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會變成這樣了？”
天后姐姐素來清冷疏離，也就只有在宋到和顏毓面前偶爾會露出少女一面。
但即便是在兩人跟前，也很少會有驚慌失措，情緒極其穩定。
即使退圈兒那幾年，也只是在內耗，從不會把過多情緒展露出來。
可此刻，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鏡子里宛若少女，讓她熟悉又陌生的精致絕美臉龐，真的是她么？
這不是個玄幻世界。
系統商城刷出來的東西也并非什么筑基丹之類。
所以宋到也不清楚，“永固”和“駐顏”，究竟有多神奇。
在他認知中，大概就跟“金嗓子”差不多，從根本上對身體進行改造和提升。
依然屬于科學范疇能理解的。
所以衛生間里那一聲驚呼，讓原本也已經醒來的宋到有些緊張。
心說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屋子里光線很昏暗，一家三口都是那種喜歡睡覺用厚重窗簾的性格。
而且大御姐背對著他，一頭長發披散在光潔的肩頭。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宋到感覺顏寶的身體似乎變得更白嫩了些。
不過顏毓肌膚本來就極好，光線又不好，倒也不敢確定。
他起身下床，走進衛生間。
天后姐姐依然在對著鏡子發呆。
宋到看了眼鏡中人，也被嚇一跳。
心說不是“駐顏”嘛，怎么會這么離譜？
這尼瑪……應該叫返老還童吧？
林菲原本長得就有些幼態，屬于那種即便到了四十歲也很難看出真實年齡的類型。
常年的保養，也讓她的肌膚狀態極佳。
加上如今又有宋老師的滋潤，雖然年齡已經是三字開頭，可即便是卸了妝的素顏狀態，也跟二十三四歲似的。
要不怎么說，跟宋到在一起，除了那些黑子，很少會有人用年齡來說事兒。
可狀態再怎么好，三十歲的女人，跟十八歲的少女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而此刻素面朝天的林菲，那張臉，肌膚的狀態，整個人的精神和身體狀態，真的跟個十八歲的少女幾乎沒分別！
也難怪她自己會忍不住發出驚呼，對著鏡子發呆到緩不過神來。
宋到也有點懵，心說系統也沒跟我說，這藥勁兒這么大呀！
這尼瑪……真的有點逆天了。
“宋老師……”
林菲的聲音都有些輕顫，抬眸看著鏡中那張英俊帥氣，讓她沉迷的臉。
宋到目光與她對視。
“你該不會……真是神仙吧？”天后姐姐的眼神里沒有一絲玩笑的成分。
唯有震撼，和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惶恐。
是的，惶恐。
她回想起那次重感冒，宋老師給她吃的那顆藥，從那之后，她的嗓子仿佛就像開了掛！
這點，沒人比她一個專業歌手自己更清楚。
如今更是一顆小藥丸，讓她整個人，容顏和身體機能完全回到十八歲的狀態！
臉，很直觀；身體，其實更直觀！
因為三十歲的身體，是有點“沉”的，再怎么健康，身體機能也不能跟十八歲去比。
可她現在，感覺自己，身輕如燕！
再想想宋老師那驚世駭俗的才華……如果，如果他真的是那種科學無法解釋的……神仙，那是不是說，說不定哪天……就會離開？
真不是林菲矯情，人人都嘲笑葉公好龍，可真當那條頭角猙獰的龍出現在面前，又有幾個人，能做到鎮定如常？
別說龍，一條大蛇出現在面前，都得頭皮發麻脊背生寒，嚇得不行。
還有……還有！
她跟顏顏，跟宋老師在一起這么久，從來就沒做過任何措施，可為什么，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過去她只覺得，這種情況也正常，到醫院的婦科隨便找個醫生問問就知道，雙方身體都沒問題，十幾年沒孩子的多了去。
可現在想來，難道就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宋老師是神仙，然后真的……煉精化氣了？
這些惶恐的、茫然的、荒謬的念頭，迅速出現在林菲的腦海中。
揮之不去。
宋到看著鏡中那張超級年輕，嫩得出水的臉，啞然失笑，從身后抱住她。
在天后姐姐耳畔輕聲道：“好年輕呀，我的寶貝兒，還沒睡過十八的天后呢……”
林菲穿著睡衣和睡褲，而宋老師，卻只有一條短褲。
服用完“永固”，又是一大清早。
那一夜之間，變得特別緊實又翹挺的小屁股，抵在宋到兩腿之間。
胸前那兩個大可愛，在被狗男人一只大手覆蓋瞬間，林菲身子微微抖了下。
她這才突然發現，似乎也變得更加緊實了！
之前雖然也足夠“挺”，沒有絲毫下垂，但卻有著屬于三十歲女人的柔軟。
感受到身后變化，“少女”渾身突然有些燥熱，連帶著的，那如同嬰兒般的白皙細膩的一張臉上，也變得粉紅一片。
真·小姐姐嚶了一聲，身子一下子變得特別軟。
甭管狀態恢復成什么樣，她的人，早已經被調教成宋老師喜歡的形狀。
卡在盈盈一握的纖腰上的真絲睡褲，突然滑落下去，空著的里面，驟然遇襲。
狗男人突然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
布滿晨露的小路明明很潤。
卻極緊！
和之前的那種“收縮”狀態完全不同。
