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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胭脂帶著三本書回到自己的行宮,看著殿內的奴仆,也是一陣不耐煩。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去中土。
自幼,便聽他們說起中土的以往,那邊物華天寶,男俊女美,是最富饒的國家。
哪里像這里,夏天如流火,不是高山就是沙漠,綠洲少的可憐。
就算是這邊最富饒的阿骨伯帝國,萬佛國,都遠遠不如中土。
最重要的是,她想會一會陸源,順便狩獵中土。
要是能夠親自把陸源抓過來當奴仆,一定很有意思,那絕對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成就。
想到這里,她頓時有了主意。
一連兩天,兇奴都變著法討好胭脂。
要是讓別人知道,不可一世的匈奴大帝,在妹妹面前跟一條舔狗一樣,肯定驚掉別人下巴。
最后,還是兇奴答應胭脂,讓他去下面一個小國狩獵才哄好胭脂。
那個小國還挺遠,一來一回少說也要三五天,這也是兇奴能忍受的極限。
哄好了胭脂后,兇奴選了一批人,譴使大秦。
只不過,平京距離中土實在是太遠了,中間有數百國,在發兵之前,他必須把那些沒有歸附的國家,全部掃平了。
胭脂離開后,他心里空落落的,一直等啊等,盼啊盼。
五天后,還未見胭脂回來,他也坐不住了,“公主怎么還沒回來?”
就在這時,一個人回來稟告:“陛下,大事不好了,公主,公主”
“公主怎么了?”兇奴心提到了嗓子眼。
“公主失蹤了!”
兇奴腦瓜子嗡嗡的,霎時間,殺氣四溢,眼中的戾氣幾乎溢出來,“你說公主去哪兒了?”
“公主,公主失蹤了,我們的人找遍了小月氏,都沒有找到了公主的蹤跡!”那人哭著道。
兇奴一刀將眼前這人砍死,血濺了他一身,隨即匆匆帶著十五萬鐵騎來到了月氏。
兇奴橫推西夷,這諸多國家,并沒有實現中土那樣的大一統。
而是扶持親匈奴國的人,也就是附屬國,但是比附屬國更親近一些。
他們保留國號,以諸侯王的形式存在。
匈奴的確強大,可底蘊同樣弱,這偌大的疆域,就憑他們這百十來萬人,根本不可能統治過來。
小月氏的諸侯跪在那里,可迎接他的,是兇奴鋒利的箭矢。
兇奴遠遠的拉開鐵胎弓,隔著五十丈,一箭將他腦袋給射爆。
“找不到公主,小月氏貴族全都要死。”兇奴厲聲道。
小月氏上至貴族,下至平民,都感覺天塌了。
男女老少,都走出去搜尋胭脂。
可找了整整兩天兩夜,仍未找到。
兇奴也兩天兩夜沒有合眼,心中的殺意積蓄,恨不得殺完整個小月氏百萬民眾。
也就是這時,有人拿著一封信過來,“陛下,有公主的消息了!”
幾乎瞬間,兇奴便站了起來,用赤紅的雙目盯著來人,“公主在哪兒?”
“這是公主留下的信,請陛下過目!”
兇奴拿過信,看了起來,的確是胭脂的筆跡。
“阿哥,當你看到這封信,我已經前往中土了,不要為難那些人,是我特地繞開他們的。
此去中土,我一定會做出一番成績來。
可不要太想我哦,也不要派人來抓我,就算抓我回去,我也還是會跑出來。
你別擔心我,每抵達一國,我都會留下信箋。
還有,要想我哦!”
匈奴看著信,也松了口氣,可隨之而來的,是暴怒,“這么多人,連公主都看不住,全都給朕剁碎了喂狗。”
可隨即又覺得不對,擺了擺手,“算了,胭脂說了,不要為難他們,若胭脂知道了,又要說我心胸狹隘了。”
隨即,他直起脊背,“把暗龍衛的人派出去保護胭脂,不要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他了解胭脂的性格,既然離開,若強行把她抓回來,那就不是哄能哄好的。
這小妮子,有一個開疆拓土的雄心。
那就遂了她的心愿。
“再抽掉三十哦不,五十萬鐵騎跟在她后面,任她差遣。”
胭脂聰慧,從小跟著自己征戰天下,文韜武略也是樣樣精通。
由她差遣大軍,肯定沒有問題。
他也要加快進程,快點跟胭脂匯合。
而與此同時,趙蒹葭帶著趙氏眾人抵達了汴京。
張威和楊濤,帶著汴京百官在城門口恭迎。
“微臣參見趙妃娘娘。”張威拱了拱手,從表面看不出絲毫的不敬,可心里卻十分瞧不起趙蒹葭,千算萬算,還是沒算到陸源再次寵幸她。
也幸好,自己并沒有把事情做絕了。
既然如此,也只能想辦法修補關系,免得日后她在陛下身邊吹枕頭風。
“微臣,恭迎王上!”楊濤帶著群臣,卻是直接跪了下去,膽戰心驚的。
他父子二人,以前可沒少欺負趙蒹葭,生怕趙蒹葭秋后算賬。
“免禮!”趙蒹葭掃過眾人,淡淡說道。
“謝趙妃娘娘(王上)!”
眾人起身后,楊濤一臉諂媚的走到趙蒹葭面前,“王上,微臣千盼萬盼,總算把您給盼回來了。”
趙蒹葭不能忘記楊節父子曾經所作的事情,但現在楊濤是降臣,她也不能公報私仇,便說道:“本王乏了,先入宮再說。”
“是是是,微臣已經命人清掃了王宮,請王上移駕!”楊濤點頭哈腰的說道。
穆皇后更是激動不已,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榮華富貴,大權在握。
“楊濤,可還記得本宮?”
穆皇后上前。
楊濤皺起眉頭,穆皇后離開的時候,楊濤還沒及冠,自然認不得她,“你是個什么東西?本相認識你?”
穆皇后臉都綠了,“大膽!”
“楊濤,你好大膽子,這是王上的母親,你說他是誰?”
“大膽楊濤,看到王后娘娘還不跪下?”
楊濤看著憤怒的趙氏眾人,也是一臉懵逼。
王上母親?
他扭頭看向趙蒹葭,“王上,這,這.”
趙蒹葭冷冷看了穆皇后一眼,“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進宮吧!”
楊濤眼珠一轉,急忙做了個請的手勢,“請王上移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