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納仙臺,雖然名義上是一個“臺”字,其實并不是修建在什么高臺。
只是在西臺城的治所之旁,單獨開辟的一座偏殿。
只不過,在殿外,建造了一座兩丈高的玉臺,上面用金色流光的符文,印下了“納仙臺”的字樣。
陳言走入西臺城后,問過路人后,很快就尋到了此處,站在這個玉臺前盯著納金色流光的符文看了兩眼,只覺得其中元氣繚繞,隱約帶著幾分不俗的氣運。
知道這是高級修士所留,陳言深吸了口氣,就往玉臺后的偏殿走進去。
“這位道友,此來所為何事?”
西臺城治所“納仙臺”中,在玉石雕刻的臺柜后,一個端坐在那兒的中年人不慌不忙的開口詢問。
他看向站在面前的陳言,語氣不卑不亢,態度也是溫和而淡然——只是隱約的帶著一絲好奇。
眼前這個修士倒是看著眼生,大概是剛來西臺城的修士——城中修士在冊一萬八千六百四十七人,這是歷年積攢下來的,大體來說數字不會變動太多,出現生面孔的次數也不會經常遇到。
主要是這西臺城地處西疆,平日里人口流動也不多,新面孔的修士出現也算是平淡無奇的生活中一樁新鮮事。
陳言看了看這個中年人,對方身上有一股自己熟悉的氣質——現實生活中,那種官方基層的辦事小官僚,大體都是這樣的感覺。
“這位道友請了,我新到西臺城,前來入冊。”陳言拱了拱手回答。
中年人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友稍等。”
說完,他拍了拍巴掌,很快,從他的身后墻壁上,玉石翻轉,喀喀喀一陣動靜后,就重新組成了一只獸頭。
約莫臉盆那么大,仿佛是某種機關傀儡獸的造型——陳言瞧著,倒有幾分好像是傳說中的貔貅或者麒麟的腦袋。
陳言滿是好奇的打量著這個“納仙臺”,似乎就是一處空曠的房間,但四面都繚繞著濃郁的元氣,身為修士站在這種地方,每一口呼吸,都能叫人心曠神怡。
只是這空曠的房間里似乎沒什么擺設,只是眼前這個中年人面前一方玉臺而已,除此之外,房間里就連一把凳子都沒有。
不過眼看那墻壁上的玉磚翻轉,居然變出一個獸頭來,那么這個地方顯然就不是自己看上去那么簡單了,想來是有復雜的傀儡機關存在。
中年人摸了摸身后墻壁上的那個獸頭,隨后一揮袖子,面前的玉臺上就出現了一方白紙。一管毛筆也無聲無息從空氣中出現,漂浮在白紙之上。
“請問道友姓名。”中年人平靜的看著陳言。
陳言笑了笑,立刻回答:“鄙人趙山河。”
他既然改換了容貌,王初一這個馬甲自然不好再用。
中年人點點頭,而懸浮在白紙上的毛筆,則自行挪動書寫起來,在白紙上飛快的錄下文字。
“道友可有門派?籍貫哪里?”
