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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意看了一眼宮沉,撇嘴道:“原來你把藥送到了這里。”
說完,她低頭看著報告上的字。
長這么大,她還是第一次遇到不認識的字。
那些藥物的學名,仿佛天書。
“什么意思?”她尷尬地看向邢隊長。
邢隊長道:“化驗科的同事說這是一種腦部的藥物。”
“不對呀,老爺子是心臟不好,為什么要吃腦部藥物?”林知意不明道。
“這藥會控制腦部,釋放……什么物質來著,讓你覺得精神很好,身體也感受不到疼痛,總體而言就是會讓你覺得很愉悅,很舒服,事實上這會透支身體。”
“聽上去好像什么毒似的。”林知意道。
“你還真說對了,化驗科的同事找了好幾天才從國外一些實驗室找到零星資料,這是一項用于腦部輔助治療的研究,藥效不算穩定。偏偏有人將它用在了歪路上,越吃越上癮,直到完全依賴或者身體透支死亡。據說這個實驗室已經停止了這項研究,當然也可能改了名繼續研究。”
畢竟在國外,就算是他們有心聯絡,對方也不理會。
所以只能憑借目前收集的資料進行推測。
這藥的確是用于治療的,可以減輕病人痛苦,以便積極配合醫生。
但這藥物肯定不是國內的東西。
邢隊長道:“總之,這藥肯定是不能多吃,否則老爺子即便心臟出現了問題,也很難察覺,到時候……”
宮沉若有所思道:“到時候他要是出事,也只會被判定心臟病而死,沒有人會懷疑他的死因。”
林知意腦海里又想起了前世的事情。
那時,她去宮宅的次數屈指可數。
但每次都會看到宮曜催老爺子吃藥。
所有人都會覺得新來的管家很盡職。
或許宮曜早就想除掉老爺子了。
想著,林知意皺了皺眉。
她問道:“不對呀,宮家最偏護宮曜的人就是老爺子,如果老爺子出事,對他有什么好處?”
“如果老爺子上癮,那宮曜會要什么?”宮沉引導她道。
“藥物上癮,那老爺子只有死路一條,宮曜能要的只能是……遺囑!”
林知意吃驚地看向宮沉。
宮沉頷首:“我手里最多的是我母親留下的財產,即便我繼承公司,還有不少股份都在老爺子手里,宮曜若是以此讓老爺子修改股份,他可以把二哥的股份也搶過去,這樣就能壓我一頭,掌控宮家和宮氏。”
聽完,林知意突然明白了宮曜為什么要參與楊靜薇的生意中。
她道:“即便有遺囑,可他能力不足,人脈也沒有你廣,所以他需要大量的金錢去收買人心。”
“嗯。”宮沉點頭,“他要錢,也要權。而楊靜薇給他提供了一條來錢最快的路子。”
林知意手里的紙掉在了桌面。
她深吸一口氣:“太可怕了。這些利益交易,又要有多少人遭殃?”
邢隊長連忙安慰道:“所以現在我們不僅要抓楊靜薇,也要對付宮曜。”
林知意猶豫看向宮沉:“那老爺子怎么辦?他因為心臟病前段時間才住院。”
她不是擔心老爺子安危,是擔心老爺子這個時候死了,反而害了宮沉。
宮曜和楊靜薇得勢,第一件事肯定是除掉宮沉。
真是害人精,還最能活?
宮沉看穿了林知意的眼神,彎了一下唇。
他淡淡道:“已經找到了突破口。”
“什么突破口?”
“心臟醫生,艾伯特。”
宮沉說出一個陌生的名字。
林知意狐疑望向他。
宮沉道:“還記得吳瑩提過付秀竹身邊有個醫生嗎?就是他。”
“他是心臟醫生,難道……”
林知意有個很大膽的猜測。
宮沉點頭:“老爺子的醫療團隊已經被替換了,就是這個艾伯特的人,而關于藥物的資料中剛好有他的名字,他應該就是實驗室人員之一。”
林知意瞪大眼睛:“難怪他能拿到實驗室的藥物。”
宮沉又道:“他還有另一個身份,付秀竹的情人。”
“啊?”
林知意愣了又愣。
宮沉拿出了一沓照片。
“這兩人早就好上了,不過兩人每次見面都很小心,就連身邊的朋友都不知道。”
“朋友?那宮曜呢?”林知意問道。
“你覺得呢?”
“肯定知道,否則他也不會幫宮曜,這一家子還真是讓我開眼了,身為情人的媽還有個情人,而且親兒子還知道,現在情人幫自己躲家產。”
玄幻。
老爺子要是知道估計得氣死。
邢隊長笑了笑:“我對你們豪門的愛恨情仇不感興趣,我現在只知道所有人都入局了,這次必須一網打盡。”
林知意神情立即嚴肅起來。
“那他們打算什么時候動手?”
“快了。”宮沉低沉道,“否則宮曜不會讓吳家姐妹纏上我。”
“那……老爺子那怎么辦?這藥肯定是不能多吃,萬一……”
就算是老爺子不服輸,可年紀在那。
邢隊長聽聞,看向宮沉道:“三爺,那畢竟是你家,你就沒什么可靠的人在里面?我聽說你們宅子很大,還有不少的傭人。”
“我搬走后,就撤了。”宮沉道。
他為了林知意和老爺子攤牌后,就搬出了宅子。
里面的人即便他不撤,老爺子也會換掉。
考慮林知意在這里,他就沒有明說。
邢隊長皺了皺眉,在辦公室走了兩圈。
雖然他要顧全大局,但也不能犧牲群眾安全。
“現在要么就是想辦法把艾伯特和宮曜抓起來,將老爺子送去醫院治療。要么就是想辦法換了老爺子的藥物,等待收網。”
宮沉沉聲道:“一旦抓人,宮曜也會想辦法把罪過推卸在艾伯特身上。”
邢隊長嘆氣。
鈔能力。
之前他算是見識過了,宮曜對一個未成年人……
結果對方家人硬生生收錢和解了,他們上門做思想工作,他們居然說孩子是自愿的。
后來又改口說孩子是被白家人逼的,宮曜也是因為藥物才會失去理智。
邢隊長還是第一次見到替罪犯說清把罪過推到自己孩子身上的家長。
所以宮曜推卸責任也不是不可能。
林知意見他們為難,不禁握緊了拳頭。
她想到了那次在貨廂里的經歷,每次想起來身體就像是被冰冷的海水淹沒。
決不能再讓無辜的受傷。
“我去,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