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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意見,他們也不敢說,最起碼,大秦還給了他們五十里的海域。
平日里也不插手他們國內的事情。
金大山也道:“金國無異議!”
陸啟山滿意的點點頭,“既然無異議,就簽字!”
簽完字后,陸啟山又接見了天佛國的使者。
這一次來的,不是馬利龍,而是長宏大法師。
長宏大法師在天佛國享有很高的聲譽,但是他并沒有入朝為官,可即便如此,釋長生依舊非常推崇,親自將他封為天佛護法。
之所以沒有派遣朝廷的人上來,也是為了避免沖突,此前馬利龍在大都跟秦軍沖突,兩軍險些交戰。
得知事情經過后,釋長生雖然惱怒,卻也明白,這件事怪不得秦軍,而是大金皇帝的過錯。
但現在完顏烈成了俘虜,大金成了大秦的附屬國,打狗也要看主人,恰好大秦發來了邀請函,釋長生思來想去,便讓長宏大法師前來。
“小僧參見太上皇。”長宏大法師古稀之年,慈眉善目,看起來很是合上,不同于其他德道高僧,一身亮眼的袈裟,穿的只是稀疏平常的灰色僧衣,只是頭頂的戒疤格外顯眼。
“長宏大法師免禮。”陸啟山右手虛扶,賜座,等他坐下后,說道:“久聞天佛國上至國君,下至百姓,都推崇佛法,朕有一惑,不知道長宏大法師可解惑?”
“所有的疑惑,皆因不了解,若是了解,便不會有疑惑。”長宏大法師笑著道:“不過小僧一定言無不盡,倘若說錯了,還請太上皇見諒。”
這老和尚倒是說的滴水不漏。
陸啟山笑著道:“都說出家人不問世事,四大皆空,可天佛國卻熱衷于俗世,這是為何?
雖然天佛和釋門有些不同,卻也是一母同胞,廣義上卻是一樣勸導人向善的。
我觀天佛國歷史,兩千多年,大大小小的戰役,幾乎打了一千七百多場,平均下來,一兩年就有一場戰役。
前些日子,天佛國的傳法和尚跑到我們這邊傳法,說中土好戰,戰亂千年。
朕只是覺得奇怪,明明天佛國也好戰,卻不知有何資格來指責中土呢?”
這不是一個問題,但是核心只有一個。
攻訐的,是天佛國的核心。
這個問題,曾經無數次被人提及過。
長宏大法師笑了笑,“就算是中土的釋門,也有護教金剛菩薩,也有八部天龍眾,這一點,天佛過和釋門沒有太大的區別。
但,釋門只是教派,而天佛卻是大國。
管理一門,只需要按照帝王的喜好來即可,可管理天下,卻需要按照天下百姓的喜好來。
天佛國從來不主動欺負別人,但是我天佛的核心是守護。
倘若有人欺負我天佛百姓,就算是佛也會生怒。
這大大小小的戰役,都是如此。
若是太上皇認真看了,就能知道,這些戰役,沒有一場是我天佛國主動挑起的。”
“迦南佛祖在位時,天佛傳教至天龍國,因天龍國信奉西夷教,便西夷教奉為邪教。
傳教不成,惱羞成怒,這件事可是事實?”
“那是西夷教論道不成,抹黑我天佛。”
“好,你說是抹黑,那我大秦所在之地,不允許天佛傳教,若今后天佛人擅自傳教,定斬不饒,如何?”陸啟山饒有興趣的看著長宏大法師。
“太上皇功參造化,德行圓滿,自然是不會為難出家人的。”長宏大法師四兩撥千斤道。
“朕不信佛,只信自己,信自己手中的槍炮,出家人也分好壞,如果是中土的釋門,朕自然是相信的,這一次朕還帶了不少釋門的人過來教化這些人。
所以,從今天開始,大秦統轄范圍內,不允許天佛傳教!”
中土釋門,是一種精神上的寄托,是教導人向善工具。
是統治者可以利用的一種工具。
天佛不是。
那是偽裝成佛的國家,信了天佛,那不是純粹的佛門弟子,而是天佛的國民。
你讓他們做什么,他們就做什么,非常的恐怖。
這就跟陸源說的傳銷一樣。
陸源說,天佛就是釋門的另一個極端,之所以能夠長存,就是因為他們把底層人控制的死死的。
中土人出生貧寒,會說出我命由我不由天這樣的話,他們會努力上進,會打破規矩。
天佛國民不會。
他們覺得自己這輩子生來罪孽,是上輩子沒有修功德,修德行,所以這輩子才來受苦來了。
他們需要伺候大德高僧,聆聽佛法,才能夠洗刷他們的罪孽,死后才能夠進入極樂世界,最后從八寶池轉生,來世當一個純凈無暇的高僧,享受世人的香火供奉。
對他們來說,死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不能進入極樂世界。
千百年來,代代相承,這種極端的想法,也深深的刻入他們的骨子里。
他們的骨子里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對于上位者從來只有逆來順受。
所以,陸啟山絕對不允許天佛傳教。
長宏大法師微微皺眉,“太上皇對天佛有偏見!”
“朕只是想告訴你,沒有朕的允許,天佛不允許南下一步,這是警告,也是忠告!
當然了,朕也希望貿易上可以跟天佛國加深合作。”
長宏大法師心中警惕起來,不允許天佛傳教,卻要跟天佛貿易往來,這怎么聽都像是有問題。
他也不敢貿然答應,說道:“陛下讓小僧過來,主要是聆聽太上皇的教誨,國與國之間的貿易,這個還需要專人來商談。”
陸啟山笑了,“看來天佛國主是沒有想法和大秦合作了,既然如此,那就作罷。”
長宏大法師一愣,“太上皇,我天佛國自然是有合作的誠意,只不過,小僧是純粹的出家人,不懂這些......”
“想聽朕講道理的人多了去了,你算哪根蔥?”陸啟山臉色一變,淡淡道:“天佛國主就派出這么個東西來跟朕見面嗎,這儼然是沒有把朕,把大秦放在眼里。
來人,把這個老東西給朕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