“一介散修,家鄉么……桃花山。”
中年人點了點頭,看著毛筆自動書寫完畢后,才繼續問道:“道友的修為應該是……”
“歸元境。”陳言不慌不忙回答。
他知道對方用望氣術看了自己,而陳言也其實沒打算隱瞞自己的修為。
中年人笑了笑:“好,道友天賦不差,能修到第二境,將來破境天人,也未可知。”
這話聽著就是客氣話的語氣——說的好聽,卻也沒多少誠意,就跟過年的時候你隨口對人說一句恭喜發財差不多。陳言也沒太當回事,不過還是做出客客氣氣的態度謝過了。
中年人點了點頭,伸手把桌上的那張紙拿起來看了一眼,一揮手,那管毛筆就消失不見。
隨后,他反手把這張紙頭轉身塞進了墻壁上的那個獸頭的口中,機關獸頭嘴巴一閉,將這張紙吞了下去。
中年人才對陳言笑道:“請道友近前來,伸手摸在獸頭處,默運元氣,往里注入一絲元氣……嗯,不須多,只注入一絲即可。”
陳言雖然不明就里,但也依言上前,伸手摸上的墻壁上的那個機關獸頭,只覺得手感冰涼,在中年人的注視下,將一絲元氣灌注其中。
陳言退后,中年人卻盯著陳言打量著,過了會兒,身后的機關獸頭發出了咔咔咔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言總覺得這聲音,有點像那種老式的打印機的動靜。
中年人聽到這個聲音,眼神里卻流露出一絲微弱的釋然,眼神也松弛了下來,對陳言笑道:“成了。”
說完,他一伸手,身后的獸頭重新張開嘴巴,將一道流光噴出,落在了中年人的掌心。
他的手掌之上,赫然托著一枚玉牌。
“趙山河道友,歸元境修士,祖籍桃花山,現籍西臺城,于西臺城治所‘納仙臺’入冊。”
中年人隨口對陳言道:“道友的資料已經入冊,并經過了仙臺的審核,之前冊中并無道友的記錄,道友也無什么犯忌的記錄。那么我就恭喜道友,正式成為在冊修士。”
說完,中年人緩緩起身,對陳言拱手一禮:“祝道友仙途順遂,早證天道。”
陳言一愣,但他反應很快,立刻也還了一禮:“謝道友吉言。”
中年人把手里的這枚玉牌遞給了陳言:“這是你的冊牌,憑借此牌,道友可以在域界各疆的大小城池治所暢通無阻,入城皆可享受修士待遇。
當然了,道友是在我西臺城入冊的,今后你的籍貫便算在了西臺城。”
陳言心中也是好奇——只覺得這個登記入冊,也未免太過簡單了些。
沒有什么確切的身份合適,修士豈不是可以任意給自己弄出很多虛假身份和虛假的馬甲來?
什么姓名籍貫之類的,就隨口說說,隨口記錄下來,就行了?
“那個……”陳言沉吟了一下,正要開口詢問,這個中年人顯然是做熟了這個職位,就先笑道:“倒是有些事情,按照慣例,是要叮囑道友這樣的新入冊修士幾句的。”
“請講。”陳言立刻壓下了心中的疑惑,認認真真的聽著。
“道友既然在我西臺城的納仙臺入冊,那么,今日登記下什么,以后,便就是什么了。”中年人的語氣略正式了一些,緩緩道:“我的意思是……不管道友之前是不是叫趙山河,從今日起,你便只能叫趙山河了。
道友可不要存了,再去其他的地方,重新入冊一個身份,改換個張三李四之類的名字,換個身份——這個念頭,可切切不要肖想。”
這叮囑倒是說到了陳言心中的疑點上了,不過他臉上不動聲色,正色道:“我自然不會這么做。”
中年人卻淡淡一笑,似乎看穿了陳言的心思一般,緩緩道:“道友既然之前不曾入冊,那么必定是今日剛修行有所得,雖然我不知道,道友為何已經修到了歸元境才來入冊,不過嘛,這種事情雖然少見,也畢竟還是有的。
想來道友應該是在山川偏遠之地苦修,不涉凡俗,修到了這般境界才出來經歷世界,但很多事情,還是要先弄弄清楚再行事的。”
說著,他指著陳言手里的這枚玉牌:“這玉牌,便是道友的身份核證,由西臺城治所入冊頒發——但代表的,乃是域界仙臺的權威認證。
而叫你不要想在別的地方再行虛設假身份,是勸道友不要以身犯險。
適才你輸入的一絲元氣,便是道友身份驗證的步驟。
每個修士的元氣運轉都是不同的,哪怕是修行的同一個功法,同一種元氣搬運術,但元氣在修士體內蘊集修煉,使用元氣的時候,每個人的元氣施展運轉之中,都會帶著不同的元氣紋理。
這元氣紋理,千人千種,萬人萬種,除非你修到圣人,融合天道,才能隨意修改自己的元氣紋理,否則的話,這便是做不得假的東西。
你方才輸入的元氣紋理,在我這里入冊后,便已經登記在冊,這記錄,我西臺城收了,就會直接傳送到域界仙臺的總樞。
每一個入冊的新修士,都要輸入一次元氣,仙臺的總樞會有記錄,查詢庫中的元氣紋理,若是有重復的,那便是同一個人在試圖弄不同的假身份——以仙臺頒布的法條,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而若是犯下什么罪孽的話,也會被記錄在冊,道友切記!
