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里沒有什么收獲,自身的進展也是一般,祁歲安的日子更是非常平靜。
特別是他把自己身上的主角光環相關的數據都給禁止生效后,機緣找不上他,麻煩自然也就找不上他了。
普通人的生活就跟NPC一樣,根本就沒有什么波瀾壯闊,無非就是上班和下班的牛馬生活。
出事的總歸是少數派而非大多數。
“什么?你居然順利畢業了???”祁歲安看著洋洋得意的左梵,覺得這小子是真厲害。
再仔細一看,沒有主角光環,可他卻真的畢業了。
“運氣好,這一次畢業考核考的是熾焰劍氣,我正好會。”
“如果要是考烈火遁或者靈炎彈,那就真的糟糕了。”左梵說到這里的時候,也是略微有些慶幸。
他能夠畢業,確實有水分和運氣在里面,熾焰劍氣算是他最為熟練的一道靈術了,但哪怕如此,也用的并不熟練。
剩下兩道靈術那更是差的沒眼看,所以他只能算是勉強通過。
“明天門派會給我們安排執事,帶我們出任務,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吃到大叔你的糖人了。”
“所以我想著今天多買兩個陽煌真人的糖人留著吃。”說著,左梵就拿出了三百文來。
左梵雖然畢業了,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靈師,但因為初出茅廬,所以還需要人帶一段時間才能夠自己出任務。
等有了獨立執行任務的能力后,這才算是出師。
每年都會有不少靈師因為無法獨立執行任務而死亡,哪怕是處于門派范圍內,也不是百分百安全的。
不然祁歲安怎么會選一個治安好的地方呢。
“錢就不用了,這點就當做是恭喜你畢業的禮物了。”祁歲安說著,給左梵拿了十個糖人。
這可把左梵高興壞了,趕忙幫著祁歲安包糖人。
“大叔你真是太好了!”左梵開心極了。
祁歲安倒是沒有什么變化。
說到底這左梵八九歲的孩子。
祁歲安也算是見到了各大門派的殘酷性,為了保證超凡供給,因此只能不斷的往下壓榨。
就和他們壓榨自己的細胞一樣,這種壓榨顯然有著諸多的弊端。
不過因為門派勢大并且掌控著武力和經濟,再加上通過各種理念進行洗腦,明面上并沒有什么反抗的組織。
就算有,也都上不了多少臺面。
當然也并不是什么好處都沒有,晉升通道、普通人的生活條件等等其實都很不錯。
特別是靈術在生產力上的推動也是有所幫助的。
并不是所有的任務都是打打殺殺,其實絕大部分都是維持社會結構。
除了委托外,門派也會下發門派任務,以此來作為保障中低層的生活水平。
“那我先走了,等我下次回來,請大叔吃烤肉!”左梵說完,帶著一包糖人就離開了。
靈師完成任務后的獎勵還是很高的。
以左梵這種尚未執行過任務的新人來說,只要能夠完成任務,最少都能分到一兩銀子。
這對于普通人來說,都已經是降維打擊了。
不過難度也不低就是了,錢好賺,屎也難吃。
指不定等祁歲安下一次見到左梵的時候,已經是變成了一個渾身班味,會喊收到的牛馬了。
“嘖,真有活力,不過小孩子嘛,都這樣子。”祁歲安隨口吐槽著。
“都成了靈師,可算不上什么小孩子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傳了過來:“給我來一份陽煌真人的糖人。”
祁歲安瞥了對方一眼,取了一份給對方。
他認識這個中年人,蒼炎峰的峰主石瀚文,屬于陽煌派里的絕對高層之一。
畢竟在峰主之上,就只剩下了掌門。
在蒼炎峰里,他就是最強者,也是所有權力的掌管者。
祁歲安這個糖鋪老板,那肯定是‘沒’見過對方了,所以他也就表現出了很平靜的態度。
對方也把糖人塞進了嘴里,一口就將其咬了個碎,糖塊在嘴里被石瀚文嚼了個嘎吱亂響起來。
“用料很足,并且也很衛生,更重要的是便宜,難怪你的生意這么好。”石瀚文一口就將其吞咽了下去,隨后說道。
“還好,小本生意嘛,靠的就是薄利多銷。”祁歲安說著,伸出了手來:“五十文。”
吃了沒關系,但得給錢。
哪怕祁歲安他不需要,但這個口子可不能開。
這一次是峰主吃霸王餐,那下一次豈不是掌門來了也要吃霸王餐?
