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活體觀測設備新鮮出爐了。
不過這一次并非是無污染版本，而是高污染版本。
祁歲安一下子就獲得了三重真相視野了。
在他的視野里，沒有蛇群也沒有什么色彩，就是灰蒙蒙昏暗的古寺。
而在無污染視野中，蛇群嘶啞且周圍帶著詭異的氣息。
然而在最新版的污染版本中，蛇群根本就不是什么蛇群，而是一群面露淫穢神色，外表不男不女的妖人。
那名女性資深者要是這群妖人手上，那估計真就得被灌成奶油泡芙，還是溢出來的哪一種。
不過在身首分離后，這群蛇妖人很快就散去了。
主要是剩的實在不多了，就算拿到手也灌不出來奶油泡芙。
腦袋被祁歲安制作成活體觀測設備，而身體自然是被作為材料給消耗掉了。
現在祁歲安就算是把設備送給這群蛇妖人，他們都沒打算要。
等落了地，祁歲安兩手各提著一顆頭顱就這么往寺廟深處走去。
大量的數據被祁歲安收集儲備起來，等離開后作為研究用的項目數據。
正殿里，供奉著怪物的神像。
豬的頭顱、人的軀干再加上蛇一樣的下半身。
整體并不是泥塑石雕的，而是類似于活物一樣，只不過緊閉著雙眼。
在祁歲安抵達后，神像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發出了古怪的哼唧聲。
通過污染視野形成的數據分析，對方這是在說話。
大概就是入我門中，永享極樂這類一聽就是傳銷的話語。
但是其他兩個視野卻沒有什么動靜，特別是在祁歲安他的視野里，根本就沒有神像的存在。
而在無污染的視野里，有神像，但卻沒有任何的動靜，就像是死物一樣。
等這神像說完，睜開眼睛，肉眼可見的迷茫。
因為它只看見了兩顆腦袋飄在半空中，因為觀測問題，無法看見祁歲安。
就像是祁歲安想要看見它，就得通過活體觀測設備一樣。
這本就是雙向的觀測。
祁歲安暫時還沒有被拉到對應的真相層次。
“又一個有意識的鬼怪。”
“可惜意識只能存在于真相層，且還需要有刺激。”祁歲安說著，因為觀測緣故，他的視野也逐漸開始同步了起來。
直到那怪物神像也看見了祁歲安。
然后它怕了。
這不很正常，有人看見了一只鬼突兀的現形出來，說不怕是假的。
祁歲安對于鬼怪來說，也是這個待遇。
鬼怪顧不得再畫大餅了，轉頭就一骨碌爬上了房梁，就是差一點沒上去，直接就被祁歲安給拉拽了下來。
暫時不知道是什么品種的鬼怪發出了尖銳的叫聲，顯然是怕的不輕。
“鬼啊！別吃我，我不好吃！”鬼怪瑟瑟發抖的被祁歲安拽回了地面上。
“我問，你說，懂？”祁歲安先給了它的豬頭來了兩個大逼兜，嚎叫迅速冷靜了下來。
顯然這只鬼怪和此前祁歲安遇見的吊死鬼一樣，獲得伴生人類的意識，在真相成里把自己當成是伴生人類的本尊了。
那怕鬼，就屬于正常的行為邏輯。
畢竟芝岳王朝里鬼怪盛行。
“我我只是騙點香火，沒做惡事。”鬼怪非常老實的交代了。
祁歲安又給了對方一個大逼兜：“誰問你這了？讓你回答了嗎？”
鬼怪被嚇的不輕，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祁歲安心里則是在記錄：‘真相層越接近封印層或者現實層，鬼怪所具備的人類意識就越重，甚至會在一定程度上忽視某些不合理的邏輯。’
‘可一旦跨越了完整的層次，鬼怪就會重新變成類似規則生命。’
‘真相層被末日游戲稱呼為陰間，確實有一定道理，在這里都是人的延續形成的鬼怪。’
簡略的記錄完成之后，祁歲安的目光這才看向了這只鬼怪，這才問道：“這生意做了多久了？”
“我也是第一次，我真不是故意騙人的，都是”鬼怪張嘴就是第一次，然后就是軍書十二卷，卷卷寫兄弟。
總之一句話，他不僅是被迫的還是第一次干，所以他是無辜的小白花。
祁歲安是一個字都不帶相信的。
“啊對對對，你說的沒錯，我相信你了。”
“那你配合我點事情。”祁歲安哄著鬼怪。
這讓鬼怪心里生出了不妙的預感，就祁歲安這不懷好意的態度都跟挑明了沒有什么區別。
“我我家里的八十老母還等著我回去吃飯。”鬼怪都快哭出來了。
祁歲安則是一巴掌拍在了它的肩膀上，寬慰的說道：“沒事，今天讓你老母不用煮你的飯。”
“不然你前面帶路，我去見見你老母？”
鬼怪真要帶個老母出來，那就是雙喜臨門了。
祁歲安確定了，只要不破壞真相層的運行邏輯，那么鬼怪就是人。
