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歐若拉》大爆，孔曦的知名度也進一步提升了。
其實在當下這個時代，天王天后，一二三線的概念并沒有過去那么清晰。
整個社會的節奏都太快了！
在很多“甲方”眼里，人氣勝過一切。
頂奢品牌，國內頂級企業，在選擇代言人的時候，通常會把咖位和口碑放在前面，人氣固然也很重要，但前兩者不可或缺。
尤其在吃了很多諸如趙棋這種人的虧之后，大家都變得更加謹慎了。
而很多商演、綜藝、甚至影視劇則是不管那個，更加看重當下的人氣。
因為性質不同。
像商演和綜藝，都是講究一個時效性。
“現在”抓人眼球就夠了，至于以后塌不塌和他們沒關系。
大多數的影視劇也是一樣，大投資、背景硬、過審快，一般都能在兩年內上線。
像趙棋這種“火箭發射失敗”的案例終究是少數，大多頂流還是能火幾年的。
只要人氣夠火爆，那就一切都OK。
所以誰當下熱度和話題高，誰就是他們眼里的寵兒。
原本他們眼中最大的寵兒其實是宋到。
他太適合被打造成全能型的頂流了。
在夏國娛樂圈獨一檔，屬于獨樹一幟的存在，如果宋到愿意，絕對是各大頂奢，國內各種大品牌，以及商演、綜藝等活動的最大寵兒。
林菲都未必有他受歡迎。
可惜的是，只有夏韻撿了個便宜。
宋到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搖身一變，從一個藝人成為資本了。
可以叫他宋老師，但叫一聲宋總，絕對不算是在捧。
宋到本身就對那些事情沒多大興趣，不怎么缺錢以后，更是全部拒絕。
那些人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把目光放到菲揚系的“次頂流”身上。
在這種時候迅速爆紅的孔曦，算是有意無意的接住了這波流量。
吃到了紅利。
當然，她的綜合條件也確實好。
年輕漂亮，粉絲多，唱功好，《歐若拉》這首歌也證明了孔曦對各種風格的把控能力。
在青少年群體當中，她的影響力完全不輸給林菲這個天后。
所以最近這兩天，她經紀人的電話幾乎都快被打爆了。
各種各樣的商演、綜藝邀約紛至沓來。
給出的價格，也是妥妥的一線。
只是空翻貓有點不想去營業。
因為這幾天，她幾乎都賴在師父家里。
說是不粘人，但剛剛體驗到那種美好，又怎么舍得一下子分開？
借著林菲回老家參加葬禮，顏毓工作特別忙的機會，就想多黏著師父幾天。
可隨著影響力越來越大，她終于沒辦法繼續擺爛了。
被經紀人奪命連環call，硬生生從宋到身邊被叫走。
宋到其實有點走眼了。
以為空翻貓很菜。
實際上，這個臭妹妹耐受力比大御姐和林菲強不少。
盡管每次也是死去活來，但恢復速度極快。
勇敢貓貓，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關于鐘雨彤的事兒，她也跟宋到說了。
把狗男人嚇得不輕。
感覺一個個的，都瘋了！
孔曦卻說：“哥哥，你不懂女生在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時，會有多主動。”
但宋到很嚴肅也很認真的告訴她：我會和你在一起，是因為你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看見的第一束光，但這不代表我會像接受你這樣去接受別人，別亂來。
這話在孔曦聽來，雖然心里甜甜的，卻是永遠都無法真正理解。
她只會覺得，宋到是因為那時候失戀，正處在人生最低谷，她因為寫不出合適的影視插曲，病急亂投醫找到他……
對宋到而言，如果沒有遇到孔曦，就不會認識顏毓和林菲。
他在這個世界的人生軌跡，也將是完全不同的另一條路。
或許也不會差。
但絕對沒有現在這樣精彩。
所以對跟他瘋狂表白，愛意洶涌的空翻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接受。
但其他人，真沒那個必要。
鐘雨彤也好，薛琳也好，包括年齡和他差不多但咖位極高的孫美琪也是一樣。
對他都有好感，他還能都劃拉自己碗里不成？
也不知道孔曦把他的話聽進去多少，反正當時是滿口答應的。
隨后在看見顏毓的時候，有些愧疚的宋到也同樣表達了自己想法。
他覺得大概是自己之前沒有很認真的跟這倆姐姐溝通清楚。
“孔曦不會去秦園，那是我們仨的家。”
這是宋到時隔幾天之后，看見臉上帶著幾分疲倦的顏毓時，說的第一句話。
“還有，顏寶你有沒有想過，我其實一點都不在意你跟菲菲的年齡呢？”
這還是宋到第一次，很明晰的在顏毓面前提及年齡這個對女人來說很敏感的話題。
顏毓愣了下，眼里閃過一抹柔和。
只有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既不是那個身家驚人的豪門千金，也不是職場上雷厲風行的顏總。
她用一雙桃花眼仔仔細細看了宋到半天，才軟軟糯糯的說道：“可是老公，我真的比你大好幾歲誒，還有菲姐，她比你大五歲……”
其實在看見宋到那一瞬，她心就安定了。
之前不是一點擔心都沒有。
畢竟孔曦比她們年輕。
要說漂亮，她是有信心的。
