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海底溝壑尚且裸露于外,隨著那一股強烈的空間波動迸發,一抹刺眼白光驟現于溝壑,緊接著,一道人影突兀于溝壑之上顯現,近乎失控的朝溝壑底下跌落而去。
在這一剎那,幾乎是同一時間,一道道于云端俯瞰而來的目光,便定格于這突兀顯現的身影之上。
男子面色惶恐,驚懼明顯,所著的一襲長生法袍,儼然清楚證明著此人之身份。
隨即,男子似如夢初醒,一股法力涌動,縱身一躍之間,其身后突現一抹赤紅。
隱約之間,亦可見其中一襲青衫顯現,隨即,只見其中之人抬手一探,剛反應過來的男子便被直接禁錮。
隨赤紅流轉,直沖云霄,直到落于長生飛舟頂端殿宇之上,這一抹赤紅才緩緩消散,顯露出其中的一襲青衫。
楚牧一震衣袖,被他牽引而來的男子便落于殿前廣場。
“內門弟子李勛拜見真傳。”
男子尚未反應過來,便連忙參拜出聲。
“將你在其中經歷,皆記錄……”
一枚玉簡懸于男子身前,楚牧瞥了一眼不見動靜的三座殿宇,隨口吩咐之時,似是察覺到了什么,瞳孔微縮,他一步踏出,轉瞬間便出現于男子身前。
男子下意識警惕,可還未待其反應過來,隨著一道毋庸置疑的聲音響起,楚牧探出的手掌,便朝他頭顱覆蓋而來。
“宗門檢查,無需顧慮。”
聞此言,下意識警惕的男子,這才緩緩放松身體,而當那手掌覆蓋至他頭顱,一股磅礴的神識亦是洶涌席卷而來。
只是短短剎那,便于男子識海掠過,席卷了男子周身。
這一股磅礴神識,就好似在確認什么,于男子身軀之中流轉,來回數次,這才緩緩收斂平息。
神識收回,楚牧眉頭緊皺,看向眼前男子的目光,亦明顯帶著幾分驚疑。
男子小心翼翼看向眼前這位在宗門內部頗有幾分傳說色彩的真傳:“敢問真傳,弟子可是有何異常?”
“你且將在試煉之地的一切經歷,皆記錄其中。”
楚牧未曾解釋,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弟子遵命。”
李勛不解,但此刻也不敢多問,躬身再拜,接過玉簡,玉簡貼于額頭,就地盤膝而坐。
楚牧打量著眼前盤膝而坐的李勛,驚疑猶存,似還在確定著什么。
剛才的感知很是清晰,眼前這剛從試煉之地而出的長生宗內門弟子李勛,除了神魂消耗過度外,周身精氣神,皆未有任何異常的損耗。
其生命本源,更是未有絲毫損失。
一切的一切,皆是無比正常。
但顯然,這無比正常,才是真正的不正常。
畢竟,就他當年所見,這方所謂的“試煉遺跡”,試煉,也只是一個幌子,
其真正的真實,是一方鎮壓天衍圣獸的囚籠之地!
入其中,那就是九死一生!
金丹境,是以性命,以一世仙途搏那近乎虛無縹緲的幾分生機。
金丹之下,那更是以性命為耗材,縱使無性命之憂,但幾次輪回下來,一身本源消耗殆盡,縱使活著走出,也不過是一垂死之人而已。
當年那趙霜姐妹,那謝家修士,無一例外,也皆是如此。
他也是筑基境……為何例外?
還是說,這并非例外?