你輸入的元氣紋理,便是你身份的唯一留存!”
好么,實名制驗證,所謂的元氣紋理的錄入,就跟DNA入庫一樣。
難怪書寫資料登記這么草率——原來有了元氣紋理的輸入,這種唯一性的東西,就很難作假了。
陳言點頭道:“既然入冊,我自不會做什么為非作歹的勾當,道友放心。”
中年人笑了笑:“道友面相良善,我觀道友的氣運,只是殺業多了些,卻并無孽業罪業,想來道友也不會做什么違法的事情。”
陳言點了點頭:“我……是從雪崖關回來的。”
“難怪了。”中年人笑道:“原來道友氣運之中通過的殺業,乃是在雪崖關廝殺鎮壓兇畜族而來的,這種殺業,反而算是功勛了。”
頓了頓,中年人看向陳言的眼神就多了一絲親近,笑道:“歸元境的修為已然不俗,按照咱們西臺城治所的規矩,道友可在內城之中得一處住所,會有調撥去的六名凡仆伺候,不知道道友對住所或者仆從,有什么特殊的需求?你可以一并在我這里說了,我吩咐人去給你辦妥當。”
果然,分房子,還給配保姆。
陳言心中感慨著域界天龍人的待遇實在是好。
他本想婉拒,但想著自己去乘坐飛舟前往南疆的事情,還要五天后才有消息——而且就算五天后有消息,也未必立刻就有船可以走。
在離開西臺城之前,自己還要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有免費的住所,干嘛要花自己的錢去住客棧?
陳言搖頭道:“沒什么特殊的要求,按照慣例辦吧。”
中年人微笑點頭,然后似乎語氣不動聲色般道:“山河道友,入冊后可有為我西臺城治所效力的意愿?”
陳言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緩緩道:“治所和城中各部倒是沒出缺,若是道友愿意等的話,恐怕也要花些時日。不過我看道友氣數里殺業頗多,又聽聞道友是從雪崖關回來的,想來應該是精通攻伐之術,若是道友愿意的話,西臺城的衛所倒是出缺,少一名衛將。
我西臺城衛所,負責城內和城外的防務,百人為部,一部有一名百人將,十部為衛,由一名衛將統領。”
率領千人的武將?
陳言不由得有些驚訝。
可以統領上千名修士?這種職位,居然隨隨便便就招攬人來做了?
在雪崖關,能率領上千修士,都已經算是摸到軍中的高級將領的門檻了吧!
不過隨后他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衛所普通軍士是凡人,百人一部,一部軍士都是凡人,只有百人將是修士。衛將名義上是統帥十部千人,其實麾下的修士,也不過就是十名百人將而已。”中年人笑道:“不過待遇還是不差的,每月俸祿有五百錢,每一季也有一份治所送下的修行丹藥。”
陳言聽了,就覺得這工資倒是不高——一個月五百,也就是值兩個兇畜族的腦袋。
不過這個位置居然出缺,城中按理說應該有供養著補缺的修士,卻為何無人去做?
