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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話說得好——
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姜姜放出了豪言壯語之后，就一臉笑容的看著身旁的顧言卿。
顧言卿沒想到姜姜變臉如此之快，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姜姜小聲的嬌里嬌氣的開口道：“喂，顧言卿，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了，能不能讓我摸摸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八塊腹肌？”
顧言卿愣在原地，耳尖發紅。
“這……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姜姜側著頭，看著一旁的顧言卿，眼珠一轉，整個人都欺身上去，小臉貼在他懷里，蹭了蹭；“讓我摸一下，就摸一下！好不好么！”
顧言卿整個人都僵住了，一張俊臉霎時通紅。
“在車里？”顧言卿的聲音都有點發顫。
“誒，你臉紅什么？”
姜姜沒想到顧言卿真的這么不禁逗，她不由得抬起頭來，隨即伸手在顧言卿的臉上摸了一把，好燙！
“哈哈，你看你緊張的，我逗你的。”姜姜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果然，顧相的本質，還是個純、情的老男人。
顧言卿坐在一旁，身子依舊筆直，不過臉色卻是一陣紅一陣白。
他覺得自己，好像被姜姜給鄙視了？
“笑夠了沒？”
良久之后，顧言卿平穩了一下氣息，低低的開口道。
“夠了夠了。”
姜姜收起了笑臉，看了看坐在一旁已經恢復了嚴肅的顧言卿，小心的碰了碰他。
“怎么了，你不會生氣了吧？”
“沒有。”
顧言卿一臉認真地回答著。
生氣是不可能生氣的，但是他決定回府后要好好研究一下，姜姜說的那個談戀愛的事情。
“我就知道你不會這么小氣的，我也不逗你玩了，咱們說點正事。”
姜姜臉上的神情此時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既然她現在已經和顧言卿確定了關系，那么有一些事情，她要當面和顧言卿求證。
有些疑惑，姜姜早就想要找顧言卿問清楚了。
“顧言卿，其實你的敵人，就是柳家是不是？”姜姜壓低了聲音，突然問了一句。
自從上次血虎嶺的事情發生后，姜姜的心底就有了一些自己的推斷，但是她不知道是否正確，而此時，正好是她求證的最好機會。
“嗯。”
顧言卿點了點頭，他在姜姜面前不需要做任何的隱瞞。
還真是柳家！姜姜只覺得自己心跳加速，呼吸也有些急促了——
看來這個世界的一切，果真比小說原著里，要復雜的多！
“準確的說，我的敵人是柳家軍里的某些人，但不包括柳承安。”
就在這個時候，顧言卿再次開口，聲音里微微透著幾分冷意。
柳家軍里的某些人……
姜姜聽到了顧言卿的話，腦海里瞬間閃過了原著小說里最后的那段劇情——
顧言歡死后，顧言卿殺了兵部尚書孔良真及其手下十三人，之后，顧言卿更是直接殺進了柳府，血洗了柳家大部分人。
其中死的最慘的是柳啟章。
而柳如月和柳承安都沒死。
看到這段大結局劇情的時候，有些顧言卿的粉絲還在書評區吐槽來著。
顧言卿明明是書中武力值的天花板，為什么他殺不死柳承安？是因為柳承安的男主光環嗎？
其實不是。
只要顧言卿想，他就能殺死柳承安。
他之所以沒有殺死柳承安，是因為他不想殺，他的心底里有自己的原則底線。
他不是殺人狂魔，他也不是草菅人命的大反派。
他只殺他心中的該死之人。
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姜姜突然覺得很難受，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所以……”姜姜的聲音有些顫抖：“柳家是你的仇人，從一開始就是，那顧……言歡她喜歡柳承安這件事，你為什么沒有阻攔？”
雖然現在姜姜還不知道顧言卿到底和柳家有什么仇，但是應該是很深的仇恨才對。
她忽然想起，自己一開始想要阻止顧言歡黑化，還在想著撮合顧言歡和柳承安的。
那時候，顧言卿是怎么想的？
他都沒有攔一攔的么？
“柳承安很好。”
這時候，顧言卿似乎是發覺到了姜姜的情緒異常，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言歡會喜歡上柳承安，證明她眼光不錯，而柳承安也的確是我慶云國難得一見的良將。”
說到這里，顧言卿不由得輕笑了一聲，繼續開口道：“或許你還不知道，在遇到你之前，我的心里也只想著報仇，甚至我還謀劃過，如何把叛國的罪名按在柳家頭上，這樣，柳啟章不僅僅會身敗名裂，還會被滿門抄斬。”
姜姜一怔，她沒想到顧言卿居然還有過這樣的想法？
果然，以前的他還是很偏激的。
“后來，我發覺到言歡喜歡上了柳承安。從那時候開始，我的想法就有了變化，直到后來我……認識了你。”
確切的說，是看到了姜姜的日記。
“你是宿命之外的人，你的出現，改變了我，也改變了很多事情。”顧言卿說到這里的時候，聲音格外的凝重
宿命之外……
姜姜明白顧言卿的意思。
她不屬于這個世界，她本不該出現在他的生命里，可是她偏偏出現了，還以一種很特殊的方式，進入了他的人生，改變了他的命運。
這也許就是系統所說的，她與他之間的因果？
“那現在，你的計劃是什么？我可以幫你做什么？”
姜姜抬起頭，直視著顧言卿的眼睛。
她也想幫忙，哪怕只出一份力也好。
“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接下來，你用心的經營好書院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顧言卿用力的握了握姜姜的小手，低低的說著：“若是我爹娘還在，看到你一定會很喜歡的，他們生前曾在洛州開了一個救濟館，里面收留了許多無家可歸的人，那時候我爹爹就曾說過，將來若是他能考取功名，入朝為官的話，他一定要為全天下的貧苦大眾們謀福祉。”
洛州……
姜姜怔住了。
原來顧言卿的家鄉居然在洛州？
那十三年前的那場大戰，他當時也在洛州嗎？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姜姜忍不住側目，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身側的顧言卿眸光里滿是復雜，聽到姜姜的問話，他沉吟了片刻，還是再次開口道：“當年，兩國交戰，洛州正好就在邊境，原本，薛將軍已經率眾擊退了大越朝的大軍，可是在薛家軍離開后不久，有一天夜里，有人偷偷打開了洛州城的城門，放了大越的士兵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