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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李存海苦笑起來,這一刻,所有的陰謀陽謀,都無用了。
他站起身,“我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李安樂急忙道:“叔爺,還沒有到那種時候!“
“公主,你是大夏的希望,陛下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讓你跟著來大秦了,若是你留在大夏,五年內,咱們有望追上大秦。”李存海嘆了口氣,“所以,你一定要活下來,哪怕委身陸源,也一定要活下來!”
“我去找姐姐,姐姐一定有辦法的!”李安樂說著便要離開。
“公主她”
“我姐怎么了?”
李存海苦笑起來,搖搖頭,“她也幫不了你,贏家通殺,輸家只有挨打的份,放棄無用的抵抗掙扎吧。”
說著,他打開房門,跪了下去,開始三拜九叩,朝著廣場而去。
李安樂看著李存海所作一切,不明所以,但是她能感受到叔爺的所受的恥辱。
她有些看不下去,“叔爺,起來!”
李存海道:“公主,聽話,無論如何,臣一定會保你一條活路!”
他笑了笑,拜的很虔誠,他只想用這種辦法,保護李安樂。
這孩子太有天賦了,只要她能活著回到大夏,付出一切他都愿意。
而此時陸源,卻很煩躁,看著下方跪地求饒的各國使臣,內心滿是暴虐之氣。
打贏這一戰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陸勇失蹤,下落不明,卻成了他的心結。
雙峰山上,沒有他的蹤跡,要么在戰爭中被殺死,面目全非,無法辨認。
要么,被俘虜。
可夏軍并沒有拿這一條來要挾大秦,所以后者希望渺茫。
“讓他們滾,再敢跪在這里哀嚎,殺無赦!”陸源怒聲道。
流蘇領命快步離開。
紅姑擔憂的道:“小勇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沒事的。”
陸源深吸口氣,“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我娘遲早會知道。”
紅姑不知該說什么。
恰好這時,陸啟山過來,“還是沒有小勇的消息?”
“雙峰山已經搜遍了,他們就連尸坑都挖開來找,根本沒找到小勇!”
“沒有尸體,就是被抓了。”陸啟山道。
“不知道,我已經派人去追擊李霸道。”陸源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陸啟山點點頭,“現在打贏了,你打算怎么做?”
“擴兵,把打下來的地盤收了,從北,外延兩百多里至白馬州,向西外延三百里至渭州,向南擴充至襄北,眉州!”陸源壓下心中的煩躁說道。
陸啟山點點頭,如此,整個大秦疆域,擴充了三四倍,最遠距離超過了一千五百里。
“你娘那邊我來穩住,你要做的,就是做好一個皇帝該做的事情,如此大喜事,應普天同慶,犒賞三軍。
這可是將士們用性命換來的成果。
最好抓一些俘虜,來斬首祭天,以穩天下!”陸啟山說道。
陸源強擠出一個微笑,“是,爹!”
陸啟山離開后,陸源看著桌子上的傷亡統計。
這一場大戰,大秦損失也不小,死亡人數達到了三千人,算上襄北騎兵力,死亡人數過萬,受傷三萬余人。
大秦走的是精兵路線,每一個都彌足珍貴。
以一萬死亡,斬殺了一百多萬人,這一戰注定載入史冊。
“戰爭還沒結束,但是國內的戰爭已經遠離,通知軍部,準備犒賞三軍,抓一些活口來斬首祭天。
朕,要大賞群臣!”
而另一邊,趙蒹葭正在軍醫營里檢查受傷軍官的身體。
大量的傷病轉移到了軍人醫院,整個醫院傷員飽滿,床位都加塞到了走廊上。
在接受培訓的這些日子里,趙蒹葭夜以繼日的學習,似乎要用忙碌來撫平內心的陰影。
她上手很快,通過大量的實戰,她已經能做一些簡單的外科手術。
如清創,縫合,打針,配藥,她都得心應手。
在這里,她穿著一身大白掛,脖子上隨時掛著聽診器,沒人知道她的來歷。
因為太美,還得了個最美醫護的稱號。
只要她出手,再暴躁的士兵都要乖乖聽話。
“趙大醫,你上次可以答應過我,等咱們大秦打贏了,你就準我喝一口酒的!”
“是啊,趙大醫,我現在饞的流口水,能不能讓我們喝一口,一小口就行了!”
眾人哀求道。
“要命還是要酒你們自己選!”趙蒹葭把手插在兜里,板著臉道:“要是傷口惡化了,神仙都救不了你們!”
“就一小口不會的!”
“不會個屁,再說我就讓你們睡走廊去。”趙蒹葭冷哼一聲。
“不要啊趙大醫,我們都這么可憐了,你舍得嗎?”
有人裝起了可憐。
可趙蒹葭拿過針筒,就是一下,疼的那人齜牙咧嘴,“再廢話,多給你兩針!”
巡查完病房后,趙蒹葭松了口氣,在這里的日子雖然忙碌,卻也充實。
跟這些大老粗相處還是很輕松的,當然,也有人被她迷得暈乎乎的,跑過來向她求愛的。
這不,每次打開辦公室門,門縫下都有很多書信,一開始她還饒有興趣的看看,可多了也煩。
她將地上的書信撿起,然后無奈的掃進了垃圾桶。
有這時間,還不如多寫點病情檔案。
趙蒹葭覺得這樣的日子,還挺不錯的,哪怕下半輩子如此,也挺好的。
而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而敲門的人,將打破了她原本寧靜的生活。
“蒹葭,多年沒見,越來越漂亮了!”
趙蒹葭看著眼前這個軍裝男子,眉頭緊蹙。
男人臉上有好幾道疤痕,幾乎將他毀容,能一眼認出她的人,只有他親近的人。
而知道她閨名的更是不多。
她定睛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熟悉的聲音,她渾身沒由一顫,有些不敢相信的喊了一句,“二哥?“
男人摘下軍帽,順帶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我還以為你認不出來我了,我這鬼樣子,沒嚇到你吧!”
“真的是你!”趙蒹葭猛地起身,無法置信的道:“你,你不是已經,不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