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連理169 沖冠一怒為紅顏_宙斯小說網
當前位置:宙斯小說網 >>言情>> 結連理 >>結連理最新章節列表 >> 169 沖冠一怒為紅顏

169 沖冠一怒為紅顏


更新時間:2025年02月05日  作者:二三意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二三意 | 結連理 
有些事情說開了,兩人之間的氣氛真就不一樣了。

加上現在云鶯的身份問題也得到了解決,再也不用受林淑清的轄制與拿捏,這勉強也算得上是雙喜臨門。

歡喜之下的云鶯拉著陳宴洲的手,怎么看怎么高興。怎么看怎么覺得,陳宴洲怎么這么好呢?

不僅長得好,人品好,能耐好,對她更是好的不得了。

她得了這么好的陳宴洲,前半生的霉運是不是到頭了?她是不是要時來運轉了?

想到“時來運轉”四個字,云鶯忍不住抿唇笑起來。

但笑著笑著,她又想起來秋寧。

秋寧的賣身契還在林淑清手上捏著,就怕林淑清因為二爺的騷操作怒上心頭,不能拿她怎么樣,回頭讓人去嶺南府提了秋寧過來。

“想什么呢,一會兒喜一會兒憂?不是告訴過你,讓你這幾天不要大喜大悲,不要多思多慮?你磕到了頭,要好生修養。你這想七想八的,傷什么時候能養好。”

陳宴洲摸著云鶯的手,又摸摸她的臉。

以前想動手動腳,他還要擔心她拒絕,還要擔心她面上下不來。如今可不同了。如今他光明正大,他在行使自己的正當權利。

云鶯果真不躲不避,就任由他揉著她的手,捏一下她的臉。

她想想秋寧依舊很犯愁,就把自己的憂心說給陳宴洲聽。

陳宴洲聞言,看著她說,“你真是太閑了,才想這么多。”

“怎么是太閑了?我這是考慮周全好么?我不能因為自己解脫了,就不念著秋寧了。你知道的,我只和秋寧關系好。”

“可秋寧現在遠在千里之遙的嶺南府。即便林淑清真對她動了歹心,又能怎樣?只要秋寧不進京,林淑清還能在秋寧熟悉的地界對她不利?別說林淑清拿捏著秋寧的賣身契,那東西在嶺南就是一張廢紙。”

二爺云淡風輕,二爺絲毫不將這件事看在眼里。

云鶯仔細一想,可不就是這樣么。

在京城林淑清能肆意妄為,但在嶺南府,林淑清是個屁啊。

只是,這也有個問題,那就是,秋寧以后怕是不能進京了。

“只是一時不能進京,至于以后,以后的事情誰說的準?指不定三五年后,又是另一番光景。行了,你別考慮這么多了,趕緊閉眼好好歇息。我看你面色不正常,是不是又燒起來了?”

這么說著,陳宴洲就直接俯身貼了上去。

他的額頭觸碰到云鶯的額頭,先就感覺到一股滾燙的熱意。

陳宴洲當即抬起頭,蹙著眉看著云鶯,“又起燒了。”

云鶯也感覺到身上不舒坦的厲害,但太過快慰的心情,讓她覺得,這不舒坦也不是不能忍受。

她好喜歡他貼近的感覺。

兩人湊的那么近,呼吸交纏,眼神交織,她感覺身體都飄了起來。

云鶯也是這時候才發現,她是喜歡與二爺貼貼的。

只她到底是個姑娘家,又是剛與二爺說透了彼此情誼,更是答應了要與他成親……她這時候開口說想與二爺貼近一些,二爺會不會以為,她一直對他抱有不純潔的想法?

云鶯憋住了,沒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口。

二爺只顧著擔心她反復高燒,倒也沒注意到這情況。

不過陳宴洲到底是陳宴洲,觀察力與直覺更勝常人一籌。

他喂云鶯喝完了一碗藥,見云鶯還眼巴巴的看著他。甚至就連他起身去將藥碗放在外邊圓桌上,她都眼也不眨緊盯著他。

那模樣,好似擔心他隨時會消失似的。

這個想法泛上心頭,陳宴洲一顆心頓時就軟的不像話。

他坐回床邊,將云鶯摁到枕頭上。覺得就這樣看著她,依舊心里空的厲害,陳宴洲便也脫了靴子,躺在云鶯外側,隔著一床被子將云鶯抱在懷里。

他的下巴蹭著她頭頂的發旋,熱氣撲灑在云鶯的面頰與耳后,“快睡吧,多休息,把身體養好,好讓我放心。”

