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火海翻涌,巖漿噴涌。
本是不知道多少練氣境修士,于火海之中掙扎。
天穹之中,一艘艘長生宗飛舟,依舊肆意朝火海之中傾瀉著火力。
在筑基境修士面前,或許不值一提的攻勢,在沒了陣禁保護的練氣境修士面前,那就是如噩夢一般的恐怖。
殘肢斷臂橫飛,血腥于火光之中乍現,又很快被火焰灼燒殆盡。只剩一縷飛灰。
人間煉獄之景,已然清晰顯現。
飛舟之中,數名長生宗筑基,一閃而逝,同樣沒入火海巖漿,朝逃竄的楚牧一眾筑基追殺而去。
飛舟之上,尚還有數名筑基簇擁一負劍男子佇立,俯瞰地面火海。
“真傳,按門中消息來看,我宗通緝要犯,應該就在此營地之中。”
“剛有一筑基,掩藏了神魂氣息,應該就是楚牧此人。”
“楚牧……”
負劍男子眉頭一挑,似是有了幾分興趣:“聽聞此人煉器天資極高,不過筑基初期修為,就已是二階上品的煉器大師?”
“對。”
一旁男子應聲:“此子煉器天資確實極其罕見,一手煉器術出神入化,而且還精通傀儡之術,戰力也不可小視。”
“趙洪確實該死!”
負劍男子思索一會,很是認真的出聲。
聞此言,一旁幾位筑基,皆是明顯尷尬,卻又不敢多說什么。
“行了,爾等繼續執行任務,本真傳,去會一會這位煉器天才。”
負劍男子面色冷峻,話音落下,似有一聲劍鳴,男子亦是驟然消失于飛舟之上。
幾位筑基面面相覷,但最終,也都未曾多言,各自離去。
而此時,涌動的火海巖漿之中,正道盟諸筑基,早已分道揚鑣,各顯神通,逃竄飛遁。
楚牧落入火海,于巖漿火海中飛速而行。
大日真火繚繞周身,在真火的護佑之下,巖漿地火,對他而言,并不是威脅,就似如魚得水,是難言的舒暢!
“或許,尋一火氣濃郁之地修煉,也還不錯。”
感受著這股舒暢之感,楚牧心中暗自尋思著。
“轟!”
就在此時,隱約之間,一股震蕩轟鳴,于火海之中炸響,火海巖漿涌動。
楚牧轉身看去,只見涌動的巖漿火海之中,一道身影飛竄而來,在其身后,還有一柄飛劍緊隨,劍鋒森寒,無形的鋒銳破開巖漿,緊追不舍。
“楚道友,救命!”
見楚牧身影,來人神色由驚轉喜,立馬高喝一聲。
此人正是在營地商議時的那位筑基散修。
楚牧皺眉,目光流轉,看向此人身后,劍光森寒,一抹潔白,在這火紅之中,無疑很是顯眼。
顯然,這名散修筑基,是被這名長生宗筑基追殺逃竄而來,誤打誤撞的竄到了他這里。
“道友,此人飛劍之術極為厲害,能直接攻擊神魂,法力也有侵蝕,極為恐怖,切不可小視。”
至楚牧身側,男子幾乎是用盡手段擋下這飛劍一擊,面色蒼白,有些倉惶的出聲。
而此時,那追殺而來的白袍筑基,也沒你再出手,飛劍懸浮于其身前,男子完全無視了這位散修筑基,目光直接定格于楚牧身上:“你是楚牧?”
楚牧瞥了一眼身旁這依舊倉惶的散修筑基,有些無言以對。
可接下來,男子的話語,卻是完全超出了楚牧的預料。
“趙洪父子,死不足惜!”
“道友若是愿入我宗,此前恩怨,一筆勾銷!”
“入我宗,我愿向宗主舉薦道友,為我長生真傳!”
