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劍脊獸,嬰鯉鯨,墨紋雙翼虎……”
于一尊又一尊冰雕前駐足,一尊又一尊的妖獸相繼辨識而出。
無一例外,冰封的死寂之下,皆是一旦冰封解除,便會徹底復蘇的勃勃生機。
難窺邊際的冰霜世界,就好似一妖獸展覽之地,外界難得一見的珍奇之獸,在此地幾乎是應有盡有。
只是短短片刻,楚牧就察覺到了數十尊妖獸的存在。
而這些妖獸,其中絕大部分,也皆是高居三階,極少部分的二階,一階妖獸,往往也都是頗為罕見的異變血脈妖獸。
楚牧未曾停歇,依舊于這冰封世界之中前行,一尊又一尊被冰封的妖獸,相繼納入感知。
其中甚至還有一尊三階的金剛狼妖獸,其血脈品階,與旺財當初移植的金剛狼血脈,赫然一模一樣。
但就那冥冥之中的感應來看,這尊被冰封的三階金剛狼,也非是旺財異動的根源。
那冥冥之中的感知,尚且還在這冰霜世界的未知深處。
“如此多珍奇妖獸……血脈……”
“王家的血脈妖修?亦或者……血脈研究?”
邁步之間,楚牧亦若有所思。
據他所知,當年長生宗未經那內亂之前,在化妖一脈,亦設有血脈司。
其中搜羅修仙界珍稀妖獸血脈,亦有化妖一脈的諸多天賦異稟之修士,于其中研究妖獸血脈。
只不過,因化妖一脈修士大都是源于瀚海陳家以及長平趙家,故而,自內亂之后,血脈司便如那化妖一脈一般,徹底一蹶不振,名存實亡。
血脈司的諸多研究成果,也隨著那場內亂而泯滅,難尋其中明細。
但眼前這秘境,可是為瑯琊王家所有,西南邊疆,乃至西南諸國,可也都如大楚內陸一般,妖獸近乎絕跡,血脈妖修亦是少之又少。
他先前于長生宗內部查閱,這瑯琊王家,似乎也并沒有什么有名的大神通血脈妖修……
楚牧稍稍思索,一縷目光環視之間,循著冥冥之中的感應,步子也驟然加快了幾分。
于這冰霜世界再前行近半個時辰,楚牧才緩緩放慢腳步,源于旺財的感應,已是頗為清晰,似乎……就在他現如今所處位置之中。
楚牧環視四方,身前視野所及之處,依舊是數尊冰雕聳立。
冰雕之中所冰封之妖獸,要么就是修為高絕,位列三階,要么,也依舊是極其珍稀的異變血脈妖獸。
楚牧眼眸微閉,一抹靈輝加持之下,感知愈發清晰?
些許時間過后,他才緩緩睜開眼眸,目光挪轉,看向了他身側的方向。
“應該是在正南方位……”
楚牧輕喃出聲,一步踏出,身形閃爍間,跨越數尊冰雕之后,楚牧卻是突兀駐足,此刻,在他前方,卻也非是那于寒氣重重間若隱若現的一尊尊冰雕,而是一整面延伸到天際冰刺之間的寒氣霧墻。
就若一面氣霧滾滾的墻壁,隔絕在這冰霜世界之中。
甲士傀儡往前一步,當觸摸到寒氣之時,幾乎只是剎那之間,傀儡手臂之上的重重陣紋在一陣劇烈閃爍過后,便轟然破滅。
緊接著,寒氣侵蝕蔓延,沒了陣禁庇護,甲士傀儡的金屬手臂也肉眼可見的沾染寒霜。
緊接著,在恐怖的寒意侵蝕之下,金屬手臂之上,一道道斑駁的裂痕涌現,轉瞬間,兩只完整的金屬手臂,便崩裂成一塊塊寒氣侵染的碎片落于地面。
甲士傀儡失去雙臂,也未有絲毫退縮,烙印于傀儡核心之中的最高指令,依舊驅使著甲士傀儡朝著這寒氣幕墻中而去。
可當傀儡軀體徹底與這寒氣幕墻接觸,就似場景重現一般,陣紋泯滅,甲胄破碎,金屬鑄就的三階靈軀,也正如那兩只手臂一般,轉瞬間便支離破碎,化為一堆殘骸散落地面。
“空幽寒冰……”
楚牧眸光微動,心頭那些許疑惑,在這道寒氣幕墻前,也終是得到了答案。
他環視四方,心頭明悟愈盛。
一方冰霜世界,能將如此之多的妖獸冰封,縱有陣禁之力作用,也必然有一冰霜源頭所在,支撐著這方冰霜世界的存在。
他本以為,那冰霜源頭,會藏匿于此地深處,難窺其真實。
未曾想到,這冰霜源頭,竟是如此毫不遮掩的橫亙于此。
一面冰霜幕墻,皆為空幽寒冰構筑……
楚牧袖袍一卷,那跌落地面的傀儡殘骸懸于身前,殘骸崩碎,寒氣尚存。
尋常寒氣,大都是以冰冷為核心,作用于實質存在的物體。
而空幽寒冰,卻是一個特例。
相傳此寒冰源于天外虛空,可凍結神魂。
是真是假,因此寒冰之稀有,也只有典籍記載,其真實為何,他也無處窺得。
但眼下……
楚牧環視四方,一尊尊冰雕聳立,皆是肉眼可見的死寂。
所以……
這些妖獸,被凍結的,不僅僅只是肉體生機,還有……神魂?
