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外海一戰,就似平地一聲驚雷,于那浩瀚海域而起,便朝著天南地北席卷而去。
冰雪之地,西南諸國,大楚修仙界,瀚海修仙界……
無一例外,皆是隨之而動。
一切的一切,皆是讓無數人摸不著頭腦,但在這潑天大勢裹挾之下,天南地北的無數修士,也沒有絲毫的選擇余地。
一紙征召令,天南地北的無數修士,皆朝著那遙遠的海域而去,也皆踏上了一條命運未知的不歸路。
這一次,這在古時被稱之為“天南”的浩瀚地域,自古分裂動亂起,似也第一次勉強形成合力。
各方勢力,也都暫且放下了往日的紛爭,如西南諸國修士,皆借助長生宗,瀚海盟,亦或者正道盟的傳送體系,快速中轉,開赴瀚海。
這一次,甚至連那萬余載以來,與大楚修仙界幾乎是井水不犯河水,連關聯都沒有太多的星羅草原,竟都派出了修士,在長生宗的安排下,趕赴外海,與各方勢力一同會盟于長生仙殿。
外海的妖族勢力,同樣也是大動干戈,玄蛇一族,蛟龍一族……乃至諸多附屬于各大妖族的族群,也盡皆匯聚……
這一片本該不起眼的貧瘠海域,儼然已成為一個攪動整個天南修仙界的風暴漩渦。
而當整個修仙界的關注,已然盡皆匯聚于那外海的風暴漩渦之時,在那截然相反的遙遠之地,那一方無窮無盡的死寂漠海之中,于楚牧而言,則已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與世隔絕之下,外界的一切,他自然也一無所知。
當然,眼下的他,顯然也不可能在意外界那風云變幻。
時隔數年,已至金丹圓滿,成嬰界限的修為,已是徹底穩固。
那冥冥之中的界限,在他的心頭,就如一盞指路明燈般,無比之清晰,距離,亦無比之近,就好似伸手便可觸摸,近在咫尺!
至此時,本該奮勇向前,破開著輕而易舉的界限,邁入結嬰之境,成就一方大能,可他卻突然結束了這場閉關。
那深藏于石碑中心的洞府,隨著一方石門的洞開,內斂的陣禁之力,亦突現一道間隙。
而楚牧再現之時,則已是出現于這方漠海,立在了這方巨型石碑之上。
漠海死寂依舊,也依舊是狂沙漫天,暗無天日。
楚牧隨意擇一地落座,環望四周,本該是養精蓄銳,再一鼓作氣破丹結嬰之際,那一抹時時刻刻都在消耗心神的靈輝之意,卻也遲遲未曾散去。
他指尖微動,數枚玉簡懸于身前,玉簡皆為天痕晶石鑄就,其中所記錄的,也皆是與結嬰相關的信息。
有結嬰的經歷記載,亦有結嬰需要注意的相關事項,也有源于那王家老祖編纂的結嬰詳解。
數枚玉簡,其中記載的每一個文字,他也都早就了熟于心。
破丹結嬰,第一關在于破丹,即破開孕育仙胎的這個殼。
第二關在于結嬰,即破殼而出,元嬰誕生。
第三關,則是在于心魔,是對于修士心靈的考驗,心境若有缺,必難度此劫,這一劫難過,那初生之元嬰必然受創,縱勉強結嬰,也難面對后續的劫難。
故而,心魔之劫,亦是最危險之劫難,稍有不慎,必然就是生死道消之局。
第四關,則是在于天劫。
天降雷劫,劫難,造化。
成功度過,那就是成就元嬰偉力,壽歲數千載,立于世間頂端。
若未能成功度過,運氣好一點,或許就是元嬰受創,道途有缺,從此仙途斷絕。
若運氣差上一些,生死道消,也不是不可能。
而諸如人劫此類的存在,則往往帶著幾分玄而又玄意味。
可能會有劫難阻道,也可能順利無阻,這一切,也并沒有定數。
盡管數枚玉簡記載之內容早已了熟于心,但此刻,楚牧還是再度翻閱這數枚玉簡,試圖尋找幾分心安的依據。
結嬰劫難,最重者莫過于心魔之劫。
而這一點,于他而言,無疑是極其詭異。
先前稀里糊涂的踏入偽四階,又是那詭異至極的心魔劫。
他重走前世一生,父母,兄弟……
一切皆是毫無波瀾,更談不上劫難,便詭異的結束。
所以,那場幻境,究竟是不是心魔劫?
若是的話,他此行結嬰,是不是就沒有了心魔劫?
若不是的話,那場幻境的意義何在?
