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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后,陳海,張狂,楊滔三人抵達涼京。
此時陳海已經是船舶司總司長,屬鴻臚寺海關衙門。
為了便于管理,鴻臚寺也提升至從一品衙門。
船舶司總司長是從二品官員,陳海還享受正師級別待遇,功勛位列十四級。
張狂,從船舶司副司長,調任嵩山造船廠廠長,不在擔任文官,隸屬于軍部,正師級待遇,佩戴青銅十字功勛章,授一星少將,功勛位列十三級。
楊濤,漁政司總司長,隸屬于戶部,正三品衙門,副師級待遇,功勛位列十二。
三人見禮后,陸源說道:“把你們三個從衙門里叫過來,是有新任務給你們。
雖然你們才從海外回來沒多久,但最新出現的虞朝,不知你們聽過沒有?”
“略有耳聞。”陳海回道。
“朕想派遣一支遠洋船隊,去找一找這個虞朝,若是真的,便互相交換國書,設立使館。
建立遠洋貿易。”
如果虞朝近在咫尺,陸源還需要擔心,可遠在萬里,就沒必要擔心。
就目前而言,大秦的技術,方方面面都碾壓虞朝。
就算女帝跟自己一樣,估計也是個文科生。
他內燃機都搞出來了,拿什么跟自己斗?
也不排除他們扮豬吃虎。
可若真是如此,就更得派遣船隊一探究竟。
“陛下,臣自然愿意去,只是衙門里公務太多,臣這一走,便無人管理了。”
其余二人都是點頭。
陸源道:“朕明白,所以叫你們過來,是想讓你們推舉一批人,要有經驗的,最好要有個人能夠震住場面。”
讓他們三人都去,顯然不合理,空出來三個位置,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填補。
船舶司不用說了,收稅大戶。
造船廠就更別說了,重中之重
漁政司任務艱巨,要在海洋捕魚,海邊曬鹽,魚罐頭和曬鹽都是有任務的,要確保災年里,基礎生活物資不會匱乏,平穩物價。
“經驗豐富的老手不少,可如果要有人能震住場面.......”陳海一咬牙,“陛下,臣自薦。”
“船舶司每日公務繁忙,還是我去吧。”張狂說道:“反正這造船廠也沒太多事,造船也不是一天能造好的,我出去一年半載,說不定回來就造好了。”
“你放屁,造船是首要大事,沒有船怎么貿易,怎么遠洋,怎么組建水軍?”楊滔道:“還是我去,漁政司的任務是恒定的,只要人手夠,就能完成,我在不在,都一樣。”
陳海跟張狂苦笑一聲,恰恰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漁政司才是個香餑餑,只要按時完成任務,好處多多。
見三人推來推去,陸源道:“別掙了,抓鬮,誰抓中了誰去,這一次去虞朝,還要帶領一支水師過去,畫更加詳細的海圖,培養更加專業的遠航人才。
但不管誰去,原有的職位無人替代。
倘若在海上出了事故,你們的家人后代,朕來照顧。
追封關內侯,世襲罔替,絕不食言!”
“敢不為陛下效死!”
三人紛紛跪地。
最后抓鬮的結果出來了,出海的人是陳海。
“陳海,即日起,你為出譴使,總領出使一切事物,可先斬后奏,朕給你三萬人,一萬五千水師,即日籌備物資。
著戶部,整理一批國禮,送往虞朝,交換國書。”
“是,微臣遵旨!”陳海叩謝圣恩。
張狂和楊滔都嘆了口氣,其實他們都功成名就了,再也不用如此拼命了。
把出使的事安排完后,陸源也消停了幾天。
半個月后,船隊出使,浩浩蕩蕩的離開。
厲也派了一些人,跟隨船隊離開。
他本想繼續去探尋祖地,但是得知西京有絕大多數國家的使館,也省去了他不少麻煩。
先后同大夏,大景等使館進行聯絡。
眨眼功夫,七月。
萬國大會。
今年的萬國大會,依舊熱鬧。
大秦放出了蒸汽機,蒸汽機車,亮瞎了眾人的眼睛。
而夏朝在吃了個暗虧之后,也是第一時間就下單蒸汽機和蒸汽機車。
哪怕一臺蒸汽機價格高達三十萬秦幣,他也認了。
而一臺蒸汽機車的售價,更是高達百萬秦幣。
可第一天,蒸汽機和蒸汽機車,便賣出了三百余單。
為大秦創造了一億多秦幣的收入。
有關于民生的設備買的最多。
如裁縫機,插座之類的。
大秦的自行車依舊暢銷,各國能模仿框架,卻造不出剎車條,造不出輪胎,造不出車鏈,就連氣芯這種東西,他們都造不出。
大型的公交馬車被各國購買運送物資。
有了水泥配方后,他們也開始大肆修建隸直道。
但是水泥廠的設備壞了,卻需要從大秦購買。
雖然出口的水泥少了,但利潤卻更高了。
所以,幾天下來,萬國大會,一共賣出了六個億秦幣,折合白銀,約莫六千萬兩。
今年供電價格下來了,但是從去年的百萬度,變成了一千萬度供電量。
水泥廠就是個耗電大戶。
從大秦買去的設備,有幾個不要電的?
而去年,賣電就賺了兩億秦幣。
這些錢,只有三分之一是金銀交付,剩下的都是以物易物,或者資源交易。
大秦已經有了收割天下的姿態。
而匈奴一方,并沒有派人過來,倒是讓陸源有些遺憾。
一筆筆金銀拉入國庫,夏鳶嘴都合不攏了,“發了發了,這下有銀子了。”
陸源看著夏鳶那貪財的嘴臉,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掉錢眼里了。”
“國庫里就三五千萬兩白銀,陛下可知道我有多焦慮嗎?”夏鳶理直氣壯的道:“低于八千萬兩,就很危險了,國有銀行才剛起步,這些銀子是不能動彈的。
要是秦幣購買力下降,還怎么收割天下?”
或許是銀行太過先進,以至于儲戶少的可憐,用銀行來收割天下并沒有達到預期。
特別是那些富人,更是小心謹慎,寧愿把錢埋在地里爛掉,也不愿意存入銀行。
原因無他,自古以來,商賈都是大肥羊。
養肥了后,無論是朝廷還是衙門,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把你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