財務、稅務、法律顧問開會，都被當成亞洲新貴，甚至以為是什么領主、拿督王子之類的身份。
因為連前兩年叫囂著要買下花旗的東瀛商人，也看不到這么年輕的富豪。
更別提華裔。
讓人不敢小瞧。
連帶到了晚上的球賽，都無意中成了場邊搶眼的存在。
再尊貴也只有兩張票，其他連普通入場券到這會兒都一票難求。
整個體育館外巨大的停車場區域，都聚集了各種車輛跟人群。
到處都舉著紙牌球票。
讓司機和道士們在車里等候，兩人在各種羨慕的眼光包圍下入場時，秦羽燁又換了身粉色運動裝。
挺應景的款式就是稍微繃得有點輕薄妖嬈，哪哪都翹。
走在到處一片雄性氣氛的籃球館看臺上，都顯著格外搶眼，經過的老外都在相互打聽這是什么新的華裔女明星嗎。
讓衛東忍住沒戳穿她那點扮演主母的小心思，連沈老三都看得出來干沒干啥的端倪，那幾位道士可是研修級別的還不一眼清？
當然他也是目不暇接。
前年來洛杉磯參與發布會的時候看過兩場比賽，純屬湊熱鬧。
現在才有點看門道的意思。
之前逛奢侈品商店的時候，他的收獲就是幾臺堪稱昂貴的“傻瓜機”。
同樣是巴掌大的尺寸，愛克斯相機成本不過十幾塊，賣價不過三十元內，合幾個美元而已。
一臺東瀛賓得PC35全自動傻瓜機，能賣上百美元。
可跟蔡司鏡頭，鈦合金機身的ContaxT比，又是小巫見大巫，這玩意兒賣八百美元，如果加上專用閃光燈，就得上千！
讓衛東很有點咂舌的都買下來，肯定要帶回去給西山廠自己琢磨。
但肯定不會沿著這條“昂貴、高級電子化、膠卷相機”的道路去發展。
只是讓他們看看這個世界最領先的同類產品，已經做到了什么樣。
現在就是舉著這臺歐美明星也很喜歡拿著裝逼的奢侈傻瓜機，到處拍攝記錄。
能容納一萬八千人的看臺，豐富多彩的燈光設置，層次分明的座椅分區，還有穿梭不停的各種飲料、吃食服務人員。
秦羽燁看他拿相機鏡頭追著穿火辣比基尼的飲料女郎拍攝，還有點傷腦筋的揶揄：“你喜歡這款啊？”
意思是我回家穿給你看啊。
讓衛東沒好氣：“你想想看在HK體育館這么穿，有沒有搞頭？”
讓太太才恍然的也拿過臺拍攝記錄，她的構圖比讓衛東有品位得多。
于是被腰圓體闊的賽場保安護送到VIP前排場邊就坐的兩口子，別提多搶眼了。
純東方暴發戶那種土包子似的，拿著相機朝各個方向拍。
連場邊球隊替補席上的冰桶、飲水機、座椅毛巾都拍。
慣常好萊塢明星們都喜歡來湖人隊場邊搔首弄姿，都比不過這公母倆搶眼。
不少記者和攝像機鏡頭都頻頻鎖定他們。
感覺看到他們，很有天朝上國的燈塔優越感。
以至于球賽還沒開始，整個場館的燈光終于聚焦在爭冠球隊進場時，這倆已經拍了好幾個膠卷。
又氣得讓衛東大罵：“早說你要拍，就自己帶膠卷嘛，搶老子的用，待會兒都不夠拍了！”
讓太太被罵得眉開眼笑還鼓勵：“對，就要這樣自然流露，不許跟我端著彬彬有禮……笑一個！”
被懟臉抓拍幾張的讓衛東只能不屑的把注意力朝著球員那邊集中。
就坐在球場邊第一排看球的感覺還是太不同了。
尤其是今天就可能會決出總冠軍，整個現場近兩萬人都在山呼海嘯的加油助威。
秦羽燁都被感染到，確認自家在HK搞籃球，肯定會是個大生意。
讓衛東反而看得若有所思：“人家這氛圍好，是因為整個市場大全球水平第一，HK能干嘛，巴掌大地方菜雞互啄，除了故意去橫掃東南亞吸引關注，就得在粵港比賽，甚至挑戰內地各省上做文章……有個哈林籃球隊你去打聽下。”
國內老球迷大概都知道這個名兒，曾經一度還以為這個雜耍為主的球隊比NBA還厲害。
后來眼界寬廣了，才知道就是個街頭花式籃球隊的水準，到處巡回表演，和競技比賽完全兩碼事。
