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文:、、、、、、、、、
林知意本來就長著一張狐貍精的臉,正兒八經的套裝穿在身上,都帶著幾分妖嬈。
哪怕臉畫得慘白,可那雙含情帶水的雙眼騙不了人。
她有男人。
周照上下打量林知意,煞有其事開口。
“林小姐,你可以美,但是要有一種死了丈夫的……唔。”
周照話還沒說完,陳瑾一把捂住他的嘴。
“我已經讓廖一過來了,這方面她拿手。”
說曹操,曹操到。
廖一提著一個小箱子走進了房子。
她盯著林知意,賊兮兮一笑:“知意,小日子過得不錯啊。”
林知意涂白的臉蛋透出了紅暈,無言反駁。
只能轉移話題道:“我,我快來不及了。”
“交給我。”
廖一拉著林知意坐下,然后打開化妝箱,給她臉上加了一點點顏色。
頓時,林知意眼眶透出一種哭了很久的血色,整張臉不再慘白,而是白里透著灰。
美則美,卻毫無生氣。
任誰看到她都會忍不住說一句,節哀。
化好妝,時間也差不多了。
林知意起身準備出發,走到門口時,手腕一緊,身體被拽了回去。
見狀,其他人識趣地先走一步。
順便關上了門。
林知意愣神之際,面前男人已經吻了下來。
“我,我的妝……”
“就親一下。”
男人哄了兩下,又親了兩下,隨即皺眉松開她。
他道:“這粉底難聞。”
“難聞嗎?不會呀,有股玫瑰味。廖一說我嘴巴太紅,特意給我擦了點。”
林知意抿唇,喘了喘。
一抿粉底也抿沒了,露出了原本紅潤的唇瓣。
宮沉似笑非笑:“那我再嘗嘗。”
林知意被堵住了唇,氣得伸手去抓他受傷的手腕,眼神示意他松開。
宮沉稍稍拉開兩人距離,凝著她的雙眸:“再痛也親。”
“你……”
林知意還是沒下得去手。
“知意,要不以后你替我去工作,我在家等你。”
“你想破產?”
“林設計師養我。”男人沉聲道。
“……不要臉。”
“嗯。”
敷衍的回答,心思全在吻上面。
考慮到后面還有事,宮沉也沒太放肆。
出門前,從衣架上拿下他送的圍巾替她圍好,順便將繡了字的那一面露在外面。
他看了看手表,低聲道:“我還需要辦一件事,等我。”
“嗯。”
林知意拉了拉圍巾離開了房子。
去宮氏的路上,廖一憋著笑替林知意補了一下妝。
哦,前面還有兩個憋笑的男人。
林知意怕大家去宮氏開會全部笑場,轉移話題問起廖一拉橫幅之后的事情。
“司機那一家子拿了錢早跑沒影了,宮曜短時間肯定找不到人,網上全是要求公開對峙的人,他更不敢報警對峙,他只能聯系我們給封口費。”
“我們幾個人把錢分了,以后有這種好事記得找我們。”
廖一還演上癮了。
陳瑾冷靜道:“他現在最重要的是奪權,絕不可能為了這種事情分心,如今有了溫青做替死鬼,更不可能浪費時間。”
周照點頭道:“現在輿論上,他們站了優勢,恐怕今天的會議是鴻門宴。不過,你放心,我和陳助理一定會幫你。”
“謝謝。”
林知意看了看身側的這些朋友,安心不少。
只是想到某位老朋友時,微微嘆氣。
宮氏。
廖一不方便出現,她就充當起司機。
“等下有事,你們就沖下來,我這車技,甩他們八百條街。”
林知意笑了笑,轉身帶人上樓。
興許是宮沉的尸體被認領,整個宮氏的氛圍都很微妙。
畢竟要變天了。
令林知意意外的是,她居然在大廳休息區看到了白若姝。
白若姝看到她并沒有起身,淡淡掃過她‘憔悴’的臉。
優雅端起面前的咖啡,笑著對她敬了敬,紅唇無聲吐出四個字。
節哀順變。
顯然,白若姝認定自己靠上了宮曜這棵大樹。
林知意沒理她,徑直走進電梯。
白若姝勾唇喝咖啡,等著宮曜會議結束帶她去慶功宴。
這時,楊靜薇發來消息。
她看著內容,瞇了瞇眸。
此時。
林知意剛走到會議室門口,就有人擋住了她。
“林小姐,周照不是宮氏的人,不方便進去。”
周照無所謂道:“我在外面等你們,放心,有我在,誰也別想亂來。”
“嗯。”
林知意推門進入會議室。
陳瑾看了周照一眼,無聲從他面前越過。
會議室門緩緩關上。
眾人看到林知意灰白的神色,先是皺眉,然后不動聲色衡量局勢。
林知意準備坐下時,宮老爺子指節敲了敲桌面。
“林知意,你不用坐下了,省得麻煩。”
林知意偏不如他們所愿,在眾人目光中,大大方方坐在首位。
“為什么我不用坐?”
“五天期限已到,我聽說你已經兩天沒來公司了,宮沉的工作想必也沒有完成,你已經輸了,別在這里胡攪蠻纏。”
老爺子一臉冷漠,看向林知意的目光也充滿了威脅。
林知意看了看他,對著身后的陳瑾招招手。
陳瑾讓人把文件分發下去。
林知意挺直腰板:“我不在公司,不代表我不在工作,三爺留下的工作我已經全部完成,請眾位過目。”
那些人打開文件后都有些吃驚。
就連老爺子和宮曜都愣住了,他們竟然挑不出一點錯。
當然挑不出來。
這是宮沉自己處理的工作。
林知意只需要記住他提到的重點,防著這些人過問。
“還有問題嗎?”
林知意攤手問了一句。
老爺子放下文件,輕瞥宮曜。
宮曜起身嚴肅責問:“知意,你為什么要偽造三爺的遺囑?”
聞言,林知意一怔。
“你們是打算耍賴?”
宮曜眉頭緊鎖:“知意,你知不知道你在犯法?要不是老爺子看在你母親懷孕的份上,現在你已經被警察打走了。”
“為了你,為了你母親,回頭是岸。”
看似勸說,語氣中卻透著威脅。
林知意捏拳,鎮定道:“證據呢?”
宮曜像是早有準備,拍了拍手。
宮沉的律師走了進來。
他心虛不敢看陳瑾,自顧自道:“是林小姐和陳助理逼我這么做的。”
不等林知意質問,宮曜繼續道:“那個公證員因為受賄被開除。”
“知意,你和陳瑾應該籌劃很久了吧?”
“陳瑾是三爺的心腹,趁三爺喝醉錄下所謂的公證視頻并不難。”
“知意,你輸了。”
林知意大開眼界。
在顛倒黑白這塊,她的確輸了。
宮老爺子緩緩起身,威嚴睨著林知意。
“宮沉是我的兒子,他立遺囑,我這個父親怎么可能不知道?”
林知意冷笑:“兒子?是可以隨時替換的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