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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咬住了那東西,死命往外扯,那東西的力量也是不俗,竟然是跟大福僵持住了。
大福急的兩只眼珠極限向后,催促飯轍子你快出手啊!
許源卻是不緊不慢,大福有能力,那就多抗一抗。
許源站起來,然后慢慢的蹲下去。
站起來就看不到那坑洞,蹲下去的過程中,許源一直盯著坑洞的位置,大約是四尺以下,那坑洞突兀的出現了。
即便是以許大人現在的水準,在這一過程中,也沒有感覺到空間上有什么變化。
這很不同尋常!
許源已經去過了濁間和“靈霄”,可能是五流這個水準中,對空間的力量感知最為敏銳的人。
許源沒有感知,說明這里空間的奧妙,已經遠遠高過了五流的范疇。
大福正常身高是三尺,但是伸長脖子、踮起腳蹼,勉勉強強能達到四尺。
許源發現能看到坑洞的界線,恰恰就是在四尺以下。
許源一伸手,獸筋繩鉆進了坑洞里,也纏住了那東西,和大福一起將那東西拽了出來。
那東西被拔出來,大福向后摔了個屁股蹲。
但是扁嘴一直死死咬著那東西。
果然是一條五彩斑斕的……怪蛇。
這蛇足有成年人胳膊粗細,但是只有四尺來長,顯然不是那噴出龍口火的古井花蟒。
韋晉淵悄悄的松了口氣。
那怪異被拽出來之后,便兩眼陰森,轉身就朝大福的頭頂咬了過去。
大福只是一甩,就將這怪蛇結結實實的拍在了地上,然后飛快的一伸腳,大大的腳蹼整個蓋住了蛇頭。
然后大福得意洋洋的朝著飯轍子邀功。
許源卻是皺起了眉頭,又一次打開了“望命”。
剛才用“望命”看過了,草叢中并無邪祟。
這怪蛇是從哪里來的?
這次再一看,怪蛇是一只低水準的邪祟,最多只有九流。
許源便立刻喊道:“大福快松開……”
同時許源的劍丸已經飛出,快如閃電直奔那怪蛇而去。
大福聽到飯轍子喊了這一聲,茫然了一下:我已經制住了這東西,為什么又讓我放開?
然而緊接著它就感覺到,自己嘴里、腳下的這東西,忽然發生了變化。
原本滑膩的身軀,飛快的生出了許多尖刺!
大福腳板被扎的劇痛,慌忙縮腳張嘴,向后竄了去。
這才看清楚,剛才明明是一條怪蛇,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種蜈蚣形狀的怪異,整個背上長滿了蟲殼尖刺!
尖刺上還泛著烏光,顯然是帶有劇毒。
這怪異掙脫了控制后,便頭尾一擰,全都朝著大幅的脖子咬來。
它的頭尾一樣,都長著四顆暗紅色的眼睛,眼睛中間,伸出一根長長的尖刺口器!
大福的速度已經夠快了,但這東西出其不意,速度更快!
眼看著兩根長長的口器就要刺進了大幅的脖子,劍丸及時趕到,嗤的一聲順著這怪異的后背,將它整個劃開!
郎小八在看到怪蛇變形之后,大叫了一聲“大福”,想也不想便是一拳轟出!
一聲悶響,全身力量凝聚成了一道流星,極為迅猛的轟在了怪異身上。
但比起許大人的劍丸還是慢了一步。
武密——天星墜!
當場轟的怪異全身炸碎。
本來就被許大人將后背整個劃開了,再挨了郎小八這一擊,如何還能撐得住?
大福驚魂未定,小聲地嘎嘎叫著,低頭原地轉了幾圈。
看看自己有無受傷。
還好只是腳蹼被扎了一下,細小的傷口已經快要愈合了。
這東西的毒,對大福并不能造成任何的傷害。
郎小八有些茫然地看看自己的拳頭:“《天星墜》……小成了?!”
因為對大福的關心,急切間轟出的這一拳,竟然讓郎小八一舉突破了瓶頸!
