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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倒吸口涼氣。
“這,這才過了多久,怎么,怎么就這樣了?”
“這就是秦軍的實力嗎?”
“咱們的武器,根本做不到這種程度!”
眾人都嚇愣住了。
兇奴看著遠處天空散落的火焰,就像是胭脂送回來的煙花一樣絢爛,一樣漂亮。
但是兇奴知道,那是鋁熱彈,是致命的武器。
炸開后,溫度甚至堪比高爐,能把人給燒穿了。
那橙紅的火光之中,還夾雜了白光,那是白磷彈。
是比鋁熱彈還要恐怖的東西。
不需要把城墻轟垮,因為,太耗費炮彈。
也是,他們既然敢來攻城,又怎么可能不做準備,想來,平京的情況,他們是知道的,所以才能一路直下,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兇奴深深的看了一眼后,轉身便下了皇宮,“撤,要盡快!”
眾人大驚失色,可皇帝已經下了城樓。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皇帝如此果斷撤退。
眾人都心有戚戚然。
但是看到秦軍那不可一世的姿態,也明白秦軍打進來是遲早的。
“敵軍的主力都在東門,咱們從西門突進,然后去陪都安京!”兇奴很是果斷,他知道,坐以待斃,肯定人地皆失。
西邊城門大開,盾車被推出去,隨即重騎兵打頭陣。
兇奴,妃嬪,皇子公主,都被大軍圍在中間。
各路貴族也緊隨其后。
“將軍,西門開了!”
“開火,不要讓他們逃走!”
鎮守西門的將領叫李迎,是海安的老部下,“快,打照明彈和信號彈,提起他們!”
嗖嗖嗖!
伴隨著照明彈和信號彈,他們也看清楚了敵軍的陣營。
一時間,李迎到吸口涼氣,“這么多人!”
“快,重機槍壓上去!”
“迫擊炮,不要省!”
霎時間,匈奴撤退的勢頭就被遏制住。
兇奴圍困在中間,也是焦灼不安。
他現在半點也不責怪那些戰敗的將領了。
不是他們太弱,而是秦軍太強了。
他不知道這里有多少人,但人數絕對不會少于五千人。
人手一把槍,打空子彈,不少于幾萬發。
要不是盾車在前面擋著,第一波就要死傷無數。
“快快快,突進!”
“磨蹭什么呢,沖過去,不要管他們,這么點人,攔不住我們!”
李迎看著洶洶而來的騎兵,也是頭皮發麻。
“怎么這么多人?”
“不好,他們要撤走,這里面有大魚!”
“不要節省了,給老子上白磷彈!”
“他娘的,要是讓他們從老子眼皮子地下逃走,那老子就虧大了!”李迎也是發了狠,但是緊跟著不遠處的天空也升騰起信號彈。
李迎皺起眉頭,頓時了然,“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看來這些人是真的怕了,但是你們怎么知道,我們沒有應對的辦法?”
他冷笑一聲,隨即道:“把他們往南城那邊逼,讓他們自投羅網!”
東城火力勇猛,但也只是榴彈部隊在那邊,目的就是為了掃空東城的匈奴。
如此兇猛的打擊,只要兇奴不傻,肯定會棄城離開。
兇奴這個人,不是一成不變的人,陛下早有斷言。
所以在制定戰略的時候,就定下了圍三缺一,不過這個圍三缺一卻不一樣。
海安把大量的兵力,都部署在了北城和南城,無論他們從那個方向土衛,左右兩邊都可以第一時間支援。
而東面高強度的火力打擊,匈奴根本不可能突圍的,慣性下,他們也會默認主力在東城。
這就是慣性思維。
戰爭,往大了說,是人數,是武器,是誰更加勇猛。
往小了說,可不就是主帥和主帥之間智慧的比拼,比的就是心態和素質。
所以才有,一將易求,主帥難求這話。
“陛下,火力太猛了,沖不過去。”
燃.燒彈落入人群之中,死傷一片,眾人避之不及。
“走,往南邊走,我倒要看看,他們這些人,能守死咱們不成。”匈奴咬牙切齒,他爭霸天下以來,碰到過的絕境,可比這個多多了,豈能倒在這里。
他還沒有稱霸天下,沒有給胭脂報仇了,甚至都沒有見到陸源,哪能讓這些阿貓阿狗給得逞了。
“快,壓上去,給陛下爭取時間跟空間!”
在龍衛(重騎兵)和盾車的加持下,兇奴開始迅速轉移。
眼看著就要逃出包圍圈,可下一秒,兇奴就高興不起來了。
比西城更加猛烈的爆炸聲驀地響起。
黑暗中,無數槍口噴著火焰,帶著尾焰的榴彈落入人群中,什么重甲,統統都是紙糊的。
最可怕的是炸開的白磷彈。
為了攻下平京,海安已經把這一次遠征所有的白磷彈,鋁熱彈都帶過來了。
主打一個不計成本。
陸源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知道出門在外,也不能讓他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給了近乎裝備兩個軍的彈藥。
要不是急行軍,帶不了太多,他能把平京給燒穿。
“不好,咱們中埋伏了,南城有陷阱!”
丘林氏家主魂飛天外,方才一發炮彈就落在距離他不足三十米的位置,要不是人太密集,那一發白磷彈,就把他給送走了。
整個戰場亂成了一鍋粥。
兇奴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看著身后那一堆累贅,眼中閃過一絲冷漠。
他讓人把小玉兒跟拿托叫過來,“你們就跟著我,知道嗎?”
小玉兒抱著孩子,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她不懂,一個多時辰前,她還在寢宮里跟皇帝恩愛,一個時辰后,他們就變成了喪家之犬。
“你帶著他們,繼續往外面突圍,不計代價......”兇奴對自己的心腹道。
那心腹也露出了視死如歸的表情,帶著一部分龍衛,正面迎接上了兇猛的火力。
隨即,其他人帶著妃嬪皇子公主們,快速往一邊突圍,吸引敵軍的主意。
“就是現在!”兇奴也抽出了戰刀:“沖出去!”
“殺!”
這些人已經瘋狂了,他們知道,如果不拼命,他們都要死在這里。
不僅他們要死在這里,皇帝也要死在這里。
他們可以死,皇帝一定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