重重思緒流轉,楚牧已然思緒紛飛,他回憶著自己這一生的仙道修行。
從初來乍到,那視人命如草芥的礦山,再至那山村詭異,揭開了一個神秘且殘酷的大世界……
從小鎮逃出,至那荊門之地潛修,再至玉皇谷,正式踏入這一個強者為尊的仙道世界……
練氣,筑基,金丹……
大楚,瀚海,西南,東北……
長生宗,正道盟,陳家,瀚海盟,妖族……
無數的畫面,就若一道又一道的光幕影響,于他腦海之中閃爍,將他多年的仙道修行,盡皆再度呈現而出。
流轉閃爍的畫面,一直到這一方死寂漠海,到他現如今端坐之地,記憶與現實的交織,才堪堪消散。
至此,思緒再變,這一次,他所梳理的,則是他的前世之經歷,那天災之禍葬送了一切幸福,父親領著年幼的兩兄弟,背井離鄉,到了那遙遠的南方之地。
父親哀莫大于心死,兩兄弟亦為他唯一的寄托所在,可天不逢人愿,尚幼的年歲,父親便因一場事故離開了人世。
自此,兩兄弟相依為命,于世間蹉跎。
直到又一場事故的降臨,他便穿越至這一方仙道世界,開啟了一段新的人生。
記憶至此,楚牧突兀一怔,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識海中,定格的記憶畫面,飛速流轉,只是剎那間,便定格于他穿越之初的記憶畫面之上。
畫面中,穿越而來的他,也并無太大的情緒波動,就好似無牽無掛一般,很快便接受了穿越的這個現實,很快便著手融入這個新世界,接受這新世界陌生的一切。
記憶畫面飛速流轉,再一次的,將他至此世的一切經歷重現而出。
從世俗,到修仙界,從玉皇谷,到瀚海,從瀚海,到東北,再至長生宗,至西南……
他也一直是無牽無掛,未曾有絲毫對前世的留戀牽掛。
一直到遭遇那王家老祖,妖魔之軀,將其擊殺,奪其血珠,經歷那詭異心魔劫,踏入偽四階,至此時……
一直對前世無牽無掛的他,似乎……多了一份牽掛,對那前世與他相依為命兄弟的牽掛!
可為何……
剛穿越而來的他,不見有絲毫牽掛留戀?
從尚幼的年歲便是兩兄弟相依為命,此等感情,突然兩世隔絕,當時的他,為何沒有絲毫牽掛思念?
那時的他,初來乍到,也并沒有被這悠悠歲月,這人命如草芥的世道影響心性,為何會如此之坦然?甚至是……漠然?
他翻遍記憶,也見不到當時的他,有因前世而其的太多情緒波動……
再者,當時的他,都已經如此漠然,可為何,時隔了不知道多少年,經歷了不知道多少風風雨雨,他的心性道德不說完全泯滅,也可以說是近乎于無。
什么正與邪,什么道德準則,幾乎也都已經極低極低,只要符合他的利益,那就談不上任何道德可言,也不存在任何的負罪之感。
可就是如此的心性道德,時隔了那么多年,卻因一場閉關,一場幻境,本是無牽無掛的他,卻突然多了對前世的牽掛,思念……
哪怕至此時,這份牽掛,思念,尚且還清楚烙印在他心底。
靈輝加持之下,記憶畫面一遍又一遍的于腦海之中閃爍,一次又一次的確認著這般在平日里,根本難以察覺的異常。
畢竟,他前世幼時就與兄弟相依為命,幼時的感情,多載的相依為命,有幾分牽掛,顯然是再正常不過。
誰又能想到,這幾分根深蒂固的牽掛,竟然非是從始至終,而是……憑空出現?
恐怕也沒有任何能想到,一份根深蒂固的情感,不僅僅不是從始至終,甚至還是憑空出現的無根之源。
就連他剛才梳理自身記憶,都是下意識的忽略,若非一抹靈輝加持,思維智慧迸發,敏銳察覺到了些許痕跡,他這個情感的載體者,恐怕也難以察覺到這其中異常。
若他未察覺到這份異常………
也就意味著,這份憑空出現的情感,會一直銘刻于他心頭,牽掛著他前世那兄弟……
不對不對……
至此,楚牧似是想到了什么,瞳孔驟縮。
這一份情感為憑空出現,無根之源,那是不是也就意味著,這份情感若牽掛的根源,他前世的那個兄弟,也是憑空出現?也是無根之源?
他記得沒錯的話,當年在那天宮遺跡,他墮入無盡輪回,其中衍化的那一方虛幻世界,方方面面,皆是起源于他前世生活的那一個世界。
可當時的他,墮入了那一方世界,似乎,也并未去尋他的這份牽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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