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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奴在龍床上輾轉難眠。
身旁女子冰涼的軀體迎合過來,“陛下,要臣妾給您按一按嗎?”
小玉兒是匈奴較為寵愛的妃嬪之一,她很清楚,這后宮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有胭脂的分量。
這位陛下,最寵愛的,只有那個妹妹。
只不過,她沒想到的是,皇帝今夜居然會招她侍寢。
久曠的身子,也得到了滋潤。
兇奴轉過身來,粗糲的大手在溫潤上摩挲,懷中玉人頓時嚶嚀起來。
“你說,朕把咱們的兒子立為太子如何?”兇奴突然道。
小玉兒身子陡然僵硬,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喉嚨發緊道:“陛下,臣妾,臣妾從沒有這個想法。”
“呵呵,別緊張。”兇奴撫摸著玉人光滑的肌膚,笑著道:“你是呼衍家的明珠,是國師的嫡孫女,咱們的兒子,自然是有資格當太子的。”
在匈奴國,呼衍家無疑是最頂級的貴族,二十四貴族,呼延家也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小玉兒摸不透他的心思,這么久以來,皇帝都沒有設立皇后,只因為他覺得沒人配與他共享這個天下,除了胭脂。
一眾妃嬪都是妒恨不已,私底下更是有人說胭脂是個喪人倫的東西。
不過這件事不知怎么就傳到了皇帝耳朵里,后果很嚴重,幾個摻和進去的妃嬪,直接被車裂了,死狀慘烈。
但,眾人只是畏懼,甚至有戲稱,胭脂的兒子才是未來的匈奴之主。
小玉兒覺得這是試探,便說道:“拿托還小,雖有些聰慧,孝順,卻還不定性!
幾個姐姐的孩子,也非常的聰慧,他們更加適合!”
聽到這話,兇奴輕笑起來,“朕可沒開玩笑,匈奴國疆域遼闊,朕已經開創了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廣闊疆域,讓草原的雄鷹再次偉大。
可再偉大的國家,也需要一個繼承人。”
以前,兇奴從未想過這點,他眼里除了胭脂之外,也容不下他物了。
這一次昏厥,覺醒宿惠后,他整個人也冷靜了下來。
他也清楚,多出來的記憶,正在影響他的性格。
偉大的帝國,需要一個繼承者來安撫追隨者。
他的幾個兒子里,最大的已經十五歲,能上馬拉弓,已經成親,讓他當了祖父。
不過此子的母親,只是一個小部落的公主,那時候他尚處于微末,當時的確給他提供了不少助力,但是隨著他逐漸一統草原,遠征西夷,已然完全掉隊。
這么多年,這個小部落,也長成了二十四貴族之一,也算是報答了他們。
呼衍家,無論是實力還是人才,都是最多的。
最重要的是,這孩子還小。
未來他遠征中土,需要一個太子守在平京。
小玉兒不敢說話,心跳卻陡然加劇,身子也軟了下來,用嬌糯的聲音道:“陛下如此勇猛,就算再晚十年也不遲!”
兇奴笑了笑,對女人的回答很滿意,不過下一秒,他神情變得凝重起來,“十年?怕是等不了那么久了。”
小玉兒蹙眉,不解。
卻聽兇奴自言自語道:“我倒是想等十年,但是陸源不會給我機會的,兇奴國雖然疆域遼闊,但是太過分散,不似中土,雖然幾千年來一直沒有一統,但是他們的根本文化從來沒有變過。
陸源這個人,不是一般人,給他十年時間,能把中土打造的鐵桶一般。
從他起事到一統中土,尚不滿十年,就已經做到了天下無敵。
再給他一個十年,能橫掃了西夷。”
“在臣妾眼中,陛下才是最強大的。”
“朕雖然也這么認為,但是,中土潛力無窮,要不然,祖祖輩輩也不會以入主中土為世代目標了。”
兇奴笑了笑,“如果朕不過去,就該是大秦遠征西夷了,不過天高路遠,朕還有時間整合國內的資源。
實在不行,就去極北之地......”
“極北之地?”小玉兒詫異道:“那不是雪國嗎?據說那里荒無人煙,千里冰封,稍有不慎就會掉落冰川,去那里做什么?”
“你不用知道做什么,你只需要知道,哪里是退路,就行了。”兇奴笑著,也沒解釋,宿惠記憶告訴他,極北之地,有......”
小玉兒若有所思。
“今天朕跟你說的話,爛在心里,時機到了,拿托就是太子,明白嗎?”
見皇帝不像是試探,小玉兒心頭一陣火熱,大眼睛也變得水汪汪的,“陛下”
就在二人打的火熱之際,震天的巨響嚇得小玉兒渾身一顫,疼的兇奴臉都變白了。
“陛下,臣妾該死!”小玉兒意識到自己犯錯,急忙起身。
兇奴齜牙,還沒說什么,接二連三的巨響傳來,將寢宮房梁上的灰塵都震落。
“哪來的爆炸?”兇奴心里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是火藥庫出事了?”
來不及多想,強忍著疼痛,拿起衣服披在了身上,快步走出寢宮。
小玉兒也是懊惱不已,想要追上去,但是女人穿衣服就是比男人麻煩多了。
轉念又想,這爆炸聲,來的突兀,肯定不是什么小事,她還是不要摻和為好。
爆炸聲越發密集,打破了平京的寂靜,無數百姓家中點燃了燭光。
巡邏的士兵也忙碌起來,一隊隊騎兵在街道蹦跑。
“都回去,統統回去,不要出門!”有人探出腦袋,想要看個究竟,被巡邏的士兵大聲呵斥。
一時間,人心惶惶。
而宮內,兇奴還在等消息。
他心情糟糕極了,如果是火藥庫炸了,那么這一年多來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拿什么跟大秦斗?
匈奴帝國,將會更加的被動。
不過,他沒有等到下人的答復,倒是迎來了須卜家的將領。
“雷哥來做什么?讓他進來!”匈奴皇宮沒有中土那一套,比如,落鎖后,臣子不可以進宮,雖說也有約束,但是如果有大事發生,還是能進宮的。
只不過要搜身卸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