紀霜秋心中一緊,壞了,這男人以后不能打了!
搞不好他還要揍我!
紀霜秋心思飛轉,努力的想著對策。
以她的聰明才智,那自然是心思一轉……就只是轉了一下,什么對策也想不出來。
許源以“望命”看到那怪蛇只有九流水準的時候,就覺察到不對勁了:九流的小邪祟,能大福拉扯那么久,還需要自己幫忙才拽出來?
大福對自身的實力沒有認知,但許源早就發現這夯貨不同尋常。
所以馬上放出了劍丸,果然這怪蛇變身,還有下一種形態。
許源摸摸大福的頭,安撫了它一下。
然后蹲下去,一步步挪到了坑洞前,不由分說先噴了一口火進去。
里面有沒有別的邪祟,先燒了再說。
可這火噴出去,許源心中又是一聲驚訝:有古怪!
腹中火本應該將坑洞內燒一遍然后收回來,這坑洞就那么大。
可是腹中火卻像水一樣,從某處漏走了。
許源的腹中火,當然能夠操控自如,便想要收回來。
結果就是收回來了大部分,仍舊有一小股不見了。
許源重新將吐出一團腹中火,凝聚成了一顆拳頭大小的火珠,慢慢飄進了坑洞中,將里面徹底照亮。
坑洞五尺方圓,泥土被五流的腹中火燒過后,呈現出陶化的狀態。
但是并沒有什么深長的地縫、洞中洞的存在。
許源迷惑不解,想了想便將那火珠散開,腹中火呼的一聲,再次灌滿了整個坑洞。
這次,又有一小股腹中火漏走了!
許源暗道一聲奇怪,大福已經搖搖擺擺的走過來,一伸頭鉆進了坑洞里。
“大福……”
大福在里面轉了一圈走出來,并沒有什么變故出現。
忽然,身后的穆翰喊道:“許大人,你快來看!”
許源撤了回來,穆翰指著那只蛇蛋,蛇蛋正在輕輕晃動。
“要破殼了?”
可是那蛇蛋晃了一會兒,卻又安靜下去,似乎里面的東西還沒有完全孵化。
許源看看那坑洞,再看看這蛇蛋。
難道說……漏走的腹中火,是被這蛇蛋吸走了?
腹中火的力量,孵化了這蛇蛋?
想要驗證只需要許源再過去噴幾口腹中火就好。
但是許源謹慎,不想這么做。
誰知道這蛇蛋里會孵化出來什么東西?
萬一放出來一只大邪祟呢?
穆翰提醒道:“大人,天快黑了。”
許源抬頭看看天色,的確是馬上就要天黑了。
“帶著這蛇蛋,咱們先住下。”
劉虎立刻道:“下官已經整理好了住處,諸位大人請跟我來。”
許源等人一走,韋晉淵一伙人立刻開門出來,趁著天還沒黑,跑到了那一片地方,也學著許源的樣子,往下一蹲便看到了那坑洞。
喜叔凝重的拉住了韋晉淵:“不可過去!這里的空間被改造過,可能是某只大邪祟的手筆,那坑洞大概率是個陷阱!”
喜叔心中還有更多的疑惑:
這種疊加或交錯空間的手法,被統稱為“魯班扣”,有固定的操作模式,可以將一片虛空,憑空變得復雜,可以簡單的理解為……以這一片空間,組合了一只“魯班鎖”。
雖然不算是真的扭曲空間的詭技,但能夠施展這手段的,也得是三流的邪祟!
但如果真有三流的大邪祟,此地又怎么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便是之前的“詭地”也不該只有荒村這么小一片。
三流的大邪祟,可以在小余山中稱王稱霸了。
喜叔想不明白。
這荒村中的一切,越發顯得撲朔迷離起來。
韋晉淵卻是眼睛一亮:“大邪祟在釣魚?那許源已經咬鉤了?”
