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蒹葭感覺自己核心失守。
那粗糲的大手掀來掀去,把她的魂都要給掀飛了。
她呼吸略微急促起來,修長的天鵝頸不由的仰直了,喉嚨里下意識發出令人燥熱的哼吟。
“陛下......”
她感覺心肝兒都在顫栗,“昨夜陛下還沒有痛快嗎?”
“那是洞房,我要的是是感謝。”不知為何,陸源現在就愛逗弄她,就是喜歡看這塊冰山在自己的手下,變成一灘春水。
“陛下想要什么感謝?”
“我若說了,便不是感謝,是索要。”陸源手指摩挲,就像是在做游戲一樣。
趙蒹葭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腦袋軟軟的靠在陸源的肩頭,呼出的香氣灑在陸源的脖子里,弄得人心癢癢的。
“那就......任憑陛下處置,怎么處置都可以。”趙蒹葭嬌聲道,曾經的高傲冷艷,此刻在陸源這里全然失去了意義,最本真的自我,得以展現。
感受到自己的底線一點點被突破,深入,她也是顫栗起來。
可這里又有侍女太監,總不好肆無忌憚的。
看著陸源那使壞的樣子,內心略微羞惱又愛煞了他這個樣子。
“好,這可是你說的。”陸源停止使壞,但是沒有離開,在她耳邊說了一個比較過分的請求。
趙蒹葭臉驀地通紅,咬著下嘴唇道:“隨,隨陛下處置!”
她感覺在這么下去,自己真的要忍不住了,到時候落他一身,豈不是難堪,變咬牙道:“紅姑既不在,那么虎子便由我來撫養吧,歡歡也很喜愛這個弟弟。”
陸源點點頭,一夜之后,他怒氣也消除了不少,派人去追蹤紅姑,但是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失去了蹤跡。
一同消失的,還有她的師父徐仙姑。
這女人,或許是知道這一次做錯了,不敢表露蹤跡。
陸源雖然氣惱,卻也不想她受傷,但是想到中土統一,總體還是比較安穩的,以她的身手,應該不至于被人欺負。
不過,虎子誰來撫養的確是個問題。
現在趙蒹葭主動提出,他也很是高興,“好,那就辛苦你了。”
“你我夫妻一體,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趙蒹葭摟著他的脖子,眼中滿是柔情,不管自己這個皇后怎么來的,陸源對她的好是真的就夠了。
“那些孩子,也都由你來照看。”陸源下定了決心,還是決定沿用一些舊法,只不過做一些改變就行了。
不管是誰的孩子,都讓皇后來撫養,生母不能稱呼娘只能稱姨,這是因為嫡庶的關系。
趙蒹葭雖不是生母,他們卻必須要稱其‘母親’。
現在想,這不僅是保護皇后,保護嫡子,更是保護這些庶出的孩子以及孩子生母。
若是由生母撫養,假以時日必然會出問題。
若是表露奪嫡之心,皇后有無數種辦法收拾你。
有些規矩的確不講道理,但必然是血一般的教訓得來的。
繼承法案,還需要改變一下。
陸源這么想。
父親的眼光還是長遠,想來當初的勸誡,自己還是沒有完全明白。
他作為一個穿越者,以后來人的眼光去看待這些規矩,自然是不合理的。
可事實道德禮法約束,是一個漫長形成的過程。
快人半步是天才,快人一步是妖孽。
他是皇帝,有些事情,更需謹慎才是。
此刻,才真正體會到什么叫做‘治大國,如烹小鮮’。
趙蒹葭微微蹙眉,“我才剛上來,就這么著急,是不是.......”
“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之前后位空懸,也就罷了,現在有皇后了,這才是正事。
你若是怕辛苦,就算了。”陸源半開玩笑的道。
“不怕辛苦,這是正事。”趙蒹葭說道:“我只是害怕自己分不出太多精力去照顧這些孩子,而且,歡歡也這么大了,我也是時候該給她添個弟弟了。”
陸源心頭一熱,看著妻子那嬌羞的模樣,批奏折的心思都沒了,“生孩子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趙蒹葭羞的厲害,以前覺得順其自然就行了,現在當了皇后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她自然是要生一個兒子,為自己正名的。
最起碼要讓陸源面對臣子百姓,能說得上話。
“我算過日子了,這兩天正是時候。”趙蒹葭小聲道。
“那還等什么。”
陸源將手拿出,手指都發白了,壞笑一聲,“時間不早了,咱們午休午休?”
“陛下,白日宣......”
“這才剛剛大婚,如膠似漆才正常,現在給歡歡添個弟弟,才是正事,就百官知道,也不會怪我的。”
“陛下,你這是打著國事的旗號來欺負我......”
抱著玉人來到了書房,那是一通捅咕。
事后!
事后!
事后!
趙蒹葭香汗淋漓,青絲沾在臉蛋上,紅暈尚未褪去,眼中滿是迷離之色。
“不行了,吃撐了。”趙蒹葭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用沙啞的聲音道:“再吃下去,肚子都要撐爆了。”
陸源深吸口氣,白天跟臣子斡旋的不滿也煙消云散。
他拿起一根香煙,趙蒹葭便懂事的給他點煙。
陸源呼出一口煙氣,曾幾何時,這是他夢中的場景,此刻實現了,依舊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你好好休息,我讓駱姐送吃的來,這兩天暫時不要想太多,晚點我會把計劃書給你。
宮內的事情,就按照計劃來就行了,不管誰上奏,我都不會在意。
我知你想幫我,但你也不要太勉強自己。
國庫現在也不是揭不開鍋,不用你替我省銀子。”
陸源輕撫著趙蒹葭的玉背說道。
“我知你胸懷大志,想要創建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國家,我既是你的妻子,又豈能拖你后腿。
誠然,國庫現在不缺銀子,但是未來就不一定了。
后宮自負盈虧,也是一種好事。
我既是皇后,就要真正意義上做到母儀天下。
只是在宮內相夫教子,刺繡做女紅,那只是女戒對女人的刻板印象。
你常說,女子也能頂半邊天,那我要做的,就是把屬于我的那半邊天,頂給世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