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水性不錯,應該是負責水斗,余川應該是負責奪旗。”
蕭泓點點頭,又沉思片刻道:“這個情報非常重要,我們要根據這個情報進行調整,如果余川只是武道四品,陳盤就不用管奪旗了,負責第三場擂臺賽。”
蕭渺不解,“余川雖然是四品,但也不低,家主怎么安排?”
蕭泓對另外一名客卿笑道:“司馬賢弟,水斗你就別管了,你也負責擂臺賽!”
客卿司馬清也是武道五品,他起身抱拳道:“聽從家主安排!”
蕭渺頓時醒悟,“大哥,難道蕭銑今年要參加?”
蕭泓點點頭,“我得到的消息,他應該是參加水斗!”
眾人一起豎起大拇指贊道:“家主高明的田忌賽馬!”
避開對方的上等馬,把自己的上等馬和中等馬放在擂臺賽上,保證拿到二十分。
因為今年奪旗的規則改了,更多是靠運氣,也沒有必要把寶貴得客卿浪費在奪旗上,況且今年江寧蕭家是東道主,他們完全可以在奪旗上弄點手腳。
蕭泓又對女兒道:“蠻奴,你擔任奪旗領隊!”
一名四品女武士站起身,躬身行禮,“女兒遵令!”
蕭泓點點頭,又問陳盤道:“聽說你去找了江都的武士?為什么?”
陳盤躬身道:“卑職去打聽蕭夏的情況,聽說也他來了。”
蕭泓臉一沉,“我知道你外甥吳三因為蕭夏而死,但他畢竟是江都蕭家子弟,現在三蕭斗武的緊要關頭,你不要亂來!”
陳盤原本也是江寧蕭家的世家奴,但他是另類,天賦極高,不知他用什么手段搞到了一百多顆小還丹,竟讓他練到了武道五品。
江寧蕭家頓時對陳盤刮目相看,恢復了他的平民籍,又聘請他為客卿。
陳盤沒有兒子,他便全力培養徒弟劉二虎和外甥吳三,他還打算把自己剩下了十幾顆小還丹給吳三,卻沒想到聽到了吳三的死訊。
劉二虎把真相告訴了陳盤,陳盤惹不起張覺,更惹不起江都蕭家的家主蕭琮,他便把所有的仇恨都集中在蕭夏的身上。
被家主訓斥,陳盤沉默了。
修煉了整整三天,蕭夏大功告成,他晃晃悠悠走出了房間,卻迎面看見了站在院子里的蕭銑。
蕭夏愣住了,“蕭大哥怎么在這里?”
蕭銑笑瞇瞇道:“我替你護法三天,當然應該在這里!”
“護法?”蕭夏一頭霧水。
蕭銑淡淡道:“我都能輕易找到你,你以為陳盤找不到你嗎?”
“陳盤?”蕭夏眉頭微皺,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他一時又想不起來。
蕭銑搖搖頭,“你居然一無所知,我們去吃點東西吧!我再慢慢告訴你陳盤是誰?”
兩人來到租處旁邊的一家小食攤。
這時蕭夏已經想起來了,張覺給他提到過陳盤,就在他伏擊吳三的第二天。
不過張覺沒說原因,等于他還是一無所知。
蕭銑要了十個大肉饅頭,兩人都餓壞了。
肉饅頭一掃而空,填飽了肚子,蕭銑才緩緩道:“陳盤是吳三的舅父!”
蕭夏隱隱猜到了,果然是吳三的親戚。
“他還是劉二虎的師父!”
“等一等!”
蕭夏真有點糊涂了,“那他們怎么會在江都?”
“我也不知道,環叔說,可能和你們二爺有關。”
蕭夏心念一動,腦海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蕭琥很可能和江寧蕭家早就有勾結,家主也察覺了,他利用自己打傷吳三的機會,殺掉吳三,警告蕭琥和江寧蕭家。
張覺在武館重用這二人,實際上是在替家主監視他們。
那么讓吳三和劉二虎欺辱自己,極可能不是張覺策劃的,而是家主。
這就說得通了,為什么吳三替張覺做事,最后還被殺掉,張覺之前的解釋太牽強了。
這也能解釋,為什么家主把小還丹配方原件換成高仿件,而蕭琥不知道。
家主早就在防著蕭琥了。
只是家主沒想到,蕭琥居然敢偷長公主的百寶琉璃燈,所以他才氣得暈倒。
那么余氏兄弟被蕭琥招攬,會不會也是蕭琥和江寧蕭家達成的某種協議?輸掉三蕭斗武。
越想越有可能。
這個斗武真是精彩,還沒比,內部就亂了。
“陳盤要殺我?”
蕭銑點點頭,“他沒有兒子,視吳三為己出,兩天前,他去你們住處打聽過你。”
“陳盤是什么水平?”