除非他像上一次一樣手賤，搶了吊死鬼王琴的古琴讓它失控，否則就是生前的思維邏輯。
這只鬼怪一下子就沒敢說話了，祁歲安這話說的實在是太損了，它只是張口胡說，結果祁歲安居然真想連它老母都一起處理掉。
心里也是苦澀，這是哪里來的鬼怪上山，居然這么兇殘。
“不知道這位好漢，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盡管說！”事已至此，鬼怪也只能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
祁歲安聽到這話，自然是直接說道：“當然是掏心挖腹照樣長全，滾油鍋里如同洗澡。”
這話一說出來，鬼怪是轉頭就跑，一點都沒有猶豫。
掏心挖肺還能有命活？滾油鍋更是折磨，在它想來，眼前這鬼怪是沒想著放過自己，不跑留著等死。
橫豎都是死，被鬼怪給殺了說不定還能死的痛快點，要是運氣夠好，說不定還能夠活下來呢。
結果還沒有跑出兩步，它的蛇尾就被祁歲安一腳踩住了，直接來了一個回彈，就這么直挺挺的朝著祁歲安懷里飛了回來。
一把就被祁歲安給死死的箍住了。
這一下子，鬼怪的心是直接從下水里蹦跶到了喉嚨來。
“救命啊！！！”
然后就化作了尖銳的求救聲。
祁歲安一聽，臉上露出了獰笑來：“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鬼怪的尖銳求救聲戛然而止，它萬萬沒想到祁歲安居然會說出這話來。
然后就是五花大綁的捆好，取出多態能量嘗試切割鬼怪的身體，只是卻失敗了。
見此，祁歲安只能從蜚的身上掰了一大塊肉下來，直接就給塞進了鬼怪的嘴里去。
血肉化作纖維蟲，祁歲安通過太歲神的種族格式塔思維模塊以及自身的聯系，開始對鬼怪的內部進行數據收集。
結果纖維蟲進入其中后，就直接陷入了一團無法用言語表示的怪異空間中，空間中填充著大量類似于黑色膠質的物質。
其中有大量無法解析的規則，同時具備了極致的情緒和記憶所誕的結構化。
‘鬼怪在真相層所生成的場景，是伴生人類里記憶印象最為深刻的某個時間節點，這個時間節點里伴隨著劇烈的情緒波動。’
‘相當于是儲存在其中的記憶片段了。’
‘如果能夠想辦法提取出來，那對于接下來的研究，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或許能夠搞明白為什么現實層和真相層的鬼怪會完全不同。’
‘甚至能夠找到芝岳人死后的去向。’祁歲安開始想辦法提取出眼下這只鬼怪體內的黑色膠質物質。
只是需要一些時間，而且還得讓這只鬼怪配合。
所以他非常果斷的再給了鬼怪兩巴掌。
“安靜點，我讓你咽下去，你吐出來干什么？”祁歲安呵斥了一句，鬼怪馬上就老實了下來。
“唐雅那娘們，死了。”葉瑞神色略微一變，他聽到了鬼怪尖銳的嚎叫聲。
“蠢貨，做皮肉生意都做傻了。”
此前在山上寺廟會合的時候，另一個資深女性求生者居然想著勾搭鬼怪。
不過這也不能怪對方，畢竟她上一個次求生結算里，獲得了一個魅惑類的天賦。
真要是能夠成功，那么在本次求生里，就能夠擁有一個極大的助力。
但她的行為，卻引發了鬼怪的某種變異，魅惑倒是魅惑住了，但不是一個而是一群。
而且這群鬼怪身上的欲望顯得極為濃重，在魅惑下直接變成了腦子里只有黃色廢料的變態。
在察覺到不對勁后，自然是第一時間跑路了，不然真要被抓住，怕是得被折騰死。
至于葉瑞和其他兩名求生者，倒是沒有遇到問題，畢竟他們又不是女的，也沒有進行魅惑。
所以目標不是他。
“前殿是不能去了，咱們繼續往后殿探索，盡快找到前因后果增加探索度解鎖真相。”葉瑞開口對其他兩名求生者說道。
他看出來，這兩名求生者身上的污染度恐怕已經達到了中度，心里暗嘆只能拿來當做炮灰來用。
哪怕沒有遇到危險，以他們D級的污染抵抗天賦，不拼一把是活不到三天的。
葉瑞他則不一樣，上一次求生結算后的探索度，并沒有用來獲取新的天賦，而是將自己的污染抵抗天賦從D級提升到了C級。
抵抗能力大幅度提升。
所以只要不遇到危險，茍住活三天不成問題。
但他明白，只有足夠的探索度，才能夠讓他活的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