簡而言之，此刻的天后姐姐，真的……像是全方位的恢復到十八歲了！
“呀！”
林菲也在那一瞬間，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然后自己拼命捂住嘴。
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可現在她的心里，如同小鹿亂撞，有種莫名的羞恥，甚至是……禁忌的感覺！
這種體驗感，也是二十八歲的林菲在第一次時完全沒有過的。
她的腰柔軟而又纖細，從小也學了很多年舞蹈的肢體剎那間給出最精準的反應。
身體微微前傾，后面卻下意識的翹起。
一頭如瀑的青絲垂落在水池上，一只手捂著嘴，然后下意識看向鏡中的自己。
面如櫻染，媚眼如絲。
一雙極美的眸子里，都快滴出水來。
“林老師，我想考考你。”
“什……什么？”
“看你功力有沒有退步，來給哥哥唱首歌！”
狗男人不想現在給她解釋什么，說那么多有什么意義？
干就完了。
“不，不行，我，唱……不出來！”
“來嘛來嘛，乖，唱首《紅豆》聽聽？”狗男人的聲音宛若惡魔的低語。
林菲剎那間，感覺自己身體都有些站不穩，那種極度的羞恥，通過身體，給出最直接的反應。
身后的狗男人呲牙咧嘴，但卻依然在用低沉的聲音誘惑著。
“來嘛林老師！”
“還沒……好好的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我們一起……一起……顫抖……”
她唱不下去了。
感覺整個人都像是在瞬間飛升至云端。
不知今夕是何年。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迷迷糊糊，軟軟糯糯的聲音：“你們在干嘛？”
同樣一張“童顏”的大御姐，睡眼惺忪，嘴里嘀咕了一句，一雙桃花眼半睜半閉的往里面走。
對這荒唐的兩人視若無睹。
走到一旁，一屁股坐在馬桶上，困得直點頭，嘴里咕噥道：“你倆可真勤奮，太有精神頭了……哈欠，困死了。”
隨著一陣嘩啦啦的水聲，然后她隨手按下馬桶旁邊的清晰開關。
“好舒服……”溫暖的水，清洗著妹妹，讓顏毓那張極為年輕漂亮的臉上，滿是愉悅。
林菲順著鏡子，看著顏毓那張臉。
如果說之前還有些懷疑，現在徹底確定了。
宋老師昨天晚上喂給她們兩個的藥丸，肯定有問題！
只不過現在她還處在被宋老師無理頂撞的狀態，根本說不出話來。
即便能說，她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反正內心深處的那種惶恐，早隨著充實飽滿飛到九霄云外去了。
大御姐依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沖洗干凈之后，閉著眼睛抽出一張紙巾，隨手擦了擦，然后又閉著眼睛打算從兩人身邊溜走。
一日之計在于晨的活動，她向來不怎么喜歡參與，太困了！
起太早影響皮膚！
結果就在走到宋到身旁的時候，先是被狗男人啪的拍了屁股一下。
然后攔著她的腰，一把摟過來。
“誒，你干嘛呀……”大御姐撒嬌，帶著幾分沒睡醒的小奶音。
因為對著鏡子，所以她下意識睜開眼。
下一刻。
她整個人都突然呆住了。
即使被狗男人無恥的用手劃入微微潮濕的股后峽谷，也都沒什么反應。
她呆呆的伸手揉了揉眼睛，看看自己，又看向身旁微微垂首，滿頭青絲垂落的林菲。
下意識伸出一只胳膊，把林菲的頭抬起來。
兩個女人的視線在鏡中相遇。
林菲一雙星眸中，唯有滴出水的柔媚。
顏毓卻是徹底驚呆了！
像是見鬼了，眨巴著一雙桃花眼，又看看鏡子里狗子的那張臉。
嗯，還是那么帥。
可我和菲姐，這是什么鬼？
身旁男人還在臭不要臉的埋頭苦干。
霍地。
身旁菲姐發出一聲無法抑制的嬌媚悶哼，身子都有些哆嗦起來。
然后顏毓才感覺自己正被狗男人十分惡意的攻擊洼地。
渾身上下，也跟著輕輕哆嗦了一下。
接著就聽見“啵”的一聲輕響，隨后她跟林菲就被換了個位置。
下一刻。
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感，驟然襲來。
“狗男人……”
幼幼的大御姐只來得及罵了半句，整個人就已經徹底迷失在狂風驟雨中。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早上七點多。
云收雨霽之后的一家三口，十分慵懶的躺在舒適的大床上。
顏毓和林菲，一左一右，縮在宋到懷里，一動都不想動。
“什么怎么回事？”
面對大御姐的疑問，狗男人決定裝傻。
“是昨晚那個藥丸對吧？宋老師你說實話，你是不是修行中人？”
同樣冰雪聰明的大御姐接受這件事的速度遠勝過沒有安全感的林菲。
“你玄幻看多了吧？”宋到的手，在她無比光潔的身軀上來回撫摸。
“那我跟菲姐的變化怎么解釋？”
“什么怎么解釋？被老公滋潤，量變引發質變，昨天晚上就像是個臨界點，很合理對吧？”宋到理直氣壯地說道：“你看內個誰，寶島內個天后，今年都六十多歲了，看著不也跟三十出頭似的？”
“可這也太離譜了！哪有一夜之間回到十八歲的？”
顏毓撐著有些酸軟的身子，拿出手機，打開相冊，找出自己十八九歲時的那些照片。
然后打開床頭燈，對著自己來了個自拍。
將兩張照片放到一起做對比。
“你看，你看，這有什么區別？”說著支棱起身子，喜滋滋地趴在宋到胸口，“老公，你是不是什么隱世宗門的入世弟子？師門有規定，不允許泄露真實身份？”