“武道五品,他是江寧蕭家的客卿。”
蕭夏稍稍松了口氣,武道五品殺不了自己。
蕭銑忍不住提醒道:“賢弟千萬別大意,此人喜歡偷襲,短弩很厲害,讓人防不勝防,你要時刻當心!”
蕭夏點點頭,又笑問道:“蕭大哥為什么要幫我?”
蕭銑微微一笑,“你是我們晉陵蕭家的子弟,我不幫你幫誰?”
蕭夏也笑了起來,這個理由可沒有說服力,他聽張覺說過,蕭摩柯和晉陵蕭家的關系很糟糕。
否則,蕭摩柯就算不肯把天王丹的配方給晉陵蕭家,也會給他們龍虎丹的配方。
晉陵蕭家也不至于苦苦的求一份小還丹的配方。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蕭夏活了兩輩子,早就不相信什么一見如故了。
張覺是因為自己隋朝母親的緣故,才肯全力幫助自己。
蕭銑又憑什么?
他必有企圖。
蕭夏也不說破,笑了笑道:“蕭大哥見過余氏兄弟嗎?”
蕭夏決定還蕭銑的人情。
蕭夏回到了蕭府駐地,剛走到門口,突然身后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他一回頭,一名蒙面男子縱馬向這邊疾奔而來。
蕭夏忽然感到凌厲的殺氣,他瞬間進入了破障。
就像電影放慢動作一樣,男子的速度在蕭夏眼中變慢了,他左手抽出一支雙頭短弩,對著蕭夏咽喉要害瞬間射出了兩支短箭,速度快得無以倫比。
劍出鞘,蕭夏的速度更快,一道寒光閃過,他已迎面將兩支短弩劈成了四支。
騎馬蒙面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詫,馬匹已經奔遠了。
蕭夏望著蒙面人遠去背景,心中動怒了。
“小七郎!”
身后傳來蕭瑰的聲音,他正好出來,目睹了蕭夏劈箭的一幕,讓他大為震驚。
“剛才那人是誰?”蕭瑰急問道。
蕭夏搖搖頭,“我不知道?”
“你有仇家嗎?居然有人刺殺你。”蕭瑰繼續追問道。
“四爺,我也是一頭霧水!”
蕭瑰望著蕭夏,忽然覺得他很陌生,他雖然不會武藝,但他會看,蕭夏剛才一劍劈雙矢,府中任何武士都辦不到。
“小七郎,你這幾天不在我很擔心!”
“讓四爺操心了!”
蕭瑰是聰明人,他拍拍蕭夏的肩膀,便不再多問了。
“四爺,奪旗的名單定了嗎?”
“還沒有最后敲定,怎么,你有興趣?”
蕭夏本來沒有興趣,但既然寒劍為獎品,他當仁不讓。
蕭夏點點頭,“家主讓我參加奪旗!”
“行!我來安排,給你補一個三級武士的名額。”
蕭瑰答應得很痛快,蕭夏剛才一劍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晉陵蕭府內,蕭銑向家主蕭琳和七叔蕭環匯報了蕭夏告訴他的消息。
蕭琳目光閃動,如果余川只是四品,余海只有五品,那布局就要有所改變了。
“家主,江都蕭家真正厲害的是蕭夏,他已經完成了固元,和我一樣。”
蕭琳一驚,“他也到六品了?”
蕭銑點了點頭。
武道六品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還在結丹期,還有升級的可能,一種是已經筑基結束,但升級沒有成功,只有一個最基礎的丹室。
蕭夏、蕭銑和小道姑都是前一種情況,他們還有升級的希望。
而五品就是固元沒有成功,筑基已經結束,這種情況只能靠每天服藥,才能得到一兩個時辰的破障狀態,蕭琥、余海和其他客卿都是這種情況。
“是我父親確認的?”蕭琳又追問道。
蕭琳的父親正是蕭銑的師父,叫做蕭漸離,之前叫蕭巖,西梁大將軍,西梁滅亡后便在天目山出家當道士了,他和兒子蕭琳的關系很不好,父子二人幾乎從不往來。
蕭漸離只收了一個孫輩蕭銑為徒,盡管是蕭家的長輩,但他一直不肯全面培養晉陵蕭家子弟,蕭琳對他很不滿也沒有辦法。
蕭銑依舊點點頭。
既然是父親蕭漸離確認的,蕭琳便不再懷疑,他又問道:“蕭夏參加哪個項目?”
旁邊蕭環笑道:“一定是奪旗,他的目標是寒劍!”
蕭琳沉思片刻,果斷道:“我們以水斗為主,奪旗可以放棄,十三郎統領水斗,蕭鐮負責奪旗,然后讓王韶參加第一場和江都蕭家的擂臺賽,讓張化堯參加第二場和江寧蕭家的擂臺賽,這樣至少我們就能拿到二十分。”
說到這,他又回頭對蕭環道:“你去確認一下,關于余氏兄弟,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