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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源煩的不行,一年到頭都沒幾個空閑的日子,都過年了還不讓他安生。
也不管他們什么表情,他拔腿就走。
把大臣們弄得面面相覷。
不過陸源也睡不著,提著禮物就出了宮。
不多時,來到了劍圣所在的武館。
大過年的,他的武館倒是很安靜。
“來啦。”陸源剛走進院子,背對著他的劍圣便開口說話。
“您老耳朵可真靈。”陸源笑了笑,走到陽光房里,就看到劍圣躺在搖椅里,不遠處還泡著茶。
外面寒風肆意,這陽光房內卻是溫暖如春,里頭還擺放著不少盆栽,看起來春意盎然的。
“自在,今兒個沒人過來給您拜年?”
“都讓我轟走了,大過年的,我就想落個自在。”劍圣披頭散發,說不出的愜意,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在武館教弟子,但是現在不教劍術,不教殺伐之術,只教強身健體的本領。
陸源把禮物放在一旁,也搬了個躺椅過來,躺在他旁邊,“借你的地兒,休息一會兒。”
流蘇也不知道從那里取來了一個薄薄的褥子,蓋在了陸源的身上。
不一會兒,搖椅里就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劍圣一愣,“大過年的,跑我家來睡覺,不像話。”
流蘇拱了拱手,“陛下最近太累了,連軸轉,宮內又太吵,不消停,劍圣前輩體諒則個。”
劍圣搖搖頭,也沒說什么,只是指了指一旁的茶壺,“要喝茶自己倒。”
不知多久,陸源醒來,只覺得渾身舒坦。
“什么時辰了?”
“陛下,已經下午一點了。”
“這么久了?”陸源伸了個懶腰,轉頭看去,卻發現劍圣已經不在了。
隨即起身,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潤喉,“這陽光房是好,就是太干燥了。”
走出陽光房,就看到劍圣端著吃的走過來,“來吃點。”
“給我做的?”
“我估摸著,你也該起了。”劍圣道。
菜挺簡單,但是劍圣做菜,陸源還是第一次見,“賣相還挺好的,您老還會做菜呢?”
“一通百通,這是什么難得事情嗎?”劍圣反問。
“那也是。”陸源笑了笑,學做菜不難,只是學精難而已。
“陛下,我先來”流蘇道。
陸源擺擺手,“無妨。”
劍圣也是覺得好笑,“這么說吧,要是我有殺意,這小子被我殺一萬次了。
要是有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下毒,就算這小子逃到了皇宮,也依舊抵不過一死,你明白嗎?”
流蘇道:“規矩如此。”
“狗屁規矩。”劍圣哼了一聲,倒也能明白,陸源貴為大秦皇帝,對整個國家而言,太過重要了。
大秦強大,但是到底是新生的國家,經不起太多的折騰。
他喜歡大秦,喜歡這種真正的繁榮,遠不是那種華麗言辭堆砌起來的四海升平。
陸源盛了一碗飯,大快朵頤起來,“味道還挺好,流蘇,你也來吃點。”
流蘇也不客氣,坐在陸源旁邊就吃了起來。
劍圣瞇著眼睛,似乎在笑,只不過吃飯慢條斯理的。
不一會兒,陸源放下碗筷,“吃飽了,今日多謝您老款待了。”
“下次別來了,大過年的讓我動刀。”劍圣半開玩笑道,他現在怕熱鬧,但是陸源對他而言,意義不一般,算是一個忘年交,能說得上話的人。
“下次換您進宮,我給您下廚。”陸源起身,拱了拱手,隨即告辭,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劍圣也沒有挽留他。
他知道,陸源是壓力大到極限了,才會跑過來。
但是這個壓力,大到連他都不能為陸源提供助力。
劍圣嘆了口氣,“到底是老咯!”
不在追求所謂的道后,他發覺自己,就是普通的老頭子,并不超然。
只是有一點能力而已。
極北之地有什么,他已經不想探究。
在那里發生了什么,他也不在意。
只是想著過好余生,嘗試著過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生活。
如此,挺好。
與此同時。
天佛國界線上。
十幾萬精銳駐守在金陽城內。
據說,這個金陽城,就是先祖第一個抵達的地方。
之所以叫金陽,是因為先祖抵達的時候,太陽綻放異樣的金光,因此而得名。
“太師傅,可否在晚些日子進攻?”釋無道找到了南迦說道。
“陛下來了消息,要讓我們在邊界裝出佯攻,轉移大秦的士兵,我估計,匈奴人又出來作亂了。”南迦說道。
釋無道一愣,“您是說,父皇跟匈奴人合作了?”
“不一定,只是我的猜測而已,咱們大軍已經抵達,若要進攻,現在就是好時機。
佯攻只會讓秦軍警惕,糾集大軍,對我們沒有任何益處。
雖然信中并沒有提及匈奴,但是我估計,這背后有匈奴人的影子。”
南迦很聰明,也很了解自己這個弟子,突然到來的信,太過詭異,想來想去,也只有一種可能,為另一個勢力打掩護,轉移目標。
釋無道急了,“秦人跟匈奴,是化不開的恩怨,若真是如此,傳到秦人的耳中,這便是不死不休了。
父親怎么可以與虎謀皮?”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說我們不恥匈奴,但不可否認的是,匈奴還是很有實力的。
這個節骨眼上,若是能動兵,能減輕天佛的壓力!”
南迦嘆了口氣,“只是匈奴人無情無義,眼中只有利益,我害怕天佛做了匈奴人的擋箭牌,最后”
釋無道也急了,他偷摸送了信到對面,要是天佛跟匈奴人合作的事情傳出去,秦人會信嗎?
怕是第一時間就會雷霆打擊。
他咬牙道:“我以為,可以先跟秦人談一談,不一定要打仗的,我知道,國與國之間,沒有純粹的利益,也沒有友誼。
但是現在跟匈奴人合作,絕對不是明智之選,太師傅以為呢?”
南迦皺起眉頭,“圣旨難為,而且麾下的士兵,都鉚足了勁想要打贏大秦,現在去和談,恐怕,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