喜叔想了想,道:“那個蛇蛋,可能就是魚餌。”
劉虎提前來了幾天,占住了村里最大的一座院子。
這院子中有幾間大瓦房,劉虎收拾出來一部分還能住人的,進行了一些簡單的加固,在門上貼好門神。
搬回來的那些村民,沒有人占據這里,是因為院子太大,整修的費用,對于他們來說是一筆巨大的開支。
一共三間房子,劉虎跟穆翰商量了一下。
“許大人單獨一間,紀檢校和下官手下的女衙役一間,我們其他人擠一擠。”
劉虎帶著四個衙役,都是剛入門不入流的修士。其中就有一名女修。
許源也沒有推辭,他可以表現的跟下屬親和一些,但是不管是誰跟他住一間屋,都會覺得不自在。
分好了房間,劉虎便擼起袖子來:“下官來給幾位大人露一手,我們平利縣雖然小,但很有幾種地方特色的美食。”
許源笑道:“一定要嘗一嘗。”
劉虎喊了兩個手下去幫忙,許源等人坐等開飯。
郎小八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不懷好意的對紀霜秋道:“走,院子里喂喂招。”
紀霜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你已經小成了,不需要再給你喂招,只你給我喂招吧。”
郎小八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紀霜秋的意思是……我站著讓她打,而不能打她?
這婆娘變聰明了!
郎小八怒道:“你是不是怕了?”
紀霜秋就受不得這個,橫眉怒目道:“我能怕你?走,院中喂招!”
“走!”
很快院子里就傳來連續不斷的對轟聲。
劉虎帶著兩個手下,在塌了一半的廚房中做晚飯,能夠清楚的看到院子里,郎小八在三丈外一拳把紀霜秋打的在地上翻滾三圈。
然后紀霜秋爬起來,也對著郎小八揮出一拳。
但是她的《天星墜》還差了火候,到了三丈外的郎小八身上,只能打得他上半身輕輕搖晃一下。
很快紀霜秋已經鼻青臉腫了,但死戰不退!
劉虎一邊處理食材,一邊感慨對兩個手下說道:“你們看看,這就是大城里的祛穢司精英啊,如此的勤奮努力!
你們若想出去闖一闖,就得先問問自己,能不能做到人家這般刻苦……”
兩個手下連連搖頭,其中一個油頭粉面的還笑道:“大人,我家里在北橫街上有四間鋪面,鄉里還有一百二十畝上田。
您喜歡做飯,我喜歡吃您做的飯,所以才在您手下當差的,還能混一份朝廷的俸祿——祛穢司這衙門我是不敢想的。”
正說著,只見郎小八全身扭動,肌肉從腳底開始凝聚,力量仿佛能看見一般,一路涌到了拳頭上。
“嗨!”郎小八大吼一聲,重重的一拳轟出。
紀霜秋狠狠咬著牙雙臂交叉擋在身前,然后咚一聲,整個人被打飛出去半丈,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有些發懵,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郎小八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去要扶起她:“你沒事吧,我下手重了……”
卻見紀霜秋茫然地雙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狡猾之色,猛地出手抓住了郎小八伸過來的手,一個怪蟒翻身,就把郎小八給壓在了身下。
然后騎在了郎小八的腰上,掄起兩只醋缽大小的拳頭,左右開弓對著郎小八的臉一頓猛捶!
“咚咚咚……”
郎小八嘗試了幾次,卻都沒能將紀霜秋掀翻下去。
他的確《天星墜》小成了,在這道武密的修行上領先一步。
但純以武修而論,他是弱于紀霜秋的。
郎小八抱著頭,被打的嗷嗷直叫,怒罵道:“你耍炸!”
紀霜秋一邊打一邊說:“兵不厭詐!”
“你這不是喂招!”
“喂招結束了,老娘現在憋了一肚子火,只想暴揍你一頓!”
