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冥婚(6500)
第一百二十八章冥婚(6500)
第一百二十八章冥婚(6500)
上古仙人,仙家文字?
陳言聽得一咧嘴:“啥意思?”
顧青衣皺眉:“就像你們這個世界,你們先秦時代的文字,篆文和如今的簡體字,也有很大差異啊。
現在你忽然拿一行篆字扔給一個人看,也都是看不懂的。”
陳言皺眉道:“所以,域界里古代的仙人,和現在域界里的人用的文字不同?”
顧青衣笑了。
“你大概是把域界想成了一個固定不變的世界了。
但域界和你們這個世界從概念上一樣,是一個獨立的世界,也是一個完整的世界。
我們有我們的文明,只是文明的方式和類型,跟你們不同而已。
我們的文明也不是固定的,不是一成不變的,從古到今,也都是一直在變化中的。”
陳言點頭,這點他確實是忽略掉了。
顧青衣說的沒錯,一個文明的發展,都是變化狀態的,不會是一成不變的。
哪怕是這個世界的龍國,從先秦到漢唐,文明都是變化的。
文字變化了,習俗變化了,方方面面其實一直在變化。
就從文字而言,先秦的文字,和漢唐的就不同,到了宋元,明清,文字又是不同。
遠的不說,幾十年前,都還在用繁體字呢!
顧青衣神色很嚴肅:“你這個文字,是從哪里看來的?”
陳言想了想,把自己日國之行,遭遇到奇怪秘境試煉的事情說了一遍——港城的鏡像世界和小女孩,他還是遵守和小女孩的約定,沒有講出來。
“對了,我還遇到一個家伙,叫歐陽……”
說著,陳言看著顧青衣的臉色。
顧青衣點點頭:“那是當初三叔帶回去的弟子。本來看他天賦不錯,三叔想收到自己門下的。但那個家伙對三叔的格物之學沒興趣,三叔努力調教了兩年后就放棄了。
后來就算作顧家的門中弟子,最后還引薦到了一位和顧家交好的仙臺大能的門下修行。那家伙……哼,怯懦的小子。”
怯懦?
陳言有些疑惑,秘境試煉里,那個歐陽作戰的時候,挺勇的啊,怎么就怯懦了?
“本來么,他是顧家門人,該是修煉顧家戰法,不過他吃不得那個苦。
而他隨那位仙臺上的大能修行有成后,以他顧家門人的身份,若是將來想有所突破,最好的選擇應該是去三臺八關十六鎮!
去鎮守鎮關,就像我被送去鎮獄臺廝殺五年那樣,這般磨礪,才可成器。
但是他不肯,最后選了巡查司去,白白的浪費了顧家門人的大好身份。如此怯戰,不是懦弱是什么?”
陳言不認同了。
人家只是想舒服點活著,怎么就不行了?
找工作當然要找個輕松危險小待遇高的啊!
就非得卷么?
不過顧青衣吐槽了歐陽幾句后,就轉移了話題:“你在日國秘境里最后弄到的石頭,給我看看。”
陳言取出黑石頭來,放在了顧青衣面前。
顧青衣拿在手里仔細的檢查了一番,也嘗試著輸入了一些元氣,最后搖頭道:“應該是某件法寶的碎片。”
“嗯,歐陽的猜測也是這樣,我也是這么想的。”
“不過不是一般的法寶,應該是上古仙人留下的法寶——在域界中,這種上古仙人留下的法寶,被稱為古寶。”
“是比現在的法寶更厲害么?”陳言眼睛一亮。
顧青衣橫了陳言一眼:“兩千多年前的一把青銅劍,若是留到現在的話,都生銹得快爛了!就算是保存很好,沒有生銹。你覺得青銅劍鋒利堅硬,還是現代冶金技術的鋼刀更鋒利堅硬?”
呃……這么說好像也有道理。
畢竟技術都是一直在進步的。
“古寶在域界里也是非常罕見的,但能保存下來的,大部分都是損壞的殘品,偶有完好的,也都會被一些大能收去珍藏或者研究。我三叔就收藏了幾件。
要說威能的話,和如今的法寶,其實談不上高低。只是某些古寶的作用,和如今的法寶有些不同。
大多數古寶,在現在看來都算是比較落后了。
制器的法子,搬運元氣的功法,如今的域界比上古時候都要翻新了不知道多少版了!
