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樓府,因為有提前打招呼,抵達時并沒有出現什么意外。
來時還有藍樓府的府主和司主進行接待,這倆人不認識南宮沅和祁歲安,卻認識嚴景行。
不過在得知了南宮沅的身份這以后,接待的熱情也是更上一層樓。
至于此前被抓住的鬼人,早就被宰了,哪里會留到現在。
這可不是什么好東西,早殺早完事。
祁歲安倒也沒有無理取鬧,而是讓他們給自己安排了一處靜室,然后自顧自的解剖那鬼人去了。
藍樓府的鎮邪司司主雖然欲言又止,但礙于有嚴景行和南宮沅給祁歲安背書,最后還是忍了下來。
但卻加大了安保和監視,避免出了某些意外。
這一行為祁歲安看在眼里,卻沒有去鬧,只要不影響他解剖,對方這行為也很正常。
祁歲安他這么做,其實跟拿著一顆炸彈去人家家里拆一樣,要是真沒有反應,那才有問題。
只是因為這一反常的行為,讓藍樓府的府主不得不聯系天都方面進行確定。
主要是不符合邏輯和常識的。
好在天都那邊及時給予了確定的回復,這才讓藍樓府的府主和司主放了心。
防范雖然沒有放松,但卻靈活了很多。
從祁歲安入駐那處安靜的院落后,周圍就顯得不是那么安靜了。
不為別的,那名鬼人的哀嚎是從早到晚,鮮有停止過。
就算是有停下來,不是祁歲安放過了他,而是對方暈過去了。
直到嚎了三天的時間,然后才被祁歲安喊人來處理。
祁歲安并沒有拿走對方體內的鬼怪,因為沒有經過處理,直接取走的話,熔鑄爐是關不住它的。
吊死鬼和金身鬼,都是祁歲安先從真相層捕獲的,所以塞進熔鑄爐里會很老實。
而鬼人身體里的鬼怪,不僅是野生的,還是在現實層,所具備的規則性極大,太歲神的熔鑄爐無法進行關押。
相當于只要觸發了殺人規則,有可能會直接無視空間出來。
其中涉及到了人性方面的削減、規則上的鉗制等等。
“從某方面來說,鬼人和鬼怪已經達到了共生的情況。”
“但是精神方面卻出了問題,因為共生的緣故,完全被污染所扭曲了。”
“其污染的源頭,就是鬼怪處于真相層里的人性。”
“芝岳王朝似乎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祁歲安懷疑,鬼人身上的制鬼法改造涉及到了真相層。
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截然不同的變異。
“只是南宮沅嘴太嚴了,根本就不愿意告訴我制鬼法。”
“之前的嚴景行倒是有松口的跡象,只是在遭遇鬼人后就絕口不提了,似乎是受到了南宮沅的警告。”
從各方面來看,南宮沅都不是花瓶,外貌根本就是她的偽裝,實際上封鬼無數,對人更是沒有一丁點心慈手軟。
所以真要是被對方的外貌所迷惑,那才是真的要完犢子,肯定得把你釣成翹嘴。
對方用鬼人和制鬼法的秘密作為控制,避免祁歲安逃離。
想要可以,去天都,芝岳皇帝不會吝嗇這點秘密。
然而在此之前,得配合他們檢測出末日游戲的規律才行。
總之,一份獎勵是環環相扣。
祁歲安想要拿到手,直接動手是最好的途徑。
但對方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你動手確實能拿到,但后續的利益你就別想要了。
不過現有的利益嘛,他們倒是不吝嗇,比如各種待遇以及有求必答等等。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是嚴景行來了。
他不是很想來,本來想要忽悠藍樓府鎮邪司的司主來,結果對方警惕,推諉了回去。
主要是嚴景行這行為太過于詭異了,他怕有坑。
“好消息,藍樓府的鎮邪司,又抓了一個鬼人了。”嚴景行敲了門沒進來,在門外就喊了這么一句。
這三天時間里,他其實一直在擔心祁歲安鬧騰,畢竟本應該給他的鬼人被殺了。
祁歲安打開門來,慢騰騰的說道:“我知道是個好消息,但我喊可以,你喊出來,還以為你背叛芝岳王朝轉投鬼怪了呢。”
嚴景行眼珠子瞪了起來,臉色有點綠。
他早晚得撕了祁歲安這張嘴,人情世故是一點都不懂。
看守者看向他的眼神都變的有些奇怪了起來。
祁歲安不說還沒什么,畢竟他喜歡‘折磨’鬼人,是眾所周知的。
話這么一說,氣氛就變了。
“不會說話,下次可以別說”嚴景行最終還是被迫咽下了這口氣:“鬼人要不要,不要的話我就讓他們殺了。”
“要,干嘛不要。”祁歲安正愁著沒有實驗品了呢。