可要說年紀，奔三的女人，憑什么跟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比？
好在兩人相見那一刻，她從她的宋先生眼中看到的，還是滿滿的愛意。
“顏寶，你說有沒有那么一種可能，我心理年齡比生理年齡大幾十歲？你跟菲菲在我眼里其實都是小姑娘？”
顏毓成功被逗樂了。
大御姐伸出一只手，輕輕撫摸著男人的臉。
“好啦臭弟弟，姐姐們愛死你了，為你付出什么都愿意，不用這么哄我們的，乖哦。無論什么時候，我和菲姐都會在身邊陪著你，咱們一家三口永遠都會在一起。”
就算跟她說自己是穿越的，年輕的身體里住著一顆中年男人蒼老的心，她也是不會信的。
顏毓靠在他身上，有些調皮的用手指把玩著宋到的手指，捏來捏去，又十指相扣。
享受著最近這段時間難得的寧靜。
人終究不能既要又要。
對三人來說，同樣也是如此。
想要有足夠的，三個人在一起的底氣，就必須得有相匹配的事業去支撐。
想要把事業做起來，就不可能像之前那樣輕松寫意。
今年的中秋節，三人都沒在一起過。
估計接下來的春節也夠嗆。
即使今年春晚總導演不再是周茜，宋到和林菲依然早早就接到了通知。
不用參加前幾次的彩排，只要把節目報上去就行。
等著最后一次定妝錄播彩排再過去。
反正不管怎樣，這個春晚，兩人想不上都不行。
顏蕾和周臨川兩口子知道之后，就讓顏毓邀請宋到和林菲三十兒晚上演出結束之后，到他家去吃飯。
林菲不怎么想去。
跟宋到沒有關系那會兒，怎么著都無所謂。
但現在倆姐姐都是宋到的女人，三十兒晚上跑去其中一個的家里，和對方父母一起過年，多少是有點別扭的。
不過顏毓倒是覺得沒什么：“去年去你家，今年上我家，這很公平啊！還有，你別以為我爸媽什么都不知道，放心好了，他們不會說什么的。”
這種奇怪的價值觀和心態，說實話，即便如今的林菲也算是功成名就不差錢，可從小出身普通家庭的她，還是有些難以理解。
但最終倒也答應下來。
兩人正膩歪著，宋到手機收到信息。
是胡偉發來的。
說一會兒就過來。
胡偉剛結束一個競技類音綜的錄制。
在有張煥、畢雪楓、石玉妍和姜穎等一眾大咖的情況下，最后憑借《雨一直下》這首最近同樣是爆款的歌，成功拿到亞軍。
冠軍是唱《征服》的姜穎。
大姐這首歌，質量也確實能打。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這個綜藝，是在上星衛視當中排名非常靠后的“東北衛視”上的。
也就是宋到的家鄉。
收視率從來沒有破過2的東北衛視，也終于吃上了四個菜。
這檔綜藝在冠軍之夜那晚的收視率，達到了驚人的2.54。
這個成績，盡管跟開年的邊走邊唱和姜穎他們那檔音樂·華夏沒法比，但在今年的綜藝節目中也是相當亮眼！
這檔主要由菲揚系成員組成的音綜，能在東北衛視這種“小臺”爆紅，成為年度爆款綜藝之一，也基本宣告了資本對菲揚系圍剿失敗。
夏國太大了！
光是省級電視臺就有三十多家。
東邊不亮西邊亮。
憑借那些資本的力量想要徹底將其封殺，真的太難了！
那些熱門上星衛視不跟菲揚合作，有的是常年處在收視排名墊底，節目沒有任何熱度的地方臺愿意付出更多代價找上門。
這次東北衛視跟菲揚系的合作，就是他們主動找過來。
話里話外，滿是：宋到是我們的家鄉的驕傲，我們特別希望能跟各位老師合作。
雖然價格開的不高，但人家舍得給廣告分成啊！
夏國的廣告主都現實得很。
管你什么臺，只要是熱播的節目，有的是排著隊想要上車的。
最后核算下來，賺的錢并不比跟橘子、粵州那些大臺合作少多少。
關鍵還舒服啊！
用姜穎的話說就是，這些年走到哪，大家都挺尊重，但從來沒有哪次，像在東北衛視錄節目這么爽。
不僅電視臺從上到下把他們當貴客，就連當地的省級政府，也經常“探班”，不僅請吃飯還給予了極大的重視。
給這些嘉賓，不僅每人都授予了東北文旅宣傳大使稱號，更是成了幾家大學的客座教授！
不是每個歌手都上過大學的。
尤其像姜穎這種出道很早，學歷很低的，激動得眼圈都有些微紅。
畢雪楓更是在節目沒錄完的時候，就選擇跟菲揚樂章簽訂了看上去“喪權辱國”的合約。
堂堂一線，待遇也就比菲揚新人好一點。
但用他自己私下里跟眾人聚會說的話就是，我本來都快糊了，現在居然憑借這個節目又起來了，宋老師不計前嫌，愿意給我口飯吃，我已經很滿足了。
堂堂一線，真的這么乖巧懂事嗎？
誰都知道不可能。
歸根結底，還是如今的宋到在夏語樂壇地位太高，在很多地方政府心目中，被當成寶貝。
業內和資本的排擠是有效果，但在菲揚自己折騰出音樂平臺，旗下藝人一首首好歌接連不斷推出的情況下。
依然還是有的是人愿意請他們過去。
半個小時后。
胡偉過來了，一見面也是很感慨的說起這次綜藝節目的錄制。
“師父您和顏總可能沒怎么關注，真的，我們這個綜藝特別火，大家在一起玩的也開心。”
“東北衛視的臺長在我們走時，請吃飯的飯桌上就說了，讓下面趕緊策劃，明年年初就要再上一檔綜藝！”
“然后搞笑的是，橘子臺、華州臺，還有粵州臺等七八家大臺，最近都在瘋狂聯系我們的經紀人和晴姐。”
“我助理都笑死了，說咋不封殺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這話一點不假，去年還是酒吧駐唱歌手的胡偉，如今已是滿身“星味兒”了，言談舉止中，也比之前大氣太多。
