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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別有用心


更新時間:2024年12月15日  作者:二三意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二三意 | 結連理 
云鶯與二爺一道出行的第一天,直到傍晚才回了縣城。

當時外邊天色都黑透了,又下起了綿綿細雨。冷風一吹,又濕又涼,凍的人瑟瑟發抖。

一行人沒再外邊用膳,辦完事情后,徑直回了府里。

云鶯今天只穿著單衣,冷風一吹她忍不住接連打了兩個噴嚏,不在外邊用膳她自然求之不得,回了府里后,她帶著穗兒馬不停蹄的回了后院。

先是泡澡驅寒,又是喝了一大碗姜湯,等云鶯緩過氣來,身子終于舒坦了些。

穗兒也下去收拾自己了,如今是柳兒在伺候她。

柳兒問云鶯,“姑娘要用膳么?”

云鶯點點頭,“讓灶房做些湯面端過來就好,其余就算了。另外,二爺哪里可派人送去姜湯了?”

柳兒聞言先是說,“您跟著二爺在外邊跑了一天,只用些湯面怎么行,我讓灶房多給您準備兩個小菜,您多吃用些。”又說,“已經派人給前邊送去了,不單是二爺哪里,今天跟二爺出去的人都有姜湯。”

云鶯“嗯”了一聲,另外叮囑說,“讓下人都機靈些,看前院晚上是不是會有什么動靜。另外,這幾天灶房一直備著姜水,下人們睡前都去喝上一碗。”

柳兒滿是感激的應下,隨即去叮囑小丫鬟們上膳了。

柳兒才剛出門,穗兒就過來了。

她站在云鶯身后給她梳著頭發,還好奇的問,“姑娘,二爺今天喚您出去,到底是做什么的?”

穗兒對這件事好奇極了。

原以為二爺叫姑娘跟過去,肯定是有正經事,可這一天,也沒見二爺與姑娘說過一句話。

姑娘倒是一直跟在二爺后邊,拿著紙筆不時劃拉些什么。但看姑娘那神態,也是漫不經心,可見那寫的東西也不太重要。

所以,二爺叫姑娘出去到底是做什么的?

穗兒猜:“莫不是您和二爺鬧的太僵了,二爺想給您一個臺階下,這才帶您出去?”

云鶯眸光閃了閃,不說話。

她其實也猜不透二爺的用意。

雖然她也覺得今天有她沒她都一樣,她跟出去,真就是白跑一趟,實事卻一點沒做,但是,二爺給她臺階下……她怎么就這么大臉呢?

云鶯就說,“你別胡亂揣測了,主子的心思,咱們少猜。”

穗兒欲言又止,最終也只能悶悶的應了一聲,不再八卦了。

這之后幾天,淫雨霏霏,天氣又濕又黏。這樣的天氣讓人的心情也變得低落,不管看什么都不太順眼。

云鶯也是第一次經歷南方的回南天,就真的,完全受不了這種潮濕與連綿不斷的雨水。

房間中的被褥潮乎乎的,她連蓋都不想蓋;更甚至墻壁和地板上,還會出現一層濕漉漉的水痕,真就是讓人崩潰。

天氣遲遲沒有放晴,衣裳都要長毛了,人的心情也壓抑到了極致。

秋寧就和云鶯抱怨,“我能受得了二爺冷落我,但我受不了這鬼天氣。早知道云歸縣還有這樣的天氣,當時我就是哭著求著,也得讓丁姑姑帶我一道回京城。”

“啊啊啊,真是太崩潰了。你看我的衣服都黏在身上了,我頭發都濕了,我這妝容都花了,我好像尖叫發泄一通啊。”

秋寧撕扯著自己的頭發,與云鶯絮叨過后,垂頭喪氣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云鶯也有些煩,也很暴躁,她就去房間練字。練得時間久了,似乎就真的心平氣和起來。

終于,連綿不斷的雨水停歇,天氣終于放晴了兩天。

云鶯迫切想出去散散,也是巧了,她還沒來得及喊上秋寧出門,那守在二門處的婆子再來過來尋她。

云鶯見到來人,心中一跳,已經預感到了什么。

果然,那婆子喜笑顏開的說,“姑娘,您快收拾收拾出去吧,二爺在外邊等著您,邀您跟這樣一塊兒出門。”

穗兒愣了一下,看向云鶯。上次過去她們都無所事事,這次還要跟出去么?