上一個鬼人價值被榨干了,他急需新的實驗品。
“那我就讓人給你送過來。”嚴景行說完,轉頭就要離開了,卻被祁歲安給一把拽住。
“別急著走啊,咱們再聊聊吧。”祁歲安開口說道。
然而嚴景行非常嚴肅的拒絕了,表示自己還有公務在身。
主要是祁歲安身份特殊再加上那張嘴跟抹了毒一樣,聊到最后自己得身敗名裂。
“你就沒有覺得奇怪嗎?”祁歲安說出這話的時候,嚴景行的腳步一頓。
“一個小小的藍樓府,居然能有三個鬼人。”
“你所統治的盛石府多久遇見一個鬼人?”祁歲安說道。
嚴景行眼角一抽,他很想提醒祁歲安注意用詞,但想到對方就是知道了也不會改,就算了。
“我管轄的盛石府,自我上任以來,就沒有遇到過一個鬼人。”嚴景行認真的糾正祁歲安的話,在管轄兩個字上,有極大的重音。
“對吧,那藍樓府何德何能一次性來三個,平時一個都稀罕,都出現三個了,你們還不警醒點。”祁歲安提醒了一句。
主角嘛,走哪里都是個災星。
祁歲安平日里有七元解厄這個效果,所以比較少觸發。
但這一次連美女都給爆出來了,再引爆個大事件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查到什么東西了?”嚴景行趕忙問道。
“我能查到什么,我在這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只是一個猜測。”
“再說了,這件事也不用我提醒,估計藍樓府的府主和鎮邪司都快查冒煙了。”
“只不過你是外來的,所以沒敢麻煩你,你得提醒一下地獄大統領才行。”祁歲安給指了一條明路。
“是天都大統領了”嚴景行忍不住又糾正了一句,隨后說道:“我馬上就去,你安心折磨鬼人,別離開保護。”
說完,嚴景行轉身就走,速度比之前快了不知道多少倍,顯然是動用了鬼怪的力量。
祁歲安則是回到了屋內,繼續鼓搗自己的實驗。
只是還沒有兩分鐘,一陣困意襲來。
“不是吧,又來?”
“七天一個周期啊”祁歲安果斷讓智腦通過太歲神給自己來一次滅活。
復活后神清氣爽,沒有一點的困意。
但很快,迷霧和昏暗就浮現出來。
“你不麻醉也可以,為什么非得讓我睡”祁歲安吐槽著。
他看著周圍環境變化,積極的收集所需要的數據。
“看不懂,但先抄下來,等以后實力強能看懂了再學。”祁歲安倒是非常樂觀。
“就是不知道這位從天都來的大統領,能不能察覺到我進入真相層。”
如果能,就意味著她也涉及到鬼人的相關制鬼法實驗,要是不能,那鬼人很可能是誤打誤撞誕生出來的產物。
當然,產生后可能對芝岳王朝有著某些不為人知的作用,否則早就被滅了。
畢竟是從言語里可以得知是人工制造,而不是天然誕生出來的。
“這事確實有古怪。”
“求生者對于危機確實敏感,能活到現在,不是靠他那只奇形怪狀的召喚物。”南宮沅聽完了嚴景行的話,沒有多少變化。
她作為大統領,早就有所猜測,只是身上有任務,不方便出手而已。
再說了,這也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以調查為主。
“先行上稟州郡吧,你我的任務是在求生者身上,不要節外生枝。”南宮沅給出了個解決辦法。
就是往上稟報。
相較于藍樓府的問題,她更看重祁歲安這個求生者,畢竟是皇帝陛下的旨意,有更大的優先度。
“您不知道鬼人的情況?”嚴景行猶豫了一下,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來。
南宮沅一聽就明白,對方這是誤會了。
“此事涉及深宮,我只是大統領,知道的也不多。”南宮沅沒有說謊,鬼人涉及到王朝隱秘,而她的職責是維護天都秩序,所以并沒有多少了解。
而皇宮,可不歸她這位天都大統領管,還有一個禁衛統領在。
嚴景行在得知涉及深宮時,就沒有繼續往下詢問了。
“若是你想要知道更多,可以.”南宮沅這話還沒有說完,門外就傳來了呼喊聲。
“南宮大人,嚴大人,出事了,你們讓我們看守的人消失了。”門外傳來聲響。
嚴景行果斷打開了門,把人放進來后問道:“什么情況,仔細說說。”
然后這人就開口講述過程,什么時候消失的不清楚,是他們送著鬼人來的時候,屋內就已經沒有了人。
二人目光一對,心下都計算出了七天的時間來。
“好,我知道了,讓藍樓府鎮邪司的司主來見我。”南宮沅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