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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
兇奴擺擺手,頗為無奈的捂著臉,即便現在把大金拉下水,他依舊覺得沒有安全感,特別是大秦援軍將近,那種無力感越來越強。
看著輿圖上敵軍的前進圖,他頓時有了決斷。
“呼衍天行應該快到極北之地了吧?”秦軍攻入西夷后,他第一時間就讓呼衍天行撤軍,然后帶領大軍前往極北之地。
“只要找到了天演區區大秦,何足掛齒?”兇奴冷笑一聲。
不過,極北之地,都是冰山,而且地域遼闊,不熟悉的人踏入,必死無疑。
他心里沒底。
他甚至有些痛恨這宿惠覺醒的太慢。
“等等,陸源這么短時間崛起,他會不會也是宿惠覺醒?而且覺醒的比我早?”想到這里,他頓時毛骨悚然,一股股寒氣從腳底直竄天靈蓋。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這種可能性很大很大。”
覺醒宿惠,他模糊的記得自己前世的身份,雖然不敢確定,但絕對是一個德高望重的人。
死之前,身邊圍繞著很多人,雖然他們說什么已經回憶不起來,但可以肯定,自己是個重要的人。
“若是如此,那他說不定也知道極北之地,甚至從極北之地拿到了某些東西,比如這火槍火炮,突兀的緊!
憑什么他能造出來,我造不出來,我覺醒的宿惠之中并沒有這些。
是宿惠記憶,還是他求來的?”
兇奴不解,甚至有些惶恐。
他將自己泡在水里,迫使自己冷靜。
“不要自己嚇自己,不可能天下大同的,陸源野心勃勃,肯定想一統世界。
欲使其滅亡,必將使其瘋狂,到時候不用我動手
不過,那時候,我還活著嗎?”
兇奴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無解的局面。
“既然覺醒惠宿,那我肯定不會就此落幕。”兇奴給自己打氣,理智重歸于身,“想要對秦軍造成致命一擊的辦法有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危險之色,口中發出聲音,“轟.....”
“師長,跨過前面那一座山,就是平原了,咱們就可以快速沖刺了,最多一天時間,就能抵達平京。”正委激動的不行,長途跋涉幾個月,跨越幾千里,攀登高山險阻,個中的困難只有他們自己明白。
有多少弟兄墜落山崖,尸骨無存?
三百二十七人。
他們沒有死在敵人的手里,而是死在了行軍的路途。
這傷亡,都比得上一場大戰的傷亡了。
趙云龍也是滿面風霜。
這一場征途,遠比他想的更難。
看了一眼身后的弟兄們,一個個都疲憊不堪。
軍糧還剩下三天,大家長途跋涉,耗費比往日更多。
不僅人要吃,馬也要吃。
無論是人還是馬,都已經逼近極限了。
“弟兄們,安京再望,下了山,咱們敞開了肚皮吃。”趙云龍的話讓眾人眼前一亮,一個個都激動萬分。
打下安京,生擒兇奴,立不世之功,名留青史。
沒人回他,害怕暴露,但是每個人的眼睛都異常的明亮。
下了山,填飽肚子,把僅剩的草料喂了馬,眾人把鋼槍擦亮,子彈上膛,隨時準備開槍。
一百多個日夜,不停的行軍。
只有天知道他們吃了多少苦。
趙云龍抽出戰刀,低吼了一句,“沖!”
這一刻,風起,云動!
所有的疲憊都化作了期望,他們眼中滿是對戰功的渴望,他們背負著犧牲弟兄的期望。
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耽擱。
從白天跑到了天黑,終于在天亮之前抵達了安京。
將身上僅剩的馬肉吃了,灌了一大口水。
進入平原,氣候逐漸暖和起來,眾人的手腳都變得靈活起來。
手腳的凍瘡也開始發癢,那種癢讓人抓狂,可這個時候沒人去管這些。
安京比不上平京,但是兇奴學乖了,周圍布置了大量的兵力。
不過,情報顯示,距離安京有些距離,所以,他必須用最快的速度攻進去,抓住兇奴才是。
海安失敗,不是因為計劃,是兇奴果斷。
趙云龍比他更果斷。
“直接沖鋒,工兵準備,炸毀城門,沖進去。”
用犧牲換取時間,避免敵軍反應過來,只要入了城,他就有把握抓住兇奴。
安京的圖紙已經在他的腦海中呈現,甚至就連安京皇宮的大致圖紙都有。
所有人蓄勢待發,他們穿著最新的防護,拿著最新款的武器。
“榴彈炮先掩護,大一輪再說!”
“戰車快速組裝,把重機槍給老子架起來!”
“輕機槍手不要慫!”
“都給老子記住了,打開城墻,不要戀戰,直接往皇宮沖,半個小時沖到皇宮,匈奴必然無路可退。
這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趙云龍低吼道。
這一路上,他們復盤了無數次計劃,也演練了無數次。
每一個士兵,都把計劃刻在了腦海里。
怎么沖鋒,怎么進攻,怎么防守,全都一清二楚。
甚至,工兵很早前就準備好了足夠當量的火藥,就等著摧毀匈奴的防御工事。
他們每個人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他們,不怕死!
趙云龍甚至沒有把兵力分散,而是直接從北門沖鋒,把所有力量凝成了一股繩子。
超級兇猛的火力覆蓋一瞬間打擊出去,不給敵人反應的機會。
105口徑的榴彈炮齊齊發射。
大威力的云爆彈配合鋁熱彈和燃.燒彈,炸開的花火第一時間就照亮了夜空。
“沖鋒!”
兩萬多騎兵開始沖鋒,不顧一切的沖了過去。
眨眼的功夫,就抵達了城下。
他們已經在腦海中演練了無數次。
伴隨著震天的巨響,城門就跟紙糊的一樣。
“殺進去!”
兇奴睡得不踏實,睡眠很差,現在入睡,需要酒跟女人,把自己折騰的精疲力竭才會有一絲睡意。
但是他睡得很淺。
感受到外界的響動,他第一時間醒來,“什么動靜?”
小玉兒也嚇得驚醒過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