“沒有那么少,你將就用著吧。”石瀚文自然不是那種吃東西不給錢的人,只是他真沒有這么低的消費,因此直接拿出了一張他身上面額最小的銀票來。
那是一張十兩面額的銀票。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從天而降的巨款。
“找不開。”祁歲安兩手一攤,直接拒收。
想要找開當然容易,但來源怎么說?他一個小小的糖鋪居然有這么多錢。
要是他開了十來年那還可以解釋,但從開業到現在,滿打滿算也沒多長時間。
“不用找,你的糖人畫的很好看,我想請你給陽煌真人塑像。”石瀚文當然不是為了吃口糖了。
他作為一峰之主,吃過更好的。
祁歲安的手藝不是在糖的口感味道上,而是在外觀和價錢。
特別是對方為陽煌真人所塑造出來的模樣,讓他十分的滿意。
陽煌派再有數月,便是再一次百年大祭的時候,如果能夠把陽煌真人的雕像換成祁歲安的糖人這一版,絕對能夠驚艷天下門派的。
聽到這話,祁歲安也是有些懵逼,他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這是糖人手藝,我干不了石匠”祁歲安拒絕了。
他能干,但不想干。
沒事摻和進這種事情干什么。
給天下第一大派的祖師爺雕像換模樣,這里面要是扯不到些什么陰謀詭計,祁歲安他能把自己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你不用干,只要去監工就可以了,到時候哪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也可以指點出來。”
“我可以讓匠人把石料搬到你店鋪旁邊,你不用離開。”石瀚文怎么可能讓祁歲安直接去陽煌派的祖師祠堂里工作。
肯定是外面干完了直接送過去了。
“若是雕的好,事后還有獎賞。”石瀚文說著,又給祁歲安補充了一句。
本意是讓祁歲安明白自己的身份,你一個普通人,和一個不知來歷但身份絕對不低的人對著干,是沒有好下場的。
“行是行,不過.”祁歲安一聽對方的安排,監工嘛,那確實不難。
“沒有什么不過了,就這樣子吧,下午我會安排人過來。”
“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去找我,我就住在蒼炎峰,到了你就直接拿著這塊令牌對弟子說找峰主。”
說著,石瀚文扔出了一塊小巧的腰牌來,隨后轉身就走。
祁歲安見此,也是不由得一樂,這位石峰主是真實誠。
只是再一想,要是真把陽煌真人的雕像換成他的版本來,確實是能讓陽煌派長長臉,他這功勞絕對不低。
再然后,祁歲安就把這個令牌直接裱起來,并且放在店鋪最為顯眼的位置,只要有人進來都能夠看見。
用?那是最低級的辦法了。
裱起來讓所有人都知道,到時候他都不用出示令牌,大家都知道他和蒼炎峰主有關系。
不僅能夠處理掉大量的麻煩,還能夠走通各種關系,直接在根源上解決問題。
至于說蒼炎峰主的敵人?對方同層次的人物怎么可能會在意他這么一個小人物呢。
又不是單他一個人有這種令牌,這玩意就跟通行證一樣,蒼炎峰主發出去了不少,比如一些專供蒼炎峰的菜販子、肉鋪子等等都有。
只是他們沒有像祁歲安這么高調而已。
“有了這玩意,我也成地頭蛇了。”
再然后,祁歲安就又躺回了搖椅上,把視野一轉,轉到了蜚的身上。
蜚此時已經開始落在了某顆星球的表面開始進食。
然后發現了不少文明所遺留下來的痕跡。
“這顆星球曾經有生命存在過,并且還發展出了文明。”
“可是.怎么都消失了?”祁歲安有些疑惑,隨著蜚進食后反饋回來的數據,他發現了更多的情報。
“似乎并不是逐步消亡的,而是一瞬間就消亡。”
“看起來就像是整顆星球被什么東西給吃的只剩下一具空殼差不多。”
祁歲安很快就得出了結論,得虧蜚是由纖維體構成的,所以并不挑食,哪怕整顆星球只剩下空殼子,但也是能夠為其補充養分。
“不會是有類似于蟲族之類的生命族群存在吧。”
“只是為什么我所在的這顆星球沒有任何的跡象。”
蜚距離祁歲安在宇宙刻度上的距離并不算有多遙遠,從理論上來說,以對方這種效率,這顆星球早就被吃干凈了。
可現在不僅沒有被吃干凈,還活的好好的,這就很不對勁了。
能有這份技術的文明種族怎么可能會迷路。
而且蜚這一路飛來,也沒有遇見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直到降落后才察覺到的。
“有極大的概率是在半路上出了什么問題,所以才沒有抵達這顆星球吧。”
因為情報太少了,祁歲安也不知道真實情況。
并且從痕跡上來看,過了最少都有千年的時間,想查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