云鶯已經輕笑著應了下來,守門婆子也拿著柳兒塞過來的幾塊糕點,笑的見牙不見眼的走了出去。

今天穗兒身上來了例假,身上不太舒坦,云鶯便讓柳兒跟著她一道出去。

柳兒還是第一次和云鶯一道出門,整個人雀躍的很。

她既想問東又想問西,但想到自己現在也是縣衙中,管事姑姑身邊的大丫鬟了,怎么著也要端著些,所以心中雖然好奇極了,但還是努力裝作鎮定,一絲一毫也沒有表露出來。

也是巧合,就在云鶯走到二院的圈門處時,竟聽到身后有人喚了她一聲。

云鶯頓住腳步回了頭,就看到木槿帶著她的丫鬟如珠,快走兩步到她跟前。

木槿今天明顯特意打扮過,她穿了一件簇新的香妃色綾子如意云紋衫,下邊配了一件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

那鮮嫩的色澤襯得她略施薄粉的俏臉愈發白皙瑩潤,再加上成套的珍珠頭面泛起盈盈的光澤,就襯得她那雙明眸愈發明澈,本就溫柔小意的容貌,更多了幾天甜美可人。

木槿歡快的看著云鶯,“我去你院子里尋你了,穗兒說你要出門,幸好我趕的快,不然要找不見你了。”

云鶯微微挑起眉頭,“你尋我作甚?”

木槿摸著自己垂在胸前的烏黑發絲,笑的一臉明媚動人,“這不是下了這么多天的雨,在府里憋得慌了么。我就想和你說一聲,今天出去轉一轉。你如今管著這府里的事情,我若不和你說一聲,那不成規矩啊。”

這話寒磣帶怨的,云鶯很不適應。

她也沒準備繼續呵木槿閑扯,畢竟木槿給她的感覺并不簡單。而她面上卻總表現的柔弱無害,這愈發讓云鶯想避的她遠遠的。

總感覺一不留神,木槿就回放大招一樣。

云鶯就說:“想出去就出去,只要傍晚前回府就好。”

“傍晚前我肯定回來啊,不然我住哪兒去。”

兩人說著話,并一道往外邊去。

期間木槿面不了打聽,問云鶯這是要去做什么,云鶯沒什么不能說的,但也不愿意詳細解釋,便道:“與二爺出門辦點事。”

木槿哀怨的語氣越發明顯了,她眸光也幽幽的,看著云鶯時說不出的艷羨。

“還是你好啊,你得了二爺的青眼,二爺做什么都惦記著你,就連出趟門,都只愿意帶你去,倒是我和秋寧,唉……”

木槿自怨自艾,云鶯就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樣,一句話也不往下接。

這讓木槿的戲沒辦法往下唱。

但木槿從來就不是一個肯輕易罷休的人,云鶯不說,那她就繼續試探就是了,煩的她很了,她總會回答的。

木槿就又問云鶯,“你前些天是和二爺鬧別扭了么?”

云鶯不冷不熱的回,“這事兒你聽誰說的?”

木槿打哈哈,“也沒聽誰說,就……院子里大家都在傳啊。就說看見你哭著從前院跑出來了,眼睛都哭腫了。哎呀,話說回來,云鶯你這段時間,是沒怎么往前院尋二爺,難道你真和二爺鬧矛盾了么?這事兒你和我仔細說說唄,我比你大兩個月,指不定能幫你出出主意呢。”

“出什么主意?出主意奪了我的管事之位,換你上場么?”

