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江鳳華趕到客棧時,只見桑余翩翩的人守在門外。
林語朝她的人問道:“你確定大公子在里面?”
“是在里面……”
林語得到肯定的回答才看向江鳳華,江鳳華也不好推門,“阿語,去另外開間客房,我們在客房里等著吧!”
到了客房,江錦炎的小廝江成走到江鳳華的面前,“大公子都進去好久了,小人怕他出事才讓人去找了三小姐。”
江鳳華看了他一眼囑咐道:“江成,到底發生什么事了,這么晚了,大哥怎么會和桑余翩翩在一起,還住進了客棧。”
江成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大公子原本是要去找三小姐,最后大公子突然蜷縮成一團,還抱著……”
江鳳華冷聲道,“不用說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不允許告訴任何人,很明顯大哥是被人給算計了。”
“是誰敢算計大公子?”江成不知道后宅發生了什么,但是知道桑余翩翩一直糾纏大公子,他道,“難道是女皇自導自演要睡大公子?”
江鳳華道,“不可能是她,她做不出來這么下作的事情。”
再怎么說桑余翩翩也是朝夕國女皇,她不會為了得到一個男人對他下藥,她有她的驕傲。
能在江府下藥,并且江錦炎不設防的人只有章雨默,這個女人換了一世的靈魂連心性都變了。
現在她高興了,把江錦炎推到別的女人身邊了。
林語也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她到現在都沒有回過神來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
江鳳華靠在床上,朝林語道:“我瞇會兒,那邊有消息了叫醒我。”
今天晚上連軸轉她實在是有些累了,江錦炎怎么會和桑余翩翩攪合在一起了。
紅袖打了水來替她擦拭著臉頰,江鳳華是一點都不想動,任由著紅袖搗鼓她,她眼皮也沉重得很,很快就睡著了。
等她醒過來時,房間里只有紅袖爬在她的床邊睡著了,外面已經亮明了,她推醒紅袖,“怎么就你一個人,阿語呢?”
紅袖解釋道:“昨夜她接到消息長平侯府出事了,娘娘太累了就沒叫醒您。”
江鳳華捏著眉心,只覺得頭痛,淡淡道“又出什么事了?”
“賀蘭嫣然自殺了。”
江鳳華猛地從床上翻身起來,“本宮臨走時不是讓人守在長平侯府的嗎?賀蘭嫣然怎么樣了?”
“聽說沒死成,又被救回來了,動了胎氣,具體的情況要等語姑娘回來才知道了。”
江鳳華又問:“江錦炎那邊什么情況?”
紅袖昨夜去看過一次,女皇的人守在門外根本不讓人進,是什么情況她也不知道。
紅袖臉頰微紅,輕聲道:“我只聽守門的人說別去打擾。”
江鳳華見她面紅耳赤的,她也覺得十分尷尬。
這叫什么事啊!
全亂套了。
這時,桑余翩翩突然走了進來,她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道:“我自愿的,不要你們江家負責,事情的經過你都知道了吧!”
江鳳華搖頭,“不知道。”
桑余翩翩臉頰微紅,她只覺得腰和腿都十分酸軟,“這種事情孤也不好細說,皇后是過來人,你懂的啊!“
江鳳華愣怔,她們根本沒說到一條線上,她想說江錦炎被人下藥了,可是桑余翩翩是清醒的啊,她完全可以帶江錦炎去找大夫,她道:“江錦炎人呢?”
“走了,他知道皇后找來了就走了。”桑余翩翩故作輕松地道:“你別去問他了,怪難為情的,孤在朝夕國也有很多皇夫的,多他一個不多,孤還安慰他,讓他別放在心上。”
桑余翩翩雖然是朝夕女皇,宮里也有幾位母親早就安排的世家子弟,但是她并不喜歡他們,她沒辦法和不喜歡的男人在一起,所以她來了大周。
她為了讓江錦炎少些愧疚,就說她和大周的皇帝是一樣的,皇夫多得很,他如果愿意也可以去朝夕國做皇夫,多幾位皇夫伺候她,她挺高興。
江錦炎聽后,只覺得愧疚,他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桑余翩翩跨過那層關系。
他聽說妹妹也在幾乎是用了逃跑的心態。
這種事情,江鳳華還真是不好問,她道:“他是不是回家了?他知道是誰給他下的藥了吧!”
提到這個桑余翩翩眼睛里也閃過厲色,“章雨默怎么會給他下藥,他不是國公府的孫小姐,也是世家千金。”
江鳳華不知道怎么回答章雨默變了的事情,她道:“本宮也不知道,江錦炎既然沒事,本宮現在要回宮了。”
江府。
江錦炎天亮了才回來,當他推開門的那一刻,章雨默就被驚醒了,她看向江錦炎冰冷的眼神,溫聲道:“夫君,你回來了。”
江錦炎走到她的面前,只覺得不認識她了一樣,他捏起她的手腕,冷聲道:“你到底是誰?你為什么要對我下那種藥?”
章雨默嚇了一跳,她其實一晚上沒睡,也只是剛剛瞇了一會兒就被吵醒了。
她眨巴著眼睛,矢口否認:“夫君說的什么藥,我不知道,我是章雨默啊!”
“你不是。”江錦炎突然間對她很是失望,“她不會有你這般多的心思,默兒很單純善良,她不是你這個樣子有心機,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誰?”
章雨默現在才知道原來她在江錦炎心中是位單純善良的女子,而現在的她卻是心機重的女子。
她道:“夫君,我真的是章雨默。”
江錦炎看向她的眼睛,只覺得她的眼睛里滿是算計和躲閃,他道:“默兒不會做任何傷害她夫君的事情,你不是她。”
章雨默否認道:“我不是章雨默,我能是誰。”
“你是誰,恐怕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了。”他十分肯定眼前的章雨默不是和他拜堂成親的章雨默。
江錦炎回想起那段時間章雨默的反常,他一直以為她是失憶了不記得他們成親后的事情了,現在想想她也曾親口對他說不喜歡他了,她甚至要離開江家等等言論。
她記得章家的親人,唯獨不記得江家的人,不記得他們的女兒和他這位丈夫,原來不是她不記得了,而是她不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