不過,也有厲害的。比如上古大能制造的古寶,若是流傳下來,也是可以毀天滅地的大殺器。”
說著,顧青衣輕輕把黑色石頭放回桌上,搖頭道:“這個東西我看不太出來,應該是某件古寶的碎片,但應該是某個核心的部件,所以才能有器靈藏于其中。”
顧青衣把黑色石頭推給陳言:“這東西你收著,最好不要拿出來給別人看。”
“好。”
陳言收起了黑色石頭。
“明天冥婚結束我就走了,你……”顧青衣看著陳言,神色有些復雜:“以后你好好保重,你是陳家唯一的苗裔,希望你在這個世界開枝散葉,延續陳家血脈。”
頓了頓,顧青衣欲言又止:“陸思思對你用心很深,你善待她。”
陳言這次倒是沒說什么怪話,看著二十一歲小嫡母,認真點了點頭。
次日。
陳言早晨起床后洗漱完畢,下樓來就看見顧青衣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曬太陽。
這幾日氣溫回升,不再像春節剛過后那么冷,每天的氣溫最高時候也有個十度出頭的樣子。
這種天氣曬太陽,倒也不像寒冬臘月時候搬把椅子坐在院子里喝西北風那么荒誕了。
眼看陳言下樓來,坐在院子里的顧青衣才睜開眼皮看過來。
“早晨吃什么?”陳言站在一樓的窗戶邊問道。
顧青衣想了想:“煮點面條,加兩個蛋。”
說著,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的樣子,微微一笑,看著陳言:“再給我來一杯你的特調奶綠吧。”
“……好。”陳言點了點頭。
兩人雖然都帶著笑,語氣從容平靜,但彼此都感受到了一絲那種臨別的氣氛。
安安靜靜的吃完晚餐,兩人一起默默的收拾好桌子。
陳言轉身下了地下室后,抱出一個大箱子來,看了一眼顧青衣:“走?”
“走!”
兩人出了別墅院門,從小區的側門而出,往別墅后的山林里走去。
這里一條進山的道路,倒也修建的很不錯,雖然只是單車道,卻也是上號的水泥路。
沿著路往后山走,兩人走到半山的時候,就離開了大路鉆進了山林之中。
在林中而行,兩人都放開了手腳,加快速度,身法如飛的穿梭在林中。
片刻后,就抵達了山中的一片野湖。
“就這里吧。”
“好。”陳言點了點頭,看了看四周的幻境:“這個地方不錯。”
隨后兩人就在湖邊面對面席地而坐,都開始打坐搬運元氣,也并不交談。
就這么靜靜的,一個白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直到日頭偏西的時候,陳言睜開眼睛。
打坐了一整天搬運元氣,此刻陳言更是精力充沛,元氣盈滿,處于最佳最巔峰的狀態。
顧青衣坐在地上看了一眼陳言,緩緩點了了一下頭,陳言深吸了口氣,一步步走開。
陳言腳踏七星在湖畔游走,用氣運周數默算方位,在湖畔的西南角找下位置。
“這里了。”陳言走了過去,把手里的箱子放在地上,從里面翻出一把黑色的小旗來。
旗幟是用黑綢緞所作,裁減成三角形,竹質的旗桿不過三十公分長,往地上一插。
隨后陳言在湖畔周圍的林中走了一圈,在不同的方位插下了三十六面小黑旗。
每一根旗桿下,都鑲嵌了一枚粗劣的白玉石——這些玉石都是灌注了元氣的。
湖畔西南角第一枚插下的小旗位置,為法陣的陣眼。
陳言站在陣眼位置,盤腿坐下后,口中念訣,右手做指劍狀,對著小黑旗一指:“去!”
