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張安譽解釋道:“下官不是懷疑娘娘,實在是四王妃當時的跪姿很詭異,她是跪在地上的,這么矮的高度,她背對著門口,刺客是怎么遠距離用鋼絲割斷了她的脖子的,除非近距離才能套上去吧。可是近距離也很奇怪,按娘娘所說門外根本沒有人。”
張安譽只是分析出真實的案情,江鳳華明白他什么意思,她不能說她去過四王爺找章雨柔,否則她就是兇手。
當時她的確是感覺到一陣冷風襲來,門外有樹影晃動,可是她當即就跑出去查看了,并沒有人影。
她道,“那就只剩下屋頂了,刺客難道是躲在房梁上,但是也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鬧出來。”
她五感一向很好,在刺客刺殺前她竟一點沒有察覺出來。
“如果按照娘娘說的刺客是從屋頂逃走的,還沒有聲音,說明他的輕功很好,所以才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張安譽又道。
江鳳華沉聲道:“不管怎么說,當著本宮的面殺人,要么對方是想故意挑釁本宮,要么是想要栽贓陷害本宮。”
江鳳華從張安譽這里沒有得到有用信息,那她就既來之,則安之吧!
她決定先離開,說不定背后的人會主動送上門來。
張安譽見她們要走,又道:“娘娘要去哪里,下官送娘娘。”
“先回江府。”江鳳華道:“我們的馬車就在衙門外面,張大人留步吧!”
知道章雨柔的死因,她沒有再去看她的尸體。
張安譽的眼睛一直盯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呢喃道:“皇后娘娘什么時候會再讓紅袖姑娘出宮辦案,這件案子這么復雜,娘娘又是當事人,她一定會派紅袖姑娘繼續留在宮外吧!”
馮生突然出現在張安譽的背后拍了他一下,“大人。”
張安譽嚇了一跳,訓斥道,“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你要嚇死人啊,你不知道衙門的停尸間里還有一具頭身分離的尸體嗎?”
馮生摸了摸脖子,想到四王妃的尸體的確有些瘆人,他道:“屬下正大當明地走過來,也不知道大人一個人在嘀咕什么才沒有聽見聲音,還賴我……”
張安譽一巴掌打在他的頭上,“還不快去查案找線索,若是找不出兇手,本官拿你們是問。”
“紅袖姑娘若知道大人這么兇巴巴的,一定很怕你。”馮生跟著大人這么久,哪里不知道大人心思。
“我兇嗎?我哪里兇了。”張安譽放緩了聲音。
“屬下當然知道府尹大人不兇,不僅不兇還很有愛心,可是人家紅袖姑娘不知道啊!
大人喜歡人家紅袖姑娘吧,可是每次紅袖姑娘來都是公事公辦的樣子,她對大人好像根本就沒意思吧!”
張安譽是目送著皇后的馬車離開的京兆府,他道:“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早晚有一天,會打動她的。”
“可是大人好像沒有邁開過第一步吧!”他又道:“上次辦案時,紅袖女官也在,大人怎么沒表白啊!”
“話多,去辦案。”張安譽直接趕人,站在衙門口犯起了花癡。
如果能天天見到紅袖姑娘,就算辦再難的案子,他都樂意。
江鳳華從衙門出來,紅袖道:“什么消息都沒有,現在張大人知道娘娘去了四王府,懷疑是娘娘殺了四王妃,奴婢猜這件事會很快傳回宮中。”
江鳳華敢到京兆府把情況說給張安譽聽就不怕謝觴也知道,章雨柔死了,這個消息明日只怕會傳遍大街小巷。
不過她名聲已經毀了,章雨柔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替她喊冤了。
她去找章雨柔這件事瞞不住謝觴,現在她唯一要想的是如何避開蘇卿卿這個話題。
謝觴派的暗衛有利有弊,不甩開他們,她就一直在謝觴的監視中。
皇宮。
謝觴一回來就忙著處理國事,當暗衛將皇后失蹤的消息稟告給皇上知道。
他冷聲道:“讓你們保護皇后,她一個大活人怎么會失蹤了。”
暗衛道:“江府有自己的一支護衛,是他們掩護皇后出府的,皇后娘娘有意要躲我們,我們也沒有辦法。”
謝觴知道江鳳華和林語在外面有一股自己的勢力,她不會讓自己置于危險當中,可是她為什么要避開他的暗衛呢?
很快,四王妃被刺殺的消息傳到謝觴的耳朵里,江鳳華去了四王府的消息他也知道了。
“皇后怎么樣了!刺客抓住了嗎?”
“娘娘平安無恙,是誰刺殺了四王妃官府還在查,娘娘去了京兆府衙門見了張大人,之后就離開回了江府。”
謝觴陷入沉思,阮阮去找章雨柔做什么?是誰殺了章雨柔?對方為什么沒有傷害江鳳華,最后還放她離開了四王府。
到底是誰?謝陽還有什么瞞著嗎?
“宣張安譽進宮見駕。”謝觴又道:“不要聲張,悄悄帶他進宮。”
張安譽大晚上還要進宮也是頭痛得很,在他的記憶里,他好像都是晚上入宮。
“下官參見皇上。”張安譽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四王妃是怎么死的?”謝觴開口第一句就是這句。
張安譽沒敢瞞著,一五一十地把經過說了一遍。
謝觴聽后,“皇后親眼看見的?”
“娘娘是這么說的。”張安譽道:“當時下官也是一頭霧水,四王府下官也帶人搜查了,門外一直有人值守,按娘娘說的情況,下官懷疑兇手根本沒有逃出去,所以現在最可能的是兇手還藏在四王府里。”
謝觴明白他們的意思,也明白張安譽的擔憂,“既然皇后從這件事情跳脫出來了,皇后就沒進過四王府,這件事情你給朕爛在肚子里。”
張安譽先是一愣,原本想說是,但是皇后臨走時她說一定會捉住真兇。
他道:“皇上和娘娘商議過了嗎?如果繼續查下去,娘娘說的這些肯定要再次被提及,到時候對娘娘很不利。”
謝觴皺緊了眉頭,是誰當著阮阮的面前殺了章雨柔?他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