此言出,一旁的散修筑基,已是臉色煞白,楚牧則是明顯詫異,恩怨一筆勾銷,他不意外,但長生真傳,這可不一般!
長生宗分內外門,外門就相當于家族的旁系子弟,基本就是干臟活累活的。
而內門弟子,要么就是外門弟子晉升筑基,才可入內門,要么就是靈根資質出色,亦或者某方面天賦超凡,可入內門。
而這些,還僅僅只是普通的內門弟子。
長生真傳,僅僅從真傳二字,就不難看出,其地位之高,是于長生宗內外門弟子的最頂尖位置!
每一位,都必然是頂尖中的頂尖,甚至可以說,長生宗的高階修士,基本皆是由真傳弟子成長而來!
據他所知,長生宗,顯露在明面上的真傳弟子,可不足兩掌之數。
而眼前之人,開口便是舉薦他真傳之位,其身份……
楚牧問:“你是何人?”
男子聲音平淡:“長生真傳,徐長青。”
此言一出,本就倉惶的那散修筑基,似是再也壓制不住心中恐懼,竟直接縱身躍起,不顧楚牧的存在,往后逃竄而去。
如此變化,楚牧也不禁有些錯愕。
求他助陣,結果自己被嚇得開溜?
真傳之名,這么恐怖嘛?
而此時,劍光乍現,那繚繞徐長青身前的飛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破巖漿火海。
只聽到一聲慘叫,那逃竄而出的散修筑基,便徹底泯滅。
劍光繚繞,男子依舊平靜,完全看不出,剛才就那般輕描淡寫的宰了一個同境界修仙者。
楚牧神色稍稍凝重,但最終,他還是搖頭拒絕:“楚某自在慣了,受不得約束。”
徐長青再問:“道友可否再考慮一二?”
“無需考慮了。”
楚牧再拒絕。
“既然如此,那按我宗法令,道友殺我宗弟子,罪不可赦……”
徐長青聲音平緩,似有些許惋惜。
剎那間,那繚繞的劍鋒,一閃而逝。
這一刻,難言的心悸,驟然升騰。
識海之中,那一柄神魂之刀,亦是瘋狂預警。
“起!”
楚牧一聲低喝,儲物戒指之中,一面上品靈器之盾懸浮身前。
只聽到一聲清脆碰撞聲,劍鋒沒入盾牌寸許,攻勢被擋住,但下一秒,一抹難言的鋒銳,竟透過盾牌防御,盡直貫穿而來!
楚牧神色微變,法袍陣禁流轉,卻依舊未曾對這一股鋒銳有絲毫影響。
“是神魂攻擊!”
楚牧神色有些難看,但下一秒,似是察覺到了什么,本是難看的神色,卻是驟然變幻。
難以置信,驚疑,驚喜?
鋒銳入識海,就如一柄利劍斬向神魂。
而識海之中,遭遇到外來者入侵,那高懸的神魂之刀震動,同樣是一抹神魂之銳橫掃而出。
如刀劍相交碰撞,一抹清脆的撞擊聲,似都能耳聞。
鋒銳消散,神魂無恙。
楚牧再感知殘留盾牌的隱隱鋒銳,就連此男子的法力屬性,金屬性的法力,都是如劍鋒一般的森寒鋒銳!
這意味著什么?
旁人恐怕只有恐懼。
畢竟,神魂之銳,可斬魂!
法力之銳,可直接侵蝕法力!
如此雙管齊下,同境界,幾乎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而對楚牧而言,這就是撥開云霧見青天!
神魂之銳,他有。
法力之銳,他也有!
皆是源自那一柄由刀法而成型的神魂之刀。
但他對這神魂之刀,認知甚少。
皆是靠著神魂之刀的本能作用。
具體的應用,他只知道兩敗俱傷的搏命用法。
而現在,眼前這徐長青。
這一劍……
這神魂之銳,這法力之銳……
“靈輝加持”已降臨,剛才那瞬間的碰撞,幾乎是事無巨細的分析。
無一例外,皆透露著,眼前這位徐長青,必然是具備如他這般的神魂之刀,其修飛劍,其載體,是劍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他必然有對這種神魂鋒銳的具體運用之法!