一道元氣打下去后,頓時黑旗下的白玉閃過一絲淡淡的青光。
霎那間,林間的三十六枚小旗下白玉同時閃爍,林中也隱隱涌起一道寒風來。
寒風氣流微弱,但是卻一絲絲的仿佛永無止盡,漸漸的林中氣溫似乎就下降了一些,一道道陰森之氣,從四面八方涌來。
片刻之后,陰氣開始匯聚,林中漸漸漂起一絲絲的白霧……
這法陣名為玄水陣,是秘籍里法陣篇之中,陳言目前可以掌握的唯一一個聚集陰氣的陣法。
水屬陰,法陣一起,陰氣聚集。
而林中的霧氣,更有迷惑人感官的作用,大體可以類似于一個幻陣,可以杜絕不知情的普通人誤入。
山里之中,多年來不知道有多少生靈在這里埋下骸骨,林中小獸,蛇鼠蟲蟻……
眼看一絲絲的白氣在林中四起,然后慢慢的匯聚到湖畔這邊來。
這里的陰氣就一分一分的增多!
陳言緩緩站起來看了看四周的白氣濃度,滿意的點了點頭。
自己雖然是第一次布置這個玄水陣,但之前已經做了諸多準備,腦子里也模擬過多次,此刻雖然第一次出手布置,但效果倒是還算不錯。
考慮到自己是新手,而是所用的材料也都是凡間的俗物,能有現在這個程度,就算是讓他滿意了。
“我會的法陣里,只有這個玄水陣,有匯聚陰氣的效果。”陳言看了看站在一旁不吭聲的顧青衣,低聲道:“從現在開始,到半夜子時,陰氣會慢慢匯聚,到了子時的時候,這里的陰氣濃度應該就足夠我們開始冥婚儀式的。”
顧青衣點了點頭,沒說話。
陳言感受到氣溫在進一步的降低,很快就拿出了一件準備好的羽絨衫套在了身上。
顧青衣也走了過來,拿出她掛在胸前的那枚細小的玉葫蘆,屈指輕輕一彈,一道金光打出來后,就落下幾件器物在地上。
一塊塊赤色鐵木的盤子上,整齊的擺放著器皿。
一把紙扎的三尺寶劍。一件紙扎的七色法袍,各色采吉器物,都是紙扎出來的。
陳言看了一眼后,嘆了口氣,也從箱子里拿出一堆東西來。
黑色綢緞尺頭,擺了三匹如品字般疊著。
一盤子金箔紙疊出來的元寶和金銀器皿。
一份撒了銀粉的黑底龍鳳婚帖。
更有元寶蠟燭整整齊齊。
先把準備好的那塊寫了陳門十七世嫡子玦的牌位工工整整的擺放下去。
然后陳言把元寶蠟燭供奉在前,面朝西南陣眼位置,手持蠟燭一點,一道火焰飛來,蠟燭上燃氣一點火光。
牌位供奉完畢后,陳言認認真真的朝著牌位跪下叩首。
“陳家子弟陳言,供奉父尊!”
三叩首后,陳言起身,然后從箱子里摸出一疊紙來。
仔細一看,卻都是用黑色紙裁剪出來的雙喜!
他沿著靈位一路往南,袖子輕輕揮舞,元氣帶動之下,地上的落葉枯枝就自動分開,將一張張黑色的雙喜剪紙拍在地上。
一步一米,一米一張。
足足走了三十三步,也在地上貼下了三十三張黑雙喜。
這一路就幾乎走到了山林之中。
陳言回身而來,又看向顧青衣。
顧青衣深吸口氣,從懷中拿出一張寫下了自己生辰八字的定書來,雙手交給陳言。
陳言接過來,走到靈位前,深吸口氣。
“采吉!”
“顧家有女,陳族男郎,故約弗降,合當成雙!”
說完,陳言右手食指中指間架著顧青衣的生辰八字,往燭火上一送。
一道火苗后,化為灰燼。
“禮定!”
陳言低喝一聲。
顧青衣深吸了口氣,忽然轉身走進了林子里。
寂靜的林中白氣森森,太陽已經落山,天色黑了下來。
陳言肅立在靈位前,然后拿出一只酒瓶來,倒入備好的瓷碗內。
手指沾了沾酒水。
先點天,再點地,后點人,合當尊崇到天地人三方。
將酒碗又祭在靈位之前后,陳言這才從箱子里拿出最后一件東西來!
這是一卷黑色的長綢。
他將綢子的一頭系在牌位上,用手按住,另外一頭在手里攥著,用力一揚!
