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文:、、、、、、、、、
林知意掛了電話,覺得宮沉聲音有些奇怪,好像心情不錯。
周圍聽著也挺熱鬧的。
林知意想著這么晚了,就沒要什么,只是讓他回來小心點。
然后繼續忙自己的工作。
剛才薛曼突然給她介紹了一個客戶,希望她能在短時間內設計一款和訂婚禮服匹配的珠寶。
林知意正在看訂婚禮服的造型圖。
發送來的照片只有正面,所以她只能自己上網查完全的前后照。
正看得入神,一雙手從身后環上了她的肩頭。
她還未轉身,面前就多了一碗酒釀圓子。
看著包裝上的標志,她吃驚道:“你怎么去那么遠的地方。”
“辦了點事情,趁熱吃。”
宮沉拿走了她膝頭的電腦,將食物放入她手中。
“謝謝。”
林知意拿起勺子吃了一口。
果然還是京市的酒釀圓子最正宗,港城雖然也有,但那里口味普遍重一些。
林知意也嘗試自己做過,但味道始終差那么一點。
她孕期時特別想吃。
特意轉了兩趟車去吃港城傳聞中最好吃的酒釀圓子。
可吃到第一口后,她就莫名委屈,一個人坐在店里哭。
宮沉看她勺子搗了搗也不吃,在她身邊坐下。
“不喜歡?”
“不是,就是想到以前的事情,其實宮家廚師做的酒釀圓子也很好吃,那材料也不知道哪里買的,后來我怎么買都買不到。”
林知意感慨,低頭繼續吃酒釀圓子。
宮沉從茶幾上倒了杯林知意剛泡的花茶,淡淡道:“那是我找人調整的配方,只供宮家。”
林知意詫異地看著宮沉,半天沒回神。
宮沉抿了口茶:“宮家就沒有宴會上就沒吃酒釀圓子的習慣,是你媽來了以后讓人加的,就屬你吃得最多,可她不好意思每次都讓廚房加菜。”
“可是后來每次宴請上明明都有……”
林知意說一半沒了聲音。
她懂了。
那是給她準備的。
難怪每次都沒什么人吃。
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
“那以前桑苒說你給她買了很多酒釀圓子……”
“買給你的,結果你跑了。”宮沉如實道。
林知意托著碗,掌心暖暖的。
四目相對,男人靠近幾分,定定地看著她。
她抿了下唇:“你吃嗎?我去拿個碗分你一半。”
“不用那么麻煩。”
男人直接吻了下來。
淺嘗輒止的觸碰,在花茶香氣和酒釀甜味下,變得越發深切。
林知意手里還有碗,沒辦法反抗,只能任由撬開自己的唇,染上他的氣息。
許久后,宮沉氣喘吁吁地松開她。
“吃吧。”
林知意抿唇,耳尖泛著紅:“嗯。”
宮沉坐在身邊喝了半壺花茶才平靜下來。
林知意則故作鎮定地吃東西。
冷靜下來后,她從宮沉身上聞到了若有似無的煙味。
可他已經戒煙了。
她暗思幾秒,是不是因為她的事情,太心煩了?
她沒直接問:“你去哪兒了?”
宮沉舉杯的動作頓了頓:“找了一下方健。”
“方健?”
林知意聽著陌生的名字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嘴里重復了幾遍才恍然大悟。
“方來兒的弟弟。她弟弟可不是好東西!”
林知意脫口而出。
宮沉黑眸流轉,淡淡道:“你見過?據我所知,他是這兩年才來投靠方來兒的。”
林知意心虛,差點咬到了勺子。
她連忙解釋:“聽方來兒說過,方健是家里的小兒子,比她大哥還要受寵,從小無法無天,總之犯錯都是姐姐的錯。沒想到他居然來投靠方來兒。”
前世,方來兒畢業就回了家鄉,所以也沒這事。
但方來兒結婚和她大哥結婚也有關系。
她家鄉有拿女兒嫁妝貼補兄弟的習俗。
所以家里匆匆把她嫁了,拿著她的彩禮錢幫她大哥娶了老婆。
后來她被家暴流產,一直沒懷上,就被離婚了。
那時,剛好她不學無術的弟弟吵著要創業,她就被父母又找了個男人嫁了。
也是個二婚,但對她還好。
日子也算是過得平順。
可她弟弟,也就是方健,拿著她的彩禮錢賠個精光,還欠了很多錢。
她爸媽不想打擾大兒子的生活,就逼著她和二婚丈夫拿錢。
方健更是喪盡天良地跟父母說再嫁她一次不就有錢了。
父母就天天去鬧,二婚丈夫還是和方來了離了婚。
方來兒想跑,卻被她大哥抓了回去。
三婚據說是個比她爸還大的老男人,又是個家暴男。
林知意知道時,正想把方來兒偷偷給她打的錢還回去,才從大祝嘴里知道了一切。
但那時她和方來兒已經失聯了。
林知意心底嘆氣,這世她明明幫方來兒避開了回鄉的噩夢。
怎么又和方健扯上關系了?
她放下酒釀圓子,問宮沉:“是不是方健做了什么?”
“賭博。”宮沉冷聲道。
林知意一愣。
算算年紀,方健現在也不過大學生的年紀,竟然就開始賭?
十賭九輸,況且這里是京市,沾賭就不是小數目。
難怪宮沉說方來兒缺錢。
“那她身后是誰?”
“很快就會知道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林知意狐疑道。
宮沉挑起眉梢,伸手將林知意橫抱起來。
“大晚上,別聊別人。”
“那聊什么?”
“聊點別的有趣的事情。”
林知意臉頰再度漲紅。
她又懂了。
第二天早上,林知意沒去工作室。
因為薛曼替她約了客戶見面,所以不用那么早去工作室報道。
她和星星玩了一會兒,才出發前往約定地點。
沒想到她坐下,等來的不是客戶,而是方來兒。
之前方來兒畫著精致的妝容,看上去活脫脫的都市麗人。
但現在,她雙頰凹陷,眉骨的地方有淤青。
整個人看上去疲憊又苦相。
“怎么看到我這么意外?林知意,我真的是小看你了,你居然叫人剁了我弟弟的手指。”
林知意微驚,明白了宮沉昨晚去做的事情。
剁手指?
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她保持冷靜:“不是我,況且你弟弟是什么樣的人,你比我更清楚,別說剁手指,沒剁了他都算便宜他了。”
“你!”
方來兒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