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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輸了一次了,要是再輸一次,次永得拿他腦袋當球踢。
這一次,他要賭上一切,也要殺上去。
只不過,他對牛氏重機槍一無所知。
騎兵在重機槍的掃射下,就像是個笑話。
莫說他們這些雜兵,就算是匈奴真正的主力來了,也要歇菜。
“將軍,沖不過去,火力實在是太猛了。”
“沖不過去也要沖。”車渠咬牙道:“打完所有人,也要沖。”
好不容易沖到了跟前,他們手中的武器起到了一些作用,但是乾軍的武器遠勝過他們。
數次頂上前,又數次被殺退回來。
牛氏重機槍打擊的范圍內,已經成了真空地帶。
巨大的扇形面積內,全是被打爛的尸體,偶有人沒有咽氣,也只是躺在地上哀嚎。
“這就是科技的力量。”趙蒹葭深吸口氣,在西夷縱橫,殺的大景被迫割地,不可一世的匈奴大軍,此刻就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被打的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哪怕腹背受敵,敵人依舊無法靠前。
二十挺重機槍,一萬把鋼槍,百架迫擊炮的威力,趙蒹葭算是開了眼。
這種超時代的碾壓,實在是太震撼了。
打空了一梭彈夾。
趙蒹葭眼前已經沒有敵人了。
“痛快!”
趙蒹葭說不出的痛快,似要把心里積攢許久的壓抑統統發泄出來。
又一個時辰后,匈奴大軍被殺潰。
這一次,任憑車渠如何制止,都難以遏制。
二十余萬騎兵,十數萬步卒,被殺的丟盔卸甲。
“王上,敵人被殺退了。”趙愷疾步上前。
趙蒹葭看了一眼蒙蒙亮的天,咬牙道:“追。”
“王上,敵寇莫追。”趙愷勸道。
趙蒹葭強忍著追擊的沖動,“算了,清點傷亡,看看咱們剩多少戰備。”
這一戰,從上半夜持續到臨近天亮。
眾人也是疲憊不堪,趙蒹葭簡單的吃了一些干糧后,休憩起來。
一直到下午,葡萄才過來匯報,“王上,統計出來了,這一次,殺敵八萬六千七百人,還有七千余受傷沒有逃走的......
戰馬基本都負傷,沒有醫治的必要了,端王已經下令把這些馬殺了,盡數做成軍糧。”
這個戰績,絕對是趙蒹葭帶兵以來,最好的成績。
“有這么多嗎”
“有的,城內和城外的尸體,大概就是這個數。”
“我方傷亡呢?”
“戰死四百人,重傷三十人,輕傷一千四百人。”
“這是二百比一的戰損。”趙蒹葭心里盤算一下,也很是滿意。
“不過,這一次彈藥消耗的有點狠,牛氏重機槍消耗四十萬發子彈,沖.鋒槍消耗八十萬發子彈,手雷消耗一萬三千個,迫.擊炮彈消耗三千發......”
“也就是說,咱們現在的彈藥,不足十一,已經不足以支撐一場大戰了?”
“是。”葡萄點點頭。
大秦的裝備好是好,就是太費銀子。
就拿波波沙來說,一梭子彈,幾息間就打完了。
一發7.62子彈的價格,在五元左右,這一場戰爭打出去的四百萬元。
牛氏重機槍的價格15元,六百余萬元。
手雷,是新式手雷混合舊式土雷,這一萬多顆,就打出去三百多萬元。
迫.擊炮彈二百萬左右。
算上雜七雜八的費用,怎么也超過一千六百萬了。
這一千六百萬折合銀子,怎么也一百六十萬兩了。
就這么一晚上時間,打出去大乾昔日三分之一國稅收入。
這還是半賣半送的價格,大秦出口的武器,起碼比這個價格貴了三倍。
“繼續賣,再砸兩百萬兩銀子。”趙蒹葭道:“趁著這個機會,一鼓作氣,把匈奴人趕出大乾國境!”
“是,王上!”
而這一戰,也很快傳遍了天下,消息傳到了西嶺,讓方玨戰戰兢兢,生怕自己之前的事情暴露。
可他不知道的事,趙蒹葭早就知曉方玨干的那些事情。
而趙蒹葭也沒有馬上追擊,而是消化收復的地盤,以秦法治理地方。
若地方有世家大族,一并殺之。
緊跟著,一道詔令,傳到了西嶺。
“王上有令,方玨聽旨!”
方玨跪在地上,內心忐忑萬分。
便聽使者道:“寡人已經收復白玉京,戰線推前八百里,西嶺已無須坐鎮太多大軍。
責令方玨,即刻帶領五百大軍,趕赴白玉京。
西嶺由方玨族弟,方俊坐鎮。
楊華帶領大軍,進攻長平。”
方玨呆若木雞,猛地看向方俊。
方俊也是一臉錯愕,隨即便是狂喜,“微臣敬遵王命!”
方玨這一走,西嶺就是他說了算,此前他拍馬屁,拍在了大腿上,弄得進退兩難。
楊華帶領大軍強勢入駐西嶺,方玨也不敢動他。
現在,不僅方玨要走,楊華也要走。
西嶺以后他說了算。
楊華深吸口氣,“臣,遵旨!”
他也早就收到了族兄的信,知曉汴京是什么情況。
趙蒹葭此刻攜大勝而來,誰也不敢說不。
“方將軍,你有異議?”使者問道。
“微臣不敢,只不過,我鎮守西嶺多年,沒人比我更了解西嶺的情況......”
“那本使就不知道了,王上旨意里是這么說的,你要是有問題,可以去白玉京親自問王上。
現在,還是接旨的好,莫讓我難做!”使者眼神不善的道。
方玨一咬牙,“微臣遵旨!”
“好,旨意也傳達到了,方將軍即日啟辰,莫要讓王上久等了。”
說完,楊華便將使者請進營帳之中。
方俊起身,拱手祝賀道:“恭喜大哥,賀喜大哥能在王上跟前伺候,不像我們,庸碌無為,不得王上的器重。”
方玨咬牙道:“你要是想,我把這個機會讓給你。”
“我倒想,但王上要的不是我。”方俊皮笑肉不笑的道:“不過大哥放心,你走候,我肯定會好好管理西嶺,不會讓你這些年的心血,付之東流!”
“你!”方玨氣的咬牙切齒。
邱鐵山急忙拉住了他,暗暗搖頭,“將軍,他故意激將您,不能在這時候讓他人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