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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夏紅梅打斷了陸源,“我曾發過誓,不手刃仇人,此生不嫁。
陛下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里。
但,大仇不報,我寢食難安。”
父親被毒死,母親被殺死,外公一家慘死,而且就死在她的面前。
這種痛苦,并沒有隨著時間減弱,反而越發的強烈。
她當然想跟陸源在一塊了,但若不能心無旁騖,她也不會快樂。
“姐,那并不沖突!”夏鳶急了。
夏紅梅握住了她的手,對陸源道:“陛下,夏鳶正當好的年紀,無論是才情還是樣貌,都遠勝過我。
也只有她才能配得上陛下。”
陸源手指敲擊在桌面上,看著讓來讓去的姐妹倆,“怎么,你們就不問問我的意見,想讓給誰,就讓給誰?”
“夏鳶比我更合適!”夏紅梅執拗道。
“我姐更合適,我還年輕,可以等幾年!”
陸源呼出一口濁氣,也不知道是黃酒上頭還是怎么了,起身拉著姐妹兩,“仇,要報,必須要報,但是你們倆我也要。”
夏紅梅心一顫,“陛下想要,我自然是不會抗拒的,只不過我心不在這里。”
陸源拍了拍她的腦袋,“我沒有你想的那么急色,我只是想告訴你,仇恨是一個人的動力,但不是一個人的全部。
大景,我必滅之,到時候,你的仇人,你自己解決。
但,這并不妨礙你過的好。
如果你用仇恨麻痹自己,鞭策自己,那我這些年的努力算什么?”
夏紅梅紅著眼睛道:“對不起陛下,我”
“還有你,你以為你逃得掉?”陸源一把將夏鳶抱了過來。
夏鳶縮在陸源懷里,腦瓜子暈乎乎的。
“你們姐妹倆,必須乖乖留在我身邊,也只能留在我身邊。”陸源道:“不一定是今天,但什么時候都行。”
“那我以后還是尚書嗎?”
“現在是,以后就不是了。”
“那我姐”
“她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陸源也是一把將夏紅梅拉了過來。
兩姐妹面對面,夏紅梅甚至止住了哭泣。
二人相視一眼,又慌亂的躲開。
“你們想做什么,在入宮之前,都做好來,等入宮之后,在想做什么,我酌情考慮。”
陸源攬著二人的腰肢說道。
“那我能不能先把這一屆的尚書做滿期限來?然后我姐必須要比我先嫁人,這是規矩!”夏鳶不敢說報仇后再嫁人這樣的話,害怕陸源揍她。
“行!”陸源點點頭,“到時候,你姐倆一起入宮。”
“哦,我沒有意見!”夏鳶乖巧的說道。
夏紅梅捂著臉,都沒臉見人了,但她也不敢反駁。
陸源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要再矯情,今天晚上就要挨鞭子。
但陸源控制住了自己,也沒有做太過分的事情。
這天夜里,也沒回宮。
別多想,沒做太過分的事情。
但饒是如此,也把兩姐妹羞的夠嗆。
用陸源的話來說,這是提前打標記,占領領地。
“這有什么好害羞的,冬天衣服穿得厚,誰還能看得見?”夏紅梅強裝鎮定道。
“但是姐,脖子,脖子.....”夏鳶指了指夏紅梅的脖子,“你這樣去醫院,不怕被病人笑話?”
夏紅梅一咬牙,系上圍巾,“最近幾天沒有手術”
“噗!”夏鳶笑的在床上打滾。
夏紅梅掀開褥子,“你又好到哪里去,你看看這里,都快成梅花樁了!”
夏鳶雙手護住身前,紅著臉道:“你還說我呢,你不也一樣,昨天也不知道是誰,躲褥子里.”
夏紅梅氣的狠狠擰了她一把,“再說把你嘴給撕了!”
她氣苦,要不是夏鳶耍無賴,哪能輪到她。
好在陸源自制力強大,也不愿意潦草的收了她們,故此,也只是到這種程度。
但是一想到,陸源大手的溫度,丈量過每一個地方,就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就說就說,也不知道誰昨晚那么大聲.”
夏鳶鉆進被子里,把自己裹成球,“這么大人了,還畫地圖”啊啊啊!
夏紅梅都要瘋了。
她這個姐姐以后那里還有臉面。
“夏鳶,我殺了你!”
就在兩姐妹打鬧的時候,陸源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夏家。
昨夜的溫柔先讓人沉醉,但陸源并沒有貪戀。
這些不過是忙碌的點綴。
這一日,他收到了趙蒹葭的信。
信中得知,趙愷已經肅清了整個江南,將新黨黨羽一網打盡,殲滅了二十幾個起義軍勢力,平定江南。
只是金銀財寶,就搜刮出八千萬兩,糧食足有七百萬石。
趙蒹葭在攬權后,再次擴增一軍兵力。
此外,她決定對匈奴發起進攻,奪回白玉京,請求朝廷給與一些支援和幫助。
陸源皺起眉頭,看得出來,趙蒹葭是想借用大乾的兵力,奪回失地。
然后再行歸附之事。
他問曹文虎,“以你之見,可行否?”
曹文虎斟酌再三說道:“只要娘娘心向著大秦,支援也是應當,有張威從旁協助,應該不會出什么紕漏。
匈奴公主還在這里求學,真要有什么事情,咱們也能迅速反制。”
“有道理。”陸源道:“那就支援他們一批萬人裝備。”
而另一邊,虞朝,太極宮中。
一個身著龍袍的,明眸善睞的女子正雙目無神的躺在龍椅上。
她一手撐著臉,嘴里還在不斷嘆氣,“哎,無聊,哎,好無趣這大熱的天氣,要是能來一根隨便就好了。
朕想念空調,想念大冰箱。
朕還想念大電視,想念農藥”
侍女手里拿著蒲扇,聽著女帝陛下唉聲嘆氣,也都見怪不怪了。
自打陛下鎮壓天下后,隔三差五就要唉聲嘆氣,用陛下的話來說,這叫一謀兒!
“也不知道厲找到中土沒有,這都出去一年了,也沒個回信,朕好無聊,都要瘋了!”虞瞾痛苦的撓了撓頭,頭發散亂了也毫不在意,“朕想吃土豆燉牛腩,想吃玉米燉排骨,想吃烤紅薯”
這穿越生活,跟她想的半點不一樣。
別人穿越,不管穿越什么朝代,那都是嫁皇家。
她不一樣,她自己就是皇家。
這也就算了,一想到后宮三千男寵,她就興奮。
但是吧,虞朝男人一個比一個粗獷,她實在是下不去嘴。
讓她跟這些人在一塊,代溝可太大了。
有些時候她都恨自己為什么這么文藝女青年,偏偏還有精神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