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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二毛態度也很是強硬,“你一起你拉上百姓就有用了,你說那是百姓,老子還說那是穿著百姓服裝的大夏士兵呢。
你盡管把人拉過來,他們能過了這條線,老子把腦袋給你。
大不了老子一個人把罪全頂了,老子來當這個罪人。
你想要挾老子,沒門!”
說著,也不給蔡永州說話的機會,“來人,把他趕出去!”
“葛軍長,不可讓大秦皇帝陛下蒙羞啊!”
蔡永州的聲音越來越遠,葛二毛臉色陰沉了下去。
說實話,他還真的被惡心到了,有些投鼠忌器。
而蔡永州離開大營后,等在外面的人第一時間湊了過去。
“大人,談的怎么樣了,秦人愿意退兵嗎?”
“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回去再說。”蔡永州看了左右一眼說道。
他心里很清楚,葛二毛看似強硬,實則已經被他唬住了。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葛二毛投鼠忌器,第一時間派人回京稟告。
陸勇單獨帶領一師,再收到消息后,也停止了進軍。
他身份更加的尷尬。
就算他不承認自己是夏帝的女婿,也沒用。
世人都是這么認為的。
女婿殺丈人,說出去能好聽?
可以說,夏帝把人心算計到了極致。
但這種計謀,只對君子有效。
所以還需要一個破敵之策。
看葛二毛愁眉不展,趙云龍壯著膽子來到了大營之中,“軍長,卑職有一計,或可破大夏謀略。”
“哦,什么計策,快說!”葛二毛知道趙云龍武藝高強,但是在現代化軍隊面前,個人勇武不算什么。
但是這小子練兵是真強,手底下的兵都是以一當十的強軍。
再加上陛下特地交代過,他對趙云龍也高看一眼。
“計劃其實很簡單.”
而此時,捷陽城內,四十萬大軍鎮守在這里。
百多萬百姓也被迫離鄉,來到這里。
有存糧的百姓還能果腹,沒存糧的百姓,一天一頓,既吃不飽,也餓不死,怨聲載道。
蔡永州內心也很是虧欠。
但這是最后的辦法了。
若是這一招都無用,大夏危矣。
他盡可能的讓朝廷運輸糧食,但這兩年大夏也招災,還丟了這么多土地,賠了款,納了貢,朝廷也難。
而且國內走狗也不少,有人提前把資產都轉移到了大秦,還有人暗中成為了大秦買辦。
“大人這些人鬧起來了。”屬下匆匆跑上前,“快壓不住了,人太多了。”
“不是已經把糧食勻給他們了嗎?只要再堅守十天半個月,咱們就贏了,大秦一定會退兵的。”蔡永州堅信不疑。
“人太多了,若是三五十萬人也就罷了,可那是近二百萬人,吃不好,睡不好”他苦笑一聲說道:“近來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欺辱婦女的事情,有一些潑皮流氓,甚至還動手傷人!”
“四十萬軍隊是擺設嗎?讓他們去巡視啊!”
“只許投降,不許反抗,軍隊里反對的聲音也很大,好多人都說,寧愿戰死,也不愿意如此憋屈,任由大秦羞辱。”
“糊涂,我這是保他們的命,且忍耐三五年,咱們定然能夠迎頭追上。”蔡永州深吸口氣,他也不奢望這些人能明白他的苦心,只要能夠安穩半個月,秦朝退軍,一切好說。
可就在這時,外面突然暴動,吵鬧聲一下就傳過來了。
蔡永州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出營帳,“發生什么事情了?”
“報,大人,那些刁民鬧事了,把巡邏的兄弟都給殺了!”一個士兵指著城外道:“他們要造反,都沖進城來了!”
蔡永州看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渾身一顫,只見憤怒的百姓從通道內沖進城內。
隨后,守城的將士下令開槍。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如炒豆子般的聲音綿綿不絕。
霎那間幾十上百百姓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要開槍,不要開槍吶!”蔡永州目眥欲裂,飛快的沖上前,但是卻被侍衛給攔住了。
“大人,不能過去,這些刁民已經瘋了,不殺不足以震懾人心。”
“不可以殺啊,完了,徹底完了!”
蔡永州痛苦的抱著頭,他這輩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當一個治世賢臣。
他想協助皇帝,再次中興大夏,甚至讓大夏一統中土。
他來自底層,出身貧寒,他太了解百姓有多苦了。
他之所以會如此推崇秦法,是因為陸源太懂他了。
那種種仁政舉措,每一項都讓他拜服。
他愣愣的看著尸體堆砌的山。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大家快逃啊,在不逃,他們就那咱們去做擋箭牌了。
咱們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霎那間,眾人惶恐,百萬百姓瘋狂的逃竄。
身后的將士在背后用火槍擊殺。
依舊無法遏制逃潰。
有一部分憤怒的沖進城池,靠著手中的木矛狠狠地刺進了夏軍的身體里。
局面頓時大亂。
他們沒有嚇退秦軍,反倒是引起了內訌。
“不要殺了,不要再殺了!”蔡永州滿臉痛苦之色。
然而暴亂卻愈演愈烈,這些人不知道從哪里來抽出來刀具,儼然是訓練有素的士兵。
不知道有多少夏軍被當場擊殺。
憤怒的百姓涌入城池,對他們而言,夏軍仿若才是仇人。
“殺死他們,這些王八蛋!”
“殺了他們,咱們去投奔大秦。”
“聽說大秦免徭役,免農稅,均分田地,人人有飯吃,有衣穿,還有廉政的老爺,為民做主的皇帝。
咱們殺了這些貪官污吏,去投奔大秦!”
這一句話就猶如往烈油澆冷水,頓時炸開了鍋。
本就怨氣滿滿的百姓,更像是找到了目標一樣,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夏軍的身上。
看著洶洶而來的百姓,城內的將士不在留手,“放箭,把這些暴民統統殺死!”
他們或許不是秦軍的對手,可他們還打不過這些暴民嗎?
鋪天蓋地的箭矢直接將這些百姓扎成了刺猬,直到再無一人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