這中年人很是精明,看出陳言的疑惑,就主動道:“也不瞞道友,擔任衛將,其實在城中倒也無視——凡人不敢作亂,而內城修士的住所,也不會出什么亂子——咱們修士,實力為尊,高低等級,一看修為境界就一目了然,很少人會惹是生非,何況治所有高等修士坐鎮。
而衛將的職責,往往是領人出城四處游走,各家宗門的藥田藥莊,協查巡視。
說穿了,就是當個跑腿巡邏的頭子。雖無什么危險,但就是麻煩些。
別的修士都是喜靜不喜動,有這時間,不如在洞府中打坐修行,覺得頻繁奔波在外影響修行進度,所以這個缺出了不少日子,卻無人肯應。”
明白了。
錢少,事多。
難怪沒人肯干。
若不是自己一心想去南疆鬼族的地盤找老太太……在西臺城當個衛將,倒是攻略域界的一個不錯的起點。
陳言心中雖然有些意動,但很快就變成了惋惜。
“多謝道友厚愛,只是我不日有事要離開西臺城,怕是有負道友厚望了。”
中年人眼神里這才閃過一絲失望,思索了一下,苦笑道:“那就算了,也不好打擾了道友的事務,我再尋別人來頂缺吧。”
隨后,陳言覺得這個納仙臺的辦事員中年人性子倒也和善,就也向他問起了去南疆的法子。
中年人一番介紹后,說法和酒肆里的侍者說的倒也差不多,陳言知道沒什么更好的辦法,寒暄一番后,就準備告辭。
中年人取出了一枚玉牒遞給了陳言:“既然道友對住處和仆從沒什么特殊要求,那我就不另做安排。這玉牒是分配給道友的住處門禁,你只管拿著去內城聚仙區,自有人帶你去住處。”
陳言收下后,道謝了幾句,就離開了。
登個記,就成天龍人。
還分了房子……房子里還有六個免費的仆從。
嗯,兜里還多了五十錢的工資——其實算是補貼。
陳言這一路在西臺城的內城行走,大略也看出了這個域界世界里,玉錢的購買力了。
西臺城給修士的補貼,一旬十日,有五十錢。
差不多,這個錢也就夠吃飯的——當然了,還不能下館子,若是去自己今天去過的那家碼頭的酒肆——那明顯是高級餐廳。
這點錢一頓飯就沒了。
不過若是在家中居住,讓凡人仆從買菜做飯的話,五十錢,夠吃挺久的。
凡人的仆從,一個月的薪水大約是十個玉錢。
玉錢這個東西,是天龍人修士之間流通的貨幣,凡人得了玉錢可以去兌換成外城凡人居住區流通的貨幣,一般還是用金銀等貴重金屬。
六個仆從,一個月要耗費六十玉錢。
剩下的九十錢,夠吃飯了——但也只夠吃飯。
若是自己剛才接受招攬,去當那個出城巡邏的保安頭子(衛將)的話,月薪可以達到五百錢。
扣掉仆從的薪水,每個月還有四百四十錢。
那就除了吃飯之外,還可以有些錢去購買丹藥之類的修行資糧。
這個收入不高,但勝在穩定,最關鍵是——沒風險!
不必像底層散修那樣,去雪崖關外掙命。
砍一個兇畜族的腦袋雖然就能得兩百五十錢——但那是拼命的錢!
關外沒有元氣,不能施展法術,這種情況下去和兇畜族拼命……真的是每一枚錢都是賣命換來的。
何況,官方每個月發放的丹藥,也是一筆穩定而無風險的收入。
當然了,有官身后,收入肯定不止這些的。畢竟這些只算是“補貼”而不是“俸祿”。
據說有官身后,來財的路子頗多,只是具體如何,現在陳言還不知曉罷了。
他一路走入內城,發現這里的街道明顯寬闊而明凈。
城中的法陣聚集周圍的天地間的水汽蘊育,內城之中在水汽的滋養下,溫度清涼宜人,不復城外的酷熱。
而且就連元氣也要更濃郁三分。
內城地域寬闊,但建筑卻明顯不那么密集了——顯然,在這個只有區區一萬八千多正式人口居住的內城,面積卻比八十萬戶凡人居住的外城,要更加寬闊且舒坦。
不過畢竟內城也是有凡人的,只是這里的凡人更加謹慎。
陳言看見路上行走的凡人,都是垂手恭謹,若是偶爾有什么穿著寬大袖袍,明顯身份不凡的人路過,不管對方是不是修士,凡人便立刻站立垂首。
西臺城中規矩,凡人不得著仙袍——所謂的仙袍,便是修士袍,倒是有幾分像陳言看過的那種衣袖寬大的古裝長袍。
而凡人的裝束,大多都是窄袖短衫。
陳言這般裝束,反而沒什么人像他行禮。
