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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手段,他們埋在地里的地雷全都成了無用功。
熊英面沉如水,卻是滿嘴苦澀。
大秦的腦回路異常,誰能想到,炸彈也能用來排雷呢?
“開炮!”
夏帝怒聲道:“給朕狠狠地打。”
大夏有火炮,雖然質量不好,但經過改良,射程和質量都有了顯著的提升。
近兩年時間,大夏造出了五百多尊大炮。
這是集全國之力造出來的。
轟轟轟!
轟轟轟!
聲勢浩大,只可惜,秦軍根本就不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雖然他們已經將火炮的射程提升到了三里,可秦軍就像是知道他們的底細一般。
秦軍未動,只是任由他們炮擊。
葛二毛雙手抱胸,只覺得好笑,“他們是在鳴炮歡迎咱們嗎?”
此話一出,眾人哄笑起來。
趙云龍也覺得滑稽,但更多的是感慨。
他是乾人。
若是放在十年前,大夏如此火力,恐怕早就一統天下了。
只可惜,大夏的裝備太落伍了,哪怕是大秦淘汰的火炮,也比這個威力強得多。
這種實心彈,威力雖然過得去,可遠比不上開.花彈。
更別說,大秦的炮彈,種類繁多,能應對不同的場景。
戰爭,從來都不是誰人多誰說了算。
“陛下,停止炮擊吧。”熊英放下望遠鏡,滿嘴苦澀的道:“咱們的火炮射程,根本無法對秦軍造成有效的殺傷力。”
夏帝面色陰沉,狠狠用拳頭砸了一下墻垛。
炮擊了這么久,秦軍一動不動,就像是看戲一樣。
這種有恃無恐,在一點點的消磨軍心和眾人的斗志,焦慮緊張的情緒蔓延,不少人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
“停火!”夏帝心疼彈藥,不得不下令停止炮擊。
周圍人都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道:“陛下,實在不行,咱們用毒煙吧,炮彈打不中他們,難道他們還能不呼吸嗎?”
夏帝卻在斟酌。
熊英嘆了口氣,“現在是北風,迎面吹來,用毒煙毒自己嗎?”
獻策之人神情尷尬,干笑一聲,退到人群中。
夏帝也愣住了,他差點就應下來了,卻忘了風向了。
可就在夏帝愣神之際,秦軍開火了。
他們站在三里開外,75口徑和105口徑的愛一字排開。
75口徑打的是云爆彈。
105口徑則是爆破彈。
兩種彈藥搭配,異常的恐怖。
轟隆轟隆!
一陣天搖地動。
夏帝差點沒被震的一口血噴出來。
恐怖的云爆彈炸開,炙熱的熱浪被城墻給抵擋,但是瞬間炸開卻將周圍的空氣抽掉。
不少人頓時痛苦的趴在地上,哪怕熱浪已經被阻隔大半,那一瞬間的溫度灼燒的他們皮膚潰爛。
有幾發打在了城樓上。
頃刻間就將周圍幾十米的空氣抽空。
炙熱的氣息席卷。
炙熱的火焰,連鐵甲都燒紅。
人就像是放在了鋼爐中一樣。
肌膚被烤熟,呼吸道灼傷,瞬間失明......
“陛下,快逃!”
熊英將夏帝撲倒,用身體為夏帝擋住了大多的傷害。
隨即又強忍著劇痛,拖著夏帝往城下走去,“快,把陛下送走。”
夏帝的心腹將他拖了下去,在面對死亡的威脅時,熊英卻顯得異常的冷靜。
他看過大秦的醫書,說這是人體腎上腺素狂飆引起的。
他背后已經沒有知覺的,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已經散發潰爛,就連呼吸都牽扯著疼痛。
那是腎上腺素都難以壓制的疼痛。
而且,他失去了聽力,就連視力也在慢慢的消失。
周圍的空氣灼熱,他呼吸一口,要耗費很大的力氣,卻依舊難以從空氣里獲得自己所需的氧氣。
他趴在地上,艱難的蠕動。
周圍都是跟他一樣的人,就像是上了岸的魚。
運氣不好的,直接被炸死了。
運氣好的,昏死過去,不用忍受死前的痛苦。
此時此刻,他才明白,為何大秦能夠勢如破竹。
這種可怕,絕非文字能夠表達。
他感受到固若金湯的城墻正在顫動,好似下一刻就要垮塌一樣。
他已經沒力氣在爬了,因為痛苦,整個人扭曲在一起。
他想到了很多很多。
想到當年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立志要中興大夏。
想到了家中的老夫老母,妻子兒女。
他大概是很遺憾的吧。
在他擔任武相這些年里,大夏國力其實一直在增長的。
蔡永州是個好文相,奈何,皇帝不聽他的。
如果當年聽了蔡永州的話,也不至于落得如今這個下場。
皇帝沒錯,蔡永州也沒錯,錯的是大秦。
終于,他沒了知覺,永墮黑暗。
他身上的衣服正在冒煙,尸體正在往外冒著火焰。
這是......燃.燒彈。
整片城墻,已經沒有一個人能夠站立,幾乎死絕了。
堅固的城墻,也在炮擊中,搖搖欲墜。
被炮擊出來的坑洞越來越大,密密麻麻的裂縫在墻體蔓延。
終于,它不堪重負,伴隨著沖天的煙塵,徹底垮塌,滾入護城河內。
而夏帝也醒了過來,卻也只是撿了一條命而已。
他渾身七成皮膚被燒傷,雙目失明,呼吸困難,頭發胡須全部烤焦。
此時正躺在那里哀嚎,“皇兒,皇兒......”
眾人內心一片悲涼。
二皇子李炎握住夏帝的手,強忍著難過道:“父皇,大哥他,已經去了......”
但是夏帝聽不清楚,只是一個勁兒的呼喚太子李繼的。
伴隨城墻垮塌,所有人內心都是一顫。
來不及多想,便是帶著尾焰的炸彈飛入城內。
轟隆!
轟隆!
“快,護送父皇離開.......”
李炎話還沒說完,夏帝便斷了氣。
他愣愣的看著沒了生息的父親,內心極度悲傷。
“父皇!!!”
“陛下!”
周圍人哭成一片。
但是,秦軍的進攻卻不為因為他們而停息。
騎兵扛著麻袋丟進了護城河之中。
有城墻墊底,倒是給他們省了不少麻煩。
十幾萬沙袋,很快就填出了一條足夠騎兵通行的路來。
葛二毛下令停止炮擊。
“沖鋒!”
“殺!”
二軍的將士等這一刻,等了太久太久了。
一個個興奮的嗷嗷叫,催動戰馬便朝著城內沖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