而非他這般自己琢磨的簡陋運用……
一劍未竟全功,徐長青也很是平靜,抬手又是一劍劈來。
這一次,楚牧的反應,卻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不躲,不避。
竟主動朝這一劍迎來。
劍鋒,再一次落在了盾牌之上。
這一次有所準備之下,楚牧的感知,儼然更加清晰。
徐長青對這神魂之銳的運用,極為精妙絕倫!
法力之鋒銳,絕不是如他這般僅僅靠著神魂之刀的本能淬煉。
每一縷法力,都如同一柄鋒銳之劍。
每一劍落下,都是帶著劍鋒的神魂鋒銳沖擊,以及法力的鋒銳沖擊。
等于就是,不管是誰,面對這一劍,哪怕擋住了飛劍的恐怖攻擊,也還要面對附帶法力與神魂的雙重攻擊!
畢竟,靈器這類器物的存在,是全靠法力運轉,神識馭使。
而這種法力神魂侵蝕攻擊,也是極為巧妙,完全不同于他的搏命攻擊!
就好似只是普通一劍,如本能一般的附帶效果。
顯然,這能讓絕大多數普通筑基束手無策的一劍,只是眼前徐長青的……隨手一擊!
楚牧眸光愈亮,看向徐長青的目光,也明顯多了幾分熱切。
他的手段很多,但眼下,他卻不愿動用。
每一劍落下,都是被動的防守,同時亦是體會著這對神魂之銳的精妙運用。
于是乎,這場搏殺,在楚牧的這般反應之下,則是朝著近乎怪異的畫面演變著。
徐長青攻勢未停,楚牧則一次次不躲不閃,主動迎上徐長青的攻勢,也不反擊絲毫。
但幾個來回之后,似是察覺到了楚牧的詭異之處,徐長青的攻勢,明顯也提升了幾分強度。
劍鋒流轉,劍光四射之間,楚牧見勢不對,也不敢再這般嘗試,抬手一揮之間,四尊蒼狼傀儡,坐落四方!
“四象!”
楚牧心中默念,抬手掐訣之間,四聲機械般的嘶吼,于火海巖漿之間震蕩。
四尊蒼狼傀儡,恍若徹底蘇醒,猩紅眼眸,匯聚于持劍縱橫的徐長青身上。
他衣袖再動,那一柄已經被他煉制成極品靈器的鳴鴻刀,亦是握在了手中。
一身法力氣息流轉,真火涌動之間,暴躁的火氣,在他面前,就如貓狗一般溫順!
見楚牧這般動靜,徐長青淡漠的面容,也明顯多了凝重,隱約之間,似還可以察覺幾分忌憚。
“起!”
楚牧低喝,四尊蒼狼傀儡,四象之陣,在這瞬息之間,將徐長青籠罩其中。
徐長青不慌不忙,始終只有一柄飛劍肆掠,與四尊蒼狼傀儡爭鋒。
劍光閃爍之間,四尊堪稱筑基初期的蒼狼傀儡,在四象之陣的合力之下,竟還有些奈何不了此人。
楚牧未停,他一躍而起,非是如徐長青那般馭使飛劍,而是如世俗武者那般,手持長刀,一刀,洶涌而下!
他剛才的試探,大概也能判斷出徐長青的神魂之劍強度,應該是處在他刀法未曾突破之前的登峰造極之境。
比他的神魂之刀,應該低了一個境界。
只不過,他有著完整且精妙絕倫的運用之法。
而他,只是簡單粗暴的運用。
“靈輝加持”之下,盡管他不能知曉眼前徐長青對神魂之銳的具體運用之法,但一些微末技巧,他還是能夠感知一二的,也可以……嘗試一二。
很是普通的一刀落下,徐長青隨手一道劍光甩出欲擋住攻勢,但當刀劍相交,金鐵交鳴之時,徐長青一直淡漠色,卻是罕見的變化起來。
“刀意!”