但這會兒HK籃球似乎可以走這條路。
所以這賽場誰輸誰贏讓衛東都不關心，反而更專注觀察裁判怎么精妙的掌控節奏甚至輸贏。
最多在兩米多的巨人們橫沖直闖，收不住慣性的沖出來時，毫不猶豫的一腳把老婆踹飛，自己也連滾帶爬的借著反作用力躲開！
讓全場最有名的球員狠狠砸在了空座椅上。
引得整個體育館內部都安靜了剎那，然后爆發出差點沖破屋頂的狂笑！
等其他球員也笑得前俯后仰，樂不可支的伸手去扶披頭散發的東方女性時，這姑奶奶又格外加戲的躲開回避。
更像是還裹著小腳的東方封建女性。
笑聲再加倍，連現場播音員都跟著來了段兒拖長音調侃。
現場簡直像暫停了一會兒，全都把注意力放這邊了。
讓衛東躲遠點，拿相機拍攝記錄后指導工作人員拖地、換座椅，又小心翼翼的拿毛巾擦拭后，才允許秦羽燁一起坐下。
讓太太還有點感動：“撞過來的時候我都嚇呆了，不然肯定會受傷吧？”
只有讓衛東心里不停臥槽，那家伙后來得了愛死病啊，天曉得這時候有沒有開始潛伏期。
總之全世界都仿佛是從他開始才知道這個被稱為世紀絕癥的冷知識。
聽說他被宣布感染后，打比賽時球員們都不敢碰他，才不得不退役了。
現在甭管實際感染途徑怎么樣，反正讓衛東是敬而遠之的嫌棄：“待會兒先把衣服都換了扔掉……我也扔，這些家伙很不干凈的，私生活很亂……”
秦羽燁才哦哦。
于是主隊在據說有兩三千萬電視觀眾關注下，輸掉這場比賽后，居然有好多鏡頭都在播放坐場邊的東方夫妻，還有好多主隊球迷打電話給電視臺大罵是這倆影響了比賽專注力。
瑪德，一群智障。
籃球館隔壁就是國際機場，隨便到機場商店換了衣裳的夫妻倆帶著仨道士候機時就看見吊掛的電視討論這事兒，還把他倆的鏡頭拿出來反復播放……
秦羽燁簡直覺得社死，派道姑又去買了兩頂棒球帽。
讓衛東反而摘了墨鏡看得津津有味，反正國內又沒直播、轉播，估計連消息都不會傳過去，怕個吊。
他關注的是這種熱度能不能帶來什么好處。
還是小視頻、直播流量時代的本能反應。
果然，等他們飛抵舊金山，被接到下榻的酒店時，林望復也眉飛色舞：“我的天，你們只是去看個籃球，怎么就差點喧賓奪主了！”
讓衛東翻看發布會日程表：“要不要我們再去買剛才那么一身衣服，明天故意坐在發布會頭排，有全國直播吧？”
秦羽燁還是要臉，趕緊捂住：“我還以為你很含蓄，道德底線挺高，為了做生意就什么都不顧了？”
讓衛東覺得莫名其妙，這跟道德有什么關系。
最后還是算了，不在蘋果發布會這種節骨眼兒上節外生枝。
萬一帶來什么負面效果，上市公司的影響力那都是真金白銀，比球隊輿論殘酷多了。
何玉柱看來已經適應了到花旗的工作狀態，整理出二十萬片聲卡、音箱已經順著蘋果公司在各州銷售渠道，用航空運輸的方式分發到各地。
而國內聲卡廠已經開啟了24小時加班加點的生產模式，反而是音箱廠因為外殼注塑的問題慢點：“沒準兒他們只能用耳機來解決問題……”
讓衛東就跟林望復對視一眼，明顯同時想到這個細節：“對啊，為什么我們不把耳機給做出來同步賣？”
3.5毫米耳機插孔其實是從電話接線員用的那種大音頻插口轉變過來的。
是集成電路流行以后，東瀛電器小型化以后的產物，七十年代末才開始出現在隨身聽上面。
市面上現在只有極少數鋼絲發箍帶兩個海綿頭的耳機，和那種耳塞式耳機。
這片空白藍海式的高保真耳機市場，恰恰適合林望復的企業發展，也適合內地代工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