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行者帶著教會的所有獵魔人、苦修士以及掌握神術的戒律牧師前往維勒利斯鎮。
他打出了消滅穿刺魔,斷絕血族的口號,這才有了這份成效。
同時,他帶了大量被神術加持的熱武器,準備一戰就決定了勝負。
“再有個三天左右,應該就能夠抵達了。”日行者看著地圖,心里其實有些擔心維勒利斯家族的最后一名子嗣。
祁歲安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就跟失聯了一樣。
所以他擔心祁歲安直接硬剛穿刺魔,運氣好點被活捉折磨,運氣差的話估計是死無全尸了。
他并不關心祁歲安的情況,畢竟他也能夠看得出來,祁歲安就是個禍害,死了對于整個人類文明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但祁歲安不能就這么死的一點價值都沒有,最好是得死在他和穿刺魔的戰斗里。
特別是死在戰斗勝利的前夕,那才是一等一的死法。
不過這不是他能夠決定的。
因為他希望祁歲安死,卻不會故意去偷襲或者出賣對方。
祁歲安再離譜,也只是一個人類,壽命有限而已,遲早會死的。
哪怕統一了一整個時代,也有衰老死亡的時間。
就當做是他為人類做貢獻后所得到的報酬。
如果他和血族一樣擁有永恒的壽命,那日行者就會不擇手段的對付他。
一時和永世,他還是分得清楚。
“希望不要出什么事吧,穿刺魔的力量,可不是血浴女王能夠比擬的。”
“血浴女王的一部分力量在紅海中,沒有兇鑰無法完全發揮。”
“但是穿刺魔不同,他雖然也有紅海魔女的血統,可他繼承的卻不是紅海的力量,而是來自于紅海魔女本身的強大力量。”
“所以他能夠完全發揮出自身的實力。”
日行者神色凝重的回憶著穿刺魔的情報。
當然,如果血浴女王如果能夠動用紅海的力量,在那么實力就會強過穿刺魔的。
否則正常情況下,穿刺魔能夠輕易的吊打血浴女王。
“沒想到你對我的了解居然如此多,我很好奇,這些情報你是從哪里來的。”穿刺魔德古拉的聲音傳來。
這一刻,日行者的臉色都僵住了。
他緩緩扭頭過去,就看見不遠處的樹枝上,倒吊著一只蝙蝠。
開口的正是那只蝙蝠,同時遠處的黑暗里浮現出了大量的目光來。
每一份目光都是一只蝙蝠。
這正是化作蝠群的的穿刺魔。
“敵襲!”日行者大聲呼喊著,同時發動了攻擊。
他的心此時已經沉到了底,穿刺魔居然會找上門,那就意味著祁歲安絕對是失手被抓。
否則穿刺魔怎么可能會知道他的計劃。
這就意味著不止是祁歲安可能死了,連帶著維勒利斯家族的最后子嗣恐怕也是慘遭毒手了。
龐大的黑暗力量瞬息之間就籠罩了所有人,無論是日行者還是教會的超凡力量。
無數陰風怒吼、血色雷霆響徹天際。
在面對穿刺魔形成的黑暗領域時,他們沒有任何的反抗力量。
在陰風和雷霆之下,教會的超凡人員直接大批量死亡。
精金、秘銀、山銅三種神圣材料所制造出來的裝備根本就無法抵擋穿刺魔的黑暗力量。
圣水也只能勉強為他們驅逐一些侵蝕進體內的黑暗,然而無法和穿刺魔匹敵,所以也只能茍延殘喘一番。
“逃,所有人都逃!”日行者艱難的抵抗著一只蝙蝠的攻擊,隨即下達了自己的最后一道命令。
沒有血族圣器、沒有祁歲安的幫助,他的實力連穿刺魔的兒子龍之子都不如,更別說穿刺魔本身了。
所以只是一只蝙蝠,都讓他難以抵擋。
蝙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在了他的脖頸處,穿刺魔以血族的本能開始吮吸。
然而入口的第一份血液,就被穿刺魔給吐了出來。
“呸!”