他驚呼一聲,神色徹底轉為了濃濃的凝重。
“刀意?”
聽著這個名詞,再看徐長青那驚詫的眼神,他收刀后撤,與此同時,本是夾擊的四尊蒼狼傀儡,亦是隨之停止。
“道友,若做個交易如何?”
此時,楚牧緩緩出聲。
徐長青依舊驚詫,直接明了道:“道友伱所說的交易,是指剛才的……刀意?”
“對。”
楚牧點頭。
與眼前徐長青的生死搏殺,沒有任何意義。
他擁有神魂之刀,自然清楚,真把他逼到絕路,拼命起來,那絕對是兩敗俱傷。
而且,此人的身份,可是長生真傳。
一位真傳弟子,其師尊,必然是金丹境,甚至是那傳說中的元嬰存在。
至于真傳這個身份的真假……
身份可以造假,那一抹鋒銳,造不了假!
在那秘境之中,他區區一介散修,能得遠古宗門的傳承,靠的,就是那一抹鋒銳。
在遠古宗門,都能得傳承,在長生宗,為一真傳,顯然是正常之事。
真把他宰了,那可就不是宰一個趙洪那么簡單了。
吃力不討好的事,沒必要做。
徐長青似是平靜了下來,有條不紊道:“道友你是領悟了刀道意境,卻又對其沒有了解,不懂運用,所以,要和徐某做這個交易?”
楚牧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他已經顯露本事,徐長青只要沒有傻,就知道他不可能奈何得了自己。
“道友你這般天資,著實令人羨慕啊!”
徐長青神色復雜,之前的淡漠一掃而空,反倒是多了幾分同道中人的意味:“煉器術堪稱煉器大師,法體雙修,還領悟了刀意,步入了刀道,據說道友你還對煉丹術有所涉及……”
“這般天賦,道友你若入我宗,真傳之位,非道友你莫屬。”
一番感慨,似是覺得楚牧不可能再入長生宗,徐長青又道:
“徐某所修之法,為宗門秘傳,不能與道友交易。”
“但徐某可匯總一些修行經驗,意境體系,供道友參考,道友你覺得如何?”
“可。”
楚牧點頭。
徐長青輕撫衣袖,一枚玉簡丟出。
“觀道友刀道修行,似已走到了在下的前頭,這樣,作為交換,道友你將對刀道的領悟經驗,刻錄給在下一份即可。”
楚牧接過玉簡,極為灑脫,同樣一枚玉簡摸出,神識探入,靈輝加持之下,他對刀法的領悟,刻錄其中。
片刻,玉簡飛射而出。
兩人相視一眼,卻皆是一笑。
“本宗大門,永遠朝道友敞開。”
“他日道友若改變想法,可直接聯系在下,在下必然為道友你直接引薦!”
話音落下,一枚傳音令,亦是飛射而來。
楚牧接過,正欲說些什么,卻見劍光閃爍,徐長青已是御劍而去,只留下一道一閃而逝的背影。
楚牧目光幽幽,低頭看了一眼手中傳音令。
令牌古樸,銘刻萬里二字。
一枚相當珍稀的傳音令,可供萬里傳音,其制作靈材,可是高達三階!
令牌之上,也沒有其他,唯有一枚傳音烙印,顯然就是徐長青所留。
楚牧輕笑,抬手倒轉,傳音令消失,一揮衣袖之間,四尊蒼狼傀儡沒入儲物戒指。
他縱身飛掠,如魚得水,很快,便消失在了巖漿火海之中……
這章四千六,請一章的假,家里有事,后續補上。
(本章完)
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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