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與此同時,謝觴和江鳳華處理好淑妃受傷之事又接見了康王妃月氏。
謝敏敏和謝赟也都被送回到了康王妃身邊,康王妃差點認不出自己的兒女。
這幾個月兩人吃了不少苦頭,見到謝觴和江鳳華兩人都不敢再豪橫了,兩人甚至躲在了月氏身后,四只眼睛盯著前方的謝觴和江鳳華。
月氏見兩個活潑開朗的孩子現在變得這么膽小如鼠,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女兒也是嬌俏的小女子,兒子更是陽光的少年朗,現在他們的身上東一塊青紫,西一塊紫紅,雙手更不像是他們這個年紀的手,這是吃了多少苦才變成這個馮樣子啊!
月氏目光冷凝,冷冷地瞪著康王,沉聲道:“你把敏敏和赟兒帶回來,他們怎么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謝康也沒有想到謝觴會用這種辦法懲罰他們,再怎么說也是謝家人,謝觴半點情面都不講。
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月氏。
現在月氏還不知道常太妃和舒妍的存在,如果讓她知道還不知道她會如何鬧。
月氏一族是西北的土著,他娶月氏也是有所圖謀的,需要西北月氏的支持,他在西北才會更方便。
月氏見他不說話,直接朝謝觴道:“皇上為什么這么對他們,他們也算是皇上的弟弟妹妹,你們卻讓我的女兒這么吃苦。”
月氏紅了眼眶,她本就是個強勢的人,唯獨對女兒和兒子心腸軟一些。
謝觴也沒有想以他們會變成這樣,看來是吃了不少苦。
他淡淡道:“謝赟犯的是殺頭大罪,康王叔沒有和王嬸說清楚嗎?朕只是懲戒他們,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謝康當然說過了,不過他也不可能說出想要奪取謝家江山之事。
月氏才不管大周的什么規矩,“赟兒和敏敏是在西北長大的,他們沒有來過盛京,你們皇族也從來沒有承認過他們的身份,他們犯了什么大罪,要被你們殺頭,你們沒有權力殺他們的頭,我們月氏一族從未離開過西北,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那里,皇上應該知道你們皇族與我們月氏一族是井水不犯河水。”
康王妃的意思是,他們是西北的土著民族,大周皇族管不他們。
江鳳華記得謝敏敏可是常常跑衡陽行宮陪太皇太后,她也不可能一直在衡陽行宮,只怕大周的各個角落都被她逛了個遍吧!
康王妃的態度讓謝觴微微握緊了拳頭,此時,西北的邊防與那里的土著們也息息相關,他也不能得罪了。
他道:“王嬸有些話說錯了,康王叔是大周的王爺,他雖然去了西北生活,但是他的身份和王位依然存在,王嫂既然嫁給王叔,您就是謝氏的人,是康王妃,你們的兒女也是謝氏的子孫,不管他們犯了什么錯,敏敏都是郡主,謝赟還是世子。”
他處處不提康王是被貶去西北的這事,甚至幾十年沒有回過盛京。
謝康和先帝的恩怨誰也說不清楚,先帝已經駕崩,想要問個清楚明白,可能只有去地底下問了。
月氏聽了這話,只想反駁一句謝康自從去了西北,他哪里是什么尊貴的王爺,還不都是靠月氏一族養著他,月氏還把她嫁給謝康。
想到這里,月氏的態度也溫和了一些,當年她就是看中謝康長得好看,比西北的男人都長得好看。
她道:“皇上既然把敏敏和赟兒當成謝家人,就不應該如此折磨他們。”
“王嫂誤會了,朕不是在折磨他們,實在是因為阿赟盜取了一批賑災銀,數額巨大,因為他的貪腐,青州百姓陷入水深火熱當,朕姑且可以念在他年紀小沒和他計較。”
謝觴句句不提謝赟準備讓藩國取道南國之事,通敵賣國說出去更是死罪,他甚至想要攪亂青州,使得整個大周都陷入絕境,這樣的人怎么配做謝氏的子孫。
況且現在藩國使臣也在盛京,真的爆出藩國的真實意圖,接下來兩國人也不好相處。
月氏已經從謝康口中得知了這件事情,此時,她也說不出話來,又道:“可是敏敏是姑娘,你們怎么也這樣對他?你們都讓她做什么了?”
謝觴看向謝敏敏的方向,現在的她完全沒有了當初的驕縱,他也不知道公孫先生讓她做了什么,的確變得沒以前那么尊貴了。
月氏見他不說話,以為謝觴是理虧了,她朝謝敏敏道:“敏敏,你說,他們都把你怎么了,別怕,娘來了,娘給你做主。”
謝敏敏一想到她這段時間的委屈,眼睛也止不住地流,哇哇地哭了起來。
月氏見狀,以為女兒是受了多少的委屈,連忙安慰:“敏敏不要哭,娘給你做主,你都受誰的欺負了,當著皇上的面。”
月氏眼睛一眨,也道:“當著你堂兄長的面,他是皇帝,肯定會給你做主的。”
謝敏敏也是因為到了母親面前才委屈地哭了,平時就算再苦再累,也都不敢哭的。
江鳳華不動聲色地看向謝敏敏,想當初她在衡陽行宮里,在太皇太后身邊時的樣子,的確是驕縱又尊貴的,她也很想知道這幾個月她到底是怎么被謝觴懲罰的。
其實謝觴也不知道,但是他們若是被帶去了神隱營,神隱營的所有苦活累活,他們肯定都要做,比如刨地等活肯定是少不了的。
謝敏敏哭訴道:“他們讓我天天刨土種菜,還要打掃所有的院子和房子,還有洗衣晾曬,一堆臭男人的衣服都讓女兒洗,就是拿女兒當成一個奴婢欺負。”
江鳳華聽后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這不就是讓她做丫鬟嗎?
月氏聽見心疼得不得了,女兒從來都是錦衣玉食,有人伺候,她道:“你會武功,你不知道反抗啊!”
謝敏敏又道:“我打不過,嗚嗚嗚……”
謝敏敏的三腳貓功夫哪里是神隱營的人的對手。
月氏滿頭黑線,又問:“赟兒也是做這些嗎?”
謝赟臉色十分不好看,此時他哪里還有翩翩公子的模樣,他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他做得最多的是……
“赟哥被他們罰去挑糞。”謝敏敏現在想到那種味道都想離她哥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