宋到：“……”
顏毓：“我懂，我都懂，放心吧，我跟菲姐以后都不問了！”
說著看向林菲那張絕美嬌嫩的臉：“菲姐，還得是咱倆呀！簡直太幸運了！你說是不是？”
林菲：“……”
她真有點搞不懂顏顏的腦回路了。
這種極度超越認知，顛覆三觀的事情，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接受了嗎？
“就是回頭出門的時候，得注意點，到時候讓讓妝吧，總不能真頂著這樣一張臉出去，會嚇到人的。”顏毓嘀咕道。
“顏顏，你都不驚訝的嗎？不好奇嗎？”林菲忍不住問道。
“驚訝呀，但驚喜更多；也好奇，可是老公他肯定是有難言之隱！師門有規矩，不允許說！”顏毓一副我的真的太睿智了的語氣。
然后伸出手，輕輕撫摸林菲的胳膊：“哇哦，真的太棒了！好羨慕咱們兩個，竟然會有這種奇遇！”
林菲滿頭黑線，徹底不想說話了。
不過仔細想想，顏顏說的也對，宋老師說不定真的是那種傳說中的修行中人。
否則他怎么能對夏國那些傳統神話了解得那么清楚？
怎么可能寫出《西游記》這種里面蘊藏大量修行知識的？
更不可能寫出《聊齋》這種像是主人公身臨其境的鬼怪故事！
是的，一定就是這樣子的！
要不怎么說自我腦補最可怕。
宋到都沒想到，自己身上這伴隨穿越而來的神奇系統，居然能被她們給理解成修行世界的產物。
可話說回來，誰又敢保證，它就不是呢？
畢竟宇宙盡頭是鐵嶺……錯了，是玄學嘛！
“反正，只要不是哪天你突然消失，我就什么都不怕。”林菲突然輕聲說了句。
“你想多了，宋老師為什么要消失？就算他是入世歷練的神仙，也得陪我們好好過完這一生，否則道心不夠穩固！”顏毓言之鑿鑿。
“對對對，你們說的都對，有你們這兩個大寶貝，我怎么舍得走？”宋到有些無語地保證道。
“三個！”林菲強調，“還有曦曦呢！”
顏毓問道：“你的曦貴妃也有嗎？”
宋到：“……”
拍了她同樣變得特別緊實的屁屁一下，說道：“只有兩顆。”
這話也相當于變相承認，她們的變化，確實跟那藥丸有關了。
兩女都沒覺得驚奇。
尤其林菲。
之前那顆讓她嗓子整體提升一個段位，并且怎么唱都不會疲憊的藥丸，宋老師其實就說過，世上只有那么一顆。
只是當時她把那當成是情話，沒往心里去。
“啊？以后也不會再有了嗎？”顏毓有些惋惜地說道：“那曦曦怎么辦？”
她跟林菲，并不清楚這東西叫做“駐顏”，但她們重回十八歲卻是不爭的事實。
就算還是會隨著時間推移，慢慢變老，但這也相當于從老天爺手里，偷走十年光陰啊！
“誰知道呢，以后或許會有吧？”宋到也不清楚之后會不會還有。
反正昨晚兌換出這三顆藥丸之后，系統商城又刷出來三個神秘寶箱。
跟原本那三個一樣，每個寶箱十億聲望值。
“奧，那要有的話，別忘了她。”大御姐糯糯地說道。
看得出，她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男人身份神秘且不凡的“設定”。
原本是因為心理問題，對宋到身旁有別的女人不介意。
現在更是無所謂了。
老公這么厲害，也不是不好色，卻在女人方面非常克制。
作為老公的賢內助，也自然要表現得更好，才配得上他。
俗世間的財富……跟一夜之間回到十八歲的那張臉比起來，算毛線呀？！
兩人之間這種交流，也讓心里始終沒有太多安全感的林菲漸漸安定下來。
甚至生出一些困意，迷迷糊糊的，沉沉睡去。
宋到也沒出去鍛煉。
他知道，別看顏寶咋咋呼呼，看上去很容易就接受這一切。
其實跟天后姐姐一樣，都是內心深處安全感不足的女人。
即使表現得很容易理解和接受，心里面也是有著隱隱的不安的。
所以摟著兩個“小妹妹”，也迷迷糊糊睡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御姐那番話，這一覺睡得很香的宋到甚至做了個夢。
夢里似乎自己真的成了一個飛天遁地的修行者。
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只不過醒來的時候，完全記不清夢里面的具體內容了。
再看身邊兩個女人都沒影了。
起身去衛生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十分舒適的運動休閑裝，推門出來。
看見兩個女人正排排坐，對著之前就設計得很大的化妝鏡在那化妝。
除了上節目，很少化全妝的兩人這會兒倒是很認真的在那捯飭著。
宋到走到她們身后看了一眼。
嗯，又恢復到昨晚之前的模樣了。
不得不說，對化妝高手來說，武俠里面的易容真的沒多難。
以后出門化全妝，十八歲的“小嫩妹”，只屬于宋到一個人。
就很棒。
射雕雖然已經在看視頻那邊完結，但熱度卻始終居高不下。
從建臺那天起，從來就沒有破3電視劇，更沒拿到過年度劇王的東北衛視，通過這部劇，也真正起來了。
臺長、副臺長，年齡都不小了，但為了抱住“菲揚系”的大腿，專門拉了個群。
沒事就在群里聊聊天，跟宋到“匯報”下射雕的成績。
亦或是網上各種針對射雕的評論。
然后隔三差五，就會跟宋到通個電話——先在信鴿上問有沒有空，然后再打。
差不多十天半月，就會至少來一個副臺長，有時候還帶著兩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來一趟京城。