他在秦園附近貸款買了套三百平的婚房，這會兒也裝修差不多了。
估計明年四五月份就能辦婚禮。
胡偉身上，唯一沒變的，應該就是對宋到那種發自內心的感謝和尊重。
對已經領證的老婆王露也是一如既往。
兩口子很恩愛。
老胡也是宋到一眾徒弟里面，最省心的一個了。
向瑞和冷肅寧那對兒也還好，倆人暑期四處商演過程中，似乎終于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但沒公開。
其他人在工作上從來不鬧幺蛾子，一個個都敬業的很。
就是暗戳戳想當沖師逆徒這件事兒，讓宋到有些腦殼疼。
薛琳害羞，陳夢還小，孫美琪太忙，唯有鐘雨彤。
心思有點太明顯。
這讓原本打算給她新歌的宋到最近多少有點躲著她。
打算晾一陣，讓她冷靜冷靜。
才華財富如C藥，太強的話更猛烈，去掉這兩個光環，能有多愛呢？
宋到在和胡偉聊了一會兒之后，拿出了給他準備的新歌。
估計這首歌過后，胡偉就徹底穩住了。
即便從今往后再無新歌，吃老本都能讓他吃個十幾二十年。
“月亮惹的禍？”
胡偉一如既往，先是認真謝過師父，然后拿起這首歌認真看起來。
顏毓之前還沒有看到這首歌，這會兒也有些好奇。
走到胡偉跟前，打算瞄一眼。
胡偉盡管一眼就被上面的歌詞給吸引住，但在注意到顏毓過來后，還是第一時間要把曲譜本拿給她看。
顏毓擺手：“你看你的。”
胡偉笑笑，也沒堅持，繼續看起來。
這個當年曾經在央音校園和他一起組過樂隊的超美女神，如今不僅成了大名鼎鼎的顏總，更是他小師娘。
這事兒都不用公開，師父和顏顏私下里的親密狀態，跟他和王露幾乎沒太大區別。
身邊人都心知肚明。
顏毓視力很好。
不遠不近地站在胡偉身后，看著曲譜本上宋到那漂亮的行楷。
看兩眼歌詞，看看宋到。
目光頗有些怪異。
真不能怪她多想，這歌詞寫的，感覺跟胡偉沒多大關系……到更像是狗子的內心獨白！
開頭就是暴擊——
都是你的錯輕易愛上我
讓我不知不覺滿足被愛的虛榮
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夜色太美你太溫柔，才會在剎那之間只想和你一起到白頭……再怎么心如鋼鐵也成繞指柔
嘖嘖嘖。
看過完整歌詞，大御姐只想跟宋先生說，你這歌詞里，那句“會讓兩個人拿一生當承諾”從兩個改成三個就對了。
至于說空翻貓，說真的，她跟菲姐只不過是接受，不反對也不反感。
要說一生，還真不好說。
畢竟人很多時候，連自己十年后是怎么想的都保證不了。
又怎么能保證別人？
反正這首歌，在顏毓看來，應該是更加符合宋到的心境。
她現在甚至都挺想聽宋到唱一遍的。
感覺肯定更加有感覺。
不過有些話，即使當著胡偉，她也不能明著說出來。
她那可愛的眼神兒，和躍躍欲試的小表情宋到看見了。
于是在隨后的錄音棚里，宋到先是進去演唱了一遍。
那幾乎被拉滿的唱功就不說了，關鍵是情緒。
非常飽滿！
顏毓在外面聽得眼中異彩連連。
對對對。
就是這感覺。
一個被自己寵壞了的弟弟，死心塌地愛上自己的味道！
錄音棚的其他人聽說老大過來唱歌，也都紛紛過來圍觀。
別看新錄音棚和人生潦草工作室挨著。
但平日里幾乎沒人過來打擾顏毓。
顏毓也已經很久都沒有時間管理錄音棚這邊的事情了，始終都在外面忙。
所以這邊的人見她次數也不多。
今天聽說她和老板、胡偉一起過來，老板還要唱歌，頓時都很興奮。
收獲也是巨大的。
都感覺老板這首新歌真的太好聽了。
尤其歌詞，跟水擊三千不相上下！
哪怕網上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但迄今為止，包括菲揚這些內部員工在內，依然沒有多少人敢確定水擊三千就是宋到筆名。
反正只要老板沒承認，大家都會按照兩個人去對待。
宋到唱完一遍從里面出來。
已經形成自己獨特風格，且非常有自信的胡偉都有點撓頭。
回到旁邊的工作室，沒了外人，他看著宋到說道：“師父，您確定我真的適合這首歌？”
宋到看了眼顏毓。
看吧，為了你的一點小心思，把我大徒弟都給打擊得有些沒信心了。
顏毓一臉無辜。
我哪知道會這樣？
兩人的眼神交流只在瞬間。
宋到笑著說道：“當然適合，你按照之前的風格唱就沒什么問題，先拿回去練練。”
胡偉接過，然后認認真真給宋到鞠了一躬：“師父，謝謝您！”
宋到有些無奈的擺擺手：“行了行了，趕緊走吧……”
胡偉笑逐顏開的拿著歌走了。
顏毓說道：“學長這人就是這樣，上學那會兒也是，欠誰點人情，就渾身難受的樣子。也是因為這個性格，一度被張倩拿捏死死的。”
說著再次膩歪到宋到身旁：“你雖然從不拿捏他，但感覺他這輩子，都逃不出欠巨大人情的怪圈了。”
宋到攬住她腰肢，笑著道：“哪有那么夸張？”
“怎么就沒有？”顏毓把頭靠在他肩上，“你給他的每一首歌，你親自唱，其實都要超越他的版本，但你卻給了他，這種情分，放眼整個樂壇的師徒關系，都是獨一份。”
自家女人的夸贊，宋到也只能受著。
數日后，林菲終于從老家回來。
先是約著顏毓一起去了趟會所，泡澡、SPA，好好放松了一下。
第二天才跟宋到見面。
清冷疏離的天后姐姐一見到宋到，就忍不住撲進男人懷里嚶了一會兒。
