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蒹葭用挑釁的眼神看著陸源,“來啊,誰怕誰!”
陸源半點不慣著她,直接一個零幀親嘴。
鮮血混合在一起,趙蒹葭那點微末的道行,根本就不是陸源的對手。
直把她弄沒了聲響。
大手將她的雙手摁在上面,另一只手直接零幀起手。
但是趙蒹葭半點不服輸,甚至口中還在含糊不清的道:“就這點能耐?”
陸源不由的想起了那個夜晚,趙蒹葭猶如狂野的女將軍,他就像是一匹馬駑馬一樣,不斷的被壓榨,直到一點不剩。
現在,七年過去了,也該輪到他了。
“就你會騎馬,我不會騎?”
只聽見刺啦一聲。
趙蒹葭頓時覺得心里一空。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陸源單手給勾在了手里,隨即扛在了肩上,“渾身都是臭汗,洗洗!”
趙蒹葭的房間里,有單獨的小浴池,陸源進到浴池里,將趙蒹葭摁在水里。
趙蒹葭也不甘示弱,有樣學樣,模仿陸源的靈幀起手。
但是她力氣不夠,根本達不到裂衣的程度。
看著她臉憋得通紅,陸源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什么好笑的?”趙蒹葭羞惱不已。
陸源也不說話,幾次起手,將她弄了個干凈。
趙蒹葭躲在水里,只漏了個腦袋在外面,最開始的囂張早沒了,眼中滿是慌亂。
陸源這才不緊不慢的將衣服撇到一旁。
陸源的厲害,她當年是領教過的。
而現在,陸源比之前更厲害了。
“你狂啊,怎么不狂了?”陸源靠在浴池里,瞇著眼睛道。
“該狂時狂,該服軟要服軟,敵我力量懸殊,一味地挑釁,不符合兵法之道!”趙蒹葭看著陸源那充滿侵略的眼神,眼神躲閃起來,心也蹦到了嗓子眼。
“今天有些累了!”陸源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趙蒹葭遲疑了一會兒,見陸源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內心氣餒的同時,又覺得不服氣。
都到這一步了,他居然閉眼睛了。
怎么,是自己身材不夠火辣?
還是自己長得不夠漂亮?
她心一橫,挪到了陸源旁邊,“那我給你搓搓?”
“嗯!”陸源應了一聲。
趙蒹葭害羞的伸出手,為陸源搓背,手指劃過寬闊的背,略過棱角分明的腹肌,心越發的不平靜。
當時陸源還沒有這樣的身材,這都是多年打熬出來的。
“今天很忙嗎?”
“忙!”陸源有些疲憊的道:“大乾那邊不太平,國內起義很多,趙懿跟趙順死了,汴京群龍無首,楊濤聯合百官上書,想要并入大秦。”
“挺好的,這樣,也能免去不必要的戰爭。”
“我拒絕了。”陸源道。
“為什么?”趙蒹葭不解,“大乾已經名存實亡了,如果任由那些人造反,傷害的只會是那些無辜的百姓。
而且,匈奴人正在大乾施虐,殺人無數,大秦接管,對他們反而是好事!”
“你真這么想?”陸源問道。
“當然了。”趙蒹葭說道:“雖然,我已經不是皇帝了,但我依舊希望大乾的百姓能過的好一點。
來了大秦之后,我才明白,大乾和大秦的差距在哪里。
這里的百姓才叫生活。
大乾的百姓,只能算是活著。
沒有晉升通道,前路渺茫。
世家大族,新黨把持天下。
百姓被沉重的苛雜稅拖累,連果腹都難。
北地的災情就是最好的例子,多少人餓死,易子而食。
涼京也有災情,但是這些年,你一直在未雨綢繆,改造環境。
這才讓涼京避免了大難。
而且,涼京只要想上進,總有出路的。
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通過學習來尋找出路。
免除徭役,沒有苛雜的農稅,土地集體制等等等......
哪怕天災,也會有朝廷兜底。
顆粒無收,朝廷也會給與補貼。
大乾已經病入膏肓了,除非大破大立,但已經沒機會了。
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把大乾收下,讓那里的百姓都過上好日子。”
“話雖如此,但......我現在人手不夠用,這是維持基本盤,都捉襟見肘。
小冰河越來越嚴重了,地方投入抗災的耗費就更大。
今年在北地的預算,是一億秦幣,折合銀子,就是一千萬兩。
這還只是今年的預算,想要讓北地恢復生機,未來三五年內,需要不斷的投入改造。
要從四方調水,修建河道,這種級別的工程,是百萬人數起步的。
以工代賑,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
說到這里,陸源頓了頓,“而且,楊濤只是宰相而已。”
“那要不,從趙氏里面選一個人扶持上去,然后再行融合之事”趙蒹葭也能理解,大乾已經是大秦名義上的附屬國,就算是接手,也需要名正言順。
這里就不得不說紅姑好心辦壞事,破壞了張威的計劃,導致計劃全面滯后。
倘若匈奴殺到汴京,大秦完全可以以救世主的姿態殺退匈奴,順便趁機收服西境。
戰事結束,要不了兩月,就能把大乾收入囊中。
現在不行,匈奴人逃去了白玉京,當起了縮頭烏龜。
主動出擊費力不討好,而且戰線拉的太長,增加戰爭成本。
陸源也沒敢跟紅姑提這件事,免得她自責。
“趙懿就剩下一個在襁褓中的女兒.......”陸源無語極了,這件事楊濤辦的太差了,趙懿不死多好,要是以趙懿的名義來請求,陸源還真就答應了。
趙蒹葭蹙起眉頭,“那怎么辦?”
陸源看著她,“倘若你去汴京,她們認不認你?”
趙蒹葭娥眉倒蹙“我?我不去,你什么意思?試探我?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嗎?”
陸源急忙舉手,“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大乾疆域太大了,吃下北地,暫時已經是極限了,大乾江南是非常繁榮的地方,我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坐鎮。
如果你真的想讓大乾并入大秦,那你去汴京是最好的。
你可以以秦法治理江南。
等時機成熟,大乾便可歸入大秦。”
趙蒹葭氣的咬牙,一口咬在了陸源的肩膀上,“狗男人,咬死你,我知道我是亡國之君,但你不能真讓我當亡國之君呀!”
陸源疼的倒吸口涼氣,“不答應就不答應,上嘴作甚!!!”
趙蒹葭松了口,看著陸源肩膀上的牙印滿意的點點頭,“行,我答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