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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微臣分內之事。”呼衍道。
兇奴很急,卻也明白,鞭長莫及,想了想他說道:“朕給你二百萬騎兵,一路東行,所到之處的西夷諸國,征兵,征糧,誰敢反抗,直接滅國。”
若是以往,倒是不用太過復雜的后勤。
可今時不同往日,匈奴帝國的體量龐大,百萬大軍出動,行軍半年以上,這么遠,這么長時間的出征,怕是糧草在路上就要消耗完畢了。
所以,一路征兵,人數越多越好,征糧保證大軍不餓肚子,還能夠磨礪戰力。
只派使團,想讓大秦放人,很難很難。
“是,微臣領旨。”
呼衍天行領命后,隨即去調兵遣將。
不日,便從各處征調了百余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向東行軍。
途徑小國,征調精兵,抽空國庫,但敢抵抗,動輒屠城,滅國,弄得怨聲載道,卻無人敢說。
但呼衍天行聰明就聰明在,不對百姓下手,只對貴族和王族動粗。
雖然這些人最終還是會把損失轉嫁到百姓頭上,但百姓恨得還是他們。
而且,朝廷還能做裁判,當好人,收割一波名義。
靠著這種方法,兇奴贏的了不少人心。
一面是高壓的打殺,一面是仁慈的撫慰,恩威并施之下,百姓馴化的猶如綿羊。
而兇奴則是將目光放在了阿骨伯帝國上,要不是有天佛國的支持,阿骨伯帝國早就失敗了。
這也激起了他心中的殺意。
而胭脂去中土,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最起碼,火藥的配方已經拿到了。
他已經生產制造了一批火藥,威力的確很大。
有了火藥,拿下阿骨伯帝國只是時間問題。
“三個月內,攻破阿骨伯帝國帝都,下令全面生產火藥,三個月后,朕要御駕親征中土!”兇奴冷聲道。
而此時,中土。
在獻俘儀式后,陸源更忙了。
每天都有成堆的奏折要批閱,哪怕這些已經是六部,秘書臺篩選過的奏折,他任然需要伏案三個時辰以上。
伸了個懶腰,丟下手中的鋼筆,陸源嘆聲道:“總算批完了,這效率還是太低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又有幾個皇帝能受得了?”
烏孫急忙端著一碗人參湯過去,“陛下,這是雪妃娘娘燉的。”
陸源喝了一口,問流蘇,“王大彪他們走到哪里了?”
“再有兩日,便能抵京!”流蘇回道。
“蒹葭呢?”
“這是趙妃娘娘的信!”
“什么時候到的?”
“半個時辰前,陛下忙,臣就沒有急著奉上。”
“胡鬧,要是有急事呢?”陸源皺起眉頭,拿過信看了起來,好在,汴京也沒什么事情。
只是趙蒹葭說暫時回不來,汴京還有不少公務要處置,她挑選了一部分人才,讓陸源封賞。
其次,大乾使團已經在路上了,是楊濤帶隊。
這一次帶隊,還帶著大乾的王族,主要是來懇請大秦收下大乾,兩國并未一國。
因為此前已經數次上書,陸源并未答應,所以這一次,就沒必要再謙虛了。
趙蒹葭之所以不進京,陸源也明白原因。
正如她說的,可以幫助陸源一統中土,但是不能真的讓她當亡國之君。
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是給她自己留了一些顏面。
陸源也不希望她被世人笑話。
所以,這樣就挺好。
把信放在一邊,陸源長出口氣,“等大夏俘虜進京,四月之前,應該能夠昭告天下。”
流蘇喜滋滋的道:“陛下可是古往今來第一個大皇帝呢。”
烏孫和王大蟲急忙跪在地上,“恭賀陛下!”
霎那間,其余的侍衛宮女,也紛紛跪地山呼萬歲。
就算是陸源,也不由有些飄飄然。
他壓了壓手,“這個月,宮內眾人月薪翻倍!”
聞言,眾人喊得更加歡快了。
很快,楊濤帶著使團抵達了涼京,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但這一次來,內心無比的敬畏復雜。
從今以后,這里就是中土的心臟,天下第一京。
在他的身后,是被閹割的趙氏族人,至于那些趙氏女子,基本上被許配給了秦軍,根本無法反抗。
穆皇后坐在馬車里,時而清醒,時而瘋癲,手里抱著臟兮兮的布偶,嘴里不斷地喊著‘兒子!’
但沒人可憐她。
“讓開讓開,通通閃開!”
“大將軍班師回朝了,通通閃開!”
一陣喧鬧過后,使團的隊伍被沖到了旁邊。
“這是那個隊伍的,如此豪橫?”
“就是,這是大秦哪一支軍隊的,這未免也太猖狂了吧?”
使臣團眾人紛紛叫罵起來,“這里可是涼京,就算是城外,也不能騎馬馳騁!”
“都閉嘴,沒看到軍旗嗎?”楊濤罵道:“那是第一軍的軍長王大彪,王大彪是誰啊,那是大秦陛下的心腹,麾下第一戰將,攻破盛京的功臣。
這里可不是汴京,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你們以后還要不要在大秦收下討飯吃了?”
眾人被罵的不敢吭聲,只能看著軍隊從旁邊離開。
“那些囚車里的,都是烈京的皇族和勛貴吧?”
“狗東西,當年欺負我們大乾,現在還不是成了階下囚了,我呸!”
“還是我們大乾好,誰能想到,當年就我們最弱,此刻只有我們最完整!”
眾人都是點點頭,自我攻略,自我陶醉。
楊濤覺得滑稽,心說,“要不是老子聰明,你們早就死一百遍了,嫣有今日出使的機會?
一群蠢豬,不知道來感謝老子!”
但是他也很清楚,今日之后,他楊濤,就是大秦的功臣。
是趙蒹葭的堅定支持者,未來趙蒹葭生了皇子,他將是皇子的有力支持者,未來的從龍功臣,大秦朝廷的中流砥柱,位列三公,托孤重臣,也不在話下。
只是想想,他就顱內嗨翻天了。
見他們還在拍馬屁,臉色一沉,“行了,別廢話了,人都走完了,該咱們入城了!”
而此時,大軍入城后,速度卻慢了很多,原本還有些散漫的軍姿,也變成了正步。
王大彪坐在馬背上,走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