“真的好累呀，參加葬禮本身沒什么，最難纏的是活人。”
“我說要陪你一起，你還不答應。”宋到把她抱起來，放到沙發上。
兩人這會兒是在秦園的新家。
東西雖然還沒完全搬過來，但這邊已經是可以生活了。
林菲懶洋洋躺在宋到腿上，任由男人給她輕輕按頭。
兩條成了精的大長腿從裙子里伸出。
新家的客廳特別大，沙發也大，她終于不用把小腿搭在沙發扶手上了。
一臉慵懶舒適，閉著眼睛說道：“得了吧，你要真跟我一起過去，當場就得上頭條不說，更是會被煩死。我其實還好，就是我媽被家里那群人給煩得夠嗆，我調侃她，這都你家親戚，把她氣壞了，說我家親戚更差……”
宋到忍俊不禁，也有些無語。
“親戚是這樣的，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不像朋友，都是自己選的。”
林菲嗯了一聲：“是啊，其實要幫孩子找工作的還好點，主要是那些張嘴就想要錢的。我都能看出他們心里在想什么：你們家又好起來了，有的是錢，都說一年就能賺幾個億，那么多錢又花不完，給我們幾十萬怎么了？”
看得出天后姐姐這趟回老家被折磨得不輕，以往從沒見她這樣吐槽過。
宋到說道：“挺正常的。”
林菲睜開一雙杏眼，迷戀的看著宋到微微前傾的臉，說道：“哪兒正常呀？”
宋到：“這種人很多的，他們從來不會問自己憑什么，只會問別人為什么；也不會去想自己配不配，覺得只要有親情這個紐帶在，你牛逼你就得管我。”
林菲道：“我家親戚很多都這樣，但你家不是呀，你看你舅一家，從來就不這樣！”
宋到笑笑，這輩子的確還好，原主的舅舅和舅媽一家挺好的。
但前一世……可真不是這樣。
那種無賴嘴臉的親戚他見多了。
尤其那種不知感恩的，吃你用你拿你時怎么都好，但凡有一點沒順他心，就怎么都不好。
不僅不好，還會四處敗壞你名聲。
要不知道的，還以為怎么對不起他們了，感覺跟他么犯了天條似的。
這些事情，沒有一定閱歷是看不透的。
知道，也看不透。
很多時候，人的善良，就是這樣，被一點點磨滅的。
不是中年人太現實，而是虧吃太大了，坑踩太多了，心傷太狠了。
像天后姐姐這種剛剛三十歲的小朋友，只能說，她才開始懂。
“還好有你……”林菲有些上來困意，清冷的聲音變得有些甜膩，“我的宋老師。”
“是的，你有我呢，以后永遠做個小朋友就好了。”宋到哄著。
“我可是姐姐呢！”林菲迷迷糊糊的強調。
“對對對，姐姐想要嗎？”
“想！”
李軍老爺子家的別墅。
今天剛剛回到京城的鐘雨彤正跟自己舅爺在聊天。
準確說是老爺子在開導（教育）這個小孫女兒。
“你喜歡怎么了？娛樂圈里，娛樂圈外，誰不喜歡他？”
“你不知道他和林菲還有顏毓的關系么？”
老爺子活到這歲數，早就是人老成精的真正老江湖。
自家孩子那點小心思，他看得明明白白。
鐘雨彤有些苦惱的說道：“我知道呀，可是……”
當著舅爺，她實在有些說不出可是就連孔曦那小婊砸都已經撲上去了這種話。
“可是什么？可是人家不止一個女人，你就也要沖上去？你想過將來嗎？”李軍淡淡道：“有些話，按說不應該我來說，可你爸媽都不在身邊，他們把你交給我，我得對你負責。”
他看著鐘雨彤：“你要想清楚一件事，你對愛情是不是有憧憬的。”
鐘雨彤幾乎沒猶豫，點點頭道：“當然呀，哪個女生會對愛情沒憧憬？”
“那你就離他遠點兒！”李軍說著，隨后又強調道：“我指的是感情方面，他不適合。”
“為什么？難道非得像您和我舅奶這樣，結婚生子才算嗎？”鐘雨彤有點不服氣。
這時在窗邊澆花的老太太突然笑著接了句：“你是想說，時代不同了？”
鐘雨彤微微鼓起兩腮，說道：“難道不是這樣嗎？”
老太太走過來，拉著她的手，仔仔細細端詳了一番，笑著說道：“還真是越長越標致，關鍵身上的氣質也越來越好了呢。”
隨著幾首歌接連大火，人氣不輸孔曦的鐘雨彤氣質當然差不了。
老太太接著道：“你如果想像正常人那樣談戀愛，小宋那孩子真不適合你，你都知道他跟別人關系曖昧，就更不適合了。”
“可是又沒有結婚……”鐘雨彤心說，孔曦可以，我為什么不可以？
師父和誰睡過，這事兒也沒那么重要，年輕人嘛，結婚前愛咋玩咋玩，只要結婚后能收心不就好了？
李軍看了她一眼：“所以你想的，是和其他人一起競爭，爭取能贏，然后嫁給他？”
“不然呢？”鐘雨彤其實還有句話沒說，她不敢。
那就是，師父這種男人，跟樂壇那些殿堂級的詞曲人一樣，就算結了婚，身邊估計也會有很多紅顏知己。
她視而不見不就好了？
不說別人，就眼前擱這教育她的舅爺，年輕時候風流債還少了？
李軍都被氣笑了：“你這丫頭，野心還真不小，你憑啥覺得自己能嫁給他？你又憑什么認為宋到想結婚？”
鐘雨彤眨眨眼，沒說話。
跟天后跟顏毓競爭，她確實沒啥底氣。
但她也不是一點優勢沒有。
她年輕呀！
李軍道：“你是想說，你更年輕，是吧？可你想過沒有，就現在，你們菲揚都有比你還年輕的，那個陳夢，才上大二吧？”
老爺子也是當著老伴兒，有些話不好說。
所謂才子風流，有才到宋到這種地步，長相又如此俊朗瀟灑，想要嫁給這種人，難度實在太大了。
幾乎不可能！
當年他一個香江的老朋友，被稱為香江四大才子之一。
長相其貌不揚，才華跟宋到比起來，也有著不小差距。
饒是如此，照樣一生放蕩不羈。
多少頂尖女星拼了命的想要留在他身邊。