他拍著哄著,突然感覺到云鶯被裹在被褥里的手,在用力挑起被子。

被子一側被陳宴洲壓在身下,他便起身,將被子拿出來。

云鶯就這般挑著被子,看著他。陳宴洲看懂了她的邀請,迎著她水潤潤的眸光,他心中鼓噪的厲害。

到底是不能拒絕她的邀約,陳宴洲鉆進被子中,更緊的將云鶯抱在了懷里。

許是他的懷抱讓人安心,許是喝的那一碗中藥開始起效,云鶯很快睡著了。

那即便睡著了,她手中依舊攥著陳宴洲的衣襟,緊緊的不愿意放開。

陳宴洲陪著躺了許久許久,直到云鶯徹底睡沉過去,他才緩緩挪動身體,微微掀開被子起了身。

等整理完身上的衣裳,再確認一下云鶯正在出汗,燒也在慢慢褪去,陳宴洲終于放了心。他又在房間中陪了一會兒,再是不舍得,也出了房間。

房間外,隨雨、墨雪與雷霆三人俱在。

三人方才還在低聲念叨:牛還是二爺牛。

二爺不過進了宮一趟,就請來了圣旨,不僅把云鶯身上的奴籍消除了,還給云鶯請來了六品安人的冊封。

六品啊,以后林淑清見了云鶯,還得行禮呢!

怕是打破林淑清的腦袋,她也沒想到,二爺竟能想到這個破局的辦法。

想想林淑清得了信后會如何懊惱,如何發瘋,如何崩潰哭罵,突然就覺得好爽好痛快。

咳,雖然他們男子漢大丈夫,與一個女人斤斤計較,顯得太丟份了。但只要一想到林淑清的無恥惡毒,突然就覺得,他們這么幸災樂禍,似乎也沒那么無恥了。

隨雨性情最為外放,他心里有什么從來不藏著掖著。此時心情太過快慰,隨雨就說,回頭就寫信給大哥。

大哥遠在屋頭山看金礦,對京城的事情一概不知,可不能讓大哥少了樂子,回頭他就把這一波三折的故事兒告訴大哥。

隨雨還在盤算著該如何下筆,那廂墨雪與雷霆俱都用無語的眼神看著他。

傻小子,還想著云鶯脫籍與林淑清崩潰的事兒呢,這兩件事兒現在都過時了。

隨雨但凡豎起耳朵聽聽屋里的動靜,就該知道,現在的大事兒是二爺與云鶯互訴衷腸。兩人兩情相悅,云鶯指不定很快就要成為他們的新主母了!

可憐隨雨還扯著舊事不放,等他知道云鶯與主子已經說到了成婚的事兒,怕不是要驚掉他的大牙。

臭小子錯過了他眼皮子底下的一樁八卦,回頭指定得后悔的嗷嗷叫。

也就在墨雪與雷霆滿眼關愛的看著隨雨時,房門傳來“咯吱”一聲輕響,二爺走出房門,來到三人面前。

“主子!”

“二爺你怎么出來了?云鶯退燒了?”

“二爺!”

陳宴洲應了一聲,招手讓三個人到遠處說話。

等走遠了些,陳宴洲問墨雪,“之前讓你查的,長安候結黨營私,勾連赴京趕考舉子的事情,證據查實了么?”

墨雪一聽是正事,神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已經查實了,證據也都記錄在案。”

二爺點頭,“將這份證據,分三份送到督察院、刑部與大理寺。”

墨雪應是,隨即拱了拱手,立即辦差去了。

二爺又看向雷霆,“長安候府的族人欺壓鄉鄰,逼良為娼,搶占良田,濫用私刑,可查清楚了?”

雷霆趕緊應道,“查清楚了,不僅如此,一應證據、證人也都請到了別院中,事情俱都在掌控中。”

二爺說了句,“很好”。

又吩咐雷霆,“去京兆尹敲堂鼓,把這些事情都捅出來。”

雷霆應“是”,并滿臉緊繃的快速離去。

只剩下隨雨一人還沒被安排差事,他滿臉興致勃勃的看著二爺,就差直接問二爺,“我呢,給我安排什么差事呢二爺?”