一路走到內城之中的聚仙區,名頭甚是好聽,區坊之間甚是寬敞,建筑的造型也頗有奇趣。
想來是住在這里的修士根據自己的喜好自行改造。
陳言進入坊區后,來到一片山房……
所謂的山房,讓陳言看了后也忍不住嘖嘖稱奇。
那是一片層層迭落的房屋建筑,交錯堆砌一般,原本就是依著一座山來建造的。只是用一層層的法陣隔開,一座座一片片的院落,依山而建,幾乎把這座山的四面都占滿掏空。
陳言拿出自己的玉牌(身份證),守在坊門的衛士都是凡人,一眼看見,都趕緊彎腰行禮,目送陳言進入。
到了山房之下,就有穿著寬大袖袍的修士走出來,看了陳言手中玉牌后,和陳言拱手一笑:“道友是新來的?有禮了!在下趙友,乃是此區管事。”
陳言遞上玉牌,趙友屈指一彈,上面就跳出一行淡淡的符文落在空氣中。
“原來是趙山河道友,這么算來,倒是本家了。”趙友的態度很是親熱,笑道:“你這玉蝶是乙字區的,我帶你去。”
說著,他引陳言往山房上去,沿途臺階兩側,種植下了不少陳言不認識的域界花草,還能看見短衫窄袖的凡人仆從在花草旁伺候侍弄。
“這里山房上下,都有園丁照看,每日清潔料理,不須道友煩心。若是平日里有什么俗事,都可以派遣你家中的仆從出門辦理采買,若是仆從做不了的,你可以派人去山房下的管事房去找我,我每旬單日都在,雙日的話,是另外一位姓何的管事。”
趙友的態度很是熱情,倒是有點讓陳言感覺到了現實世界里的物業經理的樣子。
不過這個家伙看修為應該不高,陳言用望氣術看了一眼,就確定了,對方應該還是入室境。
陳言隨著他走到了半山腰的位置,站在了一個院落的門外。不過陳言明顯的感覺到,這院落門墻有一道禁制法陣的波動。
隨著趙友拿著陳言的那枚玉牒在門前一晃,這法陣頓時消解。
院門大開后,趙友領著陳言進入。
院落倒是不算很大,約莫半畝地的樣子,側面有一排三五間的廂房,乃是仆從居住,和廚房之類的所在。
而主人的居所,卻是依著山坡挖了進去,弄出了一個洞府。
外設石門,走入里面,是三間石室。
一間休息,一間練功,一間則是擺放了丹爐和一些簡單的制器的工具。
陳言注意到練功房的地下,設下了法陣,墻壁上有銅質的八卦盤。
“道友居住的是乙字房,每日有四個時辰的法陣輸送元氣來供道友修煉元氣。不過超出四個時辰的話,若是還要啟動法陣,便要額外付錢了——洞府外設有傳音陣,道友可以讓管事房來開啟法陣。叫仆從把錢送下山就好。”
趙友大略介紹了一番后,看向陳言:“道友可有什么不滿意的?”
“沒有,挺好的。”陳言倒是真心挺滿意這個地方。
位置在半山腰,在西臺城的陣法作用下,周圍水汽繚繞,空氣清涼濕潤,山上周圍花草叢生,但都修建的很是整潔。
視野好,開闊。空氣好,清新。
而且還是獨門獨院的別墅。
這種房子放在現實世界,怎么也算是半山豪宅了。
放在這里,特么的,免費!
還送六個仆從……
“對了,道友對仆從有何要求?”
陳言本來沒什么要求的,此刻卻忽然心中一動:“要一個廚藝好些的,其他的隨意。”
趙友點頭記下,和陳言寒暄了兩句后,就拱手告辭。
趙友轉身出了院落,陳言正要轉身回洞府中再好好看看。
可忽然之間,就聽見院子外面傳來了一聲怒氣沖沖的呵斥!
“姓趙的!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是小瞧了本座,當本座付不起那點元氣法陣的錢么!!”
陳言聽見這聲斥罵,原本沒在意,可卻心中一動。
這聲音和語氣,有些耳熟啊。
他邁向洞府的腳步立刻停下,轉身朝著院門走去,才走了兩步,就聽見外面傳來趙友的無奈的聲音。
“道友明鑒,趙某絕不敢有些許鄙薄之意啊!實在道友你欠下的法陣錢,已經一個月不曾結算了……”
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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