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二十一郎氣得臉色怒紅:“你沒有權力阻止我!”
秦海睿眼眸微瞇:“這里是我秦家的地盤,我說了算!”
他話音剛落,身后的族人槍口調轉,直指伊藤二十一郎。
秦海睿冷笑道:“把這位……不請自來者驅逐下山!”
秦氏族人同時行動,端著手中的槍,朝伊藤二十一郎逼近。
人群中的上任香江總督夫人,克莉絲與族人站出來。
“我來自英蘭爾布萊克女巫家族,與秦姝女士有一面之緣,此番前來是為了見故人。”
秦海睿知道這位與妹妹有交情,微微頷首:“阿姝下水了,夫人恐怕要等會才能見到她。”
克莉絲夫人笑道:“不急,我可以等她。”
伊藤二十一郎身后的其他人見此,紛紛來到克莉絲的身后。
他們是為了秘境而來,不想因為一個倭瀛人而被秦家人排斥。
“好!你們好樣的!”伊藤二十一郎氣炸了。
秦家人厲聲道:“再不滾,我們開槍了!”
伊藤二十一郎氣得臉色發紅,與胥陽夏身后的某人對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轉身離開。
秦海睿捕捉到這一幕,扭頭去看胥陽夏身后的眾人,他們全都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胥陽夏、靈溪走到秦海睿的身前:“秦先生,我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秦海睿點頭:“跟我來吧。”
胥陽夏、靈溪跟上去,來到小竹屋門口,三人坐在藤椅上,沐浴在日光之下。
靈溪也不兜圈子,開門見山地說:“秦先生,秘境入口就在水下,因為還沒有正式開啟,我們不確定秘境是不是跟秦家有關,我們想要在這里就地扎營,等待秘境開啟。”
秦海睿盯著平靜無波的水面,淡聲道:“這件事我做不了主,要等阿姝上來跟她商量一下。”
胥陽夏點頭道:“這是應該的,希望秦先生能幫忙美言幾句,我們絕對不會搞破壞的。”
秦海睿笑了,笑意不達眼底:“二位的保證我相信,至于其他人,還是算了吧,誰知道里面藏著什么狗茍蠅營的東西!”
伊藤二十一郎離開前的那個眼神,讓秦海睿認定人群中,一定藏著對方的人。
胥陽夏、靈溪面面相覷,對此無法反駁。
他們也看到了伊藤二十一郎臨走前的那個眼神。
說不好是對方故意所為,還是真的有倭瀛人,藏在他們的勢力中。
靈溪仰頭看著朗朗晴空,掐指算了算。
秦海睿看到他臉色變得蒼白,眸底瞳孔急劇收縮的模樣。
過了片刻,靈溪擦了擦頭上的汗,目光幽深地望著秦海睿。
他問道:“秦姝還有多久上來?”
秦海睿搖頭:“不清楚,最長的時間六七個小時,最短也要半個多小時。”
靈溪站起來,掃視著周圍,沉聲道:“要變天了啊。”
秦海睿微微凝眉:“你什么意思?”
靈溪淡聲道:“帝星不在身側,秦姝有危險了。”
暗河之下。
秦姝回到熟悉的地方,發現這里有了新的變化。
暗河里的水位上漲了,擠壓的周圍空地越來越窄,秦姝摸索著墻壁,動作熟練地探測什么。
她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把整個空間搜尋一遍,既沒有發現爺爺留下的痕跡,也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續命生機線索。
秦姝滿臉失望地坐在岸邊,撿起身側的石頭,朝眼前的水面丟去。
“咚!”
石頭落水的聲響。
秦姝耷拉著眼皮,情緒低落。
只剩不到四個月了,她真的有活下來的機會嗎?
秦姝深呼一口氣,又撿起幾顆石子朝水中丟去。
“咚!咚——!”
接二連三的幾聲聲響,仿佛撫平了秦姝的焦慮。
她輕嘆一聲,轉身去戴氧氣裝備,準備回去,沒發現身后的水面在無聲的咕咚咕咚冒泡。
等秦姝穿戴整齊,轉身時,看到一名身穿綠色長袍,長發披肩,眼神透著陰寒,冷意徹骨的男人。
“你是誰?!”
秦姝后退兩步,摘下氧氣罩,目光警惕地盯著男人。
長發男人眼神輕蔑地俯視秦姝,染血似的紅唇緩緩翕動:“跪下!”
帶有威壓的簡單兩個字,令秦姝身上一沉,身體下意識要行動。
秦姝猛地搖頭,嫵媚容顏因隱忍而稍顯扭曲,卻絲毫不破壞她的美感。
她死死咬著牙關,頂著濃重威壓,眼神凌厲地睨向長發男。
“你是誰?為什么出現在我秦家禁地,讓我下跪,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秦姝換了衣服,不方便攜帶銀針,倒是發間藏著幾枚。
她輕撫凌亂的發絲,指尖摸到兩枚銀針。
長發男人瞥見她的動作,眼底的譏諷愈發明顯,“一介俗人,也妄想抵抗,不知死活!”
男人一揮手,長袖彈出一道無形的風刃,快速朝秦姝逼近。
秦姝察覺出空氣中襲卷而來的殺意,第一時間避開,手中的銀針也飛快朝長發男人甩去。
噗通一聲!
秦姝跳入水中,拼命往暗河出口游去。
站在岸邊的男人,雙手捏著秦姝甩來的銀針,緊緊擰著眉。
銀針上刻印著,上古時期類似甲骨文的“秦”字。
本來打算放走秦姝的男人,眼底瞳孔倒豎,周身彌漫出讓人窒息的殺意。
他咬牙切齒地低喃:“好一個秦家!”
下一秒,他長發飛起,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一道道密集的風刃朝水面攻擊,直入水底朝秦姝追去。
已經游到暗河出口的秦姝,像是感應到了什么,心口一滯。
出口近在眼前,她馬上就能出去了。
可秦姝的身體下意識偏移,直覺告訴她要這樣做。
在秦姝遠離暗河出口的瞬間,轟的一聲!暗河入口被密集的風刃攻擊。
秦姝看著被毀的出口,氣瘋了,透過清澈的水面,看到站在岸邊的長發男人,正目光陰冷地盯著她。
氣瘋了的秦姝,從發間抽出最后幾枚銀針。
她捏著幾枚針尖泛黑的銀針,如魚一般絲滑地往岸上游。
在秦姝游出水面時,手中的幾枚銀針,朝神態傲慢的長發男人面門甩去。
男人像看螻蟻一樣俯視著秦姝,想也不想地徒手接住銀針。
下一秒,他指尖被燙了一下,而秦姝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