劉虎正將一道菜出鍋,看到了這一幕,又對兩個手下語重心長的說道:“這祛穢司呀,不去也就不去了,那衙門里同僚之間的人際關系,有些復雜不好處置啊……”
足足半柱香的時間,紀霜秋終于出氣了,哼哼著收手,心滿意足的從郎小八身上起來。
兩人都頂著一個豬頭回來,許源干咳兩聲,對穆翰慚愧道:“本官對手下疏于管教,讓老哥見笑了。”
穆翰趕緊擺手:“兩位都是棟梁之材。”
這倆夯貨的行徑的確好笑,但穆翰有點笑不出來。
他是七流神修,這倆貨都是七流武修。
武修本來就克制神修。
這二位又能打又抗揍,一身氣血無比旺盛,尤其是刺此刻,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穆翰和他們相距七尺,魂魄都隱隱感覺到一陣刺痛。
這是他的陰兵,在畏懼兩人身上的氣血之力。
穆翰盤算了一下,這兩人在南署也能混個巡檢。
而且必然是實權的巡檢。
許大人自身進步如飛,手下也是兵強馬壯。
當真是前途無量。
穆翰是真心羨慕的。
他剛進入祛穢司的時候,也是滿懷的雄心壯志。
可是歲月消磨,又遭遇了一位位比自己更出色的同僚,眼睜睜看著對方超越自己而去。
后來又依從父母的意思娶妻生子。
生活便漸漸變成了“老婆孩子熱炕頭”,曾經的志向此生再無希望實現。
此時再看年輕的許源,回想自己的前半生……后悔嗎?是有些后悔的。
但更多的也是無奈。
或許,自己真的是沒有那個天賦吧。
“開飯嘍——”劉虎一聲呼喊,帶著手下把飯菜端過來,香味立刻飄進屋中,也驅散了穆翰的感慨。
許源食指大動:“劉大人好手藝。”
一群人圍桌而坐,吃的飛快。
劉虎自己倒是吃的不多,看著自己的手藝這么受歡迎,他就比自己吃還開心。
“我當年啊,九歲拜師學廚,是真的吃了苦啊,先給師父白干三年,什么雜活苦活都是我的,到了第四年才讓我拿刀切菜。
然后又在師父的店里做工,每個月只有五十文的工錢,邊干邊學,又熬了六年才出師。
我當年是有一位路過平利縣的大員,吃了我做的飯很是喜歡,賞了我一張藥引的方子,我又攢了幾年錢,才算是入門啊。”
劉虎正憶往昔呢,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少了一個人。
“陳陽呢?”
陳陽就是他手下,家資頗豐、油頭粉面的那個衙役。
另外三個衙役四處看看,也是奇怪:“不知道呀,剛才還在這呢。”
祛穢司幾人的警惕性卻很高,立刻站起來朝外沖去:“天已經黑了,不對勁!”
眾人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忽然聽到郎小八的聲音在屋后傳來:“陳陽,住手!”
眾人立刻沖了過去,卻見屋后的空地上,陳陽正站在一塊破磨盤邊上,兩只手里抓著那只蛇蛋,蔓延的迷醉和瘋狂。
穆翰臉色一變:“他什么時候偷走的那只蛋!?”
蛇蛋本來用腥裹子裝了,就放在屋子里。
郎小八不由分說一拳轟出:天星墜。
陳陽卻對周圍的一切視而不見,雙手將那只蛇蛋舉起來,然后用盡全力,將嘴張到了最大!
他的嘴角隨之崩裂,鮮血飛濺,一直裂到了耳根處。
那蛇蛋也在他手中顫抖著,蛋殼上出現了細密的裂紋,而后蛋殼一片片的崩裂脫落。
里面鉆出來一只半蛇半蟲、五彩斑斕的怪異。
這東西一出現,周圍的侵染飛速飆升!
郎小八的“天星墜”咚的一聲轟在了陳陽的胸口上。
打的他胸骨全碎,塌陷了下去。
整個人也被打飛出去一丈。
但是陳陽已經一口將那怪異吞了下去。
他摔在地上的時候,全身已經扭動起來,整個人飛快的變化成了那怪異的模樣,卻是足有一丈長,水桶粗細。
他回頭來,四只腥紅的眼珠惡狠狠地瞪了郎小八一下,然后一擰身鉆進了地面下。
郎小八距離最近,幾大步跨上去,龐大的身軀騰空而起半丈,落地的同時雙腳重重踐踏!
