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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源不知道。
但這件事也記在了心里。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把它當成一件事。
米粒上的字陸源寫下來了,是一串數字,應該是編號。
這玩意的出現,陸源就更不相信有什么仙神之說了。
“就當極北之地有上個時代留下的文明,但這么多年了,也沒聽他們作亂。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就行了。”
陸源把米粒直接丟盡了火盆之中,不多時,這東西就付之一炬。
他松了口氣,并不打算探究極北之地,只是去往軍工廠的的次數變得更加頻繁。
七月,陸源收到了虞瞾的信,整整一箱子。
無線電雖然可以交流,但是需要破譯轉接,有很多東西,是不能泄露出去的。
所以,兩人仍然用最原始的通信手段。
當然,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還是可以用無線電通信的。
虞瞾離京大半年了,算一算日子,近來就是虞瞾的預產期,他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孤兒寡母的留在虞朝,總歸心里不踏實。
這些日子,兩國交流更加的密切,海貿也更加的發達。
兩國民眾的交流也逐漸多了起來,涼京街頭甚至能看到不少虞朝的旅游團過來。
這是個好現象。
只要百姓不抵觸大秦,接下來得路就好走多了。
此外,老陸應該也抵達西夷了。
他帶去的人比較多,還有大量的器械,所以走的比較慢。
好在前些日子收到了信息,老陸一切安好。
只是苦了老娘了。
一把年紀還要跟老爹分開。
正想著呢,孟飛來了。
行禮后,陸源看著意氣風發的小胖子,“今天怎么有空進宮?”
“陛下......哦不,大哥,我是來給您報喜的!”
不是正式場合,陸源還是喜歡親人之間親密一些,一口一個陛下,反倒是生分了。
天家不是無情。
當然,該有的規矩也是要有的,正式場合該怎么樣還是得怎么樣。
“喜從何來?等等,不會是靈芝......”陸源想到了一種可能。
“大哥英明,靈芝有了,剛做的檢查,已經有兩個月了,我第一時間就進宮來向您報喜了。”孟飛喜氣洋洋的說著,他前二十多年平平無奇,但是自打認識了陸靈芝,人生直接起飛了。
不僅是北地實驗園的負責人,現在又成了國朝第一駙馬,誰見了他不得尊稱一句駙馬爺?
陸源也是一喜,“這的確是一件大喜事,好,太好了!”
小兩口三月成婚,老陸沒趕上,現在都快七月底了,這小子還算可以。
雖然就這一個妹妹,舍不得,但總不能養成老姑娘吧?
陸源也沒有整什么尚公主,小兩口感情好,就不要上眼藥了,雖說孟家不可能有脾氣,但是生活是他們兩口子的,陸源也很是大方。
孟家人感恩戴德,只會對陸靈芝更好。
“靈芝呢?”
“去娘那邊了。”孟飛笑著道。
“好,接下來,你就好好陪著靈芝,直到孩子出生!”陸源道。
孟飛卻道:“大哥,我已經跟靈芝商量好了,我的天賦不行,培養不出太多的新作物,所以我想去西夷給岳丈大人鞍前馬后。”
陸源微微皺眉,此前他跟老陸商量,的確是想讓孟飛陪著去西夷建功立業。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老陸提前走了,孟飛跟靈芝成婚,現在靈芝又有了身孕,讓孟飛離開,這一來一回的,少說也要兩年不能見面。
留下孤兒寡母的......
“這不太好!”
“這是靈芝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孟飛正色道:“于國家,我也沒有太多建樹,于靈芝丈夫,我也沒有肩負太多的責任。
岳父大人老驥伏櫪,為了大秦尚且遠行萬里。
妹夫不才,卻也有一顆為大哥盡忠,為國家盡力的心。
還請大哥成全。”
他非常正式的跪下,磕了個頭。
陸源起身,嘆了口氣,上前將他攙扶起來,“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想去就去,我也不攔著你了。
但是你要想好了,這一去起碼要兩年不能回來,等你回來了,孩子說不得都不認識你。”
小兩口正是新婚燕爾的時候,再加上陸靈芝剛懷孕,孟飛也不想走。
但是陸靈芝態度很堅決,要讓他出去建立一番功業再回來。
他缺少功績,也不愿意做女人背后的男人。
他孟飛,相貌不出眾,卻有一顆上進的心。
“等西夷平定,無論是我回來,還是靈芝過去,都可以。
聽說軍工廠那邊正在研制載人的打飛機,可以日行萬里,兩年時間,應該能研制出來吧?”
孟飛笑了笑,“屆時,往來就方便了。”
“你倒是消息靈通。”陸源笑了笑,“既然你們兩口子都商量好了,那就允了。”
“多謝陛下!”孟飛又是一拜,這是這一次改了稱呼,也變得更加的正式。
“第一批次的商隊已經回來了,第四批遠洋船隊出發的日子在八月初,你準備一下。”陸源提醒道。
“是,大哥!”
陸源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來到了后宮。
一進門就看到蘇秀娥抱著閨女哭。
“怎么還哭上了?”
陸靈芝好笑道:“大哥,你來的正好,快安慰安慰咱娘。”
讓蘇秀娥哭的罪魁禍首孟飛看到這一幕,也是縮了縮脖子,隨即恭敬一禮,“小婿見過岳母大人!”
蘇秀娥點點頭,對孟飛道:“小飛,做女人不容易的,現在靈芝懷上了,你可要小心的照看。”
說著說著,又開始流淚,“十月懷胎可不容易呢,現如今我閨女也要當母親了。”
好嘛。
原來是心疼自己閨女心疼哭了。
陸源也只能好言好語的哄著。
孟飛也是拍著胸脯道:“岳母大人放心,小婿一定會照顧好靈芝!”
只是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很心虛,畢竟八月初他就要離開了,要是岳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想到這里,他咽了咽唾沫,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