包一整列火車里面全是美女。
這輩子就是個玩兒。
關鍵那些頂級美女，一線巨星，人家也是沖著那位才華或者財富去的。
不像自家這丫頭，居然是沖著結婚去的。
他其實能想到鐘雨彤的心思。
無非是：別人都行，我也可以，如果能嫁給他，就算風流花心，我也能忍。
問題是，當你生出這種念頭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不可能成功了。
他當年是因為早早就結婚了，即便風流，也從未想過拋棄結發妻子。
可中間也不是沒有過風波。
一度差點離婚。
這時老太太在一旁說道：“我要不是很早就遇到你舅爺，跟他結婚成家。
他這輩子，都不太可能會結婚。
誘惑太多了。
你現在還年輕，有些事情還很難想明白，如果你不信邪，那就去試試吧。
宋到那孩子我喜歡，真能在一起，你也不吃虧。”
李軍微微皺眉：“你還慫恿她？”
老太太：“不然呢？”
李軍猶豫一下，還是說道：“孩子，你別嫌我跟你舅奶老頭老太太啰嗦，我們也算是懂這個圈子的。你呢，如果只是喜歡，試試倒也沒什么，但如果你有嫁給他的心思，那我勸你還是多想想吧。”
鐘雨彤點點頭，露出個元氣滿滿的笑容：“我知道了舅爺舅奶，你們是對我好，我心里都清楚的，我不會輕易犯糊涂的，我先回房間了，有點累。”
看著她回房間，老頭老太太相互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嘆了口氣。
老太太說道：“你當初讓她去菲揚，沒想過這個嗎？”
李軍苦笑道：“當時林菲跟宋到就挺不對勁兒的，我哪能想到彤彤會陷進去？”
老太太搖搖頭。
房間里。
鐘雨彤掏出手機，猶豫半晌，還是忍不住給孔曦發了條消息。
“曦曦，你有想過結婚嗎？”
大概是這會兒孔曦正好有空，秒回了一個驚恐的表情包。
“結婚？瘋了吧？為什么要結婚？”
鐘雨彤愣住。
“不是，你從來沒想過？”
“對呀，沒想過！”空翻貓的回復很肯定。
鐘雨彤猶豫一下，又發送一條信息過去。
“是因為年輕，不著急？”
“不不不，不是的，我從來就沒有想要用婚姻拴住一個人的想法，要是他喜歡我，有沒有那個東西都無所謂，如果不喜歡了，那我就自己過我自己的好啦！”
被迫營業的空翻貓還是挺開心的，見不到師父固然有些想，可事業上的巨大成功，同樣可以在另一個領域填補這些。
“所以你才不會在意他身邊有別人？”鐘雨彤問道。
“呃，在不在意是一回事兒，關鍵我一個后來者，我有什么資格在意呀？彤彤你沒事兒吧？我記得你不是挺勇的？”
大概是終于發現鐘雨彤情緒有點不太對，孔曦干脆把電話打了過來。
“彤彤？”
“嗯。”
“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就是剛才跟舅爺和舅奶聊了一會兒，他們很不贊同我的想法。”鐘雨彤悶悶不樂地說道。
“不是，這事兒你跟老頭老太太商量？笑死，我剛才說錯了，你依然還是挺勇的！”孔曦在那邊調侃道。
“哎呀，我都煩死了，他們說……”鐘雨彤巴拉巴拉，跟塑料姐妹花吐槽一通。
“這樣啊，那我也建議你冷靜一下。”孔曦在那邊認真說道。
“為什么？”鐘雨彤問道。
“你喜歡師父什么？”孔曦反問。
“都喜歡啊，顏值、性格、才華，都在我的審美上，去年錄節目那會兒我就喜歡了。”鐘雨彤說道。
“那讓你這輩子沒名沒分跟著他，你愿意嗎？”孔曦沒在意那些，直接問道。
說什么時候喜歡這個，你們誰有我早呀？
毓姐跟菲姐都未必有我早好嗎？
鐘雨彤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感覺不是很愿意，我能容忍他風流，容忍他身邊有很多紅顏知己，但一直沒名沒分的，我覺得，我未必會愿意。”
這話說出來，其實并不容易。
不過她最近也被“折磨”得不輕。
尤其最近這些天，她突然感覺，師父似乎有意無意的在躲著她！
這種躲，不是說不見面，她始終在外面錄節目，兩人也很難見到。
而是來自女人的第六感。
“哈哈哈，”孔曦在電話那邊笑起來，“我不是有意想要笑話你呀姐妹，你都沒跟師父在一起呢，居然就考慮這個，還想當正房，你有問過菲姐和毓姐嗎？”
“大家公平競爭，為什么要問？”
鐘雨彤這個來自草原的姑娘，性子就是這么直率。
“唉，我這么和你說吧，我對師父那點小心思，人家早就知道，還有，再跟你說個事兒，免得你誤判。”孔曦說道。
“你說吧。”
“師父他，從來就沒打算結婚過，我呢，是自己死皮賴臉貼上去的。
當時我就想了，就那一次機會，錯過就再也沒有了。
什么第一次需要浪漫啊，需要情調啊，我都不需要，我就只想要他。
只要能成為他的女人，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我跟師父也是這樣說的。
不要名分，不要身份，不給我孩子都沒關系。
甚至被那倆姐姐聯手封殺，以后沒辦法在娛樂圈露臉，我都無所謂！
彤彤，你要是沒有這個決心，趁著現在什么都沒發生，甚至你都沒跟師父表白。
趕緊放棄吧！”
為什么不去秦園？
孔曦那天在看見“一家三口”那個群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明白。
