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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害怕的不行,左右看了看,“娘娘,這種話在寢宮里說說就好了,可千萬不要在外面說,若是被人聽到了,后患無窮。”
“本宮還需要你來教?”夏寧氣的不行,拿起枕頭摔在了侍女的身上,“本宮說那是野種就是野種。”
侍女結結實實挨了一下,也不敢吭聲了。
“去,你就說本宮在去福德宮的路上摔了一跤,肚子疼,就不去了。”這一刻,夏寧嫉妒的不行,她實在是太討厭趙蒹葭了。
侍女點點頭,飛快的去通報。
不過,蘇秀娥知道后,也只是派了一個女太醫過來把脈問診,還讓人賜了一些安胎的藥。
此外,就沒人搭理她了。
夏寧氣的在安寧宮內大發雷霆,把東西掃落一地,“皇后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是不是?”
宮內眾人見狀也嚇得不敢吭聲。
雖然沒人敢說實話,但是,皇后的兒子,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兒子。
陸啟山也很高興,這孩子來的太是時候了,若是兒子,可以堵住絕大多數人的嘴。
祥瑞一事見報后,民間百姓便不那么抵觸趙蒹葭了,越來越多的人認可趙蒹葭的身份。
皇后懷子,不僅是喜事,更是政治需要,陸源也能好受一些。
無須陸源交代,他便開始撰搞。
雖不是特刊,但第二天也賣出去二十多萬份。
一時間,人人都知道皇后懷子,趙蒹葭的位置越發的穩固。
趙巖放下手中的報紙,也是高興的點頭,“這孩子來的是時候,不枉費我一番苦心。”
那鳳凰玉盤,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也是他出宮后,為數不多留在身邊的寶貝。
此刻為趙蒹葭扭轉口碑,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老太監說道:“主子,公主現在有子了,想來陸源也不會在跟公主置氣了。”
趙巖點點頭,他也想開了,設身處地的想了想,趙蒹葭不認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孩子這些年過的太苦了。
“是我太冒失了,她不認我就罷了,我能做的,就是在暗中默默的保護她,我應該早點下山的。”趙巖悔恨的說道:“不,當年就不應該拋下這孩子,讓她獨自承受這些,反正左右不過死,不過當這個亡國之君罷了。
是我太膽小了。”
老太監只是苦笑。
好一會兒,趙巖才道:“那賤婢現在身在何處?”
“主子,她在趙氏族內,陸源劃了一塊地盤給趙氏眾人居住,只不過,那些男丁盡數成了閹人。
待嫁的女子,也被公主盡數許配給了陸氏族人。”老太監說道。
“走,是時候,了解這段孽果了!”趙巖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而此時,趙氏聚集地。
眾人都渾渾噩噩的,醉生夢死。
絕大多數人都自甘墮落。
小孩子還好,不懂閹割的意義,但是那些成年人就不一樣了。
有一些人為了延續血脈,去孤兒院抱.養孩子,還算是上進。
還有一些人,偷偷讓自己的妻子去借.....
說來屈辱,卻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有人生了女兒,倒是還能讓女兒多生幾個,給趙家一個孩子延續香火。
可沒孩子的,既干不了太重的苦力,也沒有一技之長,也只能進廠打螺絲。
趙愷偶爾會過來看看他們,但是后面也不來了,這些人已經徹底廢了。
要怪,就怪他們自己不爭氣吧。
而趙氏族內中心的房屋院子里,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手里拿著布偶坐在庭院之中。
她口中一遍一遍的喊著‘阿續’,手溫柔的撫摸在布偶上。
而那個布偶已經被撫摸的包漿了。
她絕大多數時候,都是瘋癲狀態,偶爾清醒,也是大哭,大罵趙蒹葭是個不孝女,是殺人兇手。
趙氏族人將她囚禁在這個院子里,腳上銬著鐵鏈,另一頭捆綁在一刻水桶粗細的樹上。
只有飯店才會有人送飯。
至于護衛,想都不用想,狗都不愿意來這個地方。
“趙蒹葭,你這個逆女,囚禁我,殺你弟弟,你簡直不是個人!”
“嗚嗚嗚,阿續,我的好阿續,我的好兒子,你怎么就死了......”
“娘答應過你的,要讓你當至高無上的皇帝,你別死啊,等娘殺了那個逆女,就讓你當皇帝好不好?”
趙巖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到了院子里,見她這瘋瘋癲癲的模樣,還有些心軟,但是見她瘋了還在算計趙蒹葭,也是怒從心底起。
“誰?”穆皇后覺察到身后的動靜,猛地回過頭來,“你是誰啊?”
可下一秒她瞪大了眼睛,滿臉的污漬都無法掩蓋她的驚悚,“你來帶我走啦?
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不該背叛你的,我不該背叛你的。”
她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你知道的,我一個女人在外面流浪有多可憐,沒有男人照顧我,我舉步維艱。
那個孩子,是,是他們逼我生的。
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你快走,別帶我走......”
她怕的不行,以為趙巖是從地獄來帶她走的,即便她渾渾噩噩的,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男人。
趙巖冷著臉,“賤婦!”
當初他送走穆皇后,就是不愿意她身陷囹圄,被奸臣欺負,可沒想到,她居然背叛了自己。
“陛下,臣妾知錯了,你別帶走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穆皇后將手中的布偶丟在了地上,“這孩子你殺了他,這是孽種,殺了這個孽種,你放過我好不好?”
“呵,你果然誰都不愛,你只愛你自己!”趙巖冷笑一聲,從拂塵中抽出一把細長的劍。
隨即一步步的走到了穆皇后的面前。
看到趙巖,她蜷縮在桌子底下,不住的哀求趙巖不要殺自己。
即便她落得這個下場,趙巖也依舊沒有放過她的打算,“你已經這么可憐了,活在世上,也是受罪,我親自送你一程,免得你繼續受罪!”
穆皇后身體陡然僵硬,瞳孔中,長劍迅速擴大。
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喉嚨已經被利刃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