咚——
地面搖晃,波動震蕩。
已經鉆進地面一半的怪異,硬生生被震得沒法再往下鉆了。
郎小八拔出佩刀來,一刀劈在了怪異的尾巴上。
鏘啷!
佩刀和怪異身上的蟲殼擦出了一溜火花。
那怪異毫發無損!
又將身子在大地中一扭,地下涌出大片的泥漿,這一片大地立刻變得濕軟。
怪異猛地一鉆,又鉆進去了大半。
郎小八腳下一滑險些摔倒,但許大人出手了。
一柄劍飛出,嗤的一聲刺進了怪異的尾巴中。
剛才擋住了郎小八的一刀,毫發無傷的蟲殼,在許大人這一劍之下,卻像是豆腐一樣柔軟。
斬龍劍!
這一對斬龍劍,許源有段時間不曾用過了。
但是這一次,許源選擇嘗試此劍。
果然克制這怪異!
怪異受了這一劍之后,顯得劇痛難當,在地面下劇烈顫抖,于是更多的泥漿從地下涌出來。
許源又打開了“望命”,仔細觀察確定了那怪異“命”的位置,而后一抬手,斬龍劍雄劍凌空升起,到了百丈高處之后,調轉向下墜落。
速度越來越快,只見劍光一閃,便已經鉆入地面下丈許。
那怪異挺伸了一下,僵硬片刻,接著徹底軟癱。
“命”所在的位置,便是怪異的要害。
“挖出來!”許源吩咐一聲。
劉虎慌忙要帶人去找鋤頭鎬頭,但郎小八和紀霜秋已經抽出佩刀直接挖了起來。
劉虎趕緊招呼人上前:“一起挖。”
可是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不是在幫忙,而是在添亂。
兩個膀大腰圓的武修,全力發動起來……劉虎想說雖然不大尊敬,但真的就像兩只拱紅薯的野豬王。
他們四個上去礙手礙腳,不利于人家施展。
于是劉虎悄悄退下了。
也有點想不明白:這倆野豬王……啊不是,這倆武修,打架的時候恨不得一拳把對方腦袋錘爆,為啥干起活來這么默契?
他倆那么大的身板,互相絲毫不影響。
但是其他人插進去,就顯得很多余了。
許源負手站在一旁,疑惑道:“為何只有陳陽?”
那蛇蛋散發侵染,所以用腥裹子裝了。
但其他人并沒有受到其影響。
只有陳陽失去了理智,悄悄偷出來吞吃了。
劉虎想到剛才陳陽將整個嘴徹底撕裂的詭異畫面,自己也不大肯定的說道:“可能是陳陽好吃?他特別貪嘴,遠超一般人的程度。”
“貪嘴?”許源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大人,挖出來了。”
郎小八跟紀霜秋配合,很快就把怪異整個挖出來。
許源一抬手,兩柄斬龍劍飛回,收進了劍匣中。
許大人看看周圍,沒有一個丹修,只好自己一口火把這怪異的尸體燒了。
火光落下之后,怪異的尸體便只剩下了一顆蠶豆大小的白色卵石。
劉虎鼻子動了動:“這東西,好香啊。”
許源撿起來,在手里摩挲幾下,收進了衣袖中。
韋晉淵獨自住著一間屋子,晚飯后洗漱完畢就上床睡了。
躺在床上,他將這幾日里發現的線索,在腦海中又梳理了一遍,決定好明日的行動方向。
“不出意外的話,后日應當就能找到那團龍口火。”
因為許源咬了那大邪祟的鉤,韋晉淵的信心又起來了,覺得自己定能贏了這場賭局。
想好之后,他便翻了個身,準備睡了。
“篤篤篤!”
忽然一陣怪異的敲門聲響起,門外響起一個有些稚嫩又有些嘶啞的聲音:“好餓呀,你有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