嘩啦!
元氣卷起來,那端綢子筆直的飛入了林中,剛好是沿著一路貼了三十三黑色雙喜的方位!
做完這些后,陳言才吐了口氣,緩緩的坐了下來,就坐在了地上,靜靜等待。
夜色本就寂靜,而霧氣繚繞之中,這片林子里的空氣似乎陰沉的能滴下水來,陳言的羽絨衫上更是浮了一層細密的水珠子,就連他的頭發都打濕了幾分。
所謂夜半三更鬼門開。
這句話雖然是毫無根據的封建迷信,但半個三更,剛好是子夜時候。
也是每日里陽氣最弱,陰氣最盛之時候。
子夜時分,換算做現在的時間,是夜晚十一點到凌晨一點。
陳言掐著時間,在剛過十二點的時候,從地上站了起來。
時間一過十二點,日期,就是三月四日。
陰歷二月初五。
月破之日!
大耗,五離!
忌婚嫁,忌安葬。
主兇!
嘩啦啦一聲,原本落在地上的那條長長的黑綢緞輕輕漂浮了起來。
一頭系著牌位,沿途所過,是那三十三張黑雙喜。
就看見另外一端深入林中,而漂浮在半空的黑綢緞輕輕晃動起來。
隨后,林中一個身影緩緩走出。
大紅色的嫁衣,鳳冠霞披,款款而行。
一身紅妝嫁衣的顧青衣,此刻看起來,就宛如電影里走出來的絕色紅嫁女鬼!
顧青衣一身嫁衣,一手輕輕撫著黑色的綢緞,緩緩從林中而出,走向牌位。
她每走過一步,那地上的黑色雙喜就無風自動,然后靜靜的燃燒起來,化作飛灰散去……
當三十三張黑色雙喜都燃燒殆盡后,顧青衣已經站在了靈位面前。
陳言深吸口氣,將龍鳳婚帖在牌位前緩緩展開來,又把狐尾筆遞給了顧青衣。
顧青衣拿過,飛快的在上面寫下了一行字。
顧門十七世嫡女顧……
可不等陳言看清楚顧青衣的名字,她已經合上了婚帖
陳言只好又從顧青衣的手里接過狐尾筆,然后拿起另外一半婚帖來。
“陳家子弟陳言,以陳門苗裔,禮令見證!”
說完,他輕輕咬破自己的食指,筆尖輕沾鮮血!
顧青衣已經伸手一點,一張半透明的金色婚契就飛了出來,靜靜的懸浮在牌位上。
陳言拿著狐尾筆,手腕沉下,就在龍鳳婚帖落筆書寫:
陳門十七世嫡子陳……
可最后陳玦這兩個字,在陳言剛寫下一個“陳”字后……
忽然之間,那據說是某位大天尊親手書寫的半透明的金色婚契,陡然撒發出渾厚的元氣來。
這元氣壓得陳言手腕一沉!
手里的狐尾筆,仿佛瞬間就化作了千鈞的分量,讓他手里一滯!
瞬間,陳言全身的元氣飛速消耗!如潮水般被抽了去!
陳言面色蒼白,他深吸了口氣,然后用力沉腕,卻覺得元氣飛速的抽離自己,而手里的筆更是越來越沉重,最后那個“玦”字,只寫了兩筆后,居然就再也寫不下去了!
陳言心中一驚!
別墅內,林清泉坐在窗臺前,他的身邊按照八卦方位,擺放了八件法器!
玉瓶,如意,玉鎮,玉浮,玉佩,玉墜,玉劍,玉鉤!
老頭身上和八卦方位的八件玉器同時發出一光芒來。
他的手指顫抖著,勉強抬起來后,對著窗臺外的山林方向,勉力一指!
“去!!”
一道金光打出!
陳言忽然覺得身子一松,那壓著自己的狐尾筆,讓自己怎么都無法落筆的力量瞬間褪去!
他吐了口氣,筆終于落在了龍鳳婚帖上,一筆一劃的,將“玦”字寫完。
龍鳳婚帖上,赫然留下了:陳門十七世嫡子陳玦。
這名字是陳言用鮮血所寫,在婚帖上既已書成,就看見那牌位的蠟燭火苗猛然一竄!