哪怕師父身邊一個官宣的女友都沒有，她也只能排在后面。
那兩個姐姐，在師父心目中的地位，根本無人可以替代。
彤彤居然還想著上位？
還說什么：我可以容忍他風流，容忍他有很多紅顏知己……簡直就是搞笑！
你以為你是誰呀？
公平競爭，你使出天大力氣，最多最多，也就能爭得過我吧？
不過我要是再騷一點，再浪一些，你連我都未必能打過，想什么呢我的好姐妹？
鐘雨彤果然有點被鎮住了。
對著開著免提的電話，沉默老半天。
“曦曦，你這犧牲也太大了吧？”
“犧牲？我犧牲什么了？貞操嗎？我愿意的呀！心甘情愿，特別愿意。
除此之外，是我占了天大便宜好嗎？
他可以給到我想要的一切，這點無論我有沒有跟他，結果都不會變。
你，也是一樣的！
你根本不知道師父是個什么性格的人。
但凡我那天沒拿出這輩子所有的厚臉皮，我都不可能成功。
他根本不是我們過去了解的那些風流才子的性格！
所以如果說彤彤你，是因為對未來的惶恐不安和不確定性想要和他在一起，沒那必要。
真的。
如果只是單純的、強烈的迷戀和喜歡，那就不要摻雜任何目的性。
我呢，把你當成姐妹。
再說一句稍微有些自私的話吧。
盡管那倆姐姐什么都知道，也特別寵著咱師父，根本不管他和誰在一起。
可是還是有種隨時會被掃地出門的感覺。
如果多個你，說不定地位還能穩固些。
你別覺得香江媒體那個“太子爺”是胡亂給師父起的外號。
你把他當成娛樂圈的皇帝就行了。
但如果你想當皇后，那我肯定不會幫你，我可不想一邊被師父嫌棄，一邊被那倆姐姐恨上。”
“我，我知道了，謝謝你啊曦曦，謝謝你能這么真誠的跟我說這些。”
“別客氣，我也有點私心的，好啦，你自己好好想想，還有哦，師父可沒那么容易得到。”
電話掛斷，鐘雨彤坐在那發呆。
這會兒終于有點明白，為什么舅爺舅奶都不看好她去追求師父。
也終于明白，之前的自己，有多想當然。
孔曦說的這些話當中，最后兩句，算是真的點醒了她。
那個去年還在跟她一起上節目，只是英俊且有些才華的男人，在很多人心目中，已經真的成為娛樂圈的太子爺了。
網友是在玩兒梗，是在調侃。
可作為身邊人，她居然都沒有孔曦看得通透明白。
師父是水擊三千。
二者合一。
那就是妥妥的音樂教父！
沒有什么“年輕的”這種前綴。
方澤熙、譚林、謝小鳳這種七八十年代就紅透半邊天的殿堂級歌星，都能在多少年不出來的情況下，選擇加入菲揚。
不就是沖著師父去的嗎？
師父本身，一首《以父之名》，一首《青花瓷》，再加上其他那些歌，也基本奠定了他新世紀天王的地位。
鋼琴領域，能讓西方媒體瘋狂贊美，名流瘋狂追捧，直到今天，還能在外網看見大量希望師父召開個人鋼琴音樂會的帖子。
嗩吶能力，那也是最頂尖的。
而這，還僅僅只是音樂領域的成就。
菲揚樂章是師父的，靜聽音樂，也是師父的，地球影業，還是師父的！
孔曦說的沒錯，師父雖然年輕，確實已經是娛樂圈的皇帝了。
哪怕現在還不明顯，但未來必成資本大佬。
所以……
“我居然幻想成為他官宣的女朋友，并且在未來嫁給他？”
“而我能給出的，僅僅只是：你可以風流，我不管你……我的天，我是瘋了吧？”
鐘雨彤伸手捂住自己的臉。
或許是最近的爆火，讓她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比過去自信太多。
《諾言》、《聽海》，自己獨唱的《最愛的人傷我最深》，以及師父親自和她一起唱的那個版本，首首大火！
確實有點讓她在自己都沒察覺的情況下……飄了。
今天回來，跟舅爺舅奶的一番交流，并沒有起到太大作用。
甚至還多少有點激起了逆反心理。
憑什么……我就不行？
結果跟孔曦這一通電話，就像是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來。
讓她這個本身也很聰明的姑娘，一下子想到問題的所在。
就像孔曦“溫和調侃”她說的：你都沒和師父在一起呢，居然就已經想這么多。
也反應過來，自己這點小心思，恐怕也大概率逃不過師父的眼睛。
感覺，就挺小丑的。
鐘雨彤倒是沒有哭，只是有點沮喪和失落。
這種巨大的落差感，著實挺難受。
但她還是拿起手機，給宋到發了條信息。
“師父，我回京了，明天方便去公司或者顏姐那里找您嗎？”
既然已經想明白，那就先冷靜一段時間再說吧。
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做回剛出道那會兒，那個開朗樂觀，性格直率的大丫頭。
而不是……半步天后鐘雨彤。
或許是從她信息中感知到了什么，宋到那邊的回復也挺快。
“行，明天去你顏姐那兒吧。”
看到這個回復時，鐘雨彤有點難過，但又有些釋然的笑笑。
確實有點太不自量力了……
翌日上午。
顏毓的工作室這里。
最先過來的并不是想明白了的鐘雨彤。
而是孫美琪這個小天后。
她是來“拿歌”的。
事情源于年初，由夏國航天主導，拍攝的一部小說改編的航空題材電影。
通過周茜，找到菲揚樂章這邊。
先是把整個電影的ost給過來，然后有領導希望能讓水擊三千，或者宋到創作一首主題曲。
前陣子電影殺青，準備年底上映，公司那邊開始催老板趕緊干活。
宋到在看過成片之后，想到一首適合的，于是就把孫美琪喊過來。
7老師最近瀟灑的很。