“哎呀,云鶯你在胡言亂語什么。”木槿不妨被云鶯揭破此事,面頰陡然紅了個徹底。蘇日安她確實想趁著云鶯失寵上位,她也確實付諸了行動,明里暗里收買了許多丫鬟婆子。

但是,那些人可都是墻頭草。

明明之前還都圍著她,恭維她,說是云鶯惹惱了二爺,被二爺厭棄,秋寧又是個上不了臺面的,這后院舍他其誰?

她被捧得飄飄然,險些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結果,上一次二爺讓云鶯跟著出去了一趟,事情直接來了個逆轉。

往日那些捧著她的丫鬟婆子全都不見了,甚至見了面,都恨不能裝沒看見她。

她氣不過,還想讓他們把吃下的孝敬吐出來,但想想那些做太丟分了,也免不了讓云鶯而后秋寧看笑話,是以,盡管心中肉疼的要死,也只能當沒那回事兒。

可如今被云鶯提起這件事,木槿就慌了兩分。

她做那事兒時不害怕被云鶯報復,可沒做成,就擔心云鶯給她穿小鞋了。

木槿連聲表忠心,還說那些話,制定是那些嘴碎的婆子胡言亂語的。回頭她好好查查究竟是哪個不說事的在攪風攪雨,等把人揪出來,就給云鶯處置。

木槿一路絮絮叨叨,云鶯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心中很煩。

她很想甩開木槿,可她快木槿也快,她慢木槿也慢,這就讓云鶯很無語了。

云鶯也看出來了,木槿怕不是有意纏著她,至于目的么……一會兒就知道了。

兩人很快到了府門口,放眼望去,依舊是熟悉的馬車,馬車前邊有三輛英俊的馬匹,而二爺與隨云、雷霆三人已經等著她了。

云鶯遙遙的行了個禮,這就要踩著小凳子上馬車去。

木槿卻在這時候暴露了真實目的。

就見她三兩步跑到二爺的跟前,面含羞意給二爺行了個禮,隨即軟著嗓子盈盈的撒著嬌說,“二爺,您這是要帶云鶯去哪里啊?奴婢在府里憋了這么多天,也很無聊的,二爺您帶奴婢一起出去好不好?”

二爺看著近前的木槿,又看看頓住了動作,此刻正站在車轅上看著她的云鶯。

木槿注意到二爺的動作,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她捏緊了帕子,僵笑了兩下,隨即又婉轉柔媚的貼伏過來,“二爺是擔心云鶯姐姐不樂意么?才不會的了。就是云鶯姐姐喚奴婢一道過來的,二爺,云鶯姐姐一個人很無聊的,您就只當是讓奴婢陪云鶯姐姐,讓奴婢也跟著一道出門,好不好?”