隨后……
龍鳳婚帖緩緩漂浮起來,在火光之中一點一點的燃盡,消失……
而那張據說是大天尊親手所書的,半透明的婚契,也終于化作點點金光散去,消失殆盡!
陳言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珠子,他看了看牌位,看了看顧青衣。
“這算是……禮成了?”
“媽的!這法術就不該是我老人家現在的境界能使用的啊!”林清泉罵了一句,轉過身來,對著房間里的那個水盆,大聲喝道:“加錢!加錢!加錢啊!!”
喘了會兒氣,林清泉才盯著山林的方向,低聲自語。
“應該……算是瞞過去了吧。”
顧青衣眼看那份大天尊手書的半透明金色婚契化作金光散去,她的眼睛里頓時爆發出了一絲異色來,隨后眉宇之中,似乎有千鈞壓力終于化去!
心中,仿佛某種一直壓著她,讓她沉甸甸不得輕松的枷鎖,在這一刻也蕩然無存!
“算是禮成了么?”陳言看向顧青衣。
顧青衣抿嘴,她忽然笑了一下。
顧青衣原本就生得絕色,而此刻一身紅色嫁衣,鳳冠霞披,臉上更是妝容精致,此刻忽然展顏一笑,更是仿佛瞬間就連天空的月色都失去了顏色。
陳言縱然已經平日里和顧青衣相處熟悉了,看見這一抹仿佛帶著某種情緒的笑容,也忍不住失神一怔。
“陳言,謝謝你。”
顧青衣說完這句話,低聲笑著,然后笑聲漸漸放開。
最后,她指著天空,緩緩道:“自今日后,我之大道,再無阻礙!”
早晨。
半夜的冥婚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重新回到別墅里的陳言和顧青衣,兩人在家里隨意弄了些吃食后。顧青衣隨后回房,出來的時候,那一身嫁衣已經換下,換上了她平日里的裝束。
陳言看著顧青衣站在自己面前,她雖然沒說話,但陳言卻仿佛看出了顧青衣的眼神。
“這就要走了么?”
顧青衣抿嘴,點頭道:“出來太久了,回去還趕得上赤潮……”
“赤潮是……”
“域界的事情,就不與你說了。”顧青衣搖搖頭:“小言,打擾了你這么久,也多謝你幫忙,總之是我欠你一份天大的人情!
我這次回域界后,待我修煉有成,我再從界壁出來這個世界,我一定報答你!”
頓了頓,顧青衣道:“我修煉的戰法,對你的修煉上幫不上你太多,不過我三叔博聞廣記,更是精通各種修行法門。我回去后請教他,將來我一定會再回來,到時候為你尋幾件合用的法器和法寶!”
陳言其實此刻了心中也有些沉甸甸的。
這個女人雖然有一些癲,但……畢竟相處了一段時間,住在一個屋檐下,倒是真的生出了些感情來。
雖然顧小娘什么的,嫡母什么的,陳言心中是不當回事的,但……在一起生活這么久,倒也有幾分“家人”的感覺了。
“你這次回去,是去界壁,然后回域界?”
“嗯。”
“界壁在哪里?”
“東三州。”
陳言一愣:“東三州……那你打算怎么過去?”
“坐火車啊。”
陳言皺眉:“你連個身份證都沒有,怎么坐高鐵啊。”
“不是高鐵,是火車,是那種況且且況且且況且且的火車啊。”顧青衣用小夾子音回答。
陳言麻了啊!
“等一下啊!”陳言看著顧青衣:“你說的‘坐火車’,不會是‘爬上飛快的火車,像騎上奔馳的駿馬’,辣種坐火車吧?!”
“嗯吶!”顧青衣點頭,好奇反問道:“不然呢?”
“得!”
陳言一拍腦袋:“你先別走了!”
說著,二十二歲好大兒對二十一小嫡母無奈苦笑著。
“你早說啊!讓你扒火車回去算怎么回事?你等著,我弄輛車,我開車送你去東三州就是!”
好么,剛才醞釀出來的一點別離之情,忽然就沒了。
以為就從此天各一方。
沒想到……還得千里相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