血族不吃血族的血,穿刺魔是血族,日行者雖然有一半的血統是人類,但另一半也是血族。
所以入口雖然比血族好一點,但依然無法讓穿刺魔咽下去。
吸血的方式失敗,穿刺魔打算活捉回去再說。
日行者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穿刺魔的想法,直接化作無數霧氣消散,企圖逃離。
然而穿刺魔早有準備,呼嘯而來的陰風束縛著日行者的霧化形體,同時強行進行擠壓。
一旦完成擠壓,日行者必然要被抓住。
所以他只能化作白化蝠群四散開來,只要他能夠順利逃出一只白蝙蝠,那么其他的就算是全死了也不礙事。
可惜,他面對的是更強大的穿刺魔,對方現在也是化蝠狀態。
蝙蝠的數量不僅比他多了不知道多少倍,連個頭都要更大。
所以還沒來得及散開,就全都被抓住了。
“放心,我不會殺了你。”
“你的血脈,真是令人羨慕與嫉妒。”穿刺魔說道。
此時,教會的所有超凡力量已經全軍覆沒,只剩下了日行者一個.一群蝙蝠了。
“呵,你以為你贏了嗎?”日行者故作鎮靜的挑釁了一句。
這讓穿刺魔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被祁歲安吊打的畫面。
“我還沒有輸,抓住你,我就有贏的機會!”穿刺魔不否認自己失敗的結果,但只要自己還活著,那么機會就依然存在。
這讓日行者心里一懵逼,什么還沒有輸,這時候不是應該嗤之以鼻嗎?
難不成祁歲安那邊還有什么轉機亦或者是穿刺魔留在維勒利斯鎮還有其他隱情。
是哪一個他暫時不清楚,不過可以確定,他完全能夠利用這個機會,為制造一個脫身的機會來。
“是嗎?我可是詛咒之子,血族先知的預言,如今已經完成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只需要殺了你,我就能夠成為人類與血族的共同君主了。”日行者通過轉移話題,慢慢的試探穿刺魔的起來。
他肯定不能直接問,否則就是泄了自己的底。
聽到日行者這話,穿刺魔不由得嗤笑了一聲:“就憑你?呵!”
他的話里帶著極致的不屑,在他看來,祁歲安都沒說些什么,日行者根本就沒有機會成功。
再說了,所謂的血族先知,也不過是他的一個后輩而已,連龍之子都比不上。
預言只是一個巧合,根本就沒有實現的可能。
人和血族怎么可能會共存,就像是人和食物,也不會是平等的關系。
日行者心里一緊,從對方的態度可以猜出來,還有一個比穿刺魔更換為強大的存在。
人選他很快就有了,血族始祖的弟弟,擁有兇鑰的人類始祖亞伯。
畢竟血族始祖該隱是穿刺魔的父親,不至于會讓穿刺魔感到忌憚的,而是會讓穿刺魔直接臣服的。
所以只有更為神秘的亞伯,才能夠讓穿刺魔出現這種態度。
“沒錯,就憑我。”日行者裝作自傲的說道:“連你都覬覦我的血脈,我為什么不行?”
“我知道你想要打探出我為什么會來。”穿刺魔冷笑著說道:“我不會告訴你的。”
“我要讓你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去死。”
日行者見自己的想法被戳穿,沒有一丁點的尷尬,而是繼續挑釁的說道:“是你因為恐懼而不敢說吧。”
然后,穿刺魔沉默了。
這讓日行者感到十分糟糕,他反而希望穿刺魔進行反駁或者是繼續不屑。
可是穿刺魔的這個態度,代表著對方真的在恐懼。
所以到底是什么存在,居然能讓血族始祖和紅海魔女的子嗣感到恐懼,這讓日行者都感覺到了一絲瘋狂的意味。
“他不是人類,也不是血族,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穿刺魔最終還是說了這么一句話。
“穿刺魔的純血血族執念,根本就沒有辦法完成。”
“就算他和血族新娘孕育出再多的子嗣,也全都是死胎。”
祁歲安將三個血族新娘全都塞進了熔鑄爐后,得出了這么一個結果來。
“沒路可以只走出一條路來,但如果是條死路,你沒有足夠的知識和實力,是沒有辦法盤活的。”
要是穿刺魔的實力如同祁歲安見過的蜘蛛之神一樣,別說讓兩具尸體誕生出子嗣,就是讓兩塊石頭都沒有問題。
然而穿刺魔卻沒有這份實力,所以根本就辦不到。
他在城堡里也找到了一些類似于實驗日記的記錄內容,穿刺魔和維克多·弗蘭肯斯坦一樣,都是半吊子。
沒有對應的基礎知識,全靠自己想當然。
也就是血族圣器足夠神奇,否則別說是孕育出死胎了,就是血族新娘都沒有辦法轉化出來。
“這都快半個月了吧,怎么日行者一點消息都沒有,也不聯系我。”
“不會是在半路上出什么事情了。”祁歲安處理收拾完成后,忽然想到了被他忽視已久的日行者。
“等等,難不成穿刺魔去找日行者了?”
祁歲安腦海里浮現出了這個想法來,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穿刺魔打不過祁歲安還打不過日行者了?
“淦,這不得虧大了。”祁歲安神色上浮現了臥槽。
不管是誰殺了誰,虧本的就是祁歲安。
“把維勒利斯家族的最后子嗣也一起帶過去,順便給交差一下。”祁歲安尋思,指不定能觸發點什么機緣來。
反正放著也得消耗資源,正好廢物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