總之就是溝通感情。
而“射雕”也確實在東北衛視這邊沒少賺。
隨著電視劇的熱播、大爆，夏國那多如牛毛的各路商家紛紛揮舞著支票過去打廣告。
同時也聯系地球影業的相關部門——如果新劇或者新電影，有可以植入廣告的機會，價錢肯定不是問題！
連帶著的，原本沒多少人看好的《潛伏》，都有大量廣告商找過來。
包括跟菲揚系關系始終很好的“小牛牛奶”，見這是一部年代戲，沒辦法直接植入，干脆大手一揮給了五百萬贊助費！
只有一個條件——回頭路演的時候，把他們的牛奶品牌，以贊助商的形式，寫在各種宣傳海報下面，采訪的時候，最好可以喝他們的產品。
嗯，基本相當于直接送。
只為保持一個良好關系，等待后面深度合作。
而一些比較有歷史的國產品牌，這一次，一改往日不喜歡宣傳的習慣。
紛紛過來送錢，談廣告植入。
還真別說，從牙膏到牙刷，再到其他各種日化品牌，比如至今還有，依然好用的雪花膏，這些綿延百年的老國貨品牌，還真有很多可以植入。
宋到對此也并未亂來，而是充分尊重張導的意見。
他說合適，那就接受，張導如果說這個不太合適，也絕不會強求。
作為夏國第一大導，即便包子做出一部超過百億票房的動畫電影，短時間內也很難撼動老張的地位。
張導是懂商業電影的。
很容易就將不少國產品牌神不知鬼不覺，在完全不影響劇情的情況下，給植入進去。
比如說方澤熙飾演的軍人，早晨起來，擠牙膏的時候給個特寫鏡頭。
老國產品牌的LOGO大家一眼就能看到。
但這劇情并不違和。
再比如方澤熙獨自一人，忍受著那個年代“老婆跟人跑了”的異樣眼光，一個人帶孩子，手忙腳亂給孩子沖泡奶粉的鏡頭。
再比如趙雪飾演的那個角色，多年之后，回國在京城的“友誼商店”，打算給丈夫和女兒買各種禮物。
已經早已淘汰的，但品牌依然還在，只是產品更新迭代的家電；夏國的老牌床上用品。
甚至是米面糧油……
嗯，都是劇情需要！
一點毛病都沒有。
很多東西，不僅能勾起人們的懷舊情懷，甚至還能給不了解老國貨品牌的年輕人普及一下！
這對地球影業來說，算是個意外之喜。
按照最近工作更加積極努力的孫哲匯報上來的信息，總投資不到一個億的《潛伏》，只是依靠這些植入廣告和贊助，就已經回來一半的成本了。
之前對影視行業了解不深的顏毓和林菲，都忍不住感慨，拍電影是真賺錢呀！
但前提……是得能拍好！
早些年各種給觀眾喂屎的電影，在沒有選擇，也沒怎么吃過細糠的情況下，還有市場。
這兩年越來越不行了。
張導一部《妖戀》，地球影業一部《大圣》，已經讓無數觀眾明白一個道理：這幫拍電影的，不是拍不出好東西！
看過好看的，誰還愿意去看那些垃圾？
所以《星空堡壘》就很慘。
跟《大圣》同期上映。
時間滿一個月的時候，日均五個億票房，一路橫推的《大圣》已經沖到世界影史票房第六名，眼看著距離第五的《星球大戰》僅有一步之遙。
這種電影，拿到延長秘鑰理所應當。
而“壘哥”……十幾天前，排片就已經是慘不忍睹，每天一二十萬的票房，幾乎約等于無。
虧，是虧定了。
時代傳媒的股價最近也庫庫往下跌。
之前那部早就殺青送審的片子，反復修改多次之后，終于隨著時代院線不斷加大對《大圣》的排片以及多次放風：倡導公平競爭，絕對不搞所謂的行業壟斷，然后過審了。
過是過了，可是面對開始下滑，但每天依舊還有兩三個億票房的《大圣》。
那部由另一個次頂流擔綱男主的仙俠大片，時代根本不敢這個時候讓它上線。
他們決定等《潛伏》！
是的，時·平頭哥·代還是不服氣。
這也真不是他們不知死活，而是身不由己。
看上去是藝術，可實際上，只要是“公開售賣”的東西，無論什么，都是商業行為！
如果不能找機會壓地球影業一頭，真讓宋到這個年輕人繼續一路殺下去。
一旦地球影業開始“高產”，那就是他們這些大公司的“全體末日”！
品牌效應，相信任何一個對商業邏輯有基礎理解的人，都明白有多嚇人。
一部《射雕》，大爆！
基本上是“二輪”，又在東北衛視，竟然都能拿到年度劇王。
一部《大圣》，神級大爆！
一部電影的盈利，輕松超過時代傳媒這種龐然大物，除院線外的年收入！
是的，已經破一百五十億，朝著一百八，甚至兩百億殺過去的《大圣》，盈利數字，將輕松超越時代傳媒除去院線的年收入！
如果他們接下來的《潛伏》也火了，明年或者后年，那部正在制作的《哪吒》也火了……
從此以后，將再也沒人能擋住地球影業了。
就像某些頂尖商業片導演，名字就是品牌，只要有新片上映，隨隨便便就是幾十億打底。
整個夏國電影行業，沒人愿意看到這種現象級人物從“小”樂壇，殺到“大”影視圈。
即使是很多品格不錯的影視人，最多也只會去祝福已經成為既定事實的“大圣”，而不希望地球影業繼續這樣爆下去。
在這場暑期檔的票房大戰中，最受傷的也不僅僅只有時代傳媒。
另一個頂流出演的藝術片《荒野之戀》，也撲得親媽都不認識！
說是這部影片不沖著票房，可這話誰要是相信誰就是傻子。
不沖著票房，一開始弄那么多排片干嘛？
如果沒有“大圣”的話，憑借王曉博的人氣和底蘊，估計收個三四個億票房，把成本賺回來，還有可能小賺一點。
結果跟“壘哥”一樣，“荒野”一上映，就被大圣兜頭蓋臉一棒子給打懵了。
同樣上映一個月，票房才堪堪過了三億。
好在這部講述苦難的電影，據說已經報送德國的柏林電影節，有很大概率會獲獎。
如果真能拿獎，那么會在海外票房有所斬獲。
最終，應該能混個不虧錢。