二爺看著隨雨,說,“我書房的暗格中有一本冊子,里邊有長安候行賄,以及暗中操縱官員買賣的證據。”

隨雨一臉振奮,“是送到刑部,還是送去督察院,亦或是大理寺?還是說,三個地方都送?”

二爺說,“都不送。你將這份證據,送到御史臺御史蔡大人手里。”

隨雨先是在腦海中搜羅了一下,這位御史臺蔡大人是何人,好一會兒將此人從腦海中搜尋出來,連帶著,隨雨也想到了這位蔡大人的生平、籍貫、家眷等等信息。

而這些信息一入腦,隨雨就一哆嗦,深感自家二爺這一招借刀殺人,用的可真高明。

御史臺的御史本就有監察百官、糾察過失之責。而這位蔡大人與長安候,更是有私仇!

具體什么仇呢?

那是十年前的事兒了。

當時御史臺蔡御史剛調任京都。

京官難當,蔡御史臺家貧,連宅子都買不起,就租了個民巷里的院子,一家人苦哈哈的過日子。

蔡御史有一個妹妹,比蔡御史年紀小二十歲,乃是蔡御史父母的老來女。

這姑娘生的花容月貌,又因為是蔡御史的母親高齡生下的孩子,身體從小不好。總是病歪歪的,看起來無精打采。但配上她那出色的容顏,那氣質,那身段,說句病美人一點不為過。

病美人蔡姑娘在一次去寺廟拜佛的途中,因馬車車輪損壞,天色又晚,不得已搭了長安候的馬車回程。

結果長安候畜生,看人衣衫平平,姑娘又膽怯、病弱、貌美,很是有幾分勾人之色。便用了非常手段,將那姑娘強了。

事后才知道,那姑娘是蔡御史嫡親的妹妹。

當時長安候早已娶妻,甚至兒女都定了親,眼瞅著就要成親了。

而蔡御史臺的妹妹乃好人家的姑娘,更是官宦人家的小姐,那自然也不能去長安候府做妾。

這件事以雙方隱下此事,長安候給了大筆的賠償,那姑娘遠嫁他鄉終結。

因為涉及到姑娘的名聲,此事被壓得死死的。若非陳宴洲讓人從頭查長安候的行事作為,這件事還不能被查出來。

蔡御史家當初迫于無奈咽下一口惡氣,可家中的姑娘被迫遠嫁后,很快抑郁而終。

這仇結死了。

如今有了報仇的機會,根本不需要陳宴洲攛掇什么,蔡御史就能將長安候摁死。

隨雨想到這出借刀殺人,心中很是振奮。

多了一個蔡御史出力,將長安候拉下馬的幾率又多了幾分。

對么,做事就應該向二爺這樣雷厲風行,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才對。

只是林淑清到底是女眷,刻意針對她有失風骨,若傳出去,也免不得讓人暗中揣測二爺是不是因愛生恨……拉長安候下馬就正好,沒了這煊赫的門庭,就看林淑清還怎么作!

因她之故才引來了二爺種種報復,之后長安候的人,很難會忍住不將這種怨氣發泄在她身上。

林淑清懷了二皇子的孽種又能如何?到時候沒了娘家護持,即便她真進了二皇子府,還能有什么位份?

沒了位份,沒了娘家的靠山,她肚里的孩子真能保全?

隨雨想到后續一連串反應,他那個痛快啊,當即領了事兒,就出去辦差了。

也就在三人俱都離去后,陳宴洲正準備去這邊的小書房寫封信,突然間,一個身著灰色衣衫的男子從暗處跳了出來。

“二爺,國公爺有命,讓您出了宮回一趟府。”

這話早該說的,只是之前二爺與內監在一起,他們不方便露面。隨即又是傳旨,二爺身邊都是人,他們自然更不好現身。

如今時機合適,灰衣人趕緊將事情說了。“國公爺等您許久,還請您速速回府。”

二爺微瞇著雙眸,看著眼前的灰衣人,“父親將你們給了我,你們便是我的人。”

灰衣人聽出來言外之意,立馬跪下說,“屬下愿為二爺效死。”

“不需要你們效死,只需要你們分清,你們的主子到底是誰就行。”

灰衣人立馬拱拳,“屬下唯二爺之命是從。”

二爺輕呵一聲,他到是也沒揪著這件事不放,只交代灰衣人說,“這邊有事兒,我短時間內走不開。你回一趟國公府,告訴父親,只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做完該做的事兒,我再回去見他老人家。”

“是。”


上一章  |  結連理目錄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