那首《泡沫》不僅讓她收獲到更多粉絲，更是讓她地位有所提升。
在當下這個快節奏的時代，想要從一線晉升到天王天后那個咖位，真的太難了。
沒有好作品不說，這些年音樂圈的那些獎項也都一言難盡。
竟頒給一些當紅流量，搞得公信力不足。
就連流量背后的公司，都不敢提及“天王天后”這個詞。
怕被噴死。
而這一切，隨著菲揚系的崛起，隨著大量優秀作品被創作出來，已經開始呈現出積極向上的良好態勢。
之前孫美琪幾乎被焊死的小天后稱號，終于有了點松動跡象。
春風得意馬蹄疾。
孫美琪來的時候，渾身都洋溢著喜氣。
助理坐在外面的保姆車里忙著發消息和接打電話。
要不是宋到叫她，這會兒應該去參加一個活動了。
看上去大家年齡差不多，宋到、孫美琪、鐘雨彤、孔曦這些人年齡都相仿。
但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的孫美琪，就要聰明太多了。
給隨后趕來的鐘雨彤又上了一課。
她同樣非常喜歡宋到，但卻始終保持著良好的邊界感。
日常生活中，也是不騷擾、不打擾。
見面之后，態度親切自然。
當聽說宋到找她，是要給她一首新歌時，7老師頓時激動了。
“哇，真的嗎？哈哈，要不是顏姐在這兒我都想親你一口，太好啦！”
顏毓：“你可以當我不存在。”
孫美琪：“不行不行，我得收斂著點！情緒不能太蕩漾。”
相比起來，鐘雨彤明顯就有些尷尬。
保持著微笑，安靜坐在那。
由于被宋到“警告”、安撫過，顏毓現在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沒事兒胡亂替男人撩閑。
拿了幾瓶水，分給眾人。
隨后宋到先把那首《光年之外》給了孫美琪。
轉頭又交給鐘雨彤一首《姐妹》。
說起來，他原本是想給鐘雨彤那首《原來你什么都不想要》的。
不過那首歌的歌詞，多少有些暗示成分，為了防止誤會，直接換成這一首。
作為另一個時空，亞洲天后的成名曲之一，這首歌在當年的熱度也是無比恐怖。
換到這個世界，也差不到哪去。
流行這種東西，很多時候都是輪回的。
孫美琪和鐘雨彤各自拿到一首新歌，臉上全都瞬間露出驚喜之色。
很顯然。
她們對自己拿到手的歌十分滿意。
經常唱情歌的孫美琪發現這是一首十分大氣的、帶有科幻色彩的歌曲。
無論歌詞還是旋律，都讓她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宋老師，真的好愛你！這首歌實在是太棒了！”孫美琪驚喜的說道。
這時她助理打開門，怯生生望著里面。
在外面已經很牛的小天后助理，甚至都有點不太敢湊到宋到這個老板跟前來。
“要走了嗎？”孫美琪問道。
那邊點頭。
宋到回過頭，笑著打了個招呼：“辛苦啦，馬上就放你琪琪姐走，要不要過來坐會兒？”
“宋總好！我不用坐，我去外面等！”助理小姑娘激動得滿臉通紅，一臉興奮。
老板跟我打招呼了呢！
正在看歌詞的鐘雨彤抬頭看了一眼，也沖那小助理微笑打了個招呼。
心中再次泛起一絲波瀾：我得多么不自量力呀……
宋到跟孫美琪簡單溝通了一下這首歌的唱法，然后就把人放走了。
孫美琪跟顏毓抱了一下，然后沖著宋到和鐘雨彤擺擺手。
“走啦走啦！回頭見！”
說著就風風火火出門，參加活動去了。
宋到隨后又跟鐘雨彤交代了一下關于這首歌的唱法。
其實和孫美琪一樣，鐘雨彤如今也已經形成屬于自己的風格。
姐妹這首歌的曲風歡快中帶著一抹溫柔，可以迅速讓年輕女孩兒產生共鳴。
鐘雨彤也確實很喜歡。
兩人簡單溝通了一會兒之后，鐘雨彤便主動提出告辭。
“師父，我回去好好練練，回頭錄制的時候先看效果，到時發給你，有什么問題，到時候您再指點我。”
宋到點點頭：“行，隨時溝通。”
盡管不清楚這姑娘是怎么一下子想通了，又恢復到過去那種狀態。
宋到還是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接下來的幾天，他先后給了薛琳一首《愛你》，朱雀傳奇一首《全是愛》。
陳夢那邊，隨著《白狐》和跟薛琳合唱那首英文歌火了以后，自己感覺需要沉淀一下。
主動提出把發歌這事兒往后推一推，想先在學校更好的學習下專業知識。
這也是個特別聰明的人。
在知道師父的實力之后，不再擔心未來沒有適合她的歌。
只想把打磨出更好的自己。
十一月上旬。
胡偉一首《月亮惹的禍》，繼孔曦的那首《歐若拉》之后，再次拉開菲揚系橫掃夏語樂壇的序幕。
胡偉那獨特的嗓音，加上這首詞曲經典的歌，在靜聽獨家上線之后，很快就爆了。
胡偉的粉絲們驚喜發現，老胡終于唱了一首帶有調侃味道的歡快歌曲。
而且這首歌，非常適合表白！
雖然這不是春天，但整天發情的人類哪里在乎那個？
給我學！
學會了帶女神去KTV唱給她聽！
《月亮惹的禍》上線之后，開始跟《歐若拉》“互掐”。
只不過都是在自家平臺和大榜上。
其他那些音樂平臺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企鵝音樂、易網云這兩家巨頭，更是派出副總級別的高管，幾次三番往靜聽音樂這邊跑。
見不到顏毓，就去拜訪菲揚樂章的郭總和晴總。
他們現在不求宋到和林菲這兩個“臺柱子”級別的大佬全平臺發。
只希望能夠拿到菲揚系的其他歌曲。