對這一切，孫凱和王曉博那兩個頂流，全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否則前陣子胡偉結婚，這兩人怎么可能跑去給當伴郎？
跟老胡又沒有什么交情。
歸根結底，都是在給自己留后路！
萬一哪天，地球影業真的成長為超越時代和星光的龐然大物。
憑借這些年鋪墊出來的香火情，可能不再是頂流的他們，還能去抱宋到的大腿！
現上轎現扎耳朵眼，那就太遲了。
“我宣布，《潛伏》殺青了！”
經過幾個月的辛苦拍攝，“快槍手”張導終于在八月十三號這天，拍完了這部電影。
宋到帶著孫哲跟康鵬兩個副總，親自給這些主要演員送上鮮花。
其實地球影業現在有三個副總了。
包子包星辰，已經被提拔為動畫事業部部長，同時掛著公司副總。
同時公司也已經完善了期權池。
未來從普通員工到公司高管，在公司期間，只要有能力，表現足夠優秀，都可以擁有一部分期權分紅。
現場不僅有宋到等人，還有這個故事的幾個原型人物，也都來了！
宋到的干爹干媽，姐姐周茜。
以及，那位梁先生。
在拍攝最后一場戲時，這些人就在現場。
方澤熙和趙雪，以及他們在片中的“女兒”那場認親戲份。
當場看哭了姐姐一家三口。
現實中，可能沒有那么煽情，但將其進行一定程度的藝術加工，通過方澤熙這種影帝呈現出來的劇情，真的特別感人。
值得一提的是，趙雪也演得非常好！
這個過去雖然也登上過大熒幕，但從來沒上過一番，表現也平平的電視咖，在這部影片當中，演技突飛猛進！
特別是后面扮老的戲份中，就快也跟周茜母親叫干媽的趙雪，的確演出了那種感覺。
以至于此刻殺青了，她依然深深沉浸在那種情緒當中出不來。
最后一個鏡頭拍完，第一時間沖出來，跟周媽緊緊擁抱在一起。
失聲痛哭。
通過這場戲，真的深刻感受到這群人當年究竟是有多偉大。
別說放棄一生，哪怕讓一個人隱姓埋名，不與任何親人聯系，頂著無盡的罵名三五年，都沒幾個能做得到。
只能說當下這個時代太好了，針鼻兒大的一點屁事兒都能抑郁。
周媽也是淚流滿面，抱著趙雪：“姑娘，你演得好，把這個人物演活了，你太棒了！”
趙雪抽噎道：“我覺得自己真的好幸福，只是幾個月的拍攝，都時常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真不知道阿姨您到底是怎么熬過來的。”
一旁的秦歌沉聲道：“是理想，是信念，是堅信我們的祖國會越來越好，為此哪怕犧牲了個人的生命，又有何妨？”
這句話，是電影里面的一句臺詞。
同時，也是那位“梁先生”，在歸國之后，接受領導人接見時，被夏視總臺記者提問，親口說的一段注定沒法播出來的話！
不僅這段話沒法播，他這個人，也幾乎不會公開露面。
就像周媽媽，也是一樣。
如果沒有這部電影，可能到死，都不會有多少人知道夏國還有這樣一個人，還有這樣一群人！
所以，如果不看“梁先生”做了什么，犧牲了什么，單純聽這段話，很多人都會覺得假大空。
全是政治正確，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可當他們的生平，被展現出來的那一刻，所有覺得假的人，只會覺得感動與慚愧。
這就像戰場犧牲的戰士，怒吼著：為了我們的子孫后代不受欺辱，干他媽的！
然后義無反顧去犧牲，去赴死！
哪個畜生敢說他們假？
方澤熙依舊風度翩翩，他化著老年妝，一頭銀發，微笑著過來跟周父握手。
雖然他不像趙雪這樣難以出戲，但在拍攝過程中，同樣入戲特別深。
把一個忍辱負重，在后方給妻子充當堅強后盾的軍人父親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
尤其是他的眼神戲，太厲害了！
那種一個人獨處時候，依然極度內斂的憂郁；面對女兒時的溫情和愛意，女兒叛逆不解，痛罵媽媽不是人時的傷心和難過；在工作崗位上，身為一名軍人的堅毅和不屈。
說到貢獻，他也一樣完全不遜色妻子！
所以這部戲，其實是一部群像，他，同樣也是主演之一！
換到那些“爭番”的劇組，方澤熙妥妥必須是排在一番的！
只不過他這人，向來不喜歡爭這些，團隊也從來不會這么寫通稿。
即使少數幾次面對媒體采訪，也都說秦歌跟趙雪才是真正的主演。
這種風度，令人折服。
梁先生握著秦歌的手，十分感慨的說道：“秦歌老師你演得非常好，我始終覺得，我在現實中沒有那么偉大，也沒有那么多危險，但經過你的演繹，我自己看了都覺得，嗯，這人好厲害！”
眾人都笑起來。
這就是老前輩們的高風亮節。
不是恥于談論自己的功績，而是真心覺得，這就是他們這一生的理想和追求。
嗯，讓國家富強。
底氣十足，一點都不虛！
很快，梁先生和干爹干媽這些人，在警衛員的陪同和警車護送下，乘坐“國禮”，悄然離開。
周茜沒走。
姐姐在她媽跟趙雪擁抱過后，也跟趙雪緊緊擁抱了好長時間。
眼圈紅紅的讓這姑娘趕緊從中走出來。
“小雪你演的真棒，你不知道，剛剛最后一場戲，你面對‘女兒’喊出媽媽時候的表情，我眼淚根本止不住，說真的，我都想跟你叫一聲媽！”
這話說得化著老年妝，甚至有些扮丑的趙雪再次流出淚水。
周茜拍著她的背，然后走到“自己的原形”，那個扮演“女兒”的演員面前。
也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個演員同樣很年輕，演到中年，也得通過化妝來找補。
