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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如此?”趙蒹葭神情復雜。
“那是我老師,你不好求他,我可以求,跪他不丟人。”趙吉笑了笑,“好了,總之,陸師已經答應開邊市了,那么咱們就能繼續跟北涼進行貿易。
等無人的時候,我會拜訪陸師,談一談武器出售的事情。”
趙蒹葭看了一眼冷漠的陸源,“他方才讓你做什么?”
“姐,你就別問了,總之,不是涉及原則的問題。”趙吉說道。
“好,我不問,但如果他要挾你,這邊市我寧愿不開,大不了咱們殺出去。”趙蒹葭說道。
“姐,你覺得,我有什么值得陸師要挾的?”趙吉苦笑起來,“你也別把他想的那么壞,其實這么久了,你應該了解他的為人。”
趙蒹葭抿了抿嘴,她注意到,周圍人都投來了羨慕的神情。
而陸源也沒有在天星臺待太久,隨即便讓夏鳶代為接待。
“無憂,跟我走!”陸源說道。
“叔祖,我先走了!”李無憂說了句,又看了一眼依舊在‘掃貨’的李安樂,大大方方的跟在了陸源的身后。
李存海臉色并不好看,堂堂大夏嫡長公主,竟成了陸源呼來喝去的丫環。
而年文堯則是小聲對夏承道:“看來大夏還留了一手。”
夏承點點頭,原本大夏是打算將李無憂許配給他當太子側妃,可后面突然就反悔了。
原來,是派到北涼巴結陸源來了。
李無憂的相貌,身材,可比他的妻妾好太多了。
至于周圍人,都是羨慕。
這些小國有幾個不想把公主嫁到北涼來的?
可陸源看都不看一眼。
趙蒹葭則是面無表情,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馬車停在了梨園。
此時的梨園,人聲鼎沸,擠滿了他國的游客。
一個大舞臺,六個小五臺,接納了三千余人,日進斗金。
來到專屬包廂,紅姑推開了窗戶。
陸源坐下,便能將戲臺上一切盡收眼底,而下方卻無法看到包廂里的情形。
慕容婉清并沒有上臺,今天這一場,演的是《梁山伯與祝英臺》。
自這故事出來后,慕容婉清就親自把這故事舞臺化了,不知道感動了多少男男女女。
陸源還覺得挺好。
北涼不能只有工業發達,精神層面的豐富也很重要。
紅姑退到了屏風后面,找了個位置,自顧自的看起了戲。
李無憂則是端起茶杯,給陸源斟茶后,跪在了陸源的腳邊,嘴一撅,眼一紅,“我還以為主人真的不要我了!”
淚水在眼眶打轉,始終不敢落下,生怕眼淚會弄花了自己精心畫好的妝容,也害怕陸源會討厭。
昨天陸源讓她回府,卻沒有見她,讓她激動之余也暗暗失望。
“瘦了!”陸源端起茶杯,說道。
只兩個字,就讓李無憂渾身一顫,淚水決堤,“對不起主人,是無憂不好,無憂已經很努力吃肉了,也不知為什么,就是胖不回來。”
見她滿臉自責跟緊張,陸源也是尷尬,看來之前調教太狠了,真讓她有了應激反應。
不過這女人也是天賦異稟,瘦只瘦臉,瘦腰,瘦腿,不該瘦的地方,是半點也沒瘦弱,反而將三圍襯的更加夸張。
這一身旗袍半點不漏,端莊的很,卻比之前的兔女郎服飾更有吸引力。
“沒怪你,起來!”陸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李無憂忐忑的起身,坐在了陸源腿上。
粗糲的大手摩挲著,李無憂感覺被撫過的地方,就像是過電一樣。
明明淚水還掛在臉上,可內心卻極為的充實,似乎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撫之中煙消云散。
“以后就這么穿。”陸源又道。
“是,主人!”李無憂心里一喜,看來陸源很喜歡自己這一套穿著。
“你在大夏的遭遇我都聽說了,以后就留在北涼,當我專屬的吹簫少女。”陸源說道。
“謝謝主人!”
李無憂乖巧溫順的像一只小貓,不過這時候,她突然感覺一陣惡心,緊跟著便是一陣陣的心慌心悸。
陸源覺察到她的不對,“怎么了?”
“主人,我,我我呼吸不上來了,我心里好難受”
李無憂話還沒說完,便從陸源腿上向后倒去。
陸源一驚,急忙抱住了她。
李無憂此刻面色發青,雙目緊閉,嘴唇青紫,渾身冒汗,整個人都快不行了。
“紅姑,快過來!”陸源喊了一句,便讓李無憂躺在地上。
紅姑看到不省人事的李無憂也是大驚,“大老爺,她怎么了?”
“不知道,先施救,你來給她做心肺復蘇,我給她人工呼吸!”陸源又沖著門口喊了一句,“流蘇,叫大醫來!”
紅姑害怕有問題,制止了陸源,“大老爺,你看她嘴角有沫,極有可能是中毒了,不能貿然人工呼吸!”
陸源雖懂一點粗淺的醫學知識,但紅姑比他更專業,自幼在江湖闖蕩的她,肯定不會無的放矢!
只見,紅姑跪在地上,先是在李無憂幾個穴位上揉摁,然后用特殊的手法,打開她的口腔,將她托起,然后猛地一拍后背。
“哇!”
李無憂當時便吐出一大灘混雜著血液的腥臭之物。
看到李無憂吐出來的東西,紅姑臉色冰冷,“果然是中毒了,這娘們果然不是好人,我殺了她!”
“慢著。”陸源急忙抬手,“我估計,她自己也不知道中毒的事情,而且,如果下毒者希望通過她來毒殺我,這種做法也太愚蠢了,這又不是什么傳染疾病。”
人工呼吸是他從另一個世界帶來的,難道投毒的人算到他會人工呼吸?
又算到自己會跟李無憂獨處?
紅姑冷哼一聲,可眼中的殺意絲毫半點不減,不管是誰,但凡危及陸源,她絕不手軟!
“紅姑,繼續催吐,想辦法保住她的性命!”
紅姑雖然不情愿,卻只能照做,她將茶壺里的茶盡數灌入李無憂腹中,然后又如法炮制用催吐的手段,讓她把胃里的東西,盡數吐了出來。
一時間,整個包廂都充斥著酸臭味。