可惜的是，都沒能成功。
但易網云這邊，也確實做出了調整。
盡管銷售榜依然還在，不過榜單的數據權重卻發生了很大變化。
差不多又恢復到之前那個狀態。
同時也將播放榜這個榜單，調整到最顯眼的位置。
用態度表明：我們服了。
這樣一來，菲揚系先前的一些歌曲，又很快出現在他們的榜單上。
然而這并不能影響菲揚系的“瘋狂”。
《月亮惹的禍》發布幾天之后，孫美琪的《光年之外》，先電影一步上線。
用出品方那邊的話說就是，到時候電影上映還可以蹭一波孫老師的熱度。
《光年之外》很快沖到播放榜第二名。
把胡偉跟孔曦那兩首歌雙雙壓下去。
又過了幾天，薛琳新歌《愛你》上線。
這首歌雖然沒能在大榜上沖到太高名次，但是在年輕群體當中，有著無與倫比的影響力！
無數情竇初開的小女生，因為這首歌，甚至連他們喜歡的愛豆都暫時拋在腦后。
開始粉起薛琳來。
跟薛琳幾乎就差一天發布的，是鐘雨彤的《姐妹》。
這首歌同樣輕松殺進大榜前十。
深受年輕人歡迎。
十一月二十號左右。
朱雀傳奇的第四首歌《全是愛》來了。
盡管沒能沖進前十，但它無敵就無敵在全國各地，任何一座城市的公園和廣場，都能聽到這首歌！
所以這倆年輕人，憑借四首歌，在全國的老年人群體中，擁有的影響力，比宋到和林菲這種人氣頂尖的人還要大！
隨著這些歌曲再次橫掃市場，霸占榜單，無數業內的人都忍不住哀嘆。
才華確實未必打得過資本，但才華加資本的情況下，真的沒有資本是對手！
說什么都沒用，菲揚系的歌就是牛逼。
人家現在有自己的平臺，有超過十億用戶。
你能咋辦？
強行讓十億人從手機里把這軟件卸載？
別說這個是做夢。
更狠的是……靜聽音樂還他么能跟很多大廠直接溝通。
讓手機直接預裝他們的軟件！
就問這種情況下，誰還能打得過？
對時代和星光這些大公司來說，也只能想辦法在影視方面去阻擊宋到了。
不是說大家不能和和睦睦的相處，而是宋到這種流量大到驚人的當紅藝人，要是再讓他成功蹚出影視這條路。
那就不是娛樂圈“太子爺”，而是真的成了娛樂圈的皇帝了。
看宋到的事業版圖，野心著實有點大。
最近“射雕”那邊一直在拍外景，很長時間沒什么動靜。
“友商”們也就沒有急著去唱衰。
紛紛擾擾中。
時間來到26年的十一月末。
兩年一次，夏國最大，也是最權威的音樂類獎項——夏語音樂大獎，頒獎典禮即將在十二月初開始。
菲揚樂章這邊，旗下藝人幾乎全都收到了邀請函。
這個獎項，是夏國文化部主辦，夏國音協以及各大音樂公司承辦。
里面的評委，主要來自文化部門和音協，以及夏國那些知名度極高的音樂人、樂評人。
采用投票方式確定各大獎項。
同時。
大榜這邊，也要在十二月末舉辦首屆由夏國音協主辦的頒獎典禮。
名字就叫夏國音樂風云榜。
至于說易網云、企鵝音樂這種大平臺的年度慶典，也早早就給菲揚這邊發來了邀請函。
整個十二月份，幾乎就是各種頒獎季。
盡管下半年之后，菲揚系就開始在自家平臺上發歌，不再跟其他平臺合作。
但易網云和企鵝音樂依然還是做出了相當足的姿態。
不是他們賤。
而是當今的夏語樂壇，缺少了菲揚系，真的會給人一種“不成席”的感覺。
尤其易網云，或許是因為老大的關系，老總親自把電話打到李晴晴那里。
直言不僅會按照咖位給出場費，更是都會有獎項。
被李晴晴婉言拒絕了。
自家靜聽音樂還不到一周歲，今年也沒怎么盈利，盡管有不少商家提出贊助，但也沒打算辦慶典。
自家不辦，也沒道理跑去給別家捧場。
再說每年到這季節，各類商演邀約都如同雪片紛飛。
接不完，根本接不完！
誰有心思去給對手站臺呀？
倒是視聽跟我秀的年度慶典，菲揚系這邊分別派出去不少人。
因為這個給錢多。
甚至就連方澤熙、謝小鳳和譚林這種老輩殿堂藝術家也都接到了邀請。
給出的費用都是按照一線來的。
但被婉言謝絕了。
這些人簽約菲揚，純粹是因為宋到，偶爾能從宋到這拿到一首歌，可以開開心心的演唱就夠了。
至于商演，都不怎么想接。
除非宋到邀請。
那肯定是沒二話。
宋到在和林菲等人商量一下之后，易網云跟企鵝音樂的全部拒絕。
“夏語音樂大獎”和“夏國音樂風云榜”都決定去參加。
后者宋到還是比較有信心和底氣的，主要是前者，宋到也想看看，兩年一度的夏國最高級別音樂獎項上，自己能有怎樣的收獲？
然后其他商演，包括靜聽、我秀這種開出天價的平臺，兩口子誰都沒接。
十二月五號。
京城。
星光演播中心。
群星璀璨！
整個夏語樂壇幾乎百分之八十知名歌手，齊聚于此。
即便是那些已經很多年不怎么活躍的，一線以上的大咖，也都被邀請過來。
就連馬上就八十六的梅英耀，也接到邀請，在年輕妻子和助理的攙扶下，來到現場。
歲數大了，不怕丟臉。
再加上趙棋當時的騷操作，竟然神奇的給這老頭洗白了不少。
這是夏語樂壇最高級別的盛會。
毫不夸張的說，拿不到“夏語音樂大獎”邀請函的人，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專業歌手。
大量媒體也都匯聚于此。
所有人都在尋找大咖采訪。
然而真正備受期待的，還是菲揚系那群人。
以及，宋到和林菲這兩個最紅的，能不能在今晚拿到最大的獎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