這個叫洪曉秋的演員，同樣來自之前的射雕劇組。
原本這個角色，是要給到董雨。
不過董雨在看過劇本之后，認為洪曉秋比自己更加適合出演。
于是就推薦了這個在《射雕》時候認識的姐妹加入地球影業。
順利拿到這個角色。
演藝圈，的確很亂，有很多黑暗面，可同時也并不缺少溫情。
尤其是在一個風氣極好的公司里，所有人的精神狀態、心態，都會完全不同。
隨后的殺青宴上。
這群在一起相處了幾個月的人，在這種終于放松的狀態下，全都有點喝高了。
之前簽約地球影業的伍泰華和奚景晨等人，也都在《潛伏》中有著很出色的演出。
跟宋到這個年輕的超級大才子老板都混熟了，跑過來敬酒。
伍泰華一臉感動地說：“宋總，我敬您，之前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不僅有組織，還接連不斷有戲演，這種感覺真的太幸福了！”
宋到微笑說道：“放心，接下來還會有很多！”
被邀請過來的周茜問道：“動畫片那邊在做‘哪吒’，影視劇方面，有什么安排嗎？”
大姐這個問題，也幾乎是所有人的問題。
別說秦歌跟趙雪，就連張導，都忍不住抬頭看著宋到。
《潛伏》這部片子，他拍的很爽！
那種扎實的劇情，感人的橋段，讓向來在故事性這方面是弱項的老張拍起來有種特別有底氣也特別過癮的感覺。
射雕電視劇他也抽空看了，劇本同樣非常棒！
所以對于宋到的新片，這位頂級大導演，也是十分關注。
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跟宋到和地球影業一起合作，特別舒服！
宋到略一思忖，說道：“有一部鬼片……”
眾人：“……”
張導有些無語：“鬼片兒？”
他看了眼旁邊的周茜，有點想笑，你小子這不是在給你姐出難題呢么？
這種片子想要過審可有點難。
方澤熙倒是露出幾分若有所思的神情，他在拍戲過程中，把這兩年爆紅的幾部“作者不詳”的全都買回來。
認真度過不止一遍。
所以當宋到說“鬼片兒”時，下意識就想到了《聊齋志異》那本書。
果然。
宋到笑著說道：“不是你們想象中那種特別嚇人的鬼片，準確說，應該是一部戀愛劇。”
秦歌眉梢微微一挑：“戀愛劇？鬼片兒？人鬼情未了？”
宋到說道：“改編自聊齋志異。”
“哦，蒲松齡先生的書。”秦歌一本正經。
在場不少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怎么說呢，反正宋老師沒承認。
宋到一本正經地點點頭，說道：“故事講述一個名叫聶小倩的官宦之女，不幸被人殺害之后淪為孤魂野鬼，受千年樹妖姥姥控制，被迫以美色引誘男子吸取陽氣。”
“寧采臣是一介貧寒書生，因收賬，夜宿蘭若寺，意外與聶小倩相遇……”
隨著他的講述，在座這群原本有些喝得稍微上頭的人全都精神起來。
張導的眼睛也逐漸亮起來。
拍過《妖戀》的他，能明顯感覺出宋到說的這些劇情非常棒！
屬于一部屬于東方的神怪大片兒！
尤其宋到講的男女主之間的感情戲，非常細膩也非常動人。
但卻非常考驗男女主的演技！
而且按照宋到的設定，女主是個相當美艷的女鬼，在場很多人都看向趙雪。
感覺這很可能是給趙雪量身打造的。
就像宋老師在音樂圈兒捧那些徒弟們。
不禁都在心中感慨宋到的才華。
不過趙雪卻瞬間想到了另一個人。
韓凌！
她對自己的容貌也很有自信。
可要說到美艷……拍戲一直“讓妝”的韓凌明顯更勝一籌。
所以，這部戲，大概率是給韓凌準備的。
畢竟人家堂堂影后，帶著整個工作室，一起簽到地球影業，宋老師肯定會給她準備新戲。
向來性格安靜的董雨坐在旁邊那桌，宋到讓她過來她沒好意思。
“姐夫”其實挺照顧她的了。
她不想讓外人覺得，自己是因為林菲“妹妹”的關系才受到優待。
所以從“射雕”到“潛伏”，幾乎沒幾個人知道她跟林菲和宋到的關系。
宋到簡單講述完之后，張導先是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兒了。
然后問道：“這部戲，什么時候立項？”
宋到看了眼周茜：“姐，這劇情沒問題吧？”
周茜略一思忖：“沒什么問題，畢竟你這屬于是神話故事改編。”
甭管神話故事是什么時候出來的，反正都是懲惡揚善，三觀極正的好故事。
宋到點點頭：“那就最近立項，張導有興趣？”
老張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上，帶著幾分糾結，說道：“我本來尋思休息一陣子，不過你這故事我又實在挺喜歡的……”
宋到跟這位大導演的合作也一直很舒服，聞言笑道：“故事不復雜，拍起來應該很快，估計年底之前就能殺青！”
老張默默算了算時間，感覺還有半來年，憑借地球影業的財力和高效的辦事能力，加上這個并不復雜的故事，感覺還真差不多。
“行，那就再拍一部，明年再好好休息下！”
眾人都沒想到，一頓殺青宴，居然又“吃”出來一部新片。
只要有新戲，他們這些地球影業的簽約演員大概率就會有戲份。
家人們誰懂啊？
還想好好休息……個屁！
有戲拍，那是天大的幸福，休息個錘子呀？
宋到這時看向趙雪。
喝了幾瓶啤酒的叛逆姑娘一臉期待。
盡管她覺得應該是給韓凌準備的，可萬一呢！
聶小倩，我趙姑娘也能演！
“這部戲的女主，我準備用韓凌。”
趙雪：“……”
不是，哥，那你看我干什么呀？