木槿還想湊的更近些,最好是能直接趴到二爺胸膛上去。

她眼中柔情萬種,眸中水盈盈的動人。她甚至都做好了嬌羞的表情,伸出了素白的一雙柔夷,要做出羞答答的拉扯動作,然而,二爺卻直接往旁邊側了兩步。

木槿沒防備,更沒料到二爺會突然挪開,她一下子收不住力,猛地往前跌了兩步,差點撞到神態矯健、毛發飄逸的黑馬上。

黑馬略有些受驚,難耐在打了個嘶鳴,在原地走動了兩步。

二爺見狀,輕輕的拍了兩下馬頭,馬兒親昵的蹭了蹭他的手掌,隨即安穩下來。

旁邊傳來隨雨的輕笑聲,仔細聽,似乎還有些別的動靜。

木槿唰一下紅了臉,此刻也意識到自己丟了丑,忍不住淚眼盈盈的看向二爺。

她什么都沒說,只是依戀又委屈的喚了一聲“二爺”,可這一聲哀婉到極致,一時間真是把什么情緒都表達出來了。

隨雨又嘖嘖兩聲。

二爺看過去,隨雨趕緊躲在了隨云旁邊。

他就是來送二爺出門的,這就準備回去了,誰知道臨回去前,還能看一場大戲。

話說,這后院里竟然藏了這樣一個會逢場作戲的人物,啊呸呸呸,什么逢場作戲,該說是小意溫柔的人物,他以前竟然沒看出來她的能耐,他可真是眼拙了。

看看木槿,再看看站在車轅上一臉平靜,看不出正在想些什么的云鶯,隨雨抑郁了一會會。

這要是換做云鶯有這心計手段,還這么豁得出去,二爺指定被哄得把什么好東西都給她。

二爺也指定不是現在這個每天冷著臉的二爺了,肯定每天都春風蕩漾,連正事說不定都拋到九霄云外了。

可惜,云鶯不識抬舉……

這可真是,二爺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上趕著往上湊,就問二爺現在的心理陰影得有多大。

二爺心中如何想沒人知道,但二爺此時看向云鶯。

他喚了一聲,“云鶯”。

他的聲音清潤,在這碧空如洗的晴空下,愈發多了兩分磁性。

云鶯的心一下就被擊中了,忍不住就顫抖了下。但她很快回了神,“二爺喚我有什么吩咐?”

二爺說,“這人,是你要帶上的?”

二爺沒說這人指的是誰,但現場所有人都知道,這就是指的木槿。

眾人的實現都聚集在木槿身上,木槿臉色愈發紅了。她羞澀的垂下頭,很快想起了什么,便又馬上抬起頭,看向了云鶯。

她眸中都是懇切的色澤,似乎想讓云鶯替她瞞過此事。她露出哀求的表情,放在小腹前的手還做著“拜托”的動作。

但云鶯非常不喜被人欺騙算計,她更不喜歡,被人當成傻子愚弄。

云鶯說:“回二爺,木槿不是我要帶上的。”

云鶯看向木槿,木槿的臉一下拉了下來,她滿是怨恨的看著云鶯,嘴唇也蠕動了一下,露出個咬牙切齒的表情來。

見狀,云鶯越發覺得要摁住了木槿。

這人的心性壞了,以后不定回做出什么突破下線的事情,她得讓人看好了她,不能讓后院出現第二個瑞珠。

馬車和啟程了,云鶯坐回車廂中,隨二爺一道往城外走。

一行人越過了木槿,木槿呆滯的看著他們走遠,氣的手中的帕子都要撕爛了。

丫鬟如珠覺得挺丟人的,尤其是旁邊還有許多人在看著,她真就臉紅耳赤,有些抬不起頭。

如珠小聲問,“姑娘,我們現在是回府去,還是去街上走走?”

“去街上去街上,街上能有什么稀罕玩意?我這么精心打扮,是為了給那些飯都吃不起的窮叫花子看的么?走了,回府!快點跟上,你還愣著干什么,還嫌不夠給人笑話的不是?”

木槿冷著臉,誰也不看,徑直跨過門檻,回了縣衙。

如珠最害怕姑娘變臉,忙不迭跟上去。心中卻叫苦不已,這之后幾天她都要過苦日子了。

馬車出了城,很快行到了田畝間。

云鶯掀開車窗簾子看,就見比之上一次出來時,田間地頭又多了許多青綠。

除此外,每走過一段路,就能看見有許多人在開荒。他們或是用著老牛,或是用著鐵犁,再不濟就用一些木頭或是石頭,或是一家子,或是幾家合伙,眾人合力將一些地塊開墾出來。

百姓們面上都多了許多奔頭,干活也更舍得下力氣了。

柳兒掀開車窗也看到了此景,忍不住問云鶯,“姑娘,今天上午我們見了好多牛和犁,這些東西都是縣里發的對不對?”

