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文:、、、、、、、、、
楚音看了看時間解釋道:“導演那我就請了幾天假,我不能拖延拍攝進度,況且樊赟也快扛不住了。”
提到樊赟,楚音已經接到他三個哭訴電話了。
他說自己心理壓力實在太大了,他每次看到張舒桐,總覺得自己會被對方看穿。
雖然他演技不錯,可越是想演好,越是覺得自己沒演好。
這種復雜的心情,讓他備受煎熬。
楚音也不忍心自己朋友為了自己這樣,所以就提前了一天回去。
去機場的路上,林知意一直都在叮囑楚音。
“有事一定要告訴我。”
“知意,可以了,你現在開始就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吧。不管是我,還是廖一,還是別人都會像你一樣好好活下去。”
說完,楚音打算下車。
這時,林知意往她手上套了一串珠子。
楚音好奇道:“這是什么?”
林知意解釋:“我陪我媽上山求的,以后咱們也不能經常見面,你就當護身符。”
楚音摸了摸透亮的珠子:“謝謝。那我先走了。”
告別后,楚音在機場的VIP室見到了等待的桑厲。
她上前挽住了桑厲:“等很久了吧?”
桑厲放下手機,微嘆一口氣:“我覺得你現在好像不太在乎我了。”
楚音推了他一把:“肉麻兮兮。我都沒說你呢,整天和三爺嘀嘀咕咕的,又在商量什么大事?”
桑厲沒回答,剛好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珠串。
看上去不像是貴重物品,也沒見她帶過。
“這是什么?”
“知意和二太太上山求的平安符,給了我一個。”
“她對你還真是上心。”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知意總是讓我注意安全,弄得我好像會出什么事情似的。”楚音開玩笑道。
桑厲臉色卻沉了下來,一把握緊了楚音的手。
楚音疼得倒吸一口氣:“好疼。”
桑厲鄭重地看著她:“這種話別亂說。”
“哦。別緊張了,走吧,登機了。”
楚音沒放在心上,挽著桑厲從VIP通道上了飛機。
坐下后,她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不知道是不是坐飛機,在夢里她居然也有種的失重的感覺。
身體不受控制的飄蕩著。
等她回神后,她才發現這是什么失重感。
她居然在水里。
突然,她耳邊傳來了孩子的哭聲。
她立即轉身,發現水里還有兩個掙扎的孩子。
楚音艱難涉水上前,拉起兩個孩子才發現他們居然認識。
“小璽?小宜?”
這兩個孩子根本不知道她說什么,一把抱住她。
“阿姨,我害怕。”小宜哭道。
小璽咬著牙忍受著冰冷的水,指了指中間的桌子:“快上桌子。”
楚音拽起兩個孩子跑向桌子,等站上桌子喘氣時,她才反應過來這里她來過。
是白家穿上的貨廂。
她怎么會又回來了?
小宜道:“哥,我好冷,我們是不是快死了?”
小璽抱著她:“不會的,我們不會有事。”
可是水漫得很快,已經快到桌子了。
楚音回神,想起了當初林知意打開氣窗讓孩子們出去的畫面。
她指了指前面:“氣窗。小璽,我托你上去,用我頭上的發卡擰開螺絲。”
“好。”
小璽直接爬上了楚音的肩頭,然后結果卡子開始轉螺絲。
但因為不順手加上海水的浸濕,發卡在手里打滑。
小宜大喊:“哥,快點,水漫上來了。”
很快水就到楚音的胸口,她咬著牙托舉小璽。
可是突然貨廂反轉,她們三個人直接砸向了墻上。
水也淹了過來。
楚音看小宜被嗆了水,伸手抱起她。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都不一樣了?”
原本楚音抓著兩個孩子,但很快兩個孩子沒了動靜,她自己也沉了下去。
“不要,不要……”
“楚音?楚音?醒醒。”
桑厲的聲音突然響起。
楚音立即清醒了過來,渾身都是冷汗。
看到熟悉的人,她立即抱住了桑厲。
桑厲不明道:“怎么了?”
楚音靠在他肩頭:“我做噩夢了,我感覺自己好像……好像……”
桑厲察覺到了她聲音中的顫抖,小聲問道:“好像什么?”
楚音抬眸看著他,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
“我好想死了,我抓著小宜和小璽的手,我很想保護他們,可是我……”
“都是夢,一切都過去了。”
桑厲打斷了楚音的話,將她拉入懷中摟緊。
楚音點點頭,渾身帶著泡在海水中的冰冷。
桑厲一邊拍著他的后背,一邊看向飛機窗外。
一下飛機,桑厲去了一趟洗手間。
周照跟了他多年,明白他的用意。
跟在桑厲身后走了一段路才開口:“少爺,你有什么事情?”
桑厲一邊洗手,一邊冷冷開口:“白卉的事情,加快速度。”
周照頷首:“樊赟那已經有了進展,張舒桐暗示他可以稍微秀一下恩愛,應該是打算對楚音下手了。”
“那就給她添一把火。”桑厲抬眸透過鏡子看向周照。
“是。”
轉身,桑厲又恢復平靜模樣。
回到楚音身邊時,已經波瀾不驚。
“走吧,我得直接去片場。”楚音道。
“真的沒事了?”桑厲看著她不太好看的臉色。
“沒事,做噩夢而已。”
楚音搖搖頭,心里卻完全不敢想夢里的場景。
實在是太真實了,感覺她親身經歷一般。
片場。
楚音下車后,先去和導演打了聲招呼,然后送上一些京市的特產。
隨后,她端著買來的咖啡找到了樊赟。
他一看到楚音,就差哭出來了。
“你可回來了,你快救救我吧。”
“哥,怎么了?居然還長皺紋了。”楚音開玩笑道。
“什么?”
樊赟搶過助理手里的小鏡子,上下左右的照鏡子。
楚音放下咖啡道:“騙你的,你還是風華絕代,當然比不上我男朋友。”
樊赟放下手機:“你可真行,我都快要累死了,你居然好意思秀恩愛。”
“言歸正傳,怎么回事?我來的路上還看到你暗戳戳秀恩愛。”
“還不是……桑總的意思,讓配合,結果張舒桐以為我愛她愛到無法自拔了,讓我更加難熬。”
樊赟為了演好男朋友,將畢生所學都用上了。
顯然張舒桐也相信了,所以對他明示暗示命令他做各種事情。
樊赟面對一個不喜歡甚至恐懼的女人,渾身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