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一頓飯,也算是賓主盡歡了,飯后,兩人也沒閑著,拿掃帚的拿掃帚,那抹布的拿抹布,兩人合力,硬是將楚牧沒有弄完的大掃除給徹底結束。
整座宅院,不說煥然一新,也明顯整潔了不少,一直到近宵禁時間,徐遠才不得不離去。
院中亦是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夜深,人靜,本是睡眠時間,楚牧卻也未曾清閑。
讀書習武,儼然占據了楚牧的所有精力。
讀書,只是為了識字,為了更好的融入這個時代。
而習武,對楚牧而言,才是真正的寄托所在。
那些刀法把式,盡管有著“靈輝值”的存在,楚牧也不知道這些刀法把式能不能練出點東西。
但眼下,這刀法把式,無疑是楚牧唯一可以寄托希望的存在。
畢竟,什么外力,都比不上自身的強大,更別說,他目前,也沒有什么外力可依靠……
頗顯沉重的刀鋒,亦是又一次的于這宅院之中綻放,沒有“靈輝加持”,少了幾分肆意于凌厲,多了幾分笨拙,唯有眸中透出的神光,一如既往的認真與專注。
這一次,楚牧練習的時間則是稍稍長了一些,刀法把式來回練了十來遍,酸痛的身體再次傳來無力之感,楚牧這才堪堪停下。
武之后,自然便是文。
一日學堂苦學,雖談不上收獲匪淺,但也識了不少字,若不溫習一下,就這般一覺睡去,明早起來還能記得多少,估計就有些不太確定了。
臥房燭火閃爍,伏首書案的身影在燭火照耀下拉得老長,一直到深夜,燭火才堪堪熄滅。
一夜……安寧,至清晨,楚牧便已自然醒來。
早晨尚且清冷,但街面上人流量卻并沒有減少太多,底層的人們討生活,對天氣,可沒資格去嫌棄。
房中,楚牧同樣是早早起床,換成了巡檢司之甲衣。
說是甲衣,不過就是一身青色厚棉襖,只不過棉襖明顯經過特殊處理,摸上去硬邦邦的,里襖之中還鑲嵌了一些鐵片,防御力應該還不錯。
穿上這身衣甲,唯一的好處似乎就是衣甲的臃腫,將他這瘦弱的身子骨襯托得似乎壯實了些許。
銅鏡倒映的身影,持刀的青年,儼然多了幾分英武之意。
目光定格片刻,楚牧卻是莫名一笑,搖了搖頭,便邁步朝門外而去。
按照昨時徐遠所說,巡檢司白班每日辰時初點卯,也就是前世的七點左右,點卯之后,然后就是各司其職。
眼下尚且還早,楚牧倒也不急,在街面上叫賣的攤販處吃上一碗熱氣騰騰肉面,填飽空蕩蕩的肚子,整個人亦是舒坦了許多。
巡檢所衙門坐落鎮南近礦山之側,距離楚牧家中倒也不遠,楚牧那宅子,地處鎮中心,距離鎮里任何一處,都談不上遠。
約莫一刻鐘,楚牧亦是抵達了巡檢所衙門外。
相比原主記憶中縣城巡檢司的闊氣威嚴,這巡檢所,明顯就差了許多。
巡檢所三字牌匾懸掛,門前也無人執守,入門之后,便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一側屋檐下刀槍劍戟陳列,還有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石墩堆放在角落。
原主記憶中,這練武場幾乎就是個擺設,也就每日點卯時在這集合一下。
眼前所見,倒也和原主的記憶場面大同小異,沒有什么區別。
“楚牧!”
正當楚牧觀察著這巡檢所之時,一道呼喝聲的的響起,卻也打斷了楚牧的思緒。
“伍長。”
楚牧轉身,一名留著八字胡的中年人映入眼簾,楚牧連忙抱拳出聲。
來人正是楚牧前些天來確認巡檢職司時幫他操辦的伍長,名為伍碩,也是原身父親在這巡檢所上司的上司。
按巡檢所編制,最基礎的編制為隊,隊之上,則為伍,伍之上,則為百戶,眼前這伍碩,統管一伍,在這巡檢所。地位也不低。
“家里的是處理完了?”
楚牧連忙應聲:“回伍長,已經處理完了,今天是過來上值的。”
“你小子再不來,我就得派人去催了,現在咱們巡檢所可是缺人得很。”
“走,先跟我去登記一下,等下再給你安排事情。”
伍碩擺了擺手,邁步之間,神色明顯有些憂慮。
楚牧心頭一跳,此時,也不好說些什么,盡量維持著原主的孤僻性子,默默跟在伍碩身后,亦步亦趨著。
巡檢所衙門并不大,過了演武場便是正堂,然后就是左右各有幾間房間,再之后,則是后院,也是巡檢所歷任百戶居住之地,那顯然就不是普通巡檢能夠進去的。
隨著伍碩一番轉悠,在側堂主簿處登記后,再回大堂后,時間近辰時初,衙門里已然多了不少巡檢的身影。
“行了,都別瞎聊了,第三伍的人都過來!”
伍碩大步行至堂前,一聲呼喝,演武場上三三兩兩匯聚的巡檢,便朝堂前匯聚而來。
眾巡檢集結后,伍碩環視一圈,最終看向排頭的一名絡腮胡子壯漢:
“李剛,這小子叫楚牧,今天剛登記入冊,就先跟著你們隊。”
“好。”
壯漢如銅鈴般的大眼看向楚牧,上下打量了一下后,這才看向伍碩,甕聲甕氣的應聲一句。
見狀,楚牧連忙從堂前臺階上走下,快步行至絡腮胡子壯漢所立的一列站定。
諸隊巡檢安安靜靜杵著,神色各異,有漫不經心者,也有面無表情者,當然,更多的,則是如楚牧這般,面對一個新環境,新生活的隱約忐忑。
千余徭役的押送,清河縣征調了近百名巡檢,結果就那般悄無聲息的沒了。
縣衙對殉職巡檢家屬的撫恤皆是錢銀撫恤以及職司安撫,這些天,各巡檢所里,最不缺的就是新面孔,南山巡檢所規模龐大,新面孔更是不要太多。
這些新面孔,無疑和楚牧一樣,都有著一模一樣的身份。
縱使兩世為人,此時,楚牧也是難掩忐忑。
那一座小宅院,初來乍到之下,他用了近十天來適應,時至如今,儼然已經成了他心底的一個安全港灣。
而現如今,他踏出了那一個安全港灣,又步入了一個幾乎完全陌生的環境……
未來如何?
朝陽初升,楚牧抿了抿嘴唇,思緒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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