楚牧環視四方,而就在這時,西北方向的天空之中,異變再現,又一長生宗弟子突兀顯現。
這一次,則更是粗暴,楚牧衣袖一卷,一抹赤紅光芒化作鎖鏈,只是剎那之間,便將這還未回過神的長生宗弟子牽扯而出。
這一次出來者,則是一長生宗外門弟子,修為僅僅只是練氣圓滿。
少女嬌小,一身長生法袍似還有幾分不合身,面容驚恐猶存,便被禁錮于楚牧身前,一抹神識如潮水般洶涌沖破一切阻礙,便將少女的一切盡皆納入感知。
而這一次……
同樣無比正常。
精氣神未有任何異常損耗。
生命本源也未見缺失。
甚至,似是因幻境輪回,少女的神魂明顯可見堅韌,于少女之修為而言,完全可以說是一份天大機緣!
少女尚且倉皇,一枚玉簡便落于少女身前,同樣的吩咐,亦是再度響起。
“爾等在此等候,于試煉遺跡歸來的本宗弟子,皆檢查其精氣神,其生命本源詳細情況,同時安排其將遺跡試煉經歷記錄清晰。”
楚牧看向廣場一側等候的十數位各脈親傳,又一句吩咐過后,縱身一躍,便落在殿宇門前。
楚牧躬身一拜,話還沒說出口,面前涌動的陣禁便是一陣流光涌動,化作一道門戶形態。
“進來吧。”
殿中聲音悠悠,傳至楚牧耳中。
“弟子遵命。”
楚牧再拜,穿過門戶,便踏進了這一座大殿之中。
殿中,徐凌天立于窗前,注視窗外,眉宇間明顯帶著幾分凝重之色。
待楚牧走進殿中,拱手再拜之際,徐凌天才緩緩出聲:“是因為他們幾個?”
“前輩慧眼如炬。”
楚牧緩緩出聲:“弟子先前入此地,尚且九死一生……”
“當年隨弟子一同進入此地的三人,無一例外,皆是本源枯竭,損耗過度……”
“就其經歷來看,三人皆是以性命在消耗……”
“可本宗的這幾位弟子……”
楚牧神色凝重,盡管他不愿摻和這天宮之事,但眼前的變化,就發生在他眼前,發生在他所領的職責范圍,想不摻和都不行。
而且……
他記得沒錯的話,上一次他入此方囚籠,其中經歷的一切,也幾乎都是之前試煉遺跡并沒有出現過的。
當初他甚至還真的以為,這所謂的試煉遺跡,是某一位遠古大能留下來的傳承之地。
而這一次,短短三十載春秋,卻再度出現變化……
若再追溯到更久之前,這方囚籠,可總共才現世不過數百載……
一方囚籠之地,自遠古天宮崩塌,便沉寂了無數載,此番突然現世,在短短數百載春秋內,卻接連異變……
這……意味著什么?
楚牧神色愈發沉重,隱約的猜測涌現腦海,他甚至都不敢多想。
遠古的那場天衍浩劫,可是連那能與上界聯系,擁有“天心”這等超出修仙界力量界限寶物,甚至統治整個修仙界的天宮,都沒有任何抵擋之力。
若在如今的修仙界重演……
此刻,徐凌天一言未發,只見其袖袍微動,本是盤膝落座于廣場上的一位長生弟子,整個人便如失控般的朝殿中飛射而來。
徐凌天緩緩抬手,一只如玉手掌蓋在飛射而來的弟子頭顱之上,些許勁力涌動之間,這名弟子驚駭的目光亦是肉眼可見渙散,失神起來。
楚牧瞳孔微弱,下意識稍稍垂首,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他……什么都沒看到。
只是短短片刻,雙目已是渙散無神的這名長生宗弟子,隨徐凌天抬手一甩,便若一攤爛泥一般丟在了地上。
搜魂之術攪動神魂,幾近魂飛魄散,此時的這名長生宗弟子,雖是一身修為尚在,但其本質,與活死人,也已經并無太大區別。
此刻,似是察覺到了這般異變,殿中,伴隨著兩道破空聲的響起,殘影尚存,兩道身影亦是緩緩顯現而出。
來人赫然就是長生宗天機一脈的兩尊元嬰太上,兩人皆是仙風道骨,白發蒼蒼,相傳兩人乃同胞兄弟,一同拜入長生宗,一同入天機一脈,結嬰已有千載,