其他人也都有些無語。
“趙雪我有別的安排，公司現在資金充足，同時啟動幾個項目都沒問題。”宋到淡淡說道。
趙雪剛剛有點尷尬的笑容，頓時又變得明媚起來。
被老板這么一晃點，幾乎徹底出戲了！
趙雪心中突然微微一動，宋老師他……該不會就是這個意思吧？
感覺好像還真是，畢竟她自己都知道，幾乎整晚沉浸在《潛伏》那部戲中。
無論言行舉止還是心態，都是那種狀態。
剛剛被這么一調戲，又羞又惱，又有點小委屈，一下子就走出來了。
她強行克制著內心深處的洶涌，感動同時，還是有點小委屈。
你憑什么這么好呀？又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宋老師你這樣，真的會讓我忍不住，想要淪陷的！
周茜忍不住問道：“除了這個……還有別的項目要開？”
宋到說道：“有啊，好多呢，拍不完，根本拍不完！”
眾人全都一臉無語。
有才任性。
讓人無話可說。
宋到沒提其他新劇，盡管這邊都是自己人，但也不好說太多。
《倩女幽魂》是因為版權在自己手上，所以說說無所謂。
他先是看了眼秦歌。
趙雪被晃點的前車之鑒擺在那，老秦見宋到看過來，頓時正襟危坐。
心說不是我我也不失望！
“男主我準備用方哥，方哥現在演個年輕書生應該還是沒問題吧？”
秦歌：“……”
老宋真狗！
幸好我有先見之明！
看來那件事兒，也得盡快做決定了。
老秦覺得自己對天喜，也算仁至義盡，可就是差那么一個……讓他開口的契機。
宋老師對他絕對夠意思，其實秦歌知道，就算這部電影沒選他，以后有合作，還是會考慮他。
既然如此，那就找個機會，跟天喜攤牌吧。
否則再這么拿地球影業的男主，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
方澤熙笑道：“我喜歡這個角色，你一說，我就想到聊齋，然后你說了故事，我莫名有種特別親切的感覺。”
宋到笑著點點頭，隨后看向旁邊一桌的董雨：“你演千年樹妖姥姥怎么樣？”
很多人頓時一臉羨慕地望向董雨。
即便董雨從來不提自己的關系，一些人其實也都能猜到。
無論之前拍“射雕”，還是最近拍“潛伏”，宋到都對董雨很照顧。
然后林菲也曾去探班過，跟她也很熟。
加上她姓董，想想林菲之前那位恩師，也就明白了。
只是董雨自己低調，從來不說，大家也不好去問。
董雨輕輕點點頭，然后看著宋到：“謝謝老板！”
《倩女幽魂》這個項目，就在這場殺青宴會上定了下來。
結束的時候，宋到讓趙雪明天去公司找他，隨后坐上小白的車回家。
半路上就接到韓凌的電話。
“哥！”小韓同學脆生生的，“謝謝唄！”
“謝什么，跟方哥搭戲，沒問題吧？”宋到問道。
“哎呀，夢寐以求好嗎！演技不用多說，圈子里面誰不知道方哥的人品？”韓凌明顯很開心，在那邊嘰嘰喳喳的說道：“就是如果有吻戲的話，能不能借位呀？”
“咦？你之前不拍吻戲的？”宋到問道。
“呃，有過，但都是借位的，獲獎那兩部片子完全沒有……妖戀里面有一次吧，導演說借位就可以。”韓凌說道：“如果哥你要是來演男主，那就不用借位！”
這白虎精。
好容易按下音樂圈那些逆徒的葫蘆，影視圈兒的瓢又起來了。
“我可沒有什么演技，演不了戲。”宋到只能假裝沒聽懂。
“哥你的顏值，往那一站，都不用開口，就是寧采臣！”
“別吹太過，咱小捧就行。”
韓凌在那邊笑起來，然后說道：“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方哥剛才給我打電話說的，說其實你更適合演寧采臣，他的話，都老書生了。”
“方哥這是謙虛了，他的狀態保持的很好，七十歲老大媽都能演十八歲少女，方哥演個三十來歲的書生一點問題都沒有。”宋到說道。
韓凌爆笑。
圈子里總是有那么一些神人。
咖位大，資源好，隨心所欲，壓根兒不管外界怎么看。
——我高興就好。
同樣跟韓凌約了下明天公司見，宋到掛斷電話。
《倩女幽魂》這部片子，他還是打算去香江拍。
倒不是因為那首同名主題曲，而是純粹有點小心眼。
那些狗逼影視城，先前跟時代和星光等影視公司勾結在一起。
如果不是龍哥當時伸出援手，幫他安排了香江那邊的拍攝片場。
射雕的拍攝不可能那么順利。
因為那部片子，他跟香江那邊的關系也都保持得非常好。
有合適機會，他自然會先緊著那邊。
即便是接下來一些大項目，他也不會跟國內那幾家影視城合作。
出版集團建設的影城已經有一部分即將可以投入使用。
他開新劇，完全可以先拍外景，然后用自己的影城不好嗎？
估計那些人如果知道他的想法，心態都得炸。
就尼瑪沒見過這么可怕的年輕人。
音樂圈被卡，自己弄平臺，一夜之間爆紅。
影視圈兒被卡，演員方面用老戲骨和幾個不聽大公司話的反骨仔；拍攝場地寧可遠赴香江，花更多錢也不妥協。
更過分的是，也特么相當于自己重新建起來一座影城。
如果這個圈子里，全都是這么玩兒的，那他們還玩兒個屁啊！
不過這些影視城，時代、星光這種大公司還沒發飆呢，有人是真的坐不住了。
天喜傳媒！
這個在業內同樣算是頂尖的經紀公司，之前可謂是人才濟濟。
頂尖的一線有趙雪、秦歌、韓凌和黃海，除了趙雪在獎項方面稍微弱了一點，還沒有成為視后，剩下這幾人，秦歌在電視劇領域是拿過不少大獎的，說是“視帝”也不為過。
韓凌那是妥妥的年輕影后，黃海更是在電影圈榮獲過多項大獎，真正的影帝！
二三線以及之下的演員，加起來有上百名。