此時,楚牧也不禁有些疑惑。
如此大手筆構筑如此冰霜世界,冰封如此之多的妖獸……
真的只是為了研究妖獸血脈?
他稍稍思量,一縷目光便再度定格于這一道空幽寒冰幕墻。
源于旺財那冥冥之中的感知,可就在這寒冰幕墻之后。
感知很清晰,也并沒有絲毫錯漏。
楚牧抿了抿嘴唇,稍稍沉吟,他袖袍一卷,數尊偵查傀儡懸浮身前,他抬手掐訣,一枚枚玄妙銘文凝聚,于指尖環繞些許時間,最終,便若一流光彩帶,于指尖滑落,墜至這一尊尊偵查傀儡之上。
在這傀儡表體的陣禁之上,又接連添上數層銘文光罩,護衛傀儡表體。
隨楚牧袖袍一卷,這數尊偵查傀儡,便相繼沒入這一道寒冰幕墻之中。
盡管神識感知限于這空幽寒冰凍結神魂的恐怖威能已經收斂,但于傀儡之中烙印的聯系,儼然也清楚將傀儡入其中的變化傳遞而來。
這一面寒冰幕墻,也遠比他想象之中的要深厚得多。
他加持傀儡三層防護,入其中也不過數丈距離,三層防護在寒冰凍結之下相繼破碎,寒氣亦侵蝕傀儡本體,卻也依舊未窺得盡頭所在。
不出預料,只是短短剎那,數尊傀儡便在入寒冰幕墻數丈之后,便相繼破碎。
楚牧沉吟些許,他袖袍一卷,一尊甲士傀儡立于身前,故技重施為甲士傀儡施加數層額外防護之后,他數道法訣落下,便在甲士傀儡胸膛臨時開辟了一約莫尺許大小的空間。
在體態更為細小輕盈的偵查傀儡之上又添加數道防護之后,便將這尊偵查傀儡置于甲士傀儡胸膛。
一聲令下,這尊甲士傀儡,便攜帶著一尊偵查傀儡再踏入這寒冰幕墻之中。
而這一次,就如同場景重現,寒氣凝結,就若一方沼澤般阻礙傀儡前行的同時,亦無時無刻不在侵蝕傀儡軀體。
入寒冰幕墻約莫四丈左右,甲士傀儡軀體上的三層防護便盡皆破碎,當寒氣侵蝕傀儡軀體,也僅僅只支撐的數個呼吸不到,再前進不過丈許左右,甲士傀儡便徹底崩裂散落。
而此刻,置放于甲士傀儡軀體之中的偵查傀儡,隨之顯現而出的同時,也忠實執行著于其中前行的指令,于寒冰幕墻之中艱難前行。
六丈,七丈……八丈……
一直前行到第九丈之時,這尊偵查傀儡軀體上所加持的三層防護罩,亦盡皆破碎。
寒冰侵蝕之下,偵查傀儡輕盈的軀體幾乎是瞬間沉重起來。
艱難前行,即將破碎之際,寒氣終過,一抹火光一閃而逝過后,沉重的傀儡之軀,便徹底崩碎。
而這一抹訊息,卻也跨越了這一道寒冰幕墻,傳至楚牧身前化作一影像懸浮。
一閃而逝的一抹火光,也難窺得太多訊息。
但有一個事實,就這道訊息來看,似乎也不難判定。
這一道寒冰幕墻,九丈過后,便為終點?
楚牧稍稍沉吟,再度故技重施。
這一次,傳回的訊息,儼然又多了幾分。
這寒冰幕墻之后……
一抹火光灼灼,一抹刺目血色侵染……
楚牧面露驚疑,他思索片刻,袖袍一卷,一具傀儡戰甲懸浮身前,數抹靈光落下,加持戰甲防御之后,一抹璀璨靈光迸發過后,戰甲已是完美將他包裹其中。
他一步踏出,戰甲雙翅猛的扇動,便似狂風驟起,一道殘影閃爍,便轟然沒入這一道寒冰幕墻之中。
這轉瞬即逝的飛速,入這寒冰幕墻之中,便好似身陷泥沼,幾乎是剎那間,飛遁的極速便是近乎蝸牛般的緩慢。
足以凍結神魂的刺骨之寒下,一陣陣噼里啪啦的破碎聲幾乎環繞了整尊戰甲,數不盡的陣禁銘文相繼泯滅,又在一道道靈光的作用下相繼涌現,繼續對抗著寒氣侵蝕。
一丈,兩丈,三丈……
在這破碎與新生之間,于這寒冰幕墻之中,前進的距離也隨之緩緩推進。
未曾超出楚牧預料,第七丈之時,已被寒氣侵蝕的傀儡戰甲,終是難擋寒氣之凜冽,一道道猙獰裂縫飛速蔓延,最終亦重蹈覆轍,轟然破碎。
而在這破碎的瞬間,一抹赤紅火焰轟然迸發,熊熊真火環繞周身,水火對抗之下,本是平靜的寒冰幕墻,亦驟然躁動紊亂起來。
滾滾寒冰之力若潮水般涌動,幾乎是鋪天蓋地的朝這一團熊熊真火覆蓋而來。
這時,楚牧神色才有幾分波瀾,但好在,在他身前,也不過只剩下丈許距離。
借著這水火對抗的紊亂,他縱身一躍,便跨越了先前多尊傀儡都未徹底跨越的冰墻,沒入那一片血紅的未知空間。
寒冰紊亂,洶涌澎湃,卻也難突破冰墻的局限,只能于冰墻內部迸發,掀起陣陣波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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