兩人降臨,只是瞥了一眼地面癱倒的長生宗弟子,也未見絲毫波動,便看向了眉頭緊皺的徐凌天。
此時的楚牧,更是完全安靜了下來,若非時機不對,他甚至都想直接告退而去。
“此番試煉,出了些許不同……”
“記憶在此,兩位道友且觀之。”
隨著兩抹流光至兩尊天機一脈元嬰身前懸浮,徐凌天這才緩緩出聲,言語間,也明顯有些不太確定。
話音落下,他似乎才想起楚牧的存在,抬手一指,同樣的一道流光,便朝楚牧飛射而來。
楚牧心頭一緊,下意識一揮衣袖,便將這抹流光定于身前。
一縷神識探入,被截取的記憶片段,就恍若一身臨其境的影像,于他感知之中呈現。
記憶很是清晰,從此男子踏入試煉之地,到出試煉之地,才戛然而止。
而其中,較之他所知曉的試煉之景,似乎也并沒有太大區別。
都是一次又一次的絕望,一次又一次的輪回。
當畫面定格,楚牧亦未察覺絲毫異常。
他不甘心的再度重啟這記憶片段,從頭到尾,再一次的細細窺之,可到最后,結果也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這段記憶片段,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異常。
一次又一次的輪回,皆是在無盡絕望之中的堅守,皆是為了消磨那傳說中的天衍圣獸。
就連輪回的次數,都與他所知曉的,沒有任何區別。
唯一的不同,或者就是在于早有準備。
畢竟,此番入這鎮壓囚籠,長生宗可早有準備
數萬弟子,無論是練氣境的外門弟子,還是金丹境的一方長老,都是精挑細選而來,且都在千尋峰準備多年。
在那千尋峰,經他的構思主持,借助長生宗龐大的人力物力,也早就針對這般試煉之景構筑了近乎苛刻的心靈神魂磨煉之地。
甚至,他還構筑了一方虛幻的輪回之地,還原了此試煉之地的絕望堅守。
讓千尋峰的數萬名長生宗弟子,在未入此試煉遺跡之前,就不止一次的經歷了其中的絕望堅守。
如此嚴密周到的準備之下,參與此次試煉的長生宗弟子,哪怕不說游刃有余,顯然也絕對不至于措手不及。
就這男子的記憶片段來看,也正是如此。
多次輪回,多次的絕望堅守,男子的應對,都頗有章法,基本沒有出什么大錯,甚至可以說是在有限的條件下,做到了最好!
可這些,于這些低階弟子而言,顯然也意義不大。
畢竟,這方試煉之地,并非試煉,而是在于消磨天衍圣獸。
最核心目的沒有變,過程的些許變化,也沒有任何意義。
這一點變化,顯然也不大可能是此番異變的緣由所在。
唯一的解釋,似乎還是在于他的那個猜測。
異變,是源于囚籠內部,是源于“天心”,源于那尊被鎮壓了無數載的天衍圣獸!
楚牧散去記憶畫面,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三尊元嬰大能,縱使心中有萬千疑惑,此刻他也只能深藏心底,默默的等待著。
“楚小友可察覺異常?”
這時,天機一脈的其中一位元嬰突然出聲詢問。
“晚輩愚鈍,未察覺異常。”
楚牧連忙應聲。
“按楚小友先前所上報的來看,此囚籠現世不過數百載,先前就多有異變,此番再變,想來也應該是出自囚籠本身……”
另一元嬰緩緩出聲,雖只是不確定的猜測,但其語氣,也明顯可見沉重。
徐凌天沉默一會,突然轉頭看向窗外,冷冷注視著那玄蛇一族數尊四階大妖。
“徐某更好奇,他們至此,緣由為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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