“應該是吧。”

具體情況云鶯也不清楚。

畢竟她上一次過來時,地里邊都沒見過什么農具和牛。

但她還記得,之前二爺曾說過,若得了李主簿藏匿的那些賦稅銀子,就會將銀子換成種子、耕牛和農具,分發給各鄉鎮,便與百姓使用,同時也會鼓勵百姓開荒。

難道是回南天她沒出門的這些日子,二爺把這件事情做了?

云鶯覺得應該是的。

想到這天,她心中有些小小的愧疚。

回南天這幾天,她只看著不間斷的雨水都煩的什么都懶得理會。反觀二爺,他乃天子驕子,卻從未抱怨過這些繁瑣的事情,反倒積極去處理,積極想辦法讓百姓開荒致富。比之二爺,她不是一般的頹廢啊。

馬車停下來了,這一次這個地方有些熟悉,仔細一看,可不是前塘村。

說這話有些不準確,只能說,如今他們走到了前塘村和后塘村的交界處——也就是那口水塘。

前塘村與后塘村就是因為這口水塘而得名,這口水塘也有個名字,就叫彎月塘。

這口形狀呈彎月狀,水塘面積不小,但也不大,仔細估算,大約有兩個村落大小。

云鶯看到這口水塘,又后知后覺想起,之前辦百叟宴時,二爺似乎說過一句,后塘村的里正,想用這口水塘養淡水珠?

珍珠養殖,先不說在這個時代可行不可行,只說能提出人工養殖珍珠這個概念,這里正就不是普通人。

不出預料,二爺今天專門來這一趟,目的就是為了這口塘,以及珍珠養殖的事情吧?

云鶯正狐疑的時候,二爺開口了,“云鶯,過來一下。”

云鶯平心靜氣,快步走到二爺旁邊。“二爺,您喚我有何事?”

“之前我與你說過后塘村想要用這口塘,人工養殖珍珠。”

云鶯頷首,“您是說過,就在百叟宴之后,這事兒奴婢還記著。”

二爺并不糾結云鶯一會兒在他跟前自稱“我”,一會兒又自稱“奴婢”。

她似乎根本沒有為奴為仆的概念,對他也沒有時人眼中對主子的敬重。不知是因為從小就沒人教她這些,還是因為她心內其實對這一套嗤之以鼻,所以根本記不到心里去。

二爺不在意這些小事,他只在意云鶯還記得他說過的事情。

他眸中的情緒涌動,但很快又歸于沉寂。

二爺問她,“那你覺得,用這口塘來養珍珠,能行么?”

云鶯抿抿唇,看一眼二爺。

話說,二爺這是故意刁難她么?

她只是一個丫鬟也,她懂什么人工養殖?

若是在現代,她分分鐘給你百度個答案出來,可現在什么可供參考的數據都沒有,她更沒有接觸過這一行。所以,問題來了,二爺這根本就是有意刁難她吧。

云鶯攤攤手,很無語的說,“二爺,現在世面上根本沒有人工養殖的珍珠。現在的珍珠,不都是采珠女在深海里撈出來的么?人工養殖珍珠,能不能成,又需要在什么樣的水域中,需要什么樣的蚌,羊脂時又需要什么樣的水質和溫度才能養成珍珠,這些問題,前人都沒有留下經驗,二爺問我,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啊。”

云鶯納罕的看向二爺,聲音有些悶悶的,“二爺問我這個問題,是在刻意……”

二爺接話,“我刻意什么?”

“刻意為難我么?”

云鶯終于把這話說出來,她說著時,就擔心話題太過沉重,讓她與二爺之間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氣氛再變得凝重。是以,尾音中她添加了幾分笑意,音調也拉長了些,這么一聽,這話就不生硬了,倒像是熟人之間在開玩笑。

但二爺聽了云鶯此話,眸中卻出現了怔愣。

他嘴唇蠕動兩下,最后也只是干巴巴的吐出一句,“沒有刻意為難你。”

“我知道啦,二爺日理萬機,肯定不會和我這個小女子計較的。二爺大人大量,我剛才那話是開玩笑的,我根本沒那么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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