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來的正是王太醫，王太醫解釋道，“皇后娘娘息怒，下官也是才從宮外趕來，娘娘借一步說話。”
江鳳華見他欲言又止，心中疑惑，與王太醫避開所有人走到一邊，只聽王太醫道，“濟善堂收留了一批難民，現在有難民死了，下官也是受梅院正之令回太醫院拿醫書，其他事下官實在不方便多說，娘娘去問皇上吧！”
她也是后來才知道謝觴也因為這件事情一直沒出過御書房，因為難民的死因可能是染了疫病，現在濟善堂已經被控制起來了，消息也封鎖了。
之后，王太醫還是進屋子走了一個流程，確定潘婕妤和張靜靜已經薨逝了才帶著人離開了，接下來就是處理她們后事的事情了。
這時，宮女香桃指著產婆道，“都是你們害死了娘娘，梅太醫給娘娘檢查過，娘娘的胎位一直是正的，怎么會胎位不正，娘娘的預產期沒幾日了，已經足月了，你們給娘娘接生時使了什么辦法讓娘娘生不出孩子，娘娘是被人害死的，求皇后給靜嬪娘娘做主啊！”
產婆聽后連忙解釋：“孩子在母親肚子里隨時都在變動，一會兒正一會兒不正很正常，況且她還摔了一跤，把胎位摔錯位了。
靜嬪娘娘生產時胎位就是不正的啊，我們救了你家娘娘的孩子，你一個小宮女還血口噴人，求皇后娘娘給民婦做主，民婦冤枉啊！”
現場混亂的場景讓江鳳華一個頭兩個大：“都別吵了。”
雙方都不敢再鬧了，汪嬤嬤朝江鳳華道，“也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嚴重，還好小公主平安無事，其實女人生孩子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都是她們的命，她們的死不是娘娘的責任，娘娘不必自責。”
江鳳華冷聲道：“本宮為什么要自責，本宮又沒有害人，該自責和害怕的人應該是那些害死她們的人，午夜時分，誰害了她們，她們自會來向誰索命。”
她只不過是心疼人的生命脆弱，皇宮的冷血無情。
壽康宮死了人的確不吉利了，雖然是白天大家還是感覺脖子涼幽幽的，似真的有冤魂索命，有人道：“要索命也找朱貴嬪索命，是她突然發瘋故意將人推倒，才導致她們難產而亡。”
朱蓁蓁瘋瘋癲癲的，讓她賠命，豈不是便宜了真正的兇手。
緊接著江鳳華沉聲道，“汪嬤嬤，把張靜靜的女兒帶回坤寧宮好好照顧，讓人給潘婕妤和張靜嬪安排后事吧！”
汪嬤嬤見皇后沉著冷靜的樣子，仿佛回到她沒有失去記憶以前，她連忙道，“是。”
只見江鳳華走到太皇太后面前，“如果這就是太皇太后希望看到的樣子，恭喜你，你贏了。”
太皇太后冷眼盯著她，“哀家好心請她們來吃茶，她們難產而亡與哀家有什么關系，哀家也很痛心。”
“與太皇太后有沒有關系不是太皇太后說了算了。”她道。
“你什么意思？”太皇太后疑惑。
“自然是請宗人府的官員到壽康宮查明她們真正的死因，在場的所有人一個都跑不掉。”她沉聲道：“本宮相信冤有頭債有主。”
她冷冷地打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聽說孕婦的怨氣是所有亡魂中戾氣最重的，是誰害得潘婕妤和她的孩子一尸兩命，大家心里都有數。”
只見太皇太后身邊的嬤嬤緊張地開始搓手，她臉上的神情也十分怪異，江鳳華不動聲色移開了眼睛，沉聲道：“本宮看壽康宮的宮殿也挺大的，潘婕妤和張靜嬪的靈堂就設置的這里吧！”
太皇太后冷著眼，“你把靈堂設在哀家的宮殿里，江鳳華你有沒有把哀家放在眼中，你放肆，謝氏沒有你不尊長輩的孫媳婦……”
“皇后是不是謝家人太皇太后說了不算。”謝觴趕來，只見他眼神冰冷盯著太皇太后，“皇祖母回宮頤養天年朕沒有意見，但是你若回宮來興風作浪只怕皇祖父在世也不再容你。”
太皇太后沉聲道，“這里容不了哀家，哀家可以走，你放了哀家的孫兒，哀家立刻就走。”
“走可以，等案件查清，朕親自送皇祖母離開。”他又對程太后道：“太后若想跟著太皇太后一起回衡陽行宮養老，朕讓人多修一座宮殿送給太后。”
程太后嚇得瞳孔變色，眼底微紅，觴兒真的這么厭惡她，她可是他的親生母親啊，他不向著她，為了江鳳華竟還要趕她走。
程太后氣得要死，“哀家什么都沒有做，哀家不管了。”
說著她就想要走。
江鳳華不想慣著她，“太后請留步。”
“你想怎么樣。”
“太后今日也在壽康宮品茶，也是嫌疑人。”江鳳華道。
程太后氣得胸口痛，“皇帝，你就由著她不敬自己的母后？”
江鳳華不看太后臉色，直接朝謝觴道：“剛才太后娘娘口口聲聲說臣妾故意害皇嗣，使勁往臣妾身上潑臟水，還說臣妾不出席太皇太后的品茶宴，是故意制造不在場的證據，這些話臣妾沒亂說吧！”
程太后眼神冰冷，在皇帝面前現在江鳳華是裝都不愿意裝了嗎？
江鳳華道，“還有后宮的嬪妃們都說汪嬤嬤和朱貴嬪身邊伺候的劉嬤嬤私下勾結，臣妾也要向皇上喊一聲冤枉，兩位嬪妃為什么會丟了性命，還請皇上給她們一個公道。”
此話一出，剛才說了風涼話的嬪妃們紛紛縮著頭，皇后竟當面向皇上告狀，她們不過是心里不舒服一時口快。
謝觴冷聲道：“誰說的？”
江鳳華指著舒妍的方向，“她……”
舒妍突然將賀蘭嫣然推了出來，賀蘭嫣然嚇得要死，連忙搖頭，“臣妾沒有說，不是臣妾。”
江鳳華走到舒妍面前，一把將她揪出來，“本宮親耳聽見你嚼舌根，你還想要推人出來給你做擋箭牌，本宮曾經好說話是想讓大家都相安無事，既然你們都不領情，就別怪本宮睚眥必報。”
舒妍嚇得要死，“娘娘，臣妾錯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來人，掌嘴。”謝觴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