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們未免太霸道了!”
薛晨見勢不妙,拉著秦姝的手就要逃。
秦姝避開他的手,從腰間抽出龍鱗長鞭,正面與羅蘭蘭展開激烈纏斗。
羅蘭蘭是金丹修為,見秦姝一個筑基不要命地迎上來,眼中閃過一抹輕蔑。
“自尋死路!”
羅蘭蘭手中的劍,直直朝秦姝的臉劈去。
這張臉實在是太美了,美得讓她心生嫉妒,想要毀了!
秦姝的清冷美眸閃過一抹猩紅,綻放出金光的龍鱗長鞭甩出去,鞭尾纏著劍氣,爬到羅蘭蘭的手腕上。
“啊!!!”
羅蘭蘭的白皙手腕,像被毒蛇咬了一口,襲來一陣鉆心的疼痛。
她怨毒地盯著秦姝,怒聲問:“你這個賤人!對我做了什么?!”
秦姝握著長鞭的手一拉,羅蘭蘭被狼狽地拽到身前。
“啪——!”
秦姝抬手,狠狠抽了羅蘭蘭一巴掌。
“你看我的眼神太臟了!”
羅蘭蘭是玲瓏丹閣的大師姐,還是掌門的親生女兒,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當即紅了眼眶。
她雙唇輕顫:“賤人!你竟然敢打我,不想活了?!”
“啪!”
秦姝又打了羅蘭蘭一巴掌,力度比之前更狠。
她慢條斯理地說:“你的眼睛很不討喜,收斂一下。”
羅蘭蘭瘋了一樣的掙扎,渾身屬于金丹期的強大靈力暴動。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羅蘭蘭掙脫龍鱗鞭的禁錮,指尖掐訣,腕間的玉鐲驟然爆發出刺目白光,兩道劍芒破土而出,如毒蛇吐信般攻向秦姝的咽喉。
秦姝旋身避開,龍鱗鞭甩出去,與劍芒相撞爆起刺目火花。
“今日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羅蘭蘭甩了甩衣袖,再次朝秦姝進攻。
秦姝黛眉緊蹙,嗓音浸染涼意:“玲瓏丹閣好不講理,我與你們無冤無仇,又何必咄咄逼人!”
“多說無益,受死吧!”
羅蘭蘭雙手快速掐訣,由靈力幻化成的密集劍刃,瘋狂朝秦姝攻去。
薛晨、梵蒼見此,一個甩出攻擊符箓,一個以佩劍抵擋密集的劍刃攻擊。
花青璇拉著秦姝的胳膊,急聲道:“他們人太多了,不能硬碰硬,快走!”
羅蘭蘭見她們要跑,厲吼一聲:“她們要逃!追!”
一名年輕弟子勸道:“師姐,長老還等著我們復命,算了吧。”
其他弟子也跟著開口:“是啊師姐,我們這次考核的時間快過了,再不回去復命,就拿不到獎勵了。”
“那幾個人看起來不好惹,尤其是那個手持長鞭的女人,拿的應該是仙器……”
“啪!”
羅蘭蘭甩手給了說話的人一巴掌。
“你懂什么!那個賤人敢打我!我要她死!”
在他們發生爭執時,秦姝四人已經飛身離開密林。
薛晨氣得破口大罵:“媽的!東域大陸的人好不講理,他們都這么霸道嗎?”
秦姝瞥了他一眼,淡聲說:“只怪我們修為低,否則也不會淪落到逃跑的境地。”
薛晨咬牙切齒,恨聲道:“老子早晚要結嬰!”
梵蒼在一旁打擊道:“等你結嬰,黃花菜都涼了!”
花青璇安慰三人:“好了好了,天就要黑了,我們趕緊找個落腳地吧。”
四人繼續飛行,來到一座熱鬧繁華的小城。
“流云城?”
薛晨托著下巴,念出眼前這座城的名字。
梵蒼掃視著城樓之上的防護陣,語聲肅穆:“城樓上面的防護陣很厲害,說明這里并不安全,我們都小心點。”
薛晨白了他一眼:“誰跟你我們,進了城我們就分開。”
梵蒼眼底閃過一抹戾氣。
都這時候了,薛晨還要鬧分道揚鑣,簡直不知所謂。
然而下一秒,梵蒼俊美帥氣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抬手搭在薛晨的肩上。
“薛晨,咱們都是凌云國來的,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們就是兄弟,是兄弟就該抱團互幫互助對不對?”
薛晨嫌棄地拍開梵蒼的手:“誰跟你是兄弟,別跟我套近乎!”
梵蒼又摟著他的脖子,臉上露出猥瑣,讓人毛骨悚然的惡心笑容。
“真正的兄弟,就是在你需要女人的時候,可以做你的女人,兄弟,我晚上可以給你暖被窩。”
“嘔!!!”
薛晨差點被惡心吐了。
他就知道,梵蒼這個狗東西不懷好意。
“嘔!狗東西,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
梵蒼見把人給惡心吐了,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薛晨對不男不女的妖人,抱有十萬分的敵意,他曾經被一個妖人綁架,差點失了貞潔。
梵蒼轉身走到秦姝的面前:“秦道友,之前多有得罪,我給你賠個不是,希望大人不記小人過,收留我一段時間行不行?只要你讓我跟著,遇到危險我也能出一份力。”
梵蒼當然知道,想要不分道揚鑣,秦姝才是那個主事的人。
秦姝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淡聲說:“你隨便。”
秦姝抬腳走進流云城,身后傳來薛晨的罵罵咧咧跟梵蒼拌嘴的聲音。
“梵蒼!你這個狗東西,老子弄死你!”
“喲!薛少可不要說大話,我如今的修為在你之上。”
“老子早晚要弄死你個王八蛋!再找上十個八個妖人,往死里禍害你!”
“那薛少可要動作快點,我已經迫不及待了,無論男女在我這里只有雙修一個用途。”
“啊啊啊!!狗東西,你沒有節操!不要臉……”
秦姝聽著身后的吵吵鬧鬧聲,側頭看向戴著面紗的花青璇。
“他們兩個一直這么幼稚嗎?”
花青璇眼神茫然,不確定地說:“可能是他們八字相沖?”
秦姝點了點頭,不再追問,看向左手的一家酒館。
她鼻尖微動,嗅到一股很濃的香味,雙眼放光地說:“這家店里有好吃的!”
花青璇瞧著秦姝臉上的期待表情,柔聲說:“那我們進去看看?”
“好——”
兩人走進酒館,只見里面虛無空席,角落里還有個空間狹窄的小桌子,上面堆著一些雜物,應該是哪位道友的行囊。
秦姝走到柜臺前,對掌柜地說:“你們家有什么吃的?”
正在勾勾畫畫的掌柜的,懶洋洋地抬頭,一雙沒有眼白,漆黑如墨的眸子,深沉地盯著秦姝。
他聲音沙啞粗糲地說:“我們這是酒館,不賣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