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林楓帶著人守在一邊,他聽見百姓們嚼舌根就忍不住回懟了一句,“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們沒聽說過嗎?皇上敢到京兆府審案,就說明他心正不怕影子斜,皇上從未犯過錯,一心一意治理大周國。
你們說律法對他沒用,是沒用,因為皇上沒有犯錯,他為什么要受到律法制裁?
今天大周律法同樣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你們等著瞧吧!”
百姓見林楓一襲侍衛服飾,手中握著劍,威風凜凜的樣子,大家都不敢再議論了,生怕被捉進大牢。
大家都在想:也就是說得好聽。
林楓似看出了他們的心思,他將劍藏在身后,語氣和態度都變得十分和善,“你們可以隨便討論,今天言論自由,請認真聽審,做出你們最明智的判斷,皇上在百姓心中到底是不是一位好皇帝,大家說了算。”
說完他就去忙去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周圍的百姓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真的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這邊,金驥當著皇帝和眾人的面已經將事情的經過重新講了一遍,他又道:“草民冤枉,請皇上明查。”
金驥被關了幾日,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他也是怕自己沒救了,這些日子他也一直沒有見江如夢,他怕她傷心難過。
金驥剛才找了一圈,并沒有在人群中看見江如夢的身影他才稍稍放心,只是他不知道江如夢早就知道他的想法,也做好了準備接他回家,夫妻倆心里都裝著對方。
謝觴瞟了一眼四周,只見公堂上配置了十二名師爺也在奮筆疾書,然而在百姓心中,他的這些說辭也是他推脫殺人的一種借口。
緊接著謝觴又道:“傳人證。”
很快讓金驥去村里收絲線的商人余老八也被帶到了公堂,他已經見過一次皇帝了,所以他就算腿還是打散散,他也恭恭敬敬磕頭行禮:“草民余老八參見皇上。”
謝觴問道:“金驥去收絲線是你喊去的,你說說為什么讓他去得這么急。”
于是余老八也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草民沒有說謊,草民的村里人都可以作證。”
江鳳華穩穩地坐在一邊,她想問幫他訂購絲線的人是誰,江鳳華想到了并沒有開口,謝觴全程讓她觀看。
下一刻,只聽謝觴道:“和你訂購絲線的人你還記得他長什么樣子嗎?他是什么時間聯系到你,和你訂購絲線,事無巨細,從”
余老八道:“也就是在半個月前,一個全身裹著黑色的斗篷男人,他手上還戴了手套,全身漆黑,當時又是在晚上,嚇了我一跳。”
“既然是進貨為什么要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如此可疑,你為什么要答應幫他收購絲線。”謝觴又道。
余老八道,“他給了草民五十兩銀子,還說這是辛苦費,絲線驗貨過關一次拿貨款,并且價格還挺高,還會再給草民五十兩作為辛苦費。
后來,也就是元宵節第二天,那人突然派人送了一封信來,還說五十兩銀子不退了,絲線可能要等到下一次收購了,還說讓我聯系城中的布莊,還特意提了銘衣坊。
草民早就認識金老板,還打過好幾次交道了,知道銘衣坊的生意一直很好,如果我聯系金老板他肯定會幫忙把貨全部買回去,并且這一次我讓了傭金的利益出貨,比平常的價格少了兩層,聯系后金老板果然爽快答應了。”
金驥聽到這里猛然想起來了,“草民在半個多月以前也遇到過一個客人,他要訂一批布,也是說不知道什么時候要,還交了五十兩定金,草民怎么都不會聯想到他會與這件案子有關,不過那人是一位年輕的公子,二十多歲。”
謝觴暗忖著:那個時候康王和謝赟謝敏敏都在盛京。
江鳳華問道:“那人是不是叫云公子。”
金驥道:“對,皇后娘娘怎么知道?”
江鳳華完全沒有想到謝赟會再次化名云公子在盛京城興風作浪,甚至在第一時間就已經在為對付江家而做準備了。
這樣算起來,謝赟在藩國和南國做的那些事,謝康是知道的,可能不是他指使的,謝康一直在他們面前演戲。
謝觴沉聲道:“再傳人證。”
很快,李橙也被帶到了大堂,李橙同樣被關了好幾天了。
謝觴也早就控制了李尚書,是李尚書主動要求被關押起來的,因為他是兵部尚書,要動軍營就要靠他下命令調動。
李尚書十分謹慎,他知道兒子笨和傻,被人當槍使了。
李橙到了公堂上也是把什么都說了。
他說完,眾人聽后都唏噓不已,“怎么會這樣?李公子把李少夫人的尸體親自搬到金驥的床上,這……”
此時,百姓不知道李橙的品行,但是和他認識的人卻是知道的,有人道:“原來是李橙禽獸不如殺死了自己的妻子,栽贓陷害給金公子。”
“這樣就能說通了,就是李橙殺了人,他從半個月以前就開始布置這一切,就準備要陷害金驥。”
“你們還記不記得李橙和江家的恩怨,兩家人都想娶章國公的孫子,最后章雨默還是嫁給了武安侯……”
李橙道:“不是我,我沒有殺舒雪,是四王妃殺了她。”
四王妃在金鑾殿上說的那些話早就傳到民間了,但還有更多平頭老百姓不知道真假和詳情。
有人道:“四王妃還沒有嫁給四王前就風騷成性,不知檢點,和皇上生下了孩子,難道傳言都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啊!我早就聽說了這件事,只是沒敢說。”有人斬金截鐵地道。
“放在尋常人家里就是小叔子和嫂子的勾搭在一起,這種事很常見的,屢見不鮮,他們做的那點事根本不叫事……”
就在這個時候,謝陽主動走到公堂上,他換下了王爺的服飾,而是穿了一襲素色錦袍跪在公堂中間,“臣謝陽前來請罪。”
謝觴眉頭皺緊,“你來做什么?”
謝陽朝眾人道:“舒雪是本王殺的,章雨柔說謊了,她和皇上并無私情,怡兒就是我的女兒,一切都是本王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