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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蒹葭臉色好看多了,就是整個人軟綿綿的,提不上勁。
她不是嬌弱的女子,在外領兵那幾年,也證明了這件事。
“你別起來了,躺下。”陸源握住她的手,有些心疼的道:“還難受嗎?”
“已經好多了,我聽說紅姑醒了,我想過去看看她。”趙蒹葭道:“能不能,想個辦法,把紅姑摘出去,我不想讓她背負罵名,更不希望虎子背負這些。”
陸源愣了愣,看著她,是既心疼又覺得慚愧,他心中有一些欣慰和欣喜,那是因為趙蒹葭的成長,但他絕對不希望,因為皇后這個身份,就讓趙蒹葭無條件的委屈自己。
“其實,你不必要這樣的,不說話,已經是最大的善良。”
趙蒹葭搖搖頭,“她沒想殺我,只是一心求死,如果她真的有殺心,別說為她說話,我根本不會出手相救。
她本質是善良的,也沒有傷害別人。
而且,我希望這后宮能夠平靜,而不是陷入無休止的爭端。
我是皇后,我也不想每天因為這種事情去勞心費神。”
陸源看得出來,她說的都是真心話,真是因為如此,才更難能可貴。
他順著趙蒹葭的話道:“你說的也是,我處理她也不是,不處理也不是。
你看這樣如何?”
他把老陸的話改了改,說給趙蒹葭聽。
趙蒹葭聽后,點點頭,“可行,就這么辦,宮內那些人,聽得一言半語,不得真相,趁著現在事情還沒有傳開,及時掌控輿論。”
陸源嘆了口氣,緊緊抱著她,“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趙蒹葭笑了笑,她心里當然明白紅姑對丈夫而言,分量有多重。
而且經此一事后,紅姑再也無法動搖她,她又為什么要做惡人呢?
至于虎子,未來有沒有資格爭太子,她并不考慮。
最起碼在這些人眼里,他已經提前失去了資格。
她與紅姑并沒有太深的交情,只是看在丈夫,虎子,還有女兒的面子上。
她問心無愧。
“好了,快去準備吧,我會配合你的。”趙蒹葭說道。
陸源點點頭,走之前,對趙蒹葭道:“有你當皇后,我很放心。”
說完,便大步離開。
趙蒹葭只是笑。
馬三寶也在旁邊,“娘娘,您真的長大了。”
“三寶啊,我只是想讓我丈夫松口氣,她死不死,并不重要。”
很快,宮內就傳出一則消息,有刺客刺殺皇后,但是被去福德宮看孩子的紅姑給擋了。
宮內開始戒嚴,排查此刻,很多人被調離了崗位。
親眼目睹了這件事的當事人,該升職升職,該調離調離,不到半個時辰,就找不到半個目擊者了。
消息傳出后,百官都沸騰了,想進宮,但是宮內又落鎖了,根本進不去。
而宮外的百姓,也紛紛自發的為紅姑祈福。
第二天一早,百官涌入永平宮,陸源只說了句,“兇手已經被擊斃,背后還有真兇,朕已經派人去查了。
因為皇后救治及時,雪貴妃的傷勢沒有大礙,不日就能康復。”
眾人都是松了口氣,隨即義憤填膺的大罵‘刺客。
玩手段可以,但是玩刺殺,不管是誰都無法容忍。
昨夜京城非常不平靜,沒人敢冒頭。
最后陸源把兇手的帽子,扣在了匈奴人的腦袋上,一扣一個不吱聲。
打發完了百官后,陸源這才松了口氣。
“真他娘的不容易。”
流蘇上前給陸源推拿,“陛下,要不,我還是不進后宮了吧”
“你又整什么幺蛾子?”
流蘇糾結道:“我這個人性子急,進了后宮,怕是跟那些人相處不來。”
“你別緊張,這種事情,也是偶發事件”
陸源也不好意思了,細數這幾年,大大小小的事情可沒少發生。
趙玥是怎么死的?
“先去紅梅哪里看看!”
而另一邊,夏鳶的院子里,她正在跟一個妃嬪聊天。
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還說什么刺客,擺明了就是她妒忌,想要刺殺皇后。”
“也不對啊,如果是她要動手,皇后現在不可能還好好的。”
“你看那些人都被調離崗位了,一問三不知,很明顯是下了封口令。”夏鳶很是肯定的道:“昨天夏紅梅回來了,身上有不少血呢。
陛下還真是偏心呢。”
說起這件事,她又覺得委屈,自己不過是作了一點,總好過紅姑刺殺皇后吧?
結果呢?
這件事就這么輕飄飄的揭過去了。
行兇者不僅沒犯錯,反而成了救皇后的英雄了。
真不知道趙蒹葭是怎么想的,這女人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
就不怕再來一次?
她心中很是不滿,但是也樂的看好戲。
“殺吧殺吧,最好殺出狗腦子來,殺個翻天覆地,到時候”
“呀,姐姐,陛下來了。”那妃嬪道。
夏寧也是反應過來,急忙把手中的瓜子丟到一邊,透過院子中間的門,她的確看到了陸源。
這么久了,陸源都沒來看自己一次,說不想陸源是假的,而且她肚子越來越大,臨產也就是這些日子了,她必須去陸源面前刷刷臉。
“走走,去拜見陛下。”
夏寧大著肚子,走起路來,跟企鵝似的。
身后的嬪妃瞪大了眼睛,這大肚婆,跑的比她還快呢。
“陛下,臣妾參見陛下。”夏寧來到陸源跟前,行了一禮,有些喘息的道。
陸源皺眉,“跑這么快做什么,萬一摔了怎么辦?”
聞言,夏寧心里喜滋滋的,這是關心她呢。
看來皇帝心里還是有自己的。
當下便露出委屈的眼神,“陛下好久沒來看臣妾了,臣妾實在是想的緊,一時激動,就快了一些。”
陸源并不喜歡聽這話,太矯情,太假了。
現實的后宮跟他設想的完全是兩回事。
這些女人,明里暗里的爭風吃醋,他煩的不行。
特別是夏寧,變化太大了,當然,亦或者,這才是她的本性。
不過,為了肚子的里孩子,他忍住了,“不要冒失。”
“是,陛下,臣妾以后不敢了。”她喜滋滋的挽住了陸源的手,也不管陸源同意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