公司老板屬于那種：一切都遵循影視圈兒的規矩來，談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對旗下藝人能保護的就保護，實在保護不了……那也沒辦法。
所以這些出自天喜的一線，跟公司關系都還算是可以。
原本一切都挺好。
可這兩年，感覺似乎有點水逆。
先是趙雪出走，被她那兩個短視的爸媽，賣給了星光娛樂。
結果最終便宜了宋到。
然后是秦歌，從“邊走邊唱”那個節目之前，就跟宋到勾勾搭搭。
轉頭又先后出演了宋到一部電視劇，一部電影的男主角。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先前影視圈對宋到和地球影業展開圍剿的時候，天喜內部也收集了不少關于秦歌的黑料。
目的就是想要防一手。
如果秦歌真要走，他們肯定會按照影視圈兒的“規則”，放出秦歌那些真真假假的黑料。
——我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要！
其實公司有股東提過，要不要給秦歌、韓凌和黃海這些人分點股份，徹底把人鎖死。
但大老板死活不干。
這些人自由度本身就已經極高，公司如今像他們保姆似的，還不夠嗎？
還要給股份？憑什么？
他們只是找這些人聊了聊，提及當年：如果不是公司力捧，你們誰有今天？
秦歌和黃海看上去沒有要走的意思，韓凌卻始終沒有表態。
然后前陣子就開始傳出韓凌跟宋到“勾搭”在一起的新聞。
甚至連“影后追教父”這種緋聞都出來了。
就在今晚！
據說在《潛伏》殺青宴上，宋到公開說下一部電影女主，要用韓凌！
盡管這消息沒上熱搜，沒怎么往外傳，可圈子里幾乎都知道了。
天喜老板這一晚上已經接了好幾個圈內朋友的電話。
提及此事，笑話天喜是影視圈的“大學”，這些年培養出很多優秀藝人。
但大多都留不住！
天喜老板勃然大怒。
特別生氣。
當場就給韓凌打了個電話過去。
在業內同樣大名鼎鼎的天喜老板“喜姐”，甚至沒有掩飾，直接問韓凌是不是想走。
盡管早就已經做出決定離開，但跟老秦一樣，韓凌也是缺一個跟天喜攤牌的借口。
見喜姐打電話過來，韓凌眼睛當即就是一亮。
“喜姐，怎么這么晚打電話？”
“凌凌，姐這些年對你怎么樣？”喜姐強壓著怒氣，直接問道。
“挺好的呀，怎么了？”韓凌問。
“那你為什么和宋到走那么近？是不是想要去他那邊？”
韓凌眉頭微微一皺。
喜姐這人，談不上壞，只能說格局不大，脾氣有點暴躁，人很強勢。
“姐，我跟宋老師就是普通朋友，還有，您從哪兒聽說我要走了？”
她當然不可能直接承認。
即便以她當下的狀態，跟天喜屬于合作，大家雙向選擇。
但也不想把臉徹底撕破。
“妹妹，這個圈子沒有秘密，姐提醒你一句，地球影業不是好去處！”
喜姐在那邊淡淡說道：“他們的確挺厲害，一部動畫片，打破夏國影史記錄，甚至眼看著就要沖進世界影史票房前五名，但那是動畫，而且大圣的火爆，有太多偶然因素在里面！”
“不代表他們真人電影也行，明白嗎？”
也不等韓凌說什么，喜姐繼續說道：“你看著吧，大圣這次讓《星空堡壘》血本無歸，時代那邊不會咽下這口氣，等到他們《潛伏》上映，絕對是新仇舊恨一起報！”
“你別覺得姐是危言聳聽，你看看他們選的卡司吧，秦歌，雖然沒少上大熒幕，但始終不行，方澤熙，的確是影帝，可太老了！早就過氣了，根本扛不起票房，趙雪，還不如秦歌呢。”
“這種電影能不撲街？”
“宋到做動畫很厲害，寫電視劇也有一手，可你的追求是在大熒幕吧寶貝兒？”
“聽姐一句勸，現在的地球影業，是鮮花著錦烈火油烹，一旦他們栽跟頭，絕對就是致命的。那些資本不會放過他！”
“看看宋到在一部電影殺青宴上，宣布新片計劃就能看出來，他飄了！”
“你有大好的前途和未來，千萬別跟這種人絞到一起，沒好結果的知道嗎？”
喜姐是真的有點怒了。
又驚又怒。
外邊八卦新聞說韓凌追宋到，真真假假的，她卻知道，這件事兒大概率是真的！
畢竟宋到條件確實太好了，無論長相還是才華還是財富，都是一等一。
所以這種，都不是人家勾手指，而是韓凌自己主動往上撲。
秦歌搖擺不定，趙雪跑了，要是韓凌也走了，天喜的“兩王兩后”格局，豈不是徹底被拆了？
聽著喜姐在那邊說了一大堆，韓凌始終保持著沉默，等她說完，這才幽幽說道：“那喜姐，我想要點公司股份，可以嗎？”
電話那頭的呼吸聲頓時大了幾分。
“憑什么？”喜姐語調升高，“韓凌，你問問自己，憑什么要公司股份？公司這些年對你付出的難道還不夠多嗎？你賺的錢，難道不夠多嗎？公司股份，我是不可能給任何人的！”
“哦，那既然如此，咱就好聚好散吧喜姐，我確實是想走。”韓凌淡淡說道。
“你認真的？”喜姐聲音變冷。
“嗯，我覺得地球影業，對我事業更有幫助。”韓凌語氣平靜。
她放著免提，開著錄音。
這么多年的見聞，必須防一手。
免得被對方斷章取義，放出去黑她。
“你知不知道，公司這些年，幫你壓了多少黑料？又知不知道，你如果走的話，公司沒有義務繼續幫你壓著這些東西？妹妹，你還年輕，如果自己想不明白，就找一些前輩問問，千萬別犯糊涂。”
喜姐的聲音，變得愈發冰冷：“你不是宋到，背后沒有那